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的夜晚,李向陽和黎小芸並肩走在鄉間小路上。


    月光灑在積雪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黎小芸一路上時不時偷瞄李向陽,臉頰在月光下泛著紅暈。


    走了一段路,她終於鼓起勇氣,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向陽,你...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李向陽腳步一頓,心跳漏了半拍。


    他轉頭看向黎小芸,卻見她低著頭,纖細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


    月光映照下,她的側臉柔美動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是。"李向陽輕聲喚道,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不過我肯定是送你迴知青點的,至於二狗那邊..."


    話未說完,黎小芸突然抬起頭,杏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那你舍得"


    這句話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李向陽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愫。


    他凝視著黎小芸的眼睛,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舍不得。但不行啊,婚前要是..."


    聽到他這麽實在的迴答,黎小芸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將他的手拉的更緊了。


    夜色中,兩人的手緊緊相扣。


    黎小芸感受著李向陽掌心的溫度,忽然抬頭,輕聲說:"要不...今晚我就不迴知青點了。反正咱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誰愛說啥說啥吧..."


    李向陽身子一僵,心跳驟然加速。


    月光下,黎小芸的臉頰泛著紅暈,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柔情。


    這一刻,他隻想瘋狂點頭。


    但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搖頭:"不行。"


    見黎小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他連忙解釋:"小芸,咱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不能讓人說你半點閑話。再說了,等結了婚,還不是……"


    黎小芸低下頭,臉更紅了:"你...你討厭。"


    "怎麽了"李向陽故意逗她,"明明是你先提的。"


    "我...我那不是..."黎小芸急得直跺腳,忽然想到什麽,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還安排王二狗他們..."


    "也不是我安排的啊天地良心,王二狗求的我。"李向陽笑著將她攬入懷中,"別生氣了,咱們還是趕緊去鄭爺家吧。"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狗吠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


    黎小芸嚇了一跳,本能地往李向陽懷裏縮了縮,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紅著臉要往後退。


    李向陽卻沒有鬆開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怕,沒人。"


    黎小芸瞪了他一眼,緊緊拽著他的手,兩人向老鄭家走去。


    "嘻嘻,真好,結婚後更好,天天都能這樣光明正大的牽著你的手。"


    李向陽偏頭看著身邊的姑娘,聲音溫柔。


    黎小芸紅著臉:"那也得好長時間呢,得等婚事辦了。"


    "快了。"李向陽笑道,"再有一個多月,你就是我媳婦兒了。"


    "誰...誰要做你媳婦兒。"黎小芸嗔怪地瞪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卻滿是甜蜜。


    李向陽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忍不住將她往懷裏摟了摟:"冷不冷要不要穿我的棉襖"


    "不用,"黎小芸往他身邊靠了靠,"這樣就挺好的。"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往前走。


    沒一會,便走到了老鄭家門口。


    此時,老鄭家的院門虛掩著。


    李向陽輕輕推開院門,正要喊人,就聽見屋裏傳來說話聲。


    "誰啊這麽晚了。"老鄭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鄭爺,是我,李向陽。"


    話音未落,房門就被拉開,老鄭裹著件厚棉襖站在門口,看見是李向陽,臉上立刻堆滿笑容:"我就說今天怎麽''夜影''總往外頭瞅呢,原來是你小子要來。"


    李向陽笑著把手裏的肉遞過去:"今天和二狗打了隻獐子,給您送點肉來。"


    老鄭接過肉,目光落在李向陽身後的黎小芸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這就是你對象吧快進來,屋裏暖和。"


    "是我對象,黎小芸。小芸,給鄭爺問好。"李向陽輕聲提醒。


    黎小芸紅著臉叫了聲"鄭爺好",聲音甜甜的,聽得老鄭直點頭。


    老鄭家裏炕燒得熱乎,一進屋就讓人渾身暖和起來。


    老鄭把肉往廚房一放,衝裏屋喊:"老太婆,快出來看看,向陽帶對象看咱來了!"


    "來了,來了。"老鄭媳婦從裏屋出來,手裏還拿著個針線活。


    看見黎小芸,眼睛一亮:"哎呦,這姑娘長得真俊,我看著都喜歡,難怪能把這小子迷住。"


    黎小芸被誇得更不好意思了。


    "別害臊,奶奶我就是實話實說。坐,坐下說話。"


    這時,老鄭開始往炕上擺花生瓜子,"向陽你小子有福氣,找了個這麽好的姑娘。"


    李向陽笑道:"是,我有眼光。"


    老鄭打開炕桌上的暖水瓶,給兩人倒了熱水:"聽說你們快要成婚了"


    "嗯,五月十五號。"李向陽點頭,"到時候還請鄭爺和奶奶一定要來。"


    "那是必須的!"老鄭爽快地答應,"我這裏有存了幾年的好酒,到時候給你們捧場。"


    老鄭媳婦握著黎小芸的手,慈祥地說:"姑娘,你有福氣。向陽這孩子,心善,有本事,最重要的是,知道疼人,你嫁過去絕對受不了任何委屈……"


    黎小芸偷偷看了李向陽一眼,見他也正看著自己,兩人目光相接,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夜色漸深,李向陽起身告辭。


    老鄭夫婦一直送到門口,老鄭拍了拍李向陽的肩膀:"路上當心點,這天寒地凍的,不行別送人家迴知青點了,怪遠的。"


    老鄭媳婦笑著打趣道:"你這不正經的老頭子,瞎咧咧啥?向陽你可別聽老東西的。不過其實也行。記住,日子是自個兒過的。不關旁人任何事。"


    "是,我記住了,天冷,您二老也趕緊迴屋吧。"


    李向陽迴頭應了一聲,牽起黎小芸的手,往迴走。


    月光下,李向陽握緊黎小芸的手,輕聲說:"走吧,迴知青點吧。二老這一說,我就更不想送你迴了。"


    "晚了。"黎小芸輕輕推開李向陽,眼中帶著幾分嬌嗔,"剛才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猶猶豫豫的,是不是個男人啊"


    "是不是...你感受一下"


    李向陽說完一把將人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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