“這是什麽地方?”


    “五丈原。”


    “可是諸葛武侯病逝之地?”


    “然也。”


    狼帥李約神情微微一錯愕,五丈原,死之地。“朝廷派了誰前來?”李約問道。“厙春覺。”李約又是一錯愕。“是他,他……很好。”


    第二日,兩軍對陣,厙春覺乘坐戰車,直唿李約出來。李約略顯尬然的騎馬走出,說道:“師兄,有禮了。”李約作揖道。厙春覺喝道:“李約,你和我同時師承鬼穀,卻不思忠心為國,卻反作這奸賊叛惡之事,你難道不感覺到羞愧嗎?”李約說道:“師兄,你此言差矣,現如今國家破碎,朝廷有罪,貪官汙吏,橫行霸道,我等逼不得已,所以揭竿起義。師兄如今應當棄暗投明,不可為那昏庸的君王做事。”厙春覺喝道:“無知叛逆的反賊,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有,誰與我捉下這賊?”武傑公羽道:“元帥,我去。”拍馬襲來。狼帥一旁的經遼不等符出出戰,提了那把黃龍鉤鐮刀便出站,武傑公羽使的是一對雙股劍,兩家在那邊打了三十迴合不分勝負。厙春覺這邊的五虎之一的慎成一看己方似乎不能快速取勝,於是悄悄伸入自己的衣袋口,道了聲“著。”火龍標如同毒蛇一般噴向經遼,經遼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被左右擒了去。符出奚落道:“跟我搶功勞,你還嫩了一點,你看,這不就被抓了。”符出拿著雙槍繼續跟那武傑打,打了三十迴合,慎成一個火龍標又打出去,符出大叫一聲,倒在地上,被左右擒了去。吉丙申大怒,說道:“這些家夥不講武德,待我去會會他。”吉丙申拿起大錘便砸了上去,武傑暗暗吃力,眼瞅著打了幾十迴合,漸漸要撐不住,慎成再次打出一個火龍標,吉丙申挺直了胸口,讓火龍標撞上去,“砰”一聲,火龍標擦出激烈的火花,掉在地上。“黃金鎖子甲穿在其內,你的火龍標對我不靈了。”一錘砸爛武傑公羽的腦殼,正待要砸慎成的腦袋,旁邊一個藍臉雷公嘴的人大叫道:“著,來,跟我打。”提一把樸刀攻擊,吉丙申連忙招架,打了四五十迴合不分勝敗,那藍臉的忽然口吐閃電,吉丙申預料不及,臉蛋被劈的通黑,大叫一聲,跌落地上,被左右擒去了。


    “給我殺。”厙春覺一看眼前大好形勢,連忙指揮軍隊全軍出擊。狼帥軍隊被殺敗,損兵折將,急忙清點人數,發現損失了二萬餘人,將領中符出,吉丙申,經遼被抓,繆成哀不知所蹤。狼帥苦悶抑鬱的心情愈發深重。


    那繆成哀被軍隊衝散之後,急亂錯投醫,竟然往敵營那邊去了,撲天青魚槊胡亂戳戳,四周人員驚慌失措,麵前倒是有一個人,赤發黃瞳的,正對著繆成哀嘿嘿冷笑。繆成哀大怒道:“你這個賊子,居然敢笑我,找打!”一槊刺出,那赤發的人拋出一青玉羊,砸在繆成哀頭上,繆成哀頭重腳輕倒了下去。當他醒來的時候,是被涼水潑醒的。看了看四周,那厙春覺坐在主座之上不怒自威,一旁一麻臉大漢在使命的拿手大嘴巴子抽那符出,符出原來還算黑的臉,現在變成了黑紅黑紅,像塗了個花臉。經遼被兩個人按住,拿著棒子在那邊打呢,那一聲聲慘叫可把繆成哀嚇一哆嗦。吉丙申也被五花大綁的綁在那裏,被一人拿鞭子在那裏抽呢。厙春覺喝道:“快說,你們軍隊當中有多少人馬?多少糧草?兵器多少?將領都有誰?”繆成哀連忙說道:“迴大人,小人隻是個打雜的,哪裏知道這些?”厙春覺目似神威道:“你說你是個打雜的?那你為什麽穿將領的衣服。”繆成哀慌忙磕頭說道:“將軍啊,這你可冤枉了我,我頭頂上有個將軍,叫什麽冀海升,他目中無人,現在被打得丟盔棄甲,羞愧難當,於是把盔甲給了我,叫我穿著去跑,這樣丟人的就是我了,而不是他。”厙春覺說道:“這個人如此小人行徑,虧他還是個武狀元呢。”繆成哀說道:“可不是嗎?他是個武狀元,所以自尊心更大嘛,為了自己不丟臉,於是讓別人丟臉,這就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厙春覺撫須凝神道:“倒也在常理之中。”一旁的文傑毋丘說道:“元帥,恐怕其中有詐。”史傑那遷也道:“翻遍曆史,有許多將領就是因為這等言辭與計謀,脫離險境。”繆成哀立馬說道:“大人明察呀,我真是個打雜的。”厙春覺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暫且把他收押進去。”幾人說道:“喏。”


    繆成哀被扒下了軍裝,卻免去了嚴刑拷打,讓一旁被掌嘴的符出很不是滋味,經遼是趴在那裏的,還不停的“哎呦哎呦”叫,吉丙申也是遍體鱗傷,也是痛苦不堪。一會兒,進來了一個人,那是一位翩翩的公子,麵如白雪一般,他彬彬有禮的作揖說道:“在下姓能,名習羽,希望能與諸位交個朋友。”吉丙申說道:“交朋友,交什麽朋友?是不是想跟我們交了交朋友套出我們的話?我告訴你,休想。”能習羽道:“如果我說我能夠放你們走,你們交不交我這個朋友啊?”繆成哀大吃一驚,說道:“此話當真?”能習羽微笑著說道:“自然是當真的啦。”繆成哀說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放我們走,我聽說你是厙春覺麾下門客當中的十傑之一呀,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啊!”能習羽聽完哈哈大笑說道:“前途一片光明,不可限量?哈哈,爾等可是在說笑嘛?我雖然是十傑之一,但我是那茶傑,茶道,奇門淫巧之術,就算你做的再好,也不是被那官府所認可的人才,前些天我還向那太尉與那禦史大夫求情,希望做個好官,我還把炒製的上好新茶獻給他們,他們用什麽朝廷規矩束縛了我,說我當不了官的,我在那一刻就知道,我這輩子都別想當官了。”一直不出聲的經遼說道:“所以你想放了我們,好在我們這裏討一個官做一做。”能習羽說道:“不錯,看得出來,你們估計能成事,早晚都是投靠,不如現在投靠你們。”繆成哀等人麵麵相覷,符出嗚嗚嘴巴,但由於剛才掌嘴被掌的太狠,所以說不出話來,經遼讀懂了他的唇語,說道:“你可知今天將我們打傷的都是哪幾個人?”能習羽說道:“他們都是五虎之一,那個使火龍標的,便是霹靂虎慎成。拿一把樸刀,口吐閃電的便是插翅虎逄橫。赤發黃瞳的,是錦毛虎桑順,他手裏的一尊青玉羊,堪比火龍標,威力卻遠遠勝過火龍標。還有那個掌嘴的麻臉大漢,”看了看符出,他臉都快被氣炸了,“就是花項虎農旺,他手中有樣寶貝,叫做化血神刀,磕著就傷,碰著就死,刀鋒還有劇毒,一經弄傷,傷口無法愈合。最後一虎,最是強大,那就是跳澗虎弘達,他的寶物叫做戳魂幡,專門吸收人的三魂六魄,有七經八脈的生靈碰到這幡,都得暈倒,下馬被俘。”幾人沉思不語,遇到這些將領,該怎麽辦呢?一人叫道:“不必憂心,你們的狼帥早已想好到了萬全之策。”說話的人卻是史傑那遷。“那遷,怎麽你?”能習羽又驚又恐的說道。“我隻不過是在順應曆史的發展趨勢而已。狼帥是一位響當當的帥才,說他是周瑜再世,我看他能夠比得起那兵仙韓信,這支軍隊有了這個人,必勝,至於那些能人異士,他自有辦法。”一拖袖口,繆成哀他們的幾樣兵器,叮叮當當的響了一地。“這……這不是我們的兵器嗎?”吉丙申吃了一驚。“衣袖之中,別有洞天,可藏納三山五嶽,四海八荒,此小道爾。爾等還是快快走吧。”拿起一根枯草,口中念念有詞,頃刻之間,那根稻草便化做了能夠乘人的小舟。幾人拜謝道:“多謝公子搭救。”幾個人乘上小舟便要走,那能習羽道:“那兄,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那遷說道:“曆史會記載,我是個忠義兩全,一臣不侍二主之人,而曆史也會記載,你就是個賣主求榮,狼子野心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爾等快走吧。”能習羽羞愧難當,小舟忽的飛起,漸漸離開敵營。


    “將軍。”幾人將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狼帥李約。“這位便是那十傑之一的茶傑能習羽吧,你放心,待我們成功之後,官職任你挑選。”能習羽拜謝。李約說道:“看看幾位將軍也舟車勞頓,快快去歇息吧。”幾個退下,離去。


    “狼帥,四部的人迴來了。”李約大喜道:“快快有請啊。”四個主將,鈕基特,太叔康,沃利,萬俟開羅押送糧草迴來了。“你們來的正好,明日午時,我決定將與那主帥厙春覺在五丈原地表決一死戰,一戰定勝負。”四部說道:“願聽將軍調遣。”李約說道:“他手下的五虎卻是難纏之人,六將如今吃了虧,恐怕不能再參戰。”雷部的萬俟開羅說道:“狼帥放心,四部對五虎,剛好對上。”鈕基特也說道:“目前我已經學會了哼哈二將的哼哈之術,明日我就讓那五虎吃不了兜著走。”沃利說道:“我也早已聽聞此事,聽聞那五虎之一的跳澗虎弘達有一法寶,叫做戳魂幡,此一法寶卻對我毫無作用。”李約連忙問道:“這是為什麽?”沃利說道:“人們都說我是痘部正神下凡曆劫,其實不然,我早年也染上了痘病,被那痘病折騰的沒了三魂六魄,幸好我在這其中修煉了此等法術,將那疾病化做了武技本身,這才有如今的痘部沃利啊!”太叔康也說道:“我們幾人的經曆大致相同,我曾經被瘟疫感染,現在我將這瘟疫作為武技的一部分,可以說無往不利,那隻花項虎如若敢用那化血神刀來砍我,看我三頭六臂叫他好看。”李約大喜道:“好,諸位,明日午時,展開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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