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偷聽消息,其中那個姓方的修士是之前送我來寒凜峰的人。”


    “我在爐鼎房有兩個關係很好的朋友,那天和我一起被分往不同處,我當時看他在,好奇有沒有我朋友的消息,這才留下來聽。”


    “他們聊到了良安長老最近對待爐鼎有些……不好。我一個朋友恰好就被分給了他,我不知道她近來消息,有些擔心。”


    寧煙一邊說,一邊不忘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沒有不耐煩,才一次性說完。


    嚴晝嗬了聲,眼底情緒不明,“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打聽消息?”


    寧煙慫了,“您要是有空的話……順便打聽打聽。”


    “我憑什麽幫你打聽?”


    “我給你做麵,是看你一天沒吃飯笨手笨腳的可憐而已,你以為你是誰?讓我無緣無故給你幫忙?想得美。”


    “抱歉嚴仙長,是我癡心妄想了。”


    她失望斂目,筷子扒拉開碗裏蔥花,悶頭吃麵。


    切,能幫就幫,整的跟誰拿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似的不情不願,說話不夾槍帶棍,身上就比長跳蚤還難受。


    真煩。


    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說話好聽,老老實實當工具人的齊燦,更得她心。


    但也僅僅隻是簡單的喜歡一個工具人而已。


    在沒有積攢真正絕對的實力前,她不會有任何女兒情長,男人嘛,幹淨男人也好,髒男人也好,不過是她為了變強向上爬的階梯而已。


    她表現的,裝出來的人設,不過都是為了進一步攻略男人們而已,一旦得手,她變臉變得比誰快。


    現在她接觸到的兩個男人,一個齊燦,一個嚴晝,齊燦進度差不多有了一半,嚴晝還差的遠。


    那會兒他在宗主麵前維護寧煙,寧煙可不信他是真的發善心,但是後來宗主說的一番話,就讓嚴晝再見她時態度生了轉變。


    她現在名義上是元卿的爐鼎。


    光這一點,以嚴晝這個忠犬屬性,就不會踏出那一步。


    寧煙喝下最後一口麵湯,心中鬱悶。


    難啊,為什麽當初綁定她的不是個萬人迷或者一見鍾情係統呢?隻要她躺著,就會有男人自覺愛上她,甘願將一切雙手奉上。


    天天算計這個男人算計那個男人,她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都要燒完了。


    嚴晝看她最後一口湯都喝完了,知道她是餓狠了。


    “吃完了?”


    “吃完了。”


    “後麵有條河,自己去把碗洗了。”


    “哦。”


    “……謝謝仙長。”她莫名道了聲謝。


    嚴晝覺得她有些好笑,“謝什麽?要你洗碗你還高興上了?”


    寧煙見他上鉤,根據原主經曆開始賣慘,“謝謝仙長,如果不是仙長,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吃不到這麽好吃的麵了。”


    “以前我家裏窮,阿娘在世時,也是這麽給我做的,用的是豬油。過生辰時吃上一口,總是高興的。”


    “可惜,她和阿爹都不在了……我再也吃不到了,多虧了仙長,我再次吃到了娘親的味道。”


    賣慘可恥,但是有用。


    嚴晝嘴角抽動,知道她這麽說是故意賣慘的,偏偏……他鬆動了。


    真是奇怪了。


    “等我忙完。有空了問。”他丟下這句話,頭也不迴的消失在原地。


    寧煙眼睛彎了彎,她就知道這一招有用。


    她到河邊洗完碗,打開窗戶把碗放迴碗堆,跟著來時的小路走,暢通無阻的迴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夜色如墨,整個峰頂陸陸續續淪陷在黑暗中。


    吃過飯後困意襲來,寧煙用嚴晝給的膏藥塗在腦袋頭上,效果立竿見影,腫痛瞬間消失。


    她寶貝似的收起膏藥,不忘自己的修煉大業,繼續打坐比比劃劃,隻不過後麵動作慢了下來,人也倒在了榻上。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天還沒有亮全,寧煙就被嚴晝喊醒,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生無可戀的擦著仇人的案幾。


    此時,她恨的牙癢癢的元卿,距離她也就一張屏風之隔,仍舊處於昏迷狀態。


    她也挺好奇是誰給他傷的這麽嚴重,為什麽不能傷的更嚴重一點呢?直接弄死他多好,了卻她心頭大恨。


    禍害遺千年。


    賀樊無論是身為宗主還是師兄,關心元卿是必然的,一大早就趕來給他運功療傷。


    寧煙吭哧吭哧搞完衛生,折騰完就被無情揮退,她累得都沒力氣罵人了。


    放下掃帚,眼皮又開始打架,反正現在也沒她事,正想迴屋補覺,垂在身側的手心忽然傳來一陣癢意。


    她低頭看去,困意瞬間消了大半。


    這不是那天晚上的那塊紅布嗎?什麽時候趁她不注意到了她的袖子裏的?不會被人發現吧?


    寧煙連忙捂住袖管,偷感很重的四處看了眼,迅速閃迴自己房屋。


    “你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袖子裏?”


    寧煙這樣問,也隻是單純看看這塊布能不能聽懂她的話。


    她還記得,這塊布最後飛進了元卿袖子裏,應該是元卿的東西。很怕有人發現它,認為是她偷了東西,那可就麻煩了。


    紅布似乎能聽懂她的話,伸出一個邊角熱情的朝她揮動,隨即又攤平,一絲褶皺都沒有,上麵印出幾個字。


    [你好呀小姑娘,我是你未來的婆婆。]


    寧煙:。。?


    婆婆?好小眾的詞匯。


    [小姑娘不要怕,我跟著你就是想看看你,沒有惡意。]


    “婆婆?呃,我可以問一下您是誰的娘親嗎?”


    [你認識的那個,長得最好看的,阿慎的娘親。]


    她認識的,長得最好看……寧煙不想承認,但是隻有元卿是她目前見過最好看的那個。


    細想,名字又對不上。


    “阿慎,該不會是元卿吧?”


    [是啊,不過那隻是他的一個稱謂而已,他的小名叫阿慎。]


    寧煙幹笑兩聲:“那您誤會了,我跟他,沒有可能。”


    紅布又刷新出一行字。


    [哎呦,小姑娘不要害羞,其實那天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抱著吾兒,不惜付出生命危險也要揩油,我從沒見過膽子這麽大的姑娘,當時我就確定你是我兒真愛。]


    不是?你一塊布都看到什麽了,不要亂誤會人啊!她那天明明隻是很單純的蹭氣息好不好?


    [瞧瞧,其實吾兒對你也很有意思,一醒來就商量著要找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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