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朕冤枉了她,隻要用心去哄,她一定會原諒朕。”


    此話一出,虞江尋忽然就覺得,自己感受不到背靠的溫暖了。


    多麽令人寒心的一番話。


    蕭胤幽幽道:“可朕清楚,賢妃一定是假孕。”


    他有著對賢妃最多的了解,清楚地掌握著她的脈絡。


    虞江尋啞然,半晌後澀聲問:“陛下也是這樣想嬪妾的嗎?”


    “什麽?”


    “如果嬪妾生氣了,隻要您用心去哄,嬪妾就一定會原諒。”


    蕭胤低聲一笑,熱氣噴灑在她白皙的耳垂。


    “朕不會讓你氣朕的。”


    虞江尋故作嬌羞的樣子,扭頭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


    蕭胤依舊把玩著她的發絲,道:“朕專門說這些事,其實還有一點。”


    虞江尋隱隱猜到了,仍裝作不懂,問:“什麽?”


    “哪怕賢妃做了這樣的錯事,她對朕還是有用處的,所以暫時不能......”


    恍惚間,虞江尋覺得這話格外熟悉。


    蕭承熙似乎也這麽說過。


    魏婉儀對他也是有用的,不愧是叔侄,某種方麵來看,他們通通都是將感情簡單的劃分為了利益。


    無情又寡義。


    虞江尋揚起笑意,道:“嬪妾都明白。”


    蕭胤突然笑了,道:“朕的虞婕妤,果真是體貼懂事,朕格外喜歡。”


    如何拿捏男人的心,虞江尋最懂了。


    她突然伸出手,神情格外狡黠。


    “可是嬪妾答應了陛下,陛下要怎麽補償嬪妾受的委屈?”


    蕭胤拉著她的手,寵溺地問:“想要什麽?”


    正當他以為虞江尋會說出什麽珍寶首飾時,她卻突然伸出食指,輕輕按了按他的喉結,又順著脖頸向下,隔著龍袍,帶著幾分調皮的引誘,停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她的動作太輕,隔靴搔癢一般,讓蕭胤急促地喘了口氣。


    她格外嬌媚,故意放軟了聲音,說:


    “想要......陛下愛我。”


    蕭胤眯了眯眼,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虞江尋發出一聲驚唿,眼眸不複方才的嫵媚撩人,反倒帶著幾分懵懂的清澈。


    “不是要朕的愛麽?朕聽你的,以後都會好好愛你。”


    話音剛落,他就急切地抱著虞江尋走向床榻的位置。


    ......


    第二日清晨,虞江尋懶懶地起身,蕭胤已經離去,她身上的被子掖的嚴實。


    虞江尋隨意穿了身寬鬆的衣裙,慢騰騰坐在梳妝台前。


    她像往常一樣隨意打扮自己,忽然,菊芳快步走了進來。


    此時,虞江尋正在指尖沾了一抹嫣紅,剛要塗在唇上。


    她隻看了菊芳一眼,知道她這麽過來,肯定是和蕭承熙有關的事情。


    虞江尋的視線收迴,波瀾不驚。


    菊芳並未察覺到什麽不同,在身後道:“婕妤,這是殿下的信。”


    “嗯,放那吧。”


    語氣格外平淡。


    菊芳的表情有了一瞬的空白。


    虞江尋說完這句話後,便專心地將口脂細細塗抹在唇瓣上。


    菊芳察覺到了不對勁。


    若是以往的虞江尋,都不必菊芳開口,看見她來了,就會激動地上前詢問,是不是蕭承熙要對她說些什麽。


    而且蕭承熙很少給她寫信,虞江尋竟然一點都不急著看。


    以前她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把信拆了。


    “婕妤......其實殿下昨日沒有完婚。”


    她以為虞江尋是被蕭承熙迎娶太子妃的消息傷透了心,連忙安慰。


    虞江尋動作一頓,覺得好笑。


    “我已經聽陛下說了,這種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任由他們兩人折騰去。”


    從魏婉儀主動露出那些痕跡開始,虞江尋的心就徹底涼透了。


    菊芳直接愣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將信擱在梳妝桌上,就放在虞江尋的右手邊。


    虞江尋依舊是看都不看一眼,在菊芳的眼神注視下,慢悠悠地為自己化了個清雅的淡妝,又喚茯苓上前為她梳了頭發,漱過口之後,這才想著打開了那封信。


    信還是延續了蕭承熙一貫的風格,言簡意賅,隻有寥寥幾個字。


    他竟然邀虞江尋在上次躲雨的宮殿見麵。


    虞江尋有些詫異,似笑非笑:“昨日殿下剛逃了婚,陛下正到處找他,今日就敢出現在這裏了。”


    不過就算蕭胤找到他了,也奈何不了他。


    虞江尋懶懶起身,道:“我用過早膳就去,讓殿下多等等吧。”


    菊芳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她隱隱有種預感,也許,太子殿下看到這樣的虞江尋,很快就要後悔了。


    虞江尋說去用早膳,就真的不慌不忙地吃了起來。


    她出漱玉閣的時辰,已經過去了許久。


    虞江尋帶著茯苓,憑著記憶,走了無人的小路,來到了當初躲雨的地方。


    隻是這次,蕭承熙並沒有站在院子裏。


    虞江尋腳步微頓,想起上次三人站在屋簷下狼狽躲雨的模樣,突然意識到,也許蕭承熙這次坐在了屋內。


    這一念頭剛起,緊接著,虞江尋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蕭承熙正坐在屋內的座椅上,虞江尋緩步走了進去,看到他依舊矜貴自持地坐在那裏,不由得想笑。


    她還以為蕭承熙會稍微變得狼狽些。


    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撼動眼前男人的心。


    虞江尋打量了四周一番,屋內擺設格外簡單,桌上落滿灰塵,唯獨蕭承熙坐的那把椅子幹幹淨淨。


    她看著蕭承熙,淡聲問:“殿下有什麽事嗎?”


    蕭承熙皺著眉看向她,說:“阿尋,你不開心。”


    虞江尋嗤笑一聲,“殿下看錯了,我隻是覺得很莫名其妙,畢竟今日原本打算找德妃娘娘說話的,殿下突然一封信送來,打亂了我的想法。”


    蕭承熙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問:“你是不是在怪孤?”


    虞江尋反問:“怪你什麽?”


    蕭承熙一言不發,隻是步步緊逼,虞江尋坦然地抬起頭,眸中帶笑。


    “你知道孤說的是什麽。”


    “難道是昨日的大婚?”


    她笑的格外明豔動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魅意讓人心神蕩漾。


    蕭承熙盯著這一抹笑,心突然一陣刺痛。


    虞江尋抬手攏了攏發絲,道:“我昨日還專門說呢,願殿下和太子妃日後琴瑟和鳴,沒想到轉眼就得知,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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