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嫦不敢相信地看著玉姣,她沒想到玉姣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話雖然不中聽。


    可是仔細一品,好像是……不打算和她為難的意思。


    她還以為,薛玉姣得勢後,會報複自己呢,沒想到玉姣竟然是這般的態度,這讓她長鬆一口氣。


    玉姣沒再理會薛玉嫦了,而是直接離府。


    春枝不解地問了一句:“夫人,就這麽算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玉姣道:“如今她已經沒了李氏的壓製,若是能就此洗心革麵,做個好人,那便是當初同為庶女,有不得已的苦衷。”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可若她還想興風作浪,那再有怎麽樣的下場都是活該。”


    薛玉嫦這個蠢貨,從前看起來好像為難了她,其實也沒做成什麽真正能害人的大事兒。


    且往後看吧!


    ……


    玉姣迴到永昌侯府的時候,便聽下人稟告,說有客上門。


    “安貞公主府的宜蘭郡主來訪。”秋蘅道。


    玉姣聽了這話,有些意外:“現在她人呢?”


    “貴人來訪,不好拒之門外,管事已經將人請到了花廳。”


    玉姣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帶我去花廳。”


    玉姣一邊往花廳走去,一邊覺得有些頭疼。


    蕭寧遠已經吩咐了,要遠著安貞公主府,可如今這郡主,竟然親自登門來了,管家做得也不算錯……這樣身份的人到他們這來,肯定不能拒之門外。


    這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一樣,被迫得和安貞公主府的人接觸。


    沒辦法,玉姣隻能打起精神,往花廳走去。


    春枝走的快幾步,先一步掀開了花廳外麵的珠簾,對著裏麵的人說道:“郡主,我家玉夫人到了。”


    玉姣往裏麵走的時候,秦宜蘭已經起身了:“見過玉夫人。”


    玉姣連忙彎腰行禮,甚至比秦宜蘭的見禮還低了幾分:“可不敢當郡主如此大禮。”


    秦宜蘭看著眼前的玉姣,唇角微微揚起。


    秦宜蘭的模樣很是秀麗,又精心打扮過,一舉一動之中,都帶著良好的教養,但開口說話的時候又帶著幾分俏皮:“玉姣姐姐也大我多少,我便喊一聲玉姣姐姐可好?”


    玉姣微笑著看向秦宜蘭,這上門就來認姐姐啊?


    但她還是客氣地說道:“妾身份卑微,出身不高,讓郡主喊姐姐,怕是辱沒了郡主。”


    “不妨事的,哪裏有人生來就貴重?我喊你姐姐,那是我和姐姐投緣!”秦宜蘭笑著說道。


    玉姣沒有直接迴答秦宜蘭,而是含笑道:“郡主突然來訪,可是有什麽事情?”


    秦宜蘭連忙說道:“哦,對了,過幾日,我要辦一場生辰宴,想請玉姣姐姐和蕭侯,到府上來,不知道可能賞光?”


    玉姣心下思量起來。


    這若是公主辦宴,他們永昌侯府自然該去的,可是秦宜蘭一個未嫁女辦宴,他們忠勇侯府去的話……也不是說不能去,但也沒必要一定去。


    如今這種情況,蕭寧遠想遠著安貞公主府,不管這生辰宴去不去,宜蘭郡主來了忠勇侯府,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玉姣微笑道:“郡主的生辰,按說我們自然該去慶賀的,隻是侯爺繁忙,一切還得看侯爺是否有公務在身。”


    玉姣決定先把事情推脫一下,等著蕭寧遠迴來再定奪。


    此時的玉姣,不知道的是。


    蕭寧遠正在玄清殿。


    建寧帝的手中正拿著一個折子,看著折子上的內容,然後將褶子往桌子上輕輕一扔,狀似無意地看向蕭寧遠,問道:“蕭侯覺得這折子上的提議如何?”


    蕭寧遠恭謹道:“陛下,臣……能坐上忠勇侯的位置,全賴陛下厚愛,不敢奢求其他。”


    “不敢奢求其他?可這折子上,都是替你鳴不平的!”建寧帝似笑非笑地說道。


    “昔日你歸經,孤知你年歲輕,怕你鎮不住更高的位置,便讓你繼續去做那忠勇伯,如今升了你為忠勇侯……孤知道,你軍功赫赫,一個侯爺的位置,還是委屈你。”


    說到這,建寧帝便客氣地看向蕭寧遠,微笑道:“所以,愛卿不如說說,我該封賞你些什麽呢?”


    “國公的位置如何?”建寧帝微微一頓。


    蕭寧遠連忙說道:“陛下,臣絕無此意!”


    建寧帝看著蕭寧遠,狹長的眸子微眯著,其實國公的位置,建寧帝也不是給不起,如今不還有個鎮國公嗎?


    但鎮國公一把老骨頭了,再加上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就算是讓他在國公這個位置上老死也無妨,也算是他厚待舊臣了。


    但蕭寧遠如今不到三十,就被封公,往後若是再有其他建樹,他該如何封賞?到那個時候,怕是不好壓住他了!


    他很欣賞蕭寧遠,但他不喜歡不本分的臣子。


    “鎮國公三朝元老,才被封為公爵,而臣並無什麽太大的建樹,怎配和鎮國公平起平坐?”蕭寧遠連忙道。


    建寧帝看著蕭寧遠,唇角微微一揚:“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隻不過今日有人上奏提起此事,我覺得虧了你,想要彌補你罷了,你若真有想法,隻管說來,孤恕你無罪。”


    蕭寧遠真誠道:“臣……剛才所言,句句屬實,臣不求功名利祿,隻求能為陛下分憂!”


    建寧帝笑道:“雖然你並無此意,可也不能不賞。”


    說到這,他便隨手吩咐下去:“李福海,將厚賞送到忠勇侯府。”


    ……


    蕭寧遠從玄清殿出來的時候,隻覺得背後有冷風冒出。


    他是臣子,自然該忠君之事,分君之憂,這位陛下也並非無能,但……猜疑心太重。


    蕭寧遠也怕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上,因猜疑而落罪。


    他孑然一身,到也無妨,可如今他還有玉姣,他這不能出什麽岔子。


    蕭寧遠走了。


    建寧帝卻還看著那散開的折子,折子上的內容刺目:“忠勇侯蕭寧遠,戍邊有功,又親訓十萬蕭家軍,在軍中威望極高,如此良辰能將,當多加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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