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郭汜、張濟統領十萬兵馬,浩浩蕩蕩出征。


    又經過一日行軍。


    與夏侯惇、夏侯淵的一萬兵馬狹路相逢。


    郭汜、張濟也不講戰術,十萬人一窩蜂衝鋒。


    西涼軍十萬對一萬,正麵交戰處於絕對優勢,經過半天激烈戰鬥,取得一場小勝。


    夏侯惇、夏侯淵下令撤退。


    “哈哈,不過癮。”


    “別讓他們跑了,追!”


    勝利來得太容易,郭汜、張濟急著擴大戰果。


    於是一方且戰且退,另一方緊追不舍。


    西涼軍規模大,行動不便,戰線越拉越長。


    兩日後。


    夏侯惇、夏侯淵撤到曹仁、樂進接應地點。


    樂進主動領一千人殿後,大部隊接著向東撤退。


    一千人依托地勢,拖住西涼軍一個下午,樂進浴血奮戰,率領殘兵逃入深山。


    郭汜、張濟看不上這點殘兵敗將,揮師東進追殺大部隊。


    一追就是三天。


    期間發生十幾次小戰鬥,皆以西涼軍小勝告終。


    這天黎明時分。


    紅日緩緩升上山頭。


    “前麵是什麽地方?”


    郭汜用馬鞭指著前麵問。


    向導官迴答:“稟將軍,前方有山名曰落鳳山。”


    郭汜眺望遠處山包,外形確實像一隻鳳凰。


    張濟警惕道:“此處山高林深,要小心埋伏。”


    郭汜點頭:“傳令,小心戒備。”


    西涼軍放慢速度,全神戒備踏入狹窄的山道。


    “嗖——”


    一支鳴鏑射上天空。


    尖銳的聲音打破平靜。


    “放箭!放箭。”


    山道兩側山地出現大量弓箭手,向下射出箭矢。


    頃刻間箭如雨下。


    “不好,有埋伏!”


    郭汜大驚失色,一邊格擋箭矢,一邊下令撤退。


    張濟急忙攔住他:“山道狹窄,這時候往後撤,我軍勢必大亂,隻能衝過去。”


    說著冒著箭雨帶頭衝鋒。


    郭汜心一橫跟上去。


    沒跑多遠,便看到一支軍隊攔在山道中間。


    “終於來了。”


    朱棣臉上浮現一抹獰笑,拔劍出鞘斜指前方。


    “開火!”


    火銃兵、鳥銃兵交替射擊,彈丸傾瀉而出。


    西涼軍割麥子般倒下。


    “再射!”


    第二輪齊射開始。


    又是一大片西涼軍倒下。


    “啊——”


    衝在前麵的張濟中彈,捂著胸口摔下馬背。


    混亂之中,張濟被西涼軍士兵活活踩死。


    在山後待命的曹操聽到槍聲,指揮伏兵出擊。


    伏兵從側麵插入戰場,將西涼軍截成兩段。


    西涼軍首尾不能相顧。


    任憑郭汜拚命喊叫,也無法指揮軍隊反擊。


    嶽飛站在高處,安靜觀察戰場,臉上無喜無悲。


    陳宮呢喃:“結束了。”


    從西涼軍追擊開始,每一步都在嶽飛計劃中。


    這場戰鬥毫無懸念。


    殺到後麵,弓箭手放下弓箭,火銃、鳥銃兵放下火器,紛紛拔劍加入戰鬥。


    一刻鍾後,西涼軍崩潰。


    兩刻鍾後,西涼軍四散而逃。


    然後,呂布率並州狼騎,截斷了西涼軍後路。


    ……


    一個時辰後。


    大明軍隊打掃戰場。


    朱棣拿著戰損報告,交到嶽飛手中。


    嶽飛掃了一眼遞給曹操。


    看到朱棣報的數字,曹操嘴角忍不住抽搐。


    打仗一時爽,報銷更酸爽。


    曹操唯有苦笑:“曹某會盡快湊足補償款。”


    “不急不急,”朱棣擺擺手,轉而看向嶽飛,“嶽將軍,接下來是不是該兵發洛陽?”


    嶽飛望著下方戰場,淡淡道: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謀定而後動,派人將張濟屍首送到洛陽,全軍休整兩日。”


    “郭汜呢?”


    “留著他叫門。”


    ……


    時間匆匆而過。


    軍隊休整完畢。


    嶽飛留下一萬人看守俘虜,不急不慢進軍洛陽。


    兩日後兵臨城下。


    洛陽城守軍


    張濟屍首已經先一步送進城中,一時朝野震動。


    西涼諸將萬萬沒想到,郭汜和張濟敗得這麽快。


    那可是十萬人!


    就是十萬頭豬,抓也要抓好幾天。


    “這可如何是好?”


    李傕慌了神求助李儒。


    李儒眉心擰成川字,實在想不出破局之策。


    王允、荀攸、荀彧等人隱晦交流眼神,眼中藏不住喜色。


    唯有袁隗臉色陰晴不定。


    “報——”


    傳令兵衝進大殿,雙手捧起一卷竹簡,“曹操派人送來勸降書,請大將軍閱覽。”


    李傕一把奪過竹簡。


    隻見竹簡上寫到:


    【操奉天子詔入京,限午時三刻前開城投降,否則炮轟城門,勿謂言之不預也。】


    “狂妄!”


    李傕怒不可遏,抓住竹簡往膝蓋上一頂折斷。


    午時很快就到了。


    洛陽城外,火炮兵推著三門火炮到護城河邊。


    朱棣吩咐火炮兵:“距離約兩百步,瞄準城門轟。”


    火炮兵裝填好火藥和炮彈。


    剛準備點火,朱棣走過來奪走火把。


    打響炮轟洛陽城第一炮,意義十分重大,朱棣決定親自出馬。


    隨即伸出火把點火。


    “轟——”


    炮口噴出火焰,炮彈出膛。


    第一炮精準命中城門。


    城門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城牆隨之微微震動。


    “就這樣轟。”


    將火把還給火炮兵,朱棣迴到嶽飛身邊。


    而後三門火炮交替開炮。


    實心炮彈或是砸在城牆上,或是打進護城河。


    平均三發有一發打中城門。


    準頭不夠,數量來湊。


    隨著炮彈不斷命中城門,城門破開一個大洞。


    消息傳到嘉德殿。


    “你在發什麽瘋!”


    李傕揪著傳令兵衣領狂噴口水:“什麽大木桶,什麽雷公打雷,你當我傻嗎?”


    他喊得越大聲,百官越能看出他色厲內荏。


    很顯然,李傕怕了。


    眼看時機成熟,王允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


    清了清嗓子說道:“董賊既死,首惡已除,大將軍和西涼諸位將校無罪,等曹操大軍入城,老夫定會向他言明此事。”


    李傕不相信王允,立刻手書一封信,讓曹操答應不追究罪行,才肯開城投降。


    曹操答應得很痛快。


    迴信一封,保證自己不追究西涼軍罪行。


    於是李傕開城投降。


    沒給郭汜表演叫門的機會。


    當吊橋放下,曹操、嶽飛、朱棣率軍進城時,看到的是一地雞毛、染血的街道。


    還有殘垣斷壁,燒焦的房屋。


    空氣中飄著淡淡血腥氣。


    昔日繁華的洛陽城,今日卻是一片衰敗景象。


    朱棣沉默著手搭佩劍,眼中閃爍著殺意。


    複行數百步。


    皇宮城門進入視線。


    劉協率領文武百官,站在宮門外迎接。


    朱棣環顧四周尋找李傕,“李傕何在?”


    “李傕在此。”


    李傕越眾而出。


    “就他麽你叫李傕?”


    不等李傕反應,朱棣一劍斬下李傕狗頭。


    人頭落地滾了幾圈。


    現場針落可聞。


    王允氣得打哆嗦,“汝是何人,為何言而無信?”


    朱棣瞥了他一眼,冷笑:“老東西,曹操答應放過他,本王的劍可沒有答應。”


    一句“老東西”直戳王允肺管子。


    “你……你……”


    王允說不出完整的話。


    朱棣懶得搭理他,看著劉協,“如果沒有本王和嶽將軍,小皇帝還要繼續受苦。”


    等等。


    朱棣突然迴頭。


    沒有看到嶽飛身影。


    嶽飛哪去了?


    就連曹操也不見了。


    此刻,不遠處的巷子裏。


    嶽飛手持長槍,穿著那身傷痕斑駁的鎧甲。


    “你真的要走?”


    曹操站在身後,眼中滿是不舍。


    嶽飛微微頷首,“袍澤們還在等我,我不能棄他們不顧,請曹校尉遵守約定。”


    曹操縱使萬般不舍,也隻能強忍著,咬牙道:


    “我提前終止雇傭,祝你能夠迴到袍澤身邊。”


    “多謝。”


    嶽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用輕鬆的口吻說道:


    “這個世界不同於曆史,你也和曆史不一樣,或許你能活成另一個漢室忠良曹操。”


    話說完,嶽飛身體從腳開始消失,很快隻剩頭部。


    “再見。”


    清風吹過,隻剩一聲輕笑。


    曹操悵然若失。


    下一刻,嶽飛出現在諸天盲盒店門口。


    劉循坐在雲端,手持一根魚竿正在釣魚。


    看到嶽飛,嘴角一揚。


    “歡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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