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隻有王婉和司馬曦月想要我的東西,沒想到如今,連二叔都惦記我爹的東西了,這一家子,可當真的血脈之親啊!”


    說到這裏,司馬明月像是忽然決定了什麽一樣,她對著盧耿直說:“耿直叔,我打算迴京都了,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我迴京都,必然不是做司馬家大小姐那麽簡單,有些人,也不會讓我安穩的擔著大小姐的名頭,所以,我迴京都的目的很明確,就兩個,一是把屬於我爹和我娘的東西拿迴來。二是報仇,此次雇兇殺人,若不是王婉和司馬曦月,我還能留她們,若是,我必讓她們付出代價。”


    “當然,我也清楚,迴到京都,一個人對一家人,力量懸殊,但那又如何,京都司馬家,一個個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是驢糞蛋子,表麵光而已。”


    “倒是耿直叔這裏,我知道您一直跟著我爹,我要做的事,有一些,我爹必然反對,但,我必須要做,您明白嗎?如果,有些事,您覺得為難,我可以找別人......”


    司馬明月的話還沒說完,隻見盧耿直單膝跪地,抱拳道:“小姐,我和兄長的命是你娘救的,我兄弟二人能有今日的榮光全是寧家的恩賜,從你娘在人販子手中把我二人救下,給我們尊嚴的那刻起,我們就發誓,誓死效忠寧家小姐,如今,你娘雖然不在了,但她的孩子你還在,你就是我們的主子,我們依然誓死效忠。”


    “至於老爺那裏,老實說,老爺的有些做法,我也覺得不妥,但老爺畢竟是主子,如今,小姐長大了,要拿迴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們必然支持小姐。”


    司馬明月上前,扶起盧耿直,動容的說:“耿直叔,有您這句話,我心裏就踏實了。”


    前世,司馬貴把盧耿直和母親的產業一起,給了自己。


    那個時候,盧耿直是沒得選的,但這次,司馬明月想讓這些前世虧欠過的人,能自己選擇。


    一旁的閆金柱聽著他們說話,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隻知道司馬貴把姑姑的死怪在了表妹頭上,卻從不知,這個家竟然如此複雜?


    表妹的繼母,妹妹,在想著法兒的搶奪她的東西不說,還雇兇殺人?


    雇兇殺人?


    這是什麽樣的繼母和妹妹,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來?


    原先,他聽他爹講閆家的事,隻覺得閆家人禽獸不如,惡毒程度令人發指。


    如今,表妹的家人,怎也如此?


    一想到這些年,司馬明月生活在這樣的家裏,閆金柱心裏忍不住的心疼,要是他爹把她接到礦山撫養就好了,雖然不似司馬家那般有丫鬟仆人環繞,起碼有他和他爹疼愛!


    待到眾人退下,司馬明月看閆金柱一臉的心疼,自嘲的笑了笑,“表哥是不是開眼了,從未聽說過繼母和妹妹要雇殺手殺嫡出的大小姐的吧?”


    “月月,我......”閆金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安慰她,她很堅強。


    鼓勵她,鼓勵她什麽呢?


    她似乎也不需要。


    “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真的沒事。”


    “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和繼母不對付,我十二歲之前,老夫人養著,她可是一位‘好’祖母,我要上房,她給我地梯子,我要打人,給我棍棒。現在想,我要是想殺人,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給我遞刀子。”


    小時候,祖母對她非常縱容,處處維護她,那個時候,司馬明月覺得隻有祖母的真心疼愛自己,長大後,才知道,祖母的壞,是壞在骨子裏的,她來江都養自己,就一個目標,養廢自己。


    結果,如她所願。


    待到自己十二歲後,性格習慣各方麵定型了,拍拍屁股走了......


    “自小,王婉和曦月便看我不順眼,王婉看我不順眼有兩個原因,一是我爹放不下我娘,她如何努力,都是我娘的替身;二是我是司馬家大小姐,自小就無法無天,和她對著幹,關鍵是祖母撐腰,她什麽都不敢說。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長大了,要議親了,這意味著什麽,表哥知道嗎?”


    閆金柱皺著眉頭搖搖頭,意味著什麽,他想不透。


    “意味著,我爹會從整個北齊給我選婿,依著司馬家的財富,要麽是旗鼓相當的富商,要麽是權力之家,也就是說,我娘哪怕是個死人,王婉也贏不了,而我,司馬明月,一個活人,永遠都壓她的女兒一頭,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至於司馬曦月,就單純多了,她看不慣我處處高她一頭,嫉妒司馬家所有的東西,都得我先選,剩下的才是她的。若我嫁人,我爹一定給我一多半的家產,她不服!”


    說到這裏,司馬明月冷笑一聲:“也不想一想,要不是我娘用寧家的錢做本金,幫我爹度過難關,司馬家能有今天嗎?”


    “真是貪婪鬼沒個飽,吝嗇鬼不知富,得了我娘的光,還不知足,還想據為己有,既然,你敢吃,我就敢讓你撐死”


    看著司馬明月如此堅強,閆金柱明白,說什麽都百搭。


    當下就決定,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她,“以前,月月是一個人,但現在,月月有我,有我爹,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你放心,你不是一個人,你想要做什麽,我和我爹一定支持你。”


    司馬明月收起情緒,笑著和閆金柱說:“表哥可莫要做閆礦主的主,要不然,迴頭可要挨說了。”


    “什麽閆礦主,是舅舅,舅舅知道嗎?”閆金柱糾正司馬明月,“你上次在礦場遇到的是閆礦主,那是他不知道你是姑姑的女兒。”


    “下次,你再看到我爹,就會對他有不一樣的認識,他疼你會超過我這個親兒子,對你比親女兒還好。”


    司馬明月打趣道:“真的假的,有可能你爹並不想要一個不聽話的女兒。”


    “沒大沒小!”閆金柱很認真的說:“你是沒見他聽到你出事時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閆家的遭遇,其實,我爹表麵上姓閆,心裏,永遠都是寧家的少爺,一直惦記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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