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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年冬


    “局長,...”


    還沒等長發青年說什麽,他前方站著的短發少年便揮了下手。


    “我已經知道了。”


    長發青年先是一怔,隨後說道。


    “看來胡海宗已經跟您說了大致情況。


    那些人裏,有個民間高手,用符把她化了,普通人用符是化不了陰舛人的,所以那女人應該不是融過陰舛石,她就是墓虎。”


    “哦?這個人用的符,是什麽符?”


    “我沒見過這種符,但這個符威力很大,把那女人直接化成了灰燼。”


    短發少年眯了下眼睛。


    長發青年繼續問道。


    “局長,墓虎生出的孩子會是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那女人懷胎在先,變為墓虎在後。


    按理說,她肚子裏的死胎才是墓虎,但卻看起來是個普通嬰孩。


    就算是落鐵洞裏有遺漏的陰舛石,融進屍身,但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而活。”


    短發少年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眉目一縮,隨後穩了下心神又繼續說道。


    “讓胡海宗先收養這個孩子,落鐵洞裏你們仔細搜查了嗎?”


    “搜了,什麽都沒有,當年我們師徒三人剛進落鐵洞,石柱上究竟有多少顆陰舛石,我也不清楚。


    師傅殉陣後,士甲受傷時融了一顆,他偷襲我時,給我用了一顆,剩下那些..。”


    “你是擔心你的師弟迴去過?”


    “以他的性格不無可能。”


    “君疾,當初你們師徒在那洞裏,除了陰舛石,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長發青年似是努力迴憶,可那已經是400多年前的事了,他微微眨眼。


    “在那根石柱的頂端,好像有一塊不規則的碎片,我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特別之處。


    等大陣把大鬯僵殺死後,洞裏已經一片狼藉,所以這些東西無從考究落在哪了,也許已經在大陣裏碎了,也有可能,士甲還迴去過。”


    “碎片?”


    短發少年沒再說什麽,腦子中泛起了一些畫麵,深如潭水的眼睛裏,似乎還藏著很多秘密。


    北寒三中


    最近氣溫又開始變的不太正常,三月季春,北方氣候不該是這樣溫暖,空氣裏的味道柔和,仿佛到了初夏。


    學校周圍的很多桃樹都冒出了花苞,不消幾日肯定會如海如潮般怒放。


    也許這天氣過於晴好,學校通知了各個班級的同學,大概在一周後,舉辦一次春季野營拉練,不是全體同學參加,要每個班選出人選,這次的野營拉練跟以往的並不一樣。


    以前都是一天往返就迴來了,很趕很急,非常累。


    這次老師說了,全程背包徒步行走,共25公裏四個小時的路程,到達目的地後,駐紮帳篷過一晚,然後第二天返程。


    大多數同學以前都參加過類似的野營拉練,徒步沒少磨破腳,這次一聽是25公裏路程,雖然會駐紮一晚,但還是會有些猶豫,還有一些人在座位上偷偷慶幸,因為並不需要全體同學參加。


    元化星有些小興奮,野營拉練雖然累,但對於沒有太多時間去接觸大自然的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機會,特別是安營紮寨搭帳篷,她感興趣的很。


    但這種愉悅的心情,在看到徐君房空著的座位時,又把她拉迴到了現實之中。


    徐君房大概又去了江蘇,好在有他能在這件事情裏尋找關鍵的材料,所以陳魈也是有希望的。


    元化星不禁感歎,要說陳魈和徐君房的命運離奇,換個角度想,自己何嚐不是,而自己的血還變成了救命的關鍵。


    此時,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了。


    元化星收拾妥當,打算去校對麵的小飯館吃中午飯。


    她剛走出大校門,就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車,那車她認識,是蘇軼的。


    元化星走到近旁,搭手往車窗裏望去,發現車上並沒人。


    她有一種直覺,所以朝老樓花園正門望去,蘇軼真的在那邊馬路牙子上坐著。


    “你幹嘛呢?又來辦案?”元化星邊說著,看了眼蘇軼,又往老樓裏望了望,她感覺,蘇軼是來找徐鐵來的。


    蘇軼被陽光照的眼睛有些眯縫。


    “我...”他有些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是來找徐鐵來姐姐的,怎麽她不在嗎?”


    元化星突然想到,徐君房去了江蘇,徐鐵來姐姐會不會跟著一起去了呢?


    蘇軼不能確定沈蓯就是徐鐵來,可是他太想問清楚這件事了。


    “我敲門了,裏麵沒人出來,我想多等等,你們都放學了,徐君房怎麽沒迴來?”


    元化星掏出鑰匙,把花園通往街上的那扇門打開了。


    “說不定徐鐵來姐姐在呢,徐君房可能去外地了,沒來上課。”


    蘇軼見大門打開了,一怔。


    “你還有這樓的鑰匙?看來徐君房跟你關係不錯啊。”


    元化星微微一笑,“你等我一下,我進去幫你看看。”


    蘇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感激之色。


    元化星進到一樓大廳,便衝樓上喊了一聲,沒人迴應,她有些不死心,又上了二樓,徐君房果然不在,門鎖著。


    看來他們一起去了江蘇,元化星打算折返迴去,在二樓的樓梯口,突然從一樓傳來了聲音。


    “你認識他,還是他認識你?”


    聲音裏摻雜的冰冷口氣,讓元化星一愣,因為這傳來的聲音是徐君房的,但跟平時溫柔的徐君房一點都不符。


    “誰?”


    元化星從樓上走了下來,她看見,徐鐵來臉色很難看,徐君房依舊坐在輪椅之上。


    “老徐,你們都在啊,我以為你去江蘇了。”


    “哎?化星,你怎麽在這?”


    “我是來找徐鐵來姐姐的,你都能站起來了,怎麽還坐輪椅。”元化星看到徐鐵來帶著憔悴之色。


    徐君房微微一笑,“習慣了,老是忘了自己已經能站起來了。”說著看了一眼徐鐵來。


    “化星找你,那你們聊,我先迴房間去了。”


    徐君房從輪椅上站起,邁步上了樓。


    “你找我什麽事?”徐鐵來不管臉色好不好,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感覺。


    “姐姐,你以前在泉民小區住過嗎?”


    元化星的這句話,讓徐鐵來臉色更加鐵青,她嘴唇甚至有些顫抖,卻抬了下眼往樓道上麵看去,緊縮眉頭。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沒別的事,我走了。”徐鐵來轉身就要上樓。


    “姐姐,你長的很像一個人。”


    徐鐵來身形微微一滯,聲音裏充滿了無力。“你走吧,別說了。”


    元化星有些摸不著頭緒,心想,“怎麽迴事,我哪裏問錯了嗎?”


    元化星迴到了花園門口。


    “怎麽這麽久,她不在?”蘇軼問道。


    “在,就是...,我也說不上來,徐鐵來姐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我還幫你問了一下,要讓你失望了,她都不知道泉民小區,所以真的隻是長的像而已。”


    蘇軼沒有看她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卻在其中透出了苦澀。


    這種淒涼的笑容,讓元化星心中也不自覺的跟著難過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更不知曉發生在蘇軼身上的事情,但她能感覺到,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傷感的過去。


    泉民小區


    下午的時候,元友接到了羅白帆的電話,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被確定之後,還是吃了一驚。


    羅白帆那邊鑒定科,做相片比對處理,兩張相片上的人物麵部比對99%相似,也就是說,兩張照片上的人,是同一個人,可以肯定徐鐵來就是沈蓯。


    這個結果出來,看起來謎團將被解開,但是她失蹤這麽多年,隱姓埋名,變成了徐鐵來,成了徐君房的堂妹,她究竟是想隱藏什麽?


    她有沒有被利用,石盤在哪裏,太多的疑問出現在了元友腦中。


    徐鐵來是關鍵,所以他決定親自去找她,去解開這其中的蹊蹺。


    北寒三中


    元化星中午發現徐君房還沒有去江蘇,心裏其實稍稍有些焦急。


    她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可是心裏總是忍不住想要這件事發展的快一些。


    那天徐君房跟她說陳魈的事情,她因為一時無法接受,所以遺漏了很多細節和想要問的東西。


    正好徐君房沒有去外地,她要一次問個清楚。


    下午五點後,她來到了老樓,敲響了徐君房的門。


    “老徐,你在嗎?”


    “在,進來吧!”


    元化星推門而入,徐君房正坐在寫字台前,像是剛給徐鐵來交代完什麽。


    “姐姐也在啊。”


    元化星發現,不知道為什麽,徐鐵來依舊臉色蒼白,就和病了一樣。


    “你出去,在門口等我。”徐君房對徐鐵來說道。


    徐鐵來像是會意到了什麽,微點一下頭。


    門被帶上,屋子裏隻剩他和元化星。


    徐君房今天的目光跟平時有點不同,他在說話的同時,將元化星上下打量一遍,仿佛在用另外一種角度,重新審視一件稀有物品。


    “你現在來這裏,不怕陳魈生氣嗎?”


    元化星有些不習慣徐君房這樣說話,還有他的目光,突然讓她感到有一些陌生。


    “老徐,你怎麽今天怪怪的?”


    元化星說著往窗外隨便看了一眼,一個身影在花園門口晃了一下,但是被她認了出來。


    “那不是父親嗎?”元化星腦子裏瞬間迷糊了,撓了撓眉毛。


    “父親知道這裏?難道真的察覺到了什麽?”她心裏想著,不自覺的遠離了窗戶邊。


    徐君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含熱淚,目光呆滯,看起來有些疲倦。


    “很怪嗎?最近真的很累,我和鐵來為了翻找資料,好幾天都沒合眼了。”


    元化星收起對父親的疑惑,看著徐君房困倦的樣子。


    “不睡覺可不行,這樣會變熊貓眼的。”


    徐君房笑了笑。


    “化星,你來找我是想問我事情吧,你現在相信我那天說的話了嗎?”


    徐君房總能看透她,元化星微微點頭。


    “我那天太恍惚了,有些地方沒聽明白。”


    “不管你聽沒聽明白,你既然想知道,一定是做好準備和打算,來幫我和陳魈的,是嗎?”


    “我永遠都會幫你們,一定要讓你們得到解藥。”元化星的眼神異常堅定。


    徐君房又露出了往昔的陽光笑容。


    “你問吧。”


    “你說的這種藥,不一定能解陳魈的詛咒,那麽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徐君房深吸一口氣,振作精神說道。


    “我不知道陳魈的這種命運是如何造成的,也許跟我家的大概相似,但我們都有共同點,最終命運都不是很好,所以這種人被叫做“陰舛人”,意為命運多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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