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著眼前的李氏說道:“且不管你想說什麽,或者還存著什麽陰謀,至少此時此刻。”


    玉姣的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輕蔑:“你敗了。”


    “你自詡出身尊貴,將我娘親當做你爭寵的工具,等著爭到了寵,又百般淩辱我娘……”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還有你的好女兒,被你教得很好,手段和你如出一轍。”


    “今天你們有今日,都是報應,至於我能有今日,我娘能有今日,還要謝謝大夫人……哦不,現在你已經不是大夫人了,還應該謝謝你呢。”玉姣嗤笑了一聲。


    本來事情已經了了,玉姣沒打算再和這手下敗將見麵。


    可這李氏偏偏要來說一些,不明所以的話,試圖惡心她。


    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是謹小慎微,得意的時候也從不忘形……可不代表,她真是一個老實人,每每張口都是妙語蓮花,事實上,要是想刻薄,誰不會呢?


    李氏被氣到心口發悶,整個人天旋地轉,差點就摔在地上。


    玉姣見李氏這般模樣,輕嗤了一聲繼續往前走去。


    她見到薛琅的時候,薛琅還躺在床上,瞧著臉色蒼白……但其實仔細一看,薛琅眼神清亮,精神狀態分明是極好的。


    薛琅瞧見自家姐姐來了,便動了動身體,靠坐了起來,含笑道:“阿姐,你來了。”


    玉姣看著薛琅問:“感覺怎麽樣了?”


    薛琅點了點頭:“好多了。”


    說到這,薛琅有些擔心地看向玉姣:“阿姐……昨夜你迴去,蕭侯沒因為薛庚那些話,為難你吧?”


    玉姣連忙道:“當然沒有。”


    薛琅繼續道:“沒有最好。總之阿姐千萬不要和玉慈姐姐一樣,受了委屈也不肯和家裏說。”


    “要是那蕭侯真的敢欺負你。”薛琅說到這微微一頓。


    “姐姐就算是離開忠勇侯府,我也養得起姐姐,等著以後我有了功名,姐姐就更不用擔心了!”薛琅輕聲道。


    玉姣聽了這話,笑道:“人家旁的年輕公子,都巴不得自家姐妹能嫁入高門,好給自己助益,你倒好,還盼著姐姐離開忠勇侯府。”


    不說盼著姐姐嫁入高門的。


    她那位好父親,不就盼著女兒們能嫁得好嗎?在永昌侯心中,所謂的嫁得好,不是夫妻和睦不和睦,而是這戶人家,顯赫不顯赫。


    薛琅聞言便正色道:“我若是想要功名,便要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爭,何苦要搭上姐姐的幸福?”


    從前他年歲小,讓姐姐為自己操了許多心,可他也想為姐姐遮風擋雨啊!


    總之,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想犧牲姐姐的幸福,去換自己的平安和前程了!


    ……


    玉姣探望了薛琅後,便準備迴忠勇侯府。


    昨夜睡得晚,她這會兒又有些乏累了。


    誰知道這還沒等著出永昌侯府呢,就被薛玉嫦給攔住了。


    玉姣看著眼前的薛玉嫦有些驚奇。


    倒是薛玉嫦,此時主動對著玉姣開口了:“四妹妹,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你。”


    玉姣左右看了看,這是出府必經的路。


    而且看薛玉嫦的頭發,都被風吹得淩亂的模樣,便知道,薛玉嫦應該在這等了好一會兒了。


    玉姣直接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薛玉嫦見玉姣一句話就戳穿了自己剛才的謊話,有些尷尬:“那個…四……四妹妹,你難得迴來一次,不如到我的院子之中坐坐?”


    玉姣笑了起來:“三姐姐,你有話便說吧,我很忙,沒空去你那做客。”


    薛玉嫦看著眼前的玉姣,心情很是複雜。


    從前她和玉姣說話的時候,玉姣都是怯怯的,說一句就低著頭,生怕引起旁人注意。


    可如今,她在玉姣的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種怯弱的感覺了。


    玉姣身上穿了一身紫色繡藤花的斜襟百褶裙,這樣的衣服,樣式極其普通,就連用料……也不算什麽出奇的。


    可就這樣一件,隨處可見的衣衫,穿在玉姣的身上,竟讓人看出了幾分驚豔的味道。


    她就站在那,身上早沒了庶女的小家子氣,反而有了幾分尊貴和從容。


    薛玉嫦硬著頭皮說道:“四妹妹,我……我從前,在大夫人手下討生活,過得也很是不容易,你也是庶女,你應該明白的……我們庶女過得有多艱難。”


    玉姣挑眉看向薛玉嫦:“所以呢?”


    “所以……啊,不是,我是想說,我之前冒犯過四妹妹,我今日誠心實意的,想給四妹妹道個歉,希望四妹妹不要和我計較從前的事情。”薛玉嫦繼續道。


    玉姣聽到這,端詳著麵前的薛玉嫦。


    心中明白,李氏被趕出侯府,薛玉嫦也沒辦法靠著討好李氏,在這侯府上立足了。


    往後這侯府上,是自己的娘親說的算。


    而她的態度,又能決定娘親對薛玉嫦的態度。


    所以薛玉嫦這是來求和的。


    玉姣心中暗道,這薛玉嫦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


    薛玉嫦見玉姣不說話,又補充道:“四妹妹,你……是還怪我嗎?你若是怪我的話,罵我打我都行,千萬別憋在心中。”


    玉姣笑了一下:“我罵你打你做什麽?”


    說到這,她便隨口道:“你既然知道,在嫡母手下討生活不容易,為何還要三番五次的,給我使絆子?”


    若說薛玉嫦為難她,倒也比不上李氏和李氏那雙兒女惡毒。


    無非是剪壞她難得的新衣裳,打翻她的羹湯,諸如此類的小事。


    玉姣也曾經被這樣的事情氣哭過。


    所以今日才有此一問。


    薛玉嫦被問的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便饒了我吧。”


    若玉姣想為難她,她往後在這侯府,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玉姣輕嗤了一聲:“收起你那陰暗的陰私,不管你知道不知道錯,隻要你往後不再犯到我跟前,我也沒空為難你,更談不上饒了你。”


    玉姣並不想在薛玉嫦這樣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精力。


    她鬥倒了李氏,之前李氏跟前這些人,自然樹倒猢猻散了。


    若是她個個都要問罪,她怕是得住在永昌侯府上,用不著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且,薛玉嫦這個人固然可恨,可有一句話沒說錯,那便是在嫡母手下討生活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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