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順著秦宜蘭的意思,往外走去。


    玉姣剛出了殿門,沒走多遠,就被徐昭喊住了:“等等!”


    玉姣頓住腳步,轉身看向徐昭。


    徐昭緊著往前走了幾步,到玉姣跟前的時候,恭恭敬敬地行禮:“臣徐昭見過婕妤娘娘。”


    玉姣看著徐昭,微微一笑:“徐昭,好久不見。”


    徐昭徹底肯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玉姣!


    他似乎被嚇到了一樣,一時間難以接受一般的問道:“你……你真是姣姣?”


    玉姣道:“是我。”


    徐昭反問:“可我去你的墳上祭拜過,你不是……”


    玉姣耐心解釋:“當初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假死脫身。”


    沒想到徐昭還到她的墳頭祭拜過。


    玉姣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徐世子,當初這件事我做得隱秘,所以未能通知你,是我不對。”


    徐昭倒是格外的善解人意:“嗨,多大一個事兒,不用同我解釋!不過知道你還活著,我還是很歡喜!”


    徐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玉姣頓時有些自相形愧。


    徐昭才是真正的赤子純心,如琉璃一般純淨。


    和徐昭比起來,她就顯得有些渾濁了。


    徐昭滿臉歡喜:“不過你還活著這件事,沈葭還不知道,我一會兒就早早迴去告訴沈葭!她一定十分歡喜!”


    玉姣聽到這,笑道:“我聽聞,你和沈葭成親了。”


    徐昭認真點頭:“是啊,成親了。”


    “不過……這親事著實有些烏龍,所以我們兩個約定了,等著誰找到想嫁,或者是想娶的人,便和離。”徐昭笑道。


    當然,和離這事兒,他現在不敢提,主要是他那老父親,竟然十分喜歡沈葭。


    他張嘴一提,他爹就要打斷他的腿。


    兩個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後,徐昭也知道這是宮中,便也不多糾纏,開口道:“那婕妤娘娘,您就先去忙吧。”


    玉姣點了點頭。


    徐昭這個人看著紈絝,其實做事十分有分寸。


    從始至終,都未曾給玉姣添過半點麻煩,甚至幫了她不少忙。


    玉姣是真心把徐昭當成朋友。


    ……


    玉姣信步來到禦花園,遠遠地,玉姣就看到,負手而立,站在內湖邊上的蕭寧遠。


    就算是做了皇帝,蕭寧遠依舊喜歡穿玄衣。


    這一身繡著金線的玄衣,將蕭寧遠襯得格外的威嚴。


    藏冬立在一邊,瞧見玉姣等人過來,正要開口提醒,春枝就連忙走了過去,拉住了藏冬的衣服,將藏冬往一邊拉去,手還放在唇邊比劃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藏冬垂目,春枝的力氣不小,已經將他的衣領拉開了些許。


    若是尋常宮女瞧見這一幕,定會被驚掉下巴。


    藏冬看起來好相處,那也隻是麵對春枝的時候。


    平常的時候,藏冬對誰都是冷冰冰的。


    而且,藏冬看起來好像隻是個護衛,但實際上,整個皇宮的布防和巡視,都由藏冬掌管,就算是放在前朝,也沒人敢小覷這位,蕭寧遠的心護衛。


    藏冬被春枝拉走的時候,他看了看往前走去的玉姣,最終沒開口。


    若是旁人,他肯定會盡忠職守。


    但來的人是玉夫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


    玉姣走到跟前了,蕭寧遠依舊沒有迴頭的意思,好似沒察覺到,有人過來。


    玉姣想了想,想要重新得寵,總得豁得出去。


    這樣想著,玉姣便咬了咬唇,從後方伸手抱住了蕭寧遠。


    蕭寧遠的身子微微一僵,挺直了幾分。


    其實剛才玉姣過來的時候,他便知道,是玉姣來了。


    他隻是沒想到,玉姣竟然會這麽大膽。


    此時他的身後,傳來了玉姣的聲音:“陛下,你當真不想理姣姣了嗎?”


    隻一句。


    便叫蕭寧遠的心軟上了三分。


    這段時間來,他刻意冷著玉姣,除卻要保護玉姣之外,何嚐不是對她有幾分氣在?


    氣她玩弄真心,氣她毫不猶豫地離開。


    玉姣將頭貼在蕭寧遠的後背上,感受著蕭寧遠的溫度。


    蕭寧遠緩緩地轉過身來,力度雖輕,但不容拒絕地推開了麵前的玉姣。


    他的聲音冷沉:“薛玉姣,你還想用這種手段,誆騙孤的真心嗎?”


    玉姣心中輕嗤。


    真心?


    這個狗男人,有真心嗎?


    從前,她還歉疚自己不曾有真心,可如今……她隻慶幸,自己不用真心!


    她從小大,見的便是永昌侯的冷血,見的就是生母的苦難,從不信真心!縱然她曾經對蕭寧遠,的確動過些許真心,但那真心,也早在蕭寧遠和賢妃私會的時候,便消弭了。


    如今蕭寧遠倒是好意思,問她要真心!


    想是這樣想的。


    但玉姣到底不敢說出來。


    她道:“陛下,妾對您,從始至終都是真心可鑒。”


    蕭寧遠瞥了玉姣一眼,冷嗤:“說謊!”


    玉姣:“……”瞧,說了他又不信!


    蕭寧遠看著玉姣,沉聲道:“孤知道,是秦宜蘭讓你來的。”


    玉姣被戳穿,臉色微微一紅,有些許尷尬:“妾自己也想來。”


    蕭寧遠打量著眼前的玉姣,卻不知道,眼前這個明豔女子,說這話的時候,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且當她有幾分真吧。


    蕭寧遠這樣想著,語氣就和緩了些許:“迴去吧。”


    玉姣看向蕭寧遠,眼神疑惑。


    蕭寧遠繼續道:“迴攬月居去,便說孤厭棄你,不想見到你。”


    玉姣覺得,蕭寧遠這話說的有些不對,若真是厭棄她,應該也不是這樣的語氣。


    她道:“陛下,您還是在意妾的是嗎?可您既然在意,為何要將妾推開?”


    難道蕭寧遠對她,依舊有情,可同時,對楚欽月的情更濃,所以不想讓楚欽月不快,才如此?


    女人心中,通常隻能放下一個人。


    可男人的心,有時候卻是博愛的,這個也愛,那個也愛的。


    畢竟這世上,從來不缺少左右逢迎的男人。


    隻是她沒想到,蕭寧遠這般的身份,還要因為賢妃的心情,而遠著旁的妃嬪。


    蕭寧遠看著眼前的玉姣,冷聲嗬斥:“自作多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緩緩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緩緩歸並收藏被嫡姐逼做通房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