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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煒接茬問:“那另一個應伯爵呢?”


    應伯爵指了指炊煙嫋嫋的灶間:“這院子就一間主屋,他又不消停,隻能先扔出去了。”


    羅煒說:“你也不怕他跑了。”


    應伯爵不以為意:“沒事兒,堃哥在灶間燒水做飯,順便幫忙看著。”


    羅煒驚訝道:“你那相好的居然還在,我就奇了怪了,你是咋策反他的?”


    這一點連薛大傻都很好奇,麵對兩道求真相的目光,應伯爵一副不在話下的指了指自己的臉:“就我跟他這種一毛一樣的長相已經很有故事了,加上後世各種狗血相愛相殺的套路,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堃哥那個小土包子會倒戈那是必然的。”


    應伯爵的套路也簡單,就是一對雙胞胎被仇人抱走了哥哥,打算養成後來一段兄弟手足相殘的戲碼。不過後續,作為複仇工具的哥哥洞悉了陰謀,幫助弟弟解決了仇敵,可弟弟覺得哥哥太強大太得人心,擔心哥哥會認祖歸宗搶財產搶地位,來了個過河拆橋,打算將哥哥置之死地,有那麽點暗黑版《絕代雙驕》的感覺。


    堃哥那小子雖然是因為貪財才委身的,但不代表沒有那份中二之心,加上後來的應伯爵哥哥更能激發他的慕強心理,好處神馬的也少不了,還不用再放下尊嚴賣身,反過來背刺之前那個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在正屋裏頭邊吃飯邊商量了一會兒,應伯爵又對堃哥吩咐了一通之後,三人便徑自出了門。他們的分工明確,羅煒和應伯爵想法子混進西門慶家,薛大傻則負責在王婆茶坊這邊盯梢,雖然按照劇情發展,大官人這一整天都會在武大郎家附近轉悠,但也要以防萬一,保不齊他們到來的小蝴蝶一扇翅膀,原本的劇情就有可能因此而發生變化。


    薛大傻那頭不提,單說羅煒和應伯爵。


    西門慶家是此間出名的大戶,占著房躺著地,街上隨便拉個小孩打聽,都知道他家。當然,有應伯爵這個地頭蛇,打聽的步驟就能省了,二人走了約20多分鍾的樣子,氣派的大宅躍然眼前。


    應伯爵先沒去叫門,繞了小半圈找到了宅子的西北角,在附近牆麵找了一會兒,搖搖頭離開。原來,這是和襄陽王約定好的,隻要在這裏出現記號,先來的二人就能上縣城最好的那間客棧去匯合了。


    羅煒和應伯爵打算趁著西門慶不在,先排除東西在書房的可能性。古代的大戶人家,書房可是重地,換做一般人,哪怕是西門慶家的普通仆役想進西門慶的書房都著實不容易,但應伯爵可以,一則是西門府邸本就治家不嚴,二則應伯爵深得信賴,而且這貨素來都有各種奇思來討大腿的歡心,西門一家子對他隨意出入也不以為意。


    這不,當應伯爵背著一隻包袱進門的時候,門子一瞧是他,趕緊先見了個禮:“應二爺來啦,這是又給咱家大官人整什麽稀罕玩意兒來了?”


    應伯爵一把打開門子的手:“少伸你的賊手,仔細給碰壞了,對了,我哥今兒個在嗎?”


    門子迴答:“這可不巧,大官人一早出門去了。”


    應伯爵問:“去得哪處,他有交代過嗎?”


    門子搖頭:“不曾。”


    應伯爵佯裝有些失望,隨即眼珠一轉,一拍大腿:“哥不在也好,待我給他在書房裏安排個意外的大驚喜來。”說著,輕拍了兩下包袱,便打算朝裏頭去了。


    正這時,打裏頭前後腳走出倆人,一人在前,氣宇軒昂,大步流星,一人在後,謙卑賠笑,躬身相送。應伯爵隻認得後頭那個,是西門慶的貼身男仆玳安。


    玳安因為要送人,隻匆匆跟應伯爵點了點頭,便匆匆隨著去了。而應伯爵出於關注金大腿身邊一切特殊情況的本能,刻意的頓了步子問一邊的門子:“那位好相貌好氣派,隻是麵生得狠。”


    門子迴答:“這位可是狄縣丞專程打鄆城縣調來的張押司,深得信賴,此番是狄縣丞的母親做壽,本不該他親來送請柬的,但張押司才來,對地頭不熟,這才親自跑了幾家大商戶,一則送請柬,二則來混個臉熟。”


    應伯爵哦了一聲,也不等玳安迴轉,徑自朝裏頭去了。


    而外頭,躲在一旁看情況的羅煒這下真斯巴達了,玳安直將張押司送出門三五十米遠後,才安心的退了迴去。羅煒又跟了三五十米,張押司終於察覺出後頭有人,皺著眉一迴頭:“在西門慶家門口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跟了我一路,到底想幹嘛?”


    一聽這人說話的調調,羅煒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小子跟我這裝傻呢,是我啊,你敢說不認識我嗎?”


    張押司上上下下將羅煒好一通打量:“看著是有那麽一絲眼熟,讓我再想想。”


    羅煒翻了個白眼:“還跟我這兒演戲呢,嗬嗬,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能想起勞資是誰!”


    張押司盯著羅煒的臉看了又看,那股認真勁不似作假,突然表情一變,拽著他往背人的地方而去,等周圍徹底沒了旁人,大驚小怪的指著羅煒說:“我終於想起你是誰了,你這是怎麽迴事,也穿越了?”


    羅煒抱著手臂嗬嗬兩聲:“承認認識我了,老實交代,是不是穿越之前,你領著你家凝凝躲在凸碧山莊半山腰附近做壞事了?然後就被捎帶過來了?”


    張押司滿臉莫名其妙:“凝凝是誰?凸碧山莊又是哪裏?”


    羅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張文遠,再裝就過了哈,對了,你跟黎大小姐不是連體嬰嗎,她是不是也在附近?”


    張押司一把拍開羅煒的爪子,表情迷茫:“我怎麽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羅煒這才發現他的表現不似作假,又死死盯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試探性的問:“你不是張文遠嗎?”


    張押司愣了一下:“對了,你怎麽知道我現在是張文遠了?”


    “現在?”


    “對呀,我穿過來之前叫高揚,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是團龍港戲劇學院的校友,你比我高兩屆,我大一剛入學的時候,還是你接待的我。”


    羅煒在大學四年裏就參加過一迴新生接待活動,還是因為到了大三,舍友們調侃,明年就要畢業實習了,再不交個清純可人的大學生女朋友,等步入社會,碰上的大多數女人就會很現實了。


    於是,一幫子狼成為了新生接待誌願者,想著能對剛入學的妹紙們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怪就怪在羅煒那會兒比較熟悉的妹紙,羅容容、羅宋宋、花飛雪都是一等一的女神級人物,因此即便能考上團龍港戲劇學院的女生絕大多數都是美女,也少有能入他的法眼的。


    即便如此,連續三天的新生接待,羅煒一個人也應付了二三十號人,簡直身心俱疲,哪裏有多餘心思注意誰是誰,何況還是個大老爺們。他尬笑一聲:“原來如此,沒想到這麽一點小事,你還這麽記恩呀!”


    張押司搖頭:“記恩?不存在的,我外公是戲劇學院的教授,我打小就是在學校裏混大的,哪裏需要什麽接待員。再說當時,也不止我一個,我一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子專門來送的我,她那時還是個高中生,隻打算順便看看學校的環境,你跟跟你一起的小胖子還以為我倆都是新生,倆人還因為搶著接待小妹子吵起來了。後來我懶得搭理你倆,就領著小妹子走掉了。”


    隨著他一點一滴的提起往事,某些被塵封的畫麵忽然閃現出來,又結合近期的某些情況,某條斷掉的弦忽然銜接了起來:“啊,你說你叫高揚,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子是叫辛茹吧!後來還真成了學妹,一心想混娛樂圈……”


    張押司把眼睛一瞪:“你怎麽知道,難不成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又去糾纏她了?”


    羅煒趕緊舉手發誓:“天地良心哪,當時我就跟我哥們耍耍嘴皮子而已,真沒有壞心,而且我對我女朋友一心一意,忠貞不二,千萬別把我跟其他女生牽扯到一起去。”


    “又或者你是狗仔、私生飯?”


    “少汙蔑人。”


    “可怎麽感覺你對她的情況這麽了解呢?”


    “我不是了解她,是了解你。”


    張押司的表情越發的凝重:“感覺這裏頭有事兒,趕緊老實交代了。”


    羅煒能怎麽說,總不見得告訴他,你安安生生呆在這裏,那邊的身份已經被我哥們兒,也就是真正的張文遠繼承了,他也會好好幫你照顧家裏人的。


    等等,他突然發現哪裏不對了:“你怎麽會穿到金瓶梅裏來了?”


    張押司一臉懵逼:“這裏不是水滸嗎?”


    “呃,其實吧,除了武鬆這條線,基本上這倆也沒太大差別。”


    “可是,《水滸傳》我是看過的,《金瓶梅》卻沒有。”


    “大鍋,你腦子秀逗了嗎,還有,本來你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鄆城縣裏,壓根用不著摻和進來的,你跑來幹嘛呀?”


    “我這不是想結識武鬆嗎,我可是他的粉絲。”


    羅煒歎了口氣:“水滸武鬆當然是堂堂好漢,可金瓶梅的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這我知道,我不樂意看這本書,就是因為據說裏頭的武鬆不討喜,哎,白折騰一趟,”說著,忽然想起了前頭的話題,“喂,別給我瞎扯,我深深的懷疑,我現在這樣,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非要較真,這個說法對也不對,不過他是絕壁一點都不能沾的,否則單憑這貨的官府關係,會給下一步工作帶來不小的麻煩。於是他說:“你可別誣賴好人,你還記得自己有跟辛茹搭夥接走穴嗎,我是在別人的婚禮上見過你倆的,因為好奇,才知道你倆是我的校友。後來我自己當起了老板,開了個度假山莊,招聘的時候再次見到你,當時就覺得你前後判若兩人,理論上你一個奔著歌唱家去的人,怎麽可能放棄歌唱事業來應聘安保經理呢。那人也老實,交代了他是從水滸裏頭穿來的,本名張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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