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對於危險的直覺,在戰場上救過安振海的很多次性命。


    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安振海進入羅州地界不久,就看到有人匆忙騎馬趕來送信。


    正是王鐵等人送來的警告信,他們在一線天那邊,發現了形跡可疑的家夥。


    都是些生麵孔,在一線天鬼鬼祟祟的出沒。


    有人上前好奇的打聽事情,還遭受到了驅趕,並且被打了一頓。


    讓他們這些人,不要在這裏多管閑事。


    王鐵等人見的東西多了去了,意識到情況不太對,於是趕緊安排人給安振海送信。


    以免他們還有這些心懷不軌的家夥,還有其他的手段在後麵等著他們。


    趕上安振海,給他提過醒之後,送信的人鬆了一口氣。


    “王大哥安排了兩路人,一個朝著羅州來,一個還在梁州打轉呢。”


    生怕安振海還留在梁州,耽誤了消息的傳遞。


    安振海道過謝,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朝著邊關,不急不慢的走過去。


    如果羅州的事情發生了變化,梁家絕對不可能,對於安振海迴來這件事情,無動於衷。


    是朋友還是敵人,梁家人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他倒是要見識一番。


    安振海的腳程很快,他保持著正常的速度,朝著家裏的方向趕迴去。


    與此同時,京城裏麵,林望舒正拿著手上的信件,對李映安說道:“羅州城梁家恐怕有變。”


    李映安對著林望舒挑出來的信息,臉上是遊移不定。


    那些信件,是從各處送上來的消息。


    紛繁雜亂,被分門別類的放在各個地方的盒子裏麵。


    就是等著皇帝有空的時候,對各地的消息,進行一個檢查和查驗。


    但問題是,這將近五個多月來,朝廷裏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著急上火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


    每個事情,都是要緊急處理的。


    每個呈報上來的事情,都是大火燎原,需要緊急滅火的時刻。


    事情全都緊急狀態,那總有一個最緊急,最迫在眉睫,最需要處理的事情。


    羅州那邊的事情,就這樣被放置下來了。


    等到現在終於有時間了,不,也不能說是有時間了。


    朝堂上,還是忙的要死。


    李映安這邊的事情,多的處理不過來。


    不是沒有人,而是沒有多少放心的自己人。


    攝政王妃說了句,“自己人不夠用的嗎?雲安之前就在幫著你處理信件,先帝信得過的人,我們也信得過。”


    之前先帝在的時候,林望舒與李映安的相處時間,有很多是在書房裏麵的。


    林望舒查看盒子裏麵的信件,做個初步的分類。


    請安的,各地官員宴請的,與自己的家人,在家裏麵竊竊私語的。


    全都按照事情的不同輕重程度進行分類。


    在這個過程中,林望舒對於各地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羅州的情況,是現在才從盒子裏麵整理出來。


    之前各地的盒子上麵,打開就是標著著急的記號。


    一個個的整理出來,需要的時間太多了。


    再有就是,這些信件,已經放在盒子裏麵很長時間了,被林望舒整理出來,放在了匯報上去的地方。


    隔天,信件再次被放迴了盒子裏麵。


    如此反複三次之後,林望舒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你為什麽不把東西拿到殿下看?”


    林望舒發起了這樣的疑問。


    李映安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拿給殿下看呢?”


    “你拿給殿下看了?”林望舒站在李映安麵前,手按在信件上,慢慢的思考著。


    “看過了,但是又把信件打迴來了。”


    “殿下這是什麽意思?”


    李映安沒有說話,隻是將信件推了迴去,示意她重新放在一旁的盒子裏麵。


    “羅州的情況,梁家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先帝是年前的生日,各地的知府、刺史,掌管一方的封疆大吏,基本都前來京城,給皇帝祝賀。


    同時這個時間,還是科舉考試開始的時間。


    有些考生,就跟在這些封疆大吏的身後,一起跟著走到了京城來。


    梁家的大公子,梁丘明就是這裏麵的一員。


    對方來到京城,除了祝壽,帶著考生進京之外,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錢。


    打仗要錢,糧草兵馬都需要很多很多的銀錢。


    梁丘明上的折子,除了錢,還要糧食和過冬的衣服。


    這些年,四處的水災、旱災、蝗災、還有此起彼伏的動亂。


    國庫的銀錢也變的很緊張。


    皇帝給了他一部分,是盡力從國庫裏麵勻出來的。


    這些銀錢和糧食,遠遠達不到梁丘明想要的東西。


    他在京城,還與淮州來的鹽運使家的公子,發生了衝突。


    皇帝最後還是親自給他們做的調解。


    鹽運使公子,是護送銀兩進京的。


    那是從淮州收上來的稅。


    雙方,一個是給錢的,一個是要錢的。


    本身就有些不對付,見麵就有些衝突。


    更別說,這種鬧到台麵上的事情,還是為了聽歌女唱小曲兒引起的糾紛。


    梁丘明最後離開京城時候,神色之間,恐怕不是多麽的愉快。


    林望舒隻是遠遠的見了一麵,這些外地進京的官員,與公主、郡主們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


    聽完了林望舒自己之前的簡單印象。


    李映安說道:“你沒有記錯,羅州的事情,現在也隻能擱置處理了。”


    羅州有一座邊關重鎮,常年處在戰爭的狀態下。


    每年需要補充的兵力,也是一個缺口。


    更別說,糧食、銀錢之類的事情。


    早些年間,風調雨順的時候,朝廷還能從各處收上稅來,也能夠勉強將邊關的事情,給維持住。


    但是這幾年,實在是有夠不順的。


    對於邊關的事情,也隻能是勉強修補。


    羅州的梁家人,自己從周圍的州縣裏,自己去找錢糧,也算是緩解了朝廷的一大難處。


    林望舒聽著這個話,隻覺得大大的不妙啊。


    一個重鎮,有錢有人,現在自己還能夠從周邊地方,找到糧食和銀子,還有大量兵力的補充。


    這怎麽聽,怎麽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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