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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伍奇清楚這一切的根源,但他仍舊不願相信,神聖的帝國會是事件的始作俑者,在他看來,那些聯合艦隊的跳梁小醜不過是貪婪之心下的先鋒者罷了。


    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會以他的心願而轉移,這將他惡心的夠嗆。


    杯中酒突然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一口幹掉後,伍奇去了泳池,痛快的遊了兩個來迴,隨後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黃鵬飛並未打攪,他此刻的心情也不美麗,不管如何,大夏始終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如此對待偏居一隅的親生孩子,著實說不過去。


    二人都沒了觀戰的心思,把自己關在心中的那方小天地內,憧憬著美好的明天。


    或許一覺醒來後,大夏還是那個大夏,吉祥也還是那個吉祥。


    廉俊友指揮著鬥艦衝刺,吉祥人火炮轟鳴,石彈紛飛。


    儲備充足的炮連火力十足,降溫小隊直接將水管通到炮管之上,水流不斷。


    次役之後,湖堤上的所有火炮都得迴爐再造,用水降溫的炮管,已不安全。


    一時間,狹長且防禦低下的鬥艦損失慘重,近距離的炮擊可不是鬧著玩的,隻要擊中了龍骨,那就是四分五裂的下場。


    擊中船體側麵的,則是一個個對穿的大洞,若是水線以下部位被擊中,輕則喪失速度,重則側翻、沉沒。


    第五艦隊在後方朝著炮台傾瀉石彈,給炮連增加了不少的麻煩,砸死砸傷者也不在少數。


    好在湖南軍港入口處不大,兩側都是未開發的淺水區,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吉祥的壓力。


    漸漸的,鬥艦逼近碼頭,水兵們開始入水,向附近陸地遊去,上了岸就代表著他們暫時安全了,這是他們普遍的想法。


    軍部的守衛連來了,他們並未攻擊遠處上了岸的水兵,而是卡住南下的通道,將敵人隔離在外,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攻擊敵方艦隊,船沒了,人自然就像無根的浮萍,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鬥艦越靠近碼頭停泊區,遭受的打擊就越嚴重,如今已有三艘變成了湖麵上漂浮的碎片,港灣內湖水逐漸變色,由清變黃,再由黃變紅。


    見著己方水兵上了岸,杜店和廉俊友二人心下大定,鬥艦的損失也就此被忽略。


    戰艦開始向港口灣靠近,前麵的鬥艦則被拋棄,形成第一層防護。戰艦便推著這層防護向前推進。


    這時,投石車已不再拋擲石彈,而改為了火彈。


    火彈是沾了油脂的碎布,引燃後從投石車拋擲出去,用火來攻擊無人的鬥艦,以此達到阻隔敵戰艦大規模入侵的目的。


    雖然火球質量輕,但勝在量多,十餘枚火彈總有那麽一兩枚拋到敵艦船艙或者甲板之上,漸漸的火勢便起了來。


    未時,正是一日內氣溫最高的時候,港灣內雖然風小,卻並不影響木頭的燃燒。


    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球內的油脂灑落在船上,引起了大火。大火借著微弱的風勢開始擴張,最後吐出的火舌將周邊的敵艦全部引燃,包括開道的兩艘戰艦。


    無奈之下,杜店下令艦隊暫且撤出港口範圍,待船隻燒完後再行進入。


    此時,上岸的聯合艦隊士兵約三百餘人,正在整編隊伍,準備發起陸路進攻。


    一道簡易的防守工事已經完成,麻布口袋內裝滿了砂石,一袋袋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麵土牆,單兵手雷已然在側。


    敵方三百餘兵力在都頭的帶領下,開始試探著進攻吉祥人的簡易防線。


    照例,一陣稀疏的箭雨後,他們刀盾手在前,槍兵在後,貓著腰出現在了守軍視線之內。


    軍部派來的守軍並不多,隻有一個連的兵力,輔兵倒是有一個營,忙前忙後的做些運輸、挖溝的輔助工作。


    見到敵人衝出了稀疏的灌木叢後,守軍已然點起了火把,開始安裝手雷引線。


    “衝……”


    炮兵連的火力仍舊隻照顧對方艦船,陸路防守完全交給了軍部守衛部隊,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預備。”


    一聲令下,守衛部隊手雷已舉起,輔兵們將火把伸到近前。


    “點火。”


    隨即,火藥燃燒的聲音響起,在轟鳴的炮聲中並不起眼,但就是掩蓋不了。


    “扔。”


    數十枚冒著黑眼的陶瓷手雷被投擲出去,落在了衝陣的敵軍刀盾手腳下,對方稍作留意後並不做調整,筆直的衝了過來。


    “轟、轟~”


    一陣不弱的爆炸聲響起,簡易防線北麵不足五十米的區域內,到處是滾滾的濃煙和紛飛的草屑黑土。


    “再投。”


    如此,每人投了三輪後,視線之內除了濃煙,再也見不著站著的敵人,守衛連連長一聲令下,身著皮甲手持鋼槍的士兵們翻越插滿箭矢的沙袋,三人一組的向著濃煙衝去,速度就是勝利的砝碼。


    躺在黑土地上的敵人,自有人前去補刀,他們的任務是衝擊後方的槍兵和弓手,失去了刀盾手的掩護,守衛連長有這個自信,以百人之力硬剛敵方兩百餘戰兵。


    “殺……”


    兩軍相接,每個人都清楚誰都沒有退路,要麽生,要麽死。


    對麵都頭認為的慘烈陸戰並未發生,槍兵組成的防線並未如期給他帶來喘息的機會,隻不到半刻鍾的功夫,便轟然倒塌。


    灰色著裝的吉祥人三人一組,手中握著雙倍於己的長槍,麵容冷峻,腳步穩健的向他逼來。


    後續趕來些零星的水兵,雖有抵抗,卻也隻是徒然,手雷的嗜血已讓他們膽寒,吉祥人的火器可不止火炮一種,這是那都頭最後的思想,都怪那些該死的情報販子……


    雙方陸戰隻持續了大半個時辰,守衛部隊以三死十六傷的代價,殲滅敵軍三百餘人,俘虜近兩百。


    這些俘虜在解除武裝後,被預備役押往吉建一局,傷者直接送往軍醫院進行新藥和新式手術試驗,能否活的下來,就看各自的命到底是硬還是不硬了。


    輔兵們開始打掃戰場,清理武器、鎧甲,將死者抬往後方進行火化,然後再將骨灰撒入湖水。


    港灣內的戰艦在燃燒了一個多時辰後,火勢終於弱了下來,湖水隨著水浪湧入船艙,將戰船最後的驕傲沉入了水底。


    撤往北麵的杜店始終注視著岸邊的動靜,一個營五個都的兵力,足以給兵力捉襟見肘的吉祥帶來不小的麻煩,起碼能為他的下次進攻減少一些障礙。


    眼看硝煙散盡,他便欲指揮著戰艦再次來襲。


    他有考量,戰船雖然笨重,但體型大,防護力強,可以承受更多次的炮擊。且戰艦裝載人數也多於鬥艦,隻要能夠抗到靠岸,吉祥人便隻有潰敗一途。


    在這種想法的支配下,做為分艦隊的指揮官,他對艦隊做了調整。


    首先挑出六艘戰艦,進行防火處理,預防對方故技重施,遲緩自己的進攻節奏。


    隨後,將船艙加固,防止火炮打擊內部戰兵。


    然後將兵力運送至這戰艦內,準備進攻。


    這支分艦隊共有戰兵三千,也是那環大方,一次性給杜店配了如此之多的兵力,可見他對新戰場的期望不小。


    進攻的號角響起,瞭望塔上的旗幟也在同時變換,休整後的吉祥人靜以待變。


    艦隊中間的杜店旗艦,並未進入港灣,而是同廉俊友的旗艦停在外圍,靜待結果。


    進入軍港範圍的隻有六艘戰艦與十餘艘鬥艦,滿帆的加速衝去。


    “傳令兵,通知軍部守衛部隊前來協防,敵方這次是想強行靠岸,隻十五門火炮不足以擊垮他們。”


    瞭望塔上傳來的訊息很明確,這種判斷難不倒炮兵連長,於是果斷請求陸軍支援。


    很快,守衛連的百餘人趕了過來,二人商議一番後,輔兵便在碼頭堆積沙袋,製造簡易防線。


    分艦隊的船弩攻擊不到炮兵陣地,也攻擊不到之前的陸軍陣地,所以首戰並未使用,隻以石彈進行麵打擊。


    這次碼頭處的簡易防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用想,敵人要做的就是自己要摧毀的。


    於是,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火炮又開始轟鳴起來,分艦隊的戰艦頂著彈雨緩慢的靠近了碼頭,成人大腿粗細的尖頭木棍被巨大的推力推了出去,擊中了百米遠處的沙袋。


    那麵簡易沙袋牆瞬間出現了近兩米的缺口,被命中的沙袋破裂成兩片,砂石頓時灑了一地。


    旁邊的沙袋,隨著重力支撐點的丟失,逐漸垮塌下來。


    輔兵們毅然決然的上去了,他們要將缺口堵住,是生是死由天注定。


    他們就像是辛勤的螞蟻,努力修補著大堤,哪裏出現了缺口,哪裏就有他們的身影。


    隨著距離的進一步拉近,吉祥的炮火殺傷力更足,同樣地,分艦隊的船弩威力也更大。


    雙方都在拚了命的攻擊對方,吉祥打的越狠,分艦隊的船弩和石彈也就打得越密,就這樣雙方都打出了火氣,除了盡全力攻擊對方外別無選擇。


    輔兵們的傷亡不小,由於戴了頭盔,所以石彈的威脅反倒小些,中彈之人尚有三成的幾率活命,但被船弩擊中者,百不存一。


    這是吉祥人忽略之處,首戰對方未用船弩,那是因為船弩隻有戰艦上麵才有配備,且當初是鬥艦在前,戰艦在後,射界被擋的同時,也擋住了吉祥人的視線。


    再者,由於船弩巨大,基本是戰時才會組裝起來,平時隻將零部件拆卸後放入甲板之下保存,這樣也方便保養。


    這次失誤,直接導致近百輔兵死於非命,更有三百餘致傷致殘,這是除正麵戰場之外,吉祥人傷亡最大的一次防禦戰,注意,是防禦戰。


    在火球攻擊無效後,分艦隊以沉沒兩艘戰艦,四艘鬥艦的代價,終於接近了碼頭。


    艦長一聲令下,戰兵們紛紛湧到甲板一側,準備登陸。


    守衛連連長一聲令下,百餘名士兵不顧石彈和船弩的攻擊,匍匐著來到不遠處的沙袋下,準備發起第一波攻擊。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此時炮擊的目標已然改變,向著遠離碼頭的戰艦射擊。


    “點火,拋。”


    隨著一聲令下,無數黑點冒著濃煙飛向正在接近的龐大戰艦。


    百餘枚手雷,真正給戰艦造成傷害的足有六十餘枚,它們要麽在接觸敵船體時爆炸,要麽停留在甲板、上層建築上麵爆炸,一時間湧入甲板的戰兵們損失慘重。


    “靠上去,趕緊靠上去,戰兵舉盾,準備登陸。”


    歇斯底裏的叫嚷聲傳到岸邊,更加激起了守衛連的血性,那百餘輔兵的慘狀時刻刺激著他們,於是緊接著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手雷如雨點般灑向敵艦。


    原本黃色的木質戰艦,如今早已漆黑一片,如此密集的手雷攻擊,已讓開道的戰艦傷痕累累,溫度過高的甲板不出意料的燃起了大火,之前準備的防火措施早已在聲聲爆炸中煙消雲散,大火飛快的吞噬了一切。


    幸存的戰兵們選擇了跳水,拚了命的向遠離碼頭的岸邊遊去,他們同樣認為隻要上了岸,自己就暫時安全了,究竟是戰是和,也能根據戰局有了選擇的餘地。


    炮聲依舊,第一艘戰艦起火後,緊隨其後的戰艦並無幸免的道理。


    龐大的體型與全速的衝擊力度,使得它們狠狠的撞進了首艘開道戰艦尾部,盡管已靠了岸,但滿天飛舞的手雷給了他們致命的打擊,吉祥人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們措手不及。


    那些少了一隻胳膊的,瘸了腿的,甚至是開膛破肚的吉祥士兵,仍舊毅然的站立著,給後麵的戰友提供單薄的防禦,讓他們將手雷投的更遠、更準確。


    近四百輔兵的傷亡,讓守衛連長清楚的知道,自己已嚴重失職。


    他辜負了主上的信任,辜負了近三十萬吉祥人的期盼,他已沒得選擇。


    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碼頭,隻要碼頭在,守衛連的尊嚴就在,那些輔兵的命由他去償。


    守衛連的士兵們顯然也知曉這個道理,他們不想成為吉祥第一支被撤消編製的部隊,那不是恥辱所能夠形容的,他們寧願全部戰死也不願頂著這個屈辱苟活著。


    當初東山關隘一戰,好些小隊被打得隻剩下一個人兩個人了,有的小隊甚至隻剩下傷病營的一個失去雙臂的兵士,但軍部照樣重建了這個小隊,而那個失去雙臂的戰士則由領主府供養,如今在療養院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他就是那個小隊、如今英雄三班的傳奇。


    守衛連的傷亡開始幾何式的增加,箭矢、船弩、甚至是石頭都被對方用作武器來進攻,誰先倒下誰就輸。


    被派來的一千輔兵,原本被之前的慘狀嚇傻了的他們,見到守衛連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血性也被激了起來,開始主動上前加高沙袋,以期擋住對方的石頭與箭雨。


    吉祥人損失不小,但分艦隊的損失更大,共計六艘戰艦,如今已有三艘起火,兩千五百餘的戰兵已然損失過千。


    而近百的守衛連,如今還有能力投擲手雷的不足三十人,戰死者不下五十,餘下之人也是吊著一口氣,硬撐著,是生是死如今已沒人關注,如此烈度下的戰爭,醫護兵已被禁止進入戰場。


    “弟兄們,我對不起你們,咱們來世再做兄弟。”


    連長悲愴的話語傳來,激起了大家不多的身體潛能,在他的帶頭下眾人翻過沙袋牆,衝向碼頭處,近距離的投擲手雷。


    有的人倒在了半路,冒煙的手雷將其炸的屍骨無存。


    有的人倒在了最後投擲的一刹那,倒下時,盡力將就要引爆的手雷壓在身下,隨後自己被高高拋起,幸運的落在岸邊,不幸的落入湖水,沾染上敵人的血液。


    就這樣,守衛連,這個吉祥本土現存的唯一正規武裝力量倒在了湖南軍港碼頭,連長及以下軍官悉數戰死,隻存活了十六人,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分艦隊被吉祥人的手雷炸怕了,炮連連長目睹了一切,飛快的掉轉炮口,朝著碼頭猛轟,那裏,已沒了友軍。


    本就搖搖欲墜的三艘敵艦,一觸即潰,敵人倉皇而逃。


    上了岸的敵水兵,正蜷縮在一角注視著吉祥人的壯烈反擊,他們怕了,發自內心的顫抖。


    輔兵們並未圍剿躲在岸邊的近千敵軍,而是盡可能的救助傷員,最終存活的隻餘十六人,隻有十六人。沒有一個是長官,全都是大頭兵,全體指戰員,盡皆戰死。


    炮兵連連長紅著眼,注視著眼前的慘狀,默默的脫了下軍帽。


    接到消息的杜店,心中震驚之餘隻得下令撤離,他們除了操縱艦船的水兵外,已沒了戰兵。


    此刻,他心中雖有眾多的不解,但都被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要向東,去與聯合艦隊匯合,他從沒如此的想念聯合艦隊,想念那環。


    一刻鍾後,王玄收到了快馬送來的戰報,手中的玻璃杯不受控製的落下,然後碎裂成片片晶瑩,就像是落下的淚珠,點點灑落,又片片碎裂、濺起漸落。


    手中的戰報隨之滑落,王玄隻是呆呆的站著,隨後雙目通紅,淚水滴滴滑落。


    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流淚的滋味了,很鹹,很澀,很不舒服!


    “主上!”


    王玉撿起紙張,試著與王玄溝通,但王玄隻是擺了擺手。


    “你說,他們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彌補我們受到的創傷?”


    王玉仔細的品著王玄的話語,以他對王玄的了解,這事幾無善了的可能。


    軍部守衛連,是以王玄內衛為班底創建的,為此內衛足足抽調了二十餘人充當長官,此次全部戰死,無一生還。


    論感情,這些與王玄朝夕相處的內衛們,深得王玄信任,他甚至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家庭住址及大致的成員狀況。


    如今,他們都沒了!


    王玄靠在窗邊,雙手扶額,可倔強的淚水依舊順著手指縫隙緩緩流了下來。


    指揮部的人在王玉的示意下,紛紛撤了出去,隻留下韓誌剛、肖強誌與王玉三人。


    “少爺,犧牲是難免的,他們沒辜負您的期望,更沒辜負內衛的職責,您該為他們而驕傲才是。”


    王玉說的話無疑是對守衛連最好的肯定,但王玄清楚,功是功,過是過,逝去的再也迴不來了!


    他哭泣,是不舍相伴三年來的鮮活麵孔,他從未把內衛當作是私人的武裝工具,而是親如一家人的兄弟。正因如此,凡內衛出身之人,不管如今從事哪個行業、哪種處境,哪怕是當初為火禮提供自殺兵器之人,心中都存有一片愛吉祥、愛少爺的拳拳之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是非分明大家看的清、分得楚,不然吉祥不可能有如此的號召力和凝聚力,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創造出如此的經濟奇跡,盡管王玄是先知先覺者也不行。


    聯合分艦隊倉皇的撤離了,東麵守株待兔的趙強早已準備就緒,四十餘艘的混合艦隊不足以占領湖南軍港,不說軍部戰力卓著的守衛連,還有數以千計的輔兵、治安隊。


    即便如此還抵擋不住的話,還有預備役,還有手雷,還有民兵武裝。


    所以他篤定,分艦隊必將在碰了一鼻子灰後而倉皇逃離,他如今就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當藍色的天空逐漸變暗,月光逐步占領視線之時,瞭望手報告,發現敵二十餘艘戰艦東來。


    “果然如此,該我們出動了。”


    趙強雙眼放光,雙手成拳,心中的激動之情任誰都能感受得到。


    “報。”


    “講。”


    “報部長,軍部傳來命令,盡力全殲這支逃竄的艦隊。”


    趙強笑了,“這還用得著說,他們逃不掉的。”


    傳令兵離開不久,又一名傳令兵到來,背後插著黃色旗幟。


    趙強見狀,心下就是一顫,頓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其餘眾人也是如此作態,屏息凝神。


    來人不是內河艦隊的傳令兵,此時的他仍舊氣喘籲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請趙部長檢驗印章、軍符、口令。”


    冰冷的聲音傳來,趙強僥幸的心徒然一沉,唿吸逐漸急促起來,甚至有些困難。


    匆忙上前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便退了迴來,重新跪好。


    “今日申時,軍部守衛隊奉命守衛湖南軍港,全軍戰沒,目前隻餘二十三殘兵(隨後七名病疫),其中並無軍官。”


    話到此時,趙強已然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是來自主上的親口命令,史上第一遭!


    在他的印象中,內衛出身之人,都是一鎮之地的治安局長,位高權重,深得主上器重,委以大權。


    如今二十餘內衛精銳全部戰死,這,事情大了。


    隻要在外,王玄都會與內衛同吃同睡,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這一下損失二十餘人,主上不瘋才怪。


    “吾心悲痛,令內河艦隊全殲分艦隊,不惜任何代價,畢!”


    當趙強接過王玄第一次發放的領主軍令時,內心仍舊激動難明。


    “請轉告主上,此事若敗,某提頭來見。”


    “但願將軍您的頭顱建在!”


    來人離開了,剩下滿船艙的指揮官與參謀們相互對視,久久不語。


    趙強知曉,此戰就是他的命運之戰,不成功便成仁。


    一盞茶的功夫,這則消息便傳遍了整個艦隊。


    大家都清楚,自家主上之前對軍人並不待見,都以為是軍人守護不利,導致主上的父母、叔父叔母過早的離開了人世所至,而他本人不得已才接管了不受待見的吉祥領領主之職。


    隨著主上的天賦爆發,吉祥領逐步走向正規,對軍人也逐漸柔和起來,先是薪水翻倍,其次便是更換兵器鎧甲,再次就是提供軍裝。


    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主上時刻為退伍軍人、家屬著想,為他們提供良好的工作環境和優厚的工作報酬。


    這些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清楚,主上時刻都把他們掛在心間,從未忘懷。主上並未虧待任何一個吉祥領民,這,是大愛。


    更別說,軍方的所有開支,都是主上一人供應,他們本就是王玄的私人軍隊。


    “傳令,不惜一切代價,全殲來犯之敵,如果放走了任何一艘,你們提我的頭顱去向主上請罪,將我葬入恥辱之地,不得與家父合葬!”


    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


    這是吉祥最毒的詛咒了,死後不能侍候父母膝前,當不為人子!


    十二搜炮艦,對二十餘艘倉皇逃竄的木質戰艦本就沒有什麽懸念。


    趙強也沒能死得掉,反而在為敵方的兩位將領發愁。


    時間沒過多久,杜店與廉俊友便被帶到了他的麵前。


    “二位,選個死法吧!”


    這一聲如驚雷,將二人震的失了分寸。


    “我是主動投降的,我是俘虜,你們不該私下審判,我要求贖金贖迴!”


    杜店與廉俊友二人竭力狡辯著,但身為吉祥軍人的趙強,了解王玄的脾氣,所以毫不猶豫的砍了他倆的頭顱,稍作整理後裝入木匣,派人送至湖堤指揮部。


    隨後,水兵上岸,伴隨著輔兵將千餘敵水兵俘虜,交與吉建二局,最終能活下來幾人,全憑個人造化。


    至此,第一階段的戰役告罄,吉祥人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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