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不得已,高邵甫是不願意對顧舒棠使用,畢竟蠱蟲傷身,可顧舒棠若執意與他人成親,這對蠱蟲便會入他與她的體內。


    從此他們成一對恩愛的眷侶。


    高邵甫留下了一盆顧舒棠最為喜歡的牡丹,把其餘的牡丹都送起來她的別莊。


    高邵甫把玉匣子重新放迴密格,再把那盆牡丹放到寢殿內。


    他憐愛地撥動牡丹的花瓣,嘴角似笑非笑,希望他的阿棠不會讓他有送出去這盆牡丹的機會。


    *


    高邵甫手裏拿著東廠與暗衛遞上來的消息,與常穎秀貼身帶著的玉佩,確認了常穎秀的身份。


    她的確實是皇兄與表姐的女兒。


    那枚玉佩就是當年皇祖母得知嫡長孫出生,把貼身的玉佩賜予皇兄,皇兄貼身帶了好幾年,又把此物當成定情信物送與表姐。


    離上次的皇莊一見,他與阿棠已五日沒有相見,想必此次帶上這個好消息,阿棠定會赴約。


    高邵甫眉頭鬆開,拿出了一隻通體溫潤的玉簪,上麵刻著較為簡單的祥雲紋樣,是他忙裏偷閑刻出來的。


    他寫了一封信,寫明有常女醫的消息,把顧舒棠約到那日的與她賞花的莊子上。


    高邵甫早早就在莊子上等候,見顧舒棠一人進來,他熟稔地把人拉到葡萄藤的架子下,半擁著她,把玉簪插進她的發髻。


    顧舒棠有些不自在地躲開,摸摸了頭上多出來的簪子,沒有把它拿下,任由它插在她的發間。


    “陛下信中所說的事是何?”


    高邵甫看著麵前人冷冰冰的態度,心中有些不適,不過一月不到,她對他的愛慕便不見。


    到底是他傷到她的心了。


    “常穎秀的確是皇兄之女,有玉佩為證,還有表姐貼身伺候的嬤嬤充當長輩教養她。”


    高邵甫不顧顧舒棠的冷臉拉起她的手,“阿棠,她是你姐姐留下唯一的骨血,她的爵位由你決定,郡主也好,公主也罷,皆在你的一念之間。”


    趁著顧舒棠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時間,高邵甫把想了許久的人攏入懷中,把頭擱在她的肩上,舒服地閉上眼。


    左右已經撕破了臉皮,顧舒棠才不慣著他,直接把他推開,自顧自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


    “她是大表哥與姐姐唯一的女兒,封為公主也不為過。”


    “就依阿棠所言。”


    “隻是公主的封號,我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麽好的,不若辛苦阿棠替公主取一個封號?”


    高邵甫敏銳地從顧舒棠的態度裏知道她對常穎秀的關注,可以說得上友好,他借著這個理由攔下想要離開的顧舒棠。


    順理成章把人帶入書房,兩人擠在一張書桌旁,上麵放著一張較大的宣紙,密密麻麻的寫滿了。


    高邵甫存著自己的小心思,在宣紙上隨意寫了幾個不大好聽的封號,再曲解顧舒棠寫下的幾個字的寓意。


    一來二去的,顧舒棠耗在封號上的時間不少,也跟高邵甫獨處了不少時間。


    高邵甫忽略掉顧舒棠冷待他,隻是他用公主封號強行留在莊子上,他隻當成是他的妻子在書房給他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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