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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押司還是很懷疑:“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哪有這麽沒心眼的人,像是我,剛穿過來的時候膽戰心驚的,生怕被人發現後當成妖孽給滅了。好在雖然家人朋友覺得我有了不小的變化,也隻以為是生死一瞬間後大徹大悟。加上我之前盡可能的不穿幫,直到有機會被調來陽穀縣這邊,一方麵是衝著武鬆來的,另一方麵,也是想盡量避著點過去的熟人。”


    羅煒跟看傻子一樣的看他:“你穿過來有這種顧慮,可張文遠穿去我們那兒,隻要能檢查的各種數據都無誤,就算承認是個穿越者又怎樣,你說有多少人能真的相信?就算相信了,還能把人嫩死不成?”


    張押司想了想:“那倒也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倆上輩子無冤無仇的,再不然,你可以迴想一下,你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穿越的?”


    “再投胎一輩子估計都忘不了,簡直太憋屈了,我特麽是掉進沒了蓋子的窨井裏,泡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因為腦袋的傷,還是因為挨凍,差點死掉了。“


    羅煒說:“你不是差點死掉,應該是已經死了,不然也不會靈魂出竅穿來這邊。可,沒理由啊,你就這麽任命的泡在窨井裏,不唿喊幾聲或者打電話求個救什麽的?”


    張押司歎了口氣:“我掉下去的時候,手機從口袋掉出來,不但磕碎了,還掉進了水裏。至於求救,我抄小道的是個工地,天黑之後,根本沒人往那裏走。”


    羅煒嗬嗬噠:“那就是你該得的了,也別怨天尤人了,還能繼續活著,很夠造化了。”


    張押司再次迴憶了一下那種感覺:“也隻能這麽想了,還記得我才穿過來的時候,這個張文遠好像是翻牆從牆頭上掉下來,磕到了頭,還摔斷了腿,然後我就來了。古代這醫療條件,那段時間,我這罪也沒少受。”


    按照他的這個說法,應該就是張文遠與高揚互穿了。可羅煒還知道一個內情,那就是閻王爺鍾大海在當間做了手腳,張文遠並不是從金瓶梅小世界裏來的,而是直接就地取材,這大約就是高揚穿偏差的原因。不過他雖然這麽猜,卻不能把這個猜測宣之於口。


    張押司於是問:“那你又是怎麽來的,”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對方藏在帽子裏的頭發,“你跟我不一樣吧,我是直接附身張文遠,你好像是真身過來了。”


    要不是光一個發型就很說明問題了,羅煒真不想對這位透露的太多,顯然,有著高揚魂的張押司並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於是,他隻得在顧左右而言他了之後,把自己身為站長的身份交代了一下,至於任務的具體細節卻沒有交代得太清楚。


    盡管如此,也足夠這個文藝小青年腦補的了:“你們這個救助站不會是什麽時空管理局旗下的組織吧,專門派你們來做任務的。”


    羅煒無語:“我還身負係統的絕世大佬呢!”


    張押司先是驚了一下,隨即搖頭:“不像,感覺大佬們點菜,你遞單,大佬們吃飯,你看著,大佬們吃完,你洗碗。”


    “沒想到你們搞文藝的也這麽貧。”


    張押司隨即想到了什麽:“既然你能來,那肯定也能迴去,等完事了,你該不會打算順便把我逮迴去吧!”


    “怎麽,你是想迴還是不想迴呢?”


    “這點我也挺糾結的,你或許可能不相信,我其實特煩唱歌。”


    “怎麽可能,那邊的張文遠可說了,打上托兒所開始,你外公就開始有意的培養你的,而且,據說你相當有天賦,大學和研究生念的也是聲樂的專業,一看就是打算這輩子跟演唱死磕的。”


    “哎,你以為演唱就隻用練唱嗎,我從小到大,愛吃的吃不好,愛喝的不能喝,刮風下雪雷打不動的運動,就為了保持氣息和狀態。最麻煩的就是保持體重,那些個練舞蹈、學表演的是越苗條越好,而對自己有要求的演唱者呢,太胖了自然不行,太瘦了也會有影響,一天天的死磕著一個分量值,這樣嚴苛到極點的日子,我實在是……”


    對於這點,羅煒深表同情,盡管某些成功人士,某些智者大能不死不休的給普通人灌雞湯,什麽好的習慣堅持三五天不難,貴在堅持,隻要堅持到多久多久之後,就能習慣成自然,將好習慣化作本能,養成好習慣又多麽重要雲雲。說實在的,這樣的說法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前提是好習慣不能反·人類,有些壞習慣一旦戒了,活著也沒啥樂趣了。


    別的不說,單論吃這一點,身為大吃貨國的子民,不讓人好好吃飯就是反·人類,別看一堆健身達人,閃電美人,a4美人成天鼓吹低糖、低鹽、低油、不過度加工的健康食物,還說什麽他們的健康餐吃著也很美味。碰上這種人,羅煒真想把他們拽到閻王老爺鍾大海麵前,讓他們發個毒誓,“如果自己對烤雞烤鴨、擼串火鍋、燒烤炸物、牛排海鮮、汽水薯片一點都不饞,下輩子才可以重新做人,不然自己下輩子直接投胎當食材。”


    羅煒大約明白了張押司的意思,就是厭倦了寡淡的生活,想無拘無束的過一輩子,不過他穿沒穿越的又不歸他管,何況這個錯誤也是閻王爺的鍋,壓根管不著。


    為了額外多出的情況折騰了這麽久,羅煒差點把潛入的應伯爵給忘了,趕緊說:“你的事情不歸我管,而且你也可以安心,能管的也沒幾個,你就安安生生的過你的小日子吧,我還得迴頭迎一迎搭檔。”


    張押司愣了一下,迴頭張望了一下西門府的大門,問:“這麽說,剛才跟我擦身而過的小個子是你的人羅,你們的任務跟西門慶有關?”


    “不算,我就想找件東西,這東西應該在西門慶家的哪一處。”


    “什麽東西,西門慶家可大得離譜,找東西不容易。不過興許,這件事我還真能幫得上忙。”說著,他在袖子裏掏了掏,掏出一片黑色的小木牌遞了過來。


    羅煒接過手看了看,疑惑道:“這是啥,黑木令?”


    張押司翻了個白眼:“這是反麵,翻過來再看看。”


    令牌的正麵,刻著一個篆體的“藥”字,當然,也不是羅煒認得這個字,而是張押司已經直截了當的道出了令牌的奧妙:“這是江湖上名不見經傳的黑藥令,你知道在江湖中能被叫做黑藥的是什麽藥嗎?”


    “總不見得是火藥吧!”


    “你說呢?!”


    既然不是火藥,那黑藥的黑肯定就是見不得光的意思,再參照《水滸傳》中的設定:“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蒙汗藥吧!”


    “賓果,答對了,”張押司繼續道,“水滸裏頭說的好,不管你是多大能耐的漢子,一碗摻了蒙汗藥的茶酒下肚,不出片刻,便被麻翻,手腳不得動,兩眼不得睜,變成任人宰割的俎上之魚。你不會以為,這麽厲害的東西是隨便搞點藥就能輕易配出來的吧!”


    盡管蒙汗藥在水滸小世界裏頭,感覺挺普遍挺大路的,但羅煒還真不覺得這東西真這麽隨處可見,不然整個世界不就亂套了,看來這令牌就是其中的關鍵。


    “你也知道,在鄆城縣,我跟宋江是同事。這裏我就要吐槽一下了,宋江這個人設真特麽不科學,我在衙門和市井也算混跡了一段時間了,這裏人看臉的程度可比咱們那會兒還要嚴重,宋江這種又黑又矮又醜的,照理說連被招錄進衙門的可能都沒有,何況是混到鄆城縣八大押司之首的地位。”


    “宋江真那麽醜?”


    張押司點了點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裏的武大郎,我才來就特地到街上轉悠了一圈,就為了看他,那宋江除了比武大郎高些之外,其他方麵也就略微強了一點而已,所以說,哪怕事業上混到了他這個地步,在鄆城縣,也沒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的。”


    羅煒不由得吐槽:“這麽說,他其實比武大郎還慘點。”


    張押司一攤手:“那可未必,那個閻婆惜實際上要比潘金蓮還漂亮三分。我離開之前,宋江請了一群同僚到他家替我踐行,我這才知道,這位已經被他金屋藏嬌了。”


    羅煒戲謔道:“那可是你的官配,就不怕日後再被宋江宰了?”


    張押司趕忙擺手:“這女人我可消受不起,才第一次見麵,就敢在桌子底下撩撥我。再說了,這裏的苦命人太多了,我又不是聖父,也救不過來。”


    “呃,跑題了,咱們繼續說黑藥令。牌子既然對應的是蒙汗藥,自然是見不得光的,黑藥令就相當於小代理找指定經銷商拿貨的一個憑證。你也知道,宋江這會兒的外號是‘及時雨’,結交的三教九流很多,因為我和宋江的關係不錯,所以也跟幾個來往稍多的吃過飯,也該這人撞到我手裏,他在街上遭遇了扒手,正好我路過,這人就求到我門上來。這年頭街上混的這些人有哪些據點,上頭不清楚,但瞞不住底下這些人,帶人去找迴了東西之後,這人在檢查的時候我看到了這個牌子,還是據點老大給我科普的黑藥令。至於東西怎麽到的我手裏,自然是再尋了高手,專門幫我再偷了一迴。”


    羅煒衝著他比了個大拇指:“你這黑吃黑玩得真溜。”


    張押司繼續道:“還可以吧,對了,這一塊牌子對應的是一壇藥的分量,你到綠柳巷第三間,三長一短的敲完門,把牌子和10兩銀子遞進去,裏頭就會給你一小壇子,據說足夠麻翻100人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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