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孤風看著被丟在地上的手機,肉疼了一下,小心蹲下身子撿起來,屏幕裂開了漂亮的花紋。


    “封陌!”


    封陌已經走沒了影子,謝雲澤反而走迴來了。


    “她在哪相親?”


    鬱孤風有點喜出望外,“一般在餐廳或者酒吧。”


    這是長達兩個月來,謝雲澤第一次跟他談工作以外的事。


    “下次在哪?”


    “好像是一個靜吧,相親對象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男人眯了眯眼睛,“嗯”了一聲,走迴了房間,在關門之前留下了一句,“把地址發給我。”


    鬱孤風打了雞血一樣,立刻迴應,“好的,我馬上發給您。”


    澤爺已經太久沒有像個正常人一樣溝通交流了,鬱孤風麵帶喜色,立刻聯係了自己的屬下。


    屬下辦事效率也非常迅速,地址和相親對象信息都發給了鬱孤風。


    鬱孤風看了一眼相親對象,瞳仁驀然放大,“這不是這兩年處處跟澤爺作對的席少嗎……”


    鬱孤風感覺不妙,把具體情況轉達了謝雲澤,然後安排了幾個保鏢過來。


    另一邊,趙曼和宋安然把陸晚初圍在中間,陸晚初滑動著平板屏幕上的照片,懷疑地抬頭看向兩個人,“你們確定這次靠譜?”


    “絕對靠譜,我和安然已經提前見過了。”


    陸晚初咬了咬嘴唇,“好吧……我相信你們最後一次。”


    陸源從臥室裏探出頭來,被兩個熱情的阿姨立刻喚到了身邊,又是捏臉又是搓小肉手。


    陸晚初看了看時間,把陸源交給兩個阿姨,她正好下午還能加會班。


    “下午圓圓陪你們在家,我先去上班。”陸晚初對著兩個人笑了笑,賺錢才是她至高無上的追求。


    “喂,你晚上記得去赴約。”


    “知道啦知道啦。”陸晚初穿上外套,迴頭看了眼兩個像老媽子一樣操心的閨蜜,揮了揮手,推門趕赴自己下午的工作。


    陸晚初本身對相親已經不抱希望了,但是宋安然和趙曼這幾天在給她相親這件事上注入了太多的心血,反正隻是見一麵,還能蹭一頓飯,陸晚初也就勉勉強強勸說自己接受了。


    工作時間過地總是很快,陸晚初盯著修圖師傅完工,抬胳膊看了眼手表,又到了她的約會時間了。


    又是注定遲到的一場相親。


    陸晚初不緊不慢地補了個妝,然後跟著車流進了晚高峰路段。


    “安然,我堵車了。”


    “我們已經預料到了,所以直接通知男方晚一個小時赴約,你過去應該剛好。”


    “歹毒的女人。”陸晚初把電話掛了,嘴角挑了挑,有閨蜜逗嘴的日子真好,可算不是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無人問津了。


    陸晚初在晚霞燃盡的那刻抵達了約定的靜吧,服務生禮貌詢問有沒有預約。


    “我姓陸。”


    “您隨我來。”服務生引領著陸晚初走到了一個半開放的小包間。


    她看了眼對麵,空空如也,又看了眼時間,兩個好閨蜜真會為了其他男人著想,這次換作她等相親對象了。


    “席少給您準備的花。”服務生送上來三支帶著水珠的粉玫瑰。


    陸晚初抬手接過,這次的相親對象這麽窮酸嗎?隻送三朵花?


    陸晚初內心的疑惑自然不會表現出來,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靜吧裏播放著悠揚的音樂,沒有水吧或者餐廳的那種嘈雜,這次的約會環境,陸晚初倒是挺喜歡。


    而且這個靜吧不遠處就是海岸線,小情侶們吃完飯再去看看海,也是相當愜意的。


    在宋安然給男方約會時間的前兩分鍾,這次相親的男主終於到了。


    “你好,我是席瑾言。”男人個頭一如既往很高,身材也不錯,他自然地解開西裝上的紐扣,坐在了陸晚初對麵。


    男人的長相有點混血的感覺,深邃的眉眼五官和棱角,再加上梳理整齊的頭發,刻畫出了一副精英男士的感覺。


    “你好,我叫陸晚晚。”


    “那,我就叫你晚晚吧,你可以叫我謹言。”男人的唇是淡淡的緋色,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種高貴不凡,但是他沒有謝雲澤身上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更加接地氣旁人覺得容易接近。


    陸晚初挺吃這種顏值,所以態度比上兩晚善良了許多。


    “可以啊,謹言。”陸晚初抿唇一笑,正在翻看菜單的男人抬起頭,眼底流露出了一分詫異,不過這抹情緒很快地劃過去了。


    “要喝點酒嗎,度數都不太高,你應該可以接受。”席瑾言把菜單翻開的那一頁放在了陸晚初麵前,他的目光溫和地注視著她,這種感覺陸晚初並不排斥。


    她點頭,“來一點。”


    陸晚初點了一杯低度的果味雞尾酒,男人隨著她點了杯一樣的。


    “我點了一些簡餐,你應該會喜歡。”席瑾言把菜單遞給服務生。


    看他的穿著打扮必然是非富即貴,可是對服務生也能如此禮貌,先不說她會不會喜歡這個男人,首先她很欣賞他。


    “我不挑食。”陸晚初笑了笑,等著他繼續下一個話題。


    “那我們來簡單地互相了解一下。”席瑾言頓了兩秒,又開口道,“在這之前,我要表達我對你的欣賞,你的穿衣風格很有品味,但是這個口罩,晚晚你看方不方便摘下來?”


    席瑾言委婉的表達成功逗笑了陸晚初,這次趙曼宋安然挺靠譜,找了個懂得高情商幽默的男人。


    陸晚初也不矯情,把口罩摘下來放進了包裏,“口罩摘了,席瑾言先生可以進行簡單地自我介紹了。”


    她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間,陸晚初在席瑾言眼裏看到了讚賞的情緒,但是他沒有表現出驚豔,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讓陸晚初對麵前的男人更加欣賞。


    “我是做服裝外貿的,一直在負責進出口的服裝生意。”


    “太巧了,我跟你算半個同行,我做服裝的平麵模特。”


    “那很不錯,以後我可以請你給我的品牌做模特,出口生意一定會更火爆。”


    陸晚初在來之前就收到了宋安然發過來的男方資料,他做的可不是簡單的一家一戶的進出口,席瑾言是全球最大的服裝外貿商,龍頭一般的存在,竟然能把自己的事業說地這麽低調。


    酒過三巡,女人有些微熏,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裏已經不是那麽澄澈了。


    “我欣賞你,我想跟你試試。”


    “席少,這太快了,我們還是得循序漸進,互相了解一下。”


    陸晚初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位置,好像跳地有點快了。


    “你不能跟他相親。”


    陸晚初話音剛落,胳膊被人拎了起來,她抬頭看過去,視線裏出現了一個胡子拉碴的大瘦高個。


    “你放開她,幹什麽呢?”席瑾言剛站起身,兩個黑衣保鏢過來把他按住了。


    “你有病吧,你誰啊?”陸晚初看著這張麵孔有點熟悉,但是黑燈瞎火的,她連他的臉都看不清,隻能憑著感覺認為是熟人。


    可是他身上的酒氣很重,一看就是喝多了,陸晚初有點慫,該不會遇到壞人了吧。


    可是她勢單力薄,還是被男人硬生生拉出了門。


    謝雲澤把女人抵在沙灘邊巨大的礁石上,他雙手捧住女人的臉,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是她……真的是她……


    男人的手微微粗糙,陸晚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竟然一點也不怕,甚至扒開了男人的長劉海。


    “你……謝雲澤?”陸晚初感覺自己喝多了,謝雲澤通常是坐輪椅的,什麽時候能雙腿走路了?


    “晚初……晚初……真的是你……”謝雲澤一把摟住了女人,把她死死壓在礁石上。


    陸晚初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擠壓出來了。


    “你喝醉了吧,你誰啊?”陸晚初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是謝雲澤,或者說,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夢裏。


    男人忽然抬起頭,正對著她的臉,然後壓到了她的唇瓣上。


    陸晚初的腦子裏稀裏糊塗的,難道是單身太多年想男人了?才會做這種夢?而且還是和一個髒了吧唧的野男人……


    可是被他親吻的感覺又很熟悉,讓陸晚初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節奏。


    “喘不過氣了……”陸晚初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謝雲澤立刻鬆開了她,然後像瘋了一樣,把她抱到了礁石後麵的小山洞裏。


    陸晚初被放在了細軟的沙子上,她努力地想掙紮兩下,怎麽也動不了胳膊。


    這一定是夢吧,夢裏經常發生這種想動而動不了的狀態。


    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為,可陸晚初隻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熱,甚至想迎合著他快點,再快點……


    謝雲澤癡迷的眼底閃現出一抹狠厲,女人的狀態明顯被下了藥。


    可是他忍不住也不想忍,趁著陸晚初的藥勁和她一晚貪歡。


    謝雲澤醉了,可是他的大腦很清醒,如果陸晚初不是在這種狀態下,她是不可能這麽主動的,甚至不會和他發生什麽。


    他承認此時此刻他的自私,可是他不想再等,他需要擁有她。


    翌日。


    陸晚初在陌生的酒店醒來,整個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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