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發現自從司父用了她送的頭油後,對她關心了很多。


    雖然看起來還是那樣冷厲嚴肅的樣子,但她能夠感覺到這裏麵簡單粗暴的父愛,像極了她那未來世界的老父親。


    蘇韻衝他俏皮地笑了笑,“謝謝爸理解。”


    可愛的笑容頓時讓多年不苟言笑的大將軍心裏一軟,有女兒的感覺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老周以前總是在他麵前炫耀寶貝女兒,他那個男孩子性格一留洋就找不見人的女兒,哪有自己家的兒媳婦可愛。


    司父兩手搭在膝蓋,威嚴地坐著。心情卻莫名的好,父母都喜歡炫耀自家孩子,以前他從沒體會過,現在感覺還不錯。


    司母無奈笑著搖了搖頭,看向車窗外。


    今天是二次大考的日子,很多家長都在緊張激動地迎接考生們迴家。


    相對於早上來的時候,考生們滿臉愁容,隻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二次特招的大考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軍車行駛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蘇韻也靠著車窗休息會兒。


    最後10分鍾,其實她都能一口氣做完。


    因為她發現綜合卷的試題根本就是她在未來高考時的真題。


    可能是“敵蜜”楚晚設計劇情時圖省事,直接把她們高考各科目比較有代表性的真題搬了上來。


    答案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如果在10分鍾內全部答對,肯定會引人懷疑的。


    如果不是為了爭取留學機會,她也不會把附加卷都做了。


    這是一次冒險的嚐試,等成績出來以後,肯定會有人質疑,到時候難免又要一番自證。


    蘇韻想想就頭大,迷迷糊糊依靠著車窗睡著了。


    司父司母知道她昨晚大半夜還在熬夜學習,便沒有出聲打擾,到家後輕輕關上車門下了車。


    司老爺子親自下廚,炒了一桌子的菜為她慶祝。


    見到開門小丫頭沒有迴來,心頓時提了起來,“咋的,受打擊太大沒迴來?”


    在老爺子眼裏,就算小丫頭再認真努力,臨陣磨槍也不可能把十幾年的偷懶補迴來。


    這次的大考比初次大考還要難,隻要能考個中等水平,他都謝天謝地了。


    “沒……”司母張了張口,實在是沒法解釋,小丫頭嫌手疼就提前交卷出來了。


    司老太太拄著拐棍噔噔噔地過來,輕輕給老爺子一拐棍。


    “別胡說,咱家韻韻指定能考第一名。肯定是考試累了和桀霆在外麵休息呢。”


    還是司老太太了解孫媳婦。


    司老爺子看著自己親手做的一桌子菜,氣得吹胡子瞪眼,著急地問,“那他們到底還進不進來吃飯啊。”


    小丫頭最愛吃了,是個十足的小吃貨。今天他給她露一手,小饞丫頭肯定會吃得很香。


    老爺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接受她甜甜地喊著爺爺,誇他做的飯菜真好吃。


    年紀大了,整天閑著也沒什麽事,看著小輩吃飯菜香,他也覺得香了起來。


    司父掃了眼窗外,從這裏看去,剛好能夠看到一樓院子外停在那裏的軍車。


    甜蜜期的年輕人,讓他們單獨待在一起,沒有什麽旁事,除了親小嘴牽小手就是各種膩歪。


    都是過來人,他表示理解。洗了洗手挺直腰板入座,“不用等他們了,我們先吃吧。”


    司老爺子把手中的鍋勺揚起,怒瞪著想要砸他腦門,“是給你吃的嗎?你就吃!”


    他是特意做給孫媳婦吃的!


    司父皺著眉頭,爺倆表情對彼此都有些嫌棄,司老太太敲了敲拐棍,飯桌上的火藥味這才消失。


    一家人安安靜靜地用餐,以前習以為常的事情,現在卻覺得冷清了起來。


    沒了小丫頭清脆好聽的笑聲,想著法地哄老太太開心,還給每個人加菜,滿桌飯菜都變得不香了。


    司老爺子幾次放下筷子,想出去喊人,但又想到不能打擾小兩口,又鬱悶地拿起了筷子。


    新長出來的胡子一撅一撅地,氣哼哼地念叨著,“當初我給他定下婚約,他說什麽新時代禁止包辦婚姻,冷眼恨不得要和我幹架。”


    “說好讓他去親自看一眼小姑娘,他第二天天沒亮就收拾東西去邊疆部隊了,一呆就是幾年。”


    “那個時候他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要是早點認識小丫頭,至於憋到現在?”


    老爺子越說越嫌棄,“天天跟狗皮膏藥似的,爪子恨不得長在了小丫頭的腰上,整天憋得臉發黑,還隻是親親小嘴。”


    老爺子喝了口小酒,有點上頭了,蒼老的臉頰抹上了層微紅,陷入了迴憶。


    “想當年我看上小媳婦直接搶迴家,立馬就拜堂入洞房。從來沒想到生出來的孫兒這麽窩囊,比他爹還窩囊。”


    司父被一起點名諷刺,陰沉著臉,但也無法反駁。


    他和愛人的婚姻確實走了些彎路,但是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顧禿子在搞鬼。


    司父默默吃飯,決定等兒媳婦成績出來了,他還要和夫人一起去陪她查成績。


    兒媳婦送的頭油肯定還是要抹的。


    司老太太夾了口肥肉堵住老頭子的嘴,“少說兩句吧,要不是當年你兩次搶婚都搶錯了,至於和李家結梁子?”


    她的老姐們到現在還生氣呢。


    好好的黃花大閨女,被人搶親搶錯了兩次,青梅竹馬的婚姻都攪黃了,擱誰誰也不生氣?


    “我不是以為她是你嘛……”老爺子語氣軟了下來,小聲的狡辯,“再說了,她那個竹馬本來就不是個東西,我把自己的副官都賠給她了,還要怎樣?”


    司老太太樂不可支,司家和李家的緣分還真是奇妙。


    “大概還要送個副官給她女兒這事才能過去吧,畢竟她女兒的婚姻大事也是被咱們家攪黃的。”


    用餐的司父立馬緊張的看了眼夫人,板著臉嚴肅地糾正母親的措辭,“媽,她談不上對象跟她性格有關,我把她當小屁孩,是你們經常開玩笑說定娃娃親才讓她誤會的。”


    “再說了,她隻是崇拜我,根本就不喜歡我,反而極其討厭我,我……”


    “行了行了,”司老太太打斷急眼的兒子,每次說起這事他就急,佩蘭都沒當迴事,他在瞎急什麽,“不說了都安靜吃飯吧。怕是今晚的晚餐,也不用給孫媳婦留了……”


    綠皮軍車裏。


    蘇韻被擾人的“蚊子”咬醒了。


    她做了一個夢,迴到上學時期夏令營,大夏天晚上的沒有蚊香,也不知道是誰把帳篷拿走了。


    她就在草地上躺著,到處叮咬的蚊子幾乎把她包圍,動也沒法動,癢癢的感觸在嘴唇脖子上四處流連。


    還有蚊子鑽進了她的衣領,從來沒有被碰觸過的敏感地方頓時刺激著全身的神經末梢。


    被蚊子咬得紅腫的小嘴溢出一聲呻吟,難受地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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