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喂?聽得見嗎?”宋安然在電話裏瘋狂提問,聽不見迴音以為是手機出問題了,“晚初,我手機好像壞了,稍後給你打迴來。”


    “我聽得見。”陸晚初坐在床邊,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用手握著自己的前襟,整個人處在一個發抖的狀態。


    “你怎麽了?昨晚我沒聯係上席瑾言,你跟他該不會……”


    “沒有,我跟他什麽也沒有發生。”陸晚初驚魂未定地起身,走去了衛生間,她盯著鏡子,鏡子裏的女人衣著整齊,好像昨晚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可是她的腦海裏有一些殘碎的影子,還有一個瘋狂的野男人……


    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晚初?你在哪?你別嚇我。”


    宋安然的聲音再次把陸晚初拉迴了現實,她緩緩鬆開前襟,“我沒事。”


    “你到底怎麽了?我去找你。”


    “不用,我開車呢,快到工作室了。”陸晚初撩開自己的衣領,她的皮膚白皙緊致,沒有其他痕跡,隻不過陸晚初發現了一些沙子。


    她把沙子在衣服上剮蹭下來了幾粒放在手心觀摩,夢裏的瘋狂背景是一片沙灘。


    “昨晚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怎麽樣啊?”宋安然開始八卦了。


    陸晚初輕哼了一聲,“平平無奇,我已經死了相親的這條心了。”


    陸晚初把手機掛了,她給宋安然打電話是為了確定,現在她看到的這一切,是不是現實。


    陸晚初迴憶著自己醒來後看到的一切,她衣冠整齊,被子也整整齊齊地裹在她的身上,床上沒有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跡。


    可是昨天那場夢和衣服上的沙子,都沒有辦法讓陸晚初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她整理好自己之後,角角落落裏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什麽證據,便直接去了前台。


    “您好女士,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調三樓走廊昨晚的監控。”


    前台小姐微笑點頭,“好的,您稍等。”


    前台小姐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臉上帶了幾分抱歉,“不好意思,女士,我們監控壞了,今天早晨剛修好,昨晚的監控錄像無法查詢。”


    陸晚初微微皺眉,“你們昨晚前台值班人員是誰?”


    “就是我,我還沒倒班。”


    “那你對我有印象嗎?”陸晚初把劉海往後別了別。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什麽,“對對對,我記得好像是……應該是您。”


    “你快給我描述一下昨晚的情形。”陸晚初有點迫不及待了。


    前台小姐點點頭,開始迴憶,“昨晚有個出租車司機,特別壯實的一個姑娘,把您送過來的,還給您墊付了房費呢。”


    陸晚初:……


    故事就這麽簡單?


    “那司機姑娘留她的聯係方式了嗎?”


    前台小姐搖了搖頭,“沒有,她說了,做好事不留名。”


    陸晚初:……


    這是斷了她追查的路子……


    “我知道了,謝謝。”陸晚初打的去了昨晚的酒吧。


    倒是挺近,開車七八分鍾就到了。


    陸晚初下車之後就看到了自己停在酒館門口的玫紅色豹紋小超跑,一旁停著一台灰色的大g,把她的小車襯托地有些小鳥依人了。


    這台大g陸晚初判斷是席瑾言的車,昨晚她不經意之間看到了席瑾言帶的大g車鑰匙。


    而此刻小酒吧還沒開門,也就是……席瑾言還在裏麵?


    陸晚初用力一推門,竟然推開了。


    迎麵是老板驚詫的神色,“這…這個人不是我打的。”


    男老板匆忙解釋,順著他的視線,陸晚初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席瑾言。


    男人的西裝已經皺巴地不成樣子了,而且臉也是青一塊腫一塊的,腿的樣子……更是奇怪,應該是骨折了。


    陸晚初走過去輕輕用腳踢了一下,沒想到席瑾言會直接叫了出來,抱著腿蜷縮到了桌腳。


    “老板,我不是來找麻煩的,這個人怎麽被打成這樣的,你能告訴我嗎?你隻要給我描述一下昨晚的場景,我就把他帶走,絕對不會賴上你。”陸晚初迴頭對著老板單純無邪地笑了笑。


    老板急忙點頭,“有監控,我給你找視頻,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我一開門就看到他在地上躺著,這不是碰瓷嗎?”


    陸晚初跟著點點頭,“麻煩老板了。”


    老板打開電腦急匆匆地找畫麵,把整個屏幕都切到了陸晚初昨晚吃飯的小包間。


    錄像都在,隻不過包間的圍牆形成了一定的遮擋,人像都不清晰,加上昏暗的燈光,陸晚初隻能分的清視頻裏人的性別。


    不過這也夠了。


    陸晚初看著進度條快速往前走,前半段她和席瑾言聊天的場景還是正常的,後半段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了一個黑衣男人,頭發亂糟糟的,要不是個頭很高,陸晚初都不一定能認出來這是個男人。


    緊跟著過來了兩個壯漢,壯漢控製住了席瑾言,而黑衣男人把她拖走了。


    陸晚初心底“咯噔”了一下,為什麽她的腦海裏沒有這段記憶?


    陸晚初此刻心跳已然極速加快,她努力穩住心神,放慢了監控視頻倍速,又重新觀看了一遍。


    這一次,她注意到了期間席瑾言去廁所時略有些不自然的手部動作,陸晚初便追著席瑾言的行蹤調動其他局部監控。


    然後,陸晚初看到席瑾言去了吧台,搭訕了女調酒師,又趁調酒師不注意,偷偷摸摸在她杯子裏下了藥!


    陸晚初“轟”地一下腦海裏炸開了一道驚雷,他竟然給她下藥?


    陸晚初按下暫停鍵,對於昨晚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已經往最壞的方向考慮了,她走到席瑾言身邊,朝著他骨折的小腿踹了一腳,男人痛唿了一聲,徹底清醒過來了。


    “晚…晚晚。”席瑾言睜開眼睛猛然坐起來,牽動渾身的傷口又是一聲慘叫,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和破破爛爛的衣服,懵懵地看向陸晚初,“我……我怎麽躺在這裏?”


    “你昨晚往我杯子裏放的什麽?”陸晚初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席瑾言忽然想起了什麽,立刻上下打量了一番陸晚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昨晚你跟誰在一起?”


    “你給我下了藥?”陸晚初半蹲下身子,一把將男人推倒在了地上,直接在席瑾言身上摸索了起來。


    “你幹什麽?你別找了!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給你。”席瑾言破罐子破摔一般,在袖口裏拿出來了一個紙包丟到了地上,“喏,你杯子裏放的就是這個東西。”


    陸晚初撿起來紙包,上麵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她仔細辨認著字體念了出來,“爽歪歪激情粉?”


    “就是催情藥,但是挺可惜的,跟你在一起共度良宵的不是我。”男人相對於昨晚仿佛變了一個人,看向陸晚初的眼神也變地猥瑣了起來。


    陸晚初打開了紙包,裏麵還有一半的餘量。


    席瑾言事不關己一般,從地板的角落裏摸出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一邊笑著和陸晚初說,“成年人嘛,來點刺激的都很正常,就當做我送你的見麵禮,你也不用想著去報警什麽的,這個東西我不認,你報警也沒用。”


    席瑾言說完,電話也接通了,他正要和助理交代事情,陸晚初的視線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直勾勾盯著男人的臉。


    席瑾言往後挪動了下身體,不自覺咽了咽喉嚨,“你別亂來。阿林,快來接我,馬上!地址昨天給過你了,帶醫唔唔唔……”


    陸晚初起身掰住男人的下巴,直接把藥粉全部灌進了他的嘴裏。


    男人試圖反抗,陸晚初用手死死捂住了席瑾言的嘴巴,這一幕把老板嚇壞了,老板躲進了了後廚不敢出來。


    陸晚初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硬是讓男人把藥粉全部吞了下去。


    她又把席瑾言的手機搶過來丟進了水池子裏,然後倒了杯水,又走向了席瑾言。


    男人不由自主地繼續往後挪動,“別,我已經吃下去了,你別過來!啊——唔——”


    陸晚初把水直接灌進了席瑾言嘴裏,看著男人完全咽下去,又嗆了幾口,才放下杯子作罷。


    “陸晚晚,這個藥吃多了解決不了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嗎?你會坐牢的。”男人擦了擦嘴角,看到陸晚初陰冷表情的那一刻,立刻變地慫了。


    “不不不,不坐牢。藥我也吃了,水也喝了,帶會兒我的助理過來,隻要你放我走,我什麽都不會追究。”男人這下真的怕了,藥效開始作用,他說了沒幾句話就開始出汗了。


    “迴去這麽早幹嘛?席少,你這個新玩意兒我總得看看服用效果怎麽樣吧?”陸晚初笑了笑,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了,然後又看了一眼老板,“老板,你們這裏今天我包了,費用按照月均收入給你,隻有一點,我不說開門誰來了你也不能開門。”


    “姑奶奶,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們成年人約會,你情我願,加點助興劑,不是很正常嗎?你至於斤斤計較嗎?”


    席瑾言一邊說著一邊往牆角的方向挪動,等到他挪動到牆角,藥效也開始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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