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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個陳樹根本不迴答我的問題,手瘋狂在袋子裏麵用力翻找,光是看他這個翻動的力度,如果袋子裏真的裝滿了刀刃,他的手早就被割得滿手是血了。


    可是他的手並沒有受傷,至少我沒有看到有血留下來,反而他翻找的速度越來越快,好像發了狂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我向前走了一步,本來還想看看他到底怎麽了,突然之間我身後的門又響起了門鈴,而且這一次還非常急促,連續響了三四次。


    我還以為是什麽郵差或者是抄水表的,這破樓樓齡已經超過時限了,但是也照樣收我們租金,破事一大堆,偶爾就會紮堆有人來敲門,測量這個那個。


    我馬上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外麵站著的竟然是又一個陳樹,而且樣子看起來還好像氣喘籲籲的樣子。


    “陳樹?”我頓時脫口而出。


    “開門啊,愣著幹嘛?”陳樹在我門口捋順了自己的唿吸,看著我的目瞪口呆以為我幹嘛了。


    如果這個是陳樹的話,那在我家裏翻找菜刀的那個是誰?


    我一瞬間額頭一陣眩暈,馬上轉身帶上門看過去,此時原本在客廳裏坐著翻找袋子的陳樹已經站了起來,手從袋子裏抽出來,拿著一把菜刀,和劉問事昨天晚上衝過來拿著的那把菜刀一模一樣,衝向我就看過來,麵目猙獰。


    我突然之間就聰明了,沒有定在原地等死,而是第一時間將陳樹昨天給我的護身符掏出來當作盾牌一樣擋在前麵。


    這個陳樹一看到護身符掏出來了馬上就不敢衝了,但也衝到我麵前大概不到半米的麵前,我們兩個正好就對峙在門口,大門打開著。


    “你是誰?劉楠開門!”


    門外真的那個陳樹頓時也嚇了一跳,然而這個假的陳樹抓過去詭異地對著陳樹笑了笑,一把關上了大門。


    “啊!”


    我頓時衝著他大喊一聲給自己壯壯膽,然後就衝上去借著手上的護身符將他逼退,甚至還嚐試踢了他一腳。


    但是這一腳頓時好像踢在沒有凝固的水泥裏麵一樣觸感隻覺得非常惡心,我直接收了腳,轉身去開門。


    因為我剛剛的衝鋒已經將他逼退迴去狹窄的客廳裏了,於是我借著機會迴頭再開門,趕緊讓陳樹進來。


    “陳樹,客廳裏有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你快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之間就有這麽大的行動能力,竟然沒有被剛剛那種場麵給鎮住,甚至還記得陳樹給我的護身符。


    “開門……”陳樹第一時間已經從我家門口衝進來,我將門關上,視線轉向狹窄的客廳。


    客廳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和陳樹互相對視,我自然不必多說,他剛剛隔著門也親眼看到那個和他長得一樣的家夥了,這總不可能是我的幻覺吧。


    “詛咒開始了。”陳樹稍微吐了口氣,至少沒有這麽緊張了。


    “所以剛剛那個不是你?是那些東西?”這事情搞得我有點暈了,我一眼看過去,整個客廳連一丁點痕跡都沒有,連他放下的那一紅一黑的袋子也不見了,刀也是。


    “剛剛發生的事情你原封不動地和我講一次。”陳樹走了進去我屋子裏,左右張望了一下,好像在看風水一樣。


    我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慢慢詳細地給他講一次,主要是細節因為剛剛才發生完,我還曆曆在目,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為什麽這些髒東西可以鬧出這麽多花樣,詛咒到底是什麽?”我說完之後還補充問了一句。


    “詛咒不是具體的什麽東西,它會根據具體對象改變,硬要說的話,是沒有形體的,這一次可能是我,下一次可能就是你其他同事,總而言之不奪你性命取你血肉是不會停止的。”


    陳樹頓了頓,好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一樣,但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為什麽還會有這麽纏人的東西啊,為什麽偏偏是我才被纏上了啊。”我一聽就覺得後背發涼,萬一這事情還得往後拖,我豈不是都不用睡覺休息了?


    “詛咒現在已經沒幾個道士知道怎麽下了,代價太大,不值得,我估計劉家村的祖先可能是和什麽人有仇,而且是血汗深仇,讓對方不惜付出大代價也要把詛咒流下來禍延三代不止。”


    雖然陳樹這麽說,但是我們兩個都沒什麽興趣現在去查劉家的族譜,看看祖上發生過什麽事了,現在光是處理這詛咒我都急得要死了,更別說其他了。


    “行了這些話就省著吧,現在天快黑了,我們怎麽開始?”我頓時有點心煩氣躁,這事情真正落到我身上之後,讓我整個人好像頓時就恐懼了不少。


    “要徹底解決這事情,我們必須要迴到劉家村,如果順利的話,就是最後一次迴去了。”


    陳樹拿從兜裏摸出那個司機大哥的卡片。


    “走,現在就走。”我馬上說道,開門就要出去。


    我雖然現在仍然是恐懼,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那種有行動能力的恐懼了,就好像我雖然會害怕牆上爬著的蟑螂,但是越害怕就越讓我產生動力甚至是破壞欲去解決這個問題。


    相比起來,我以前的恐懼,更像是我是那隻蟑螂,一慌了就隻知道瞎著腦袋亂跑。


    “等等,我特意上來就是拿點東西的。”


    陳樹卻先喊住了我,然後去了我家廁所拿了我平時用的牙刷和毛巾,然後又帶走了我的拖鞋,這才跟我一起下去。


    “拿走我常用的生活物品,一會要做法?”我對他這個套路已經有點熟悉了,問道。


    “當然要做法了,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想一輩子就這麽活在這些符裏麵,困在家裏不出門吧。”


    陳樹一邊點點頭,一邊和我一起走了出來。


    我們下樓的時候打了電話給那個司機大哥,他聽到我們現在要用車好像挺開心的,說五分鍾內就到。


    我們下到樓下的時候,我看了看手表,此時五點十五分,太陽下山是六點多,天色已經開始暗了,還有一個小時就徹底天黑了,這事情要是還不能解決,難道以後我要好像蝙蝠一下,早上睡覺晚上活動?


    “這邊。”


    陳樹一下去就帶我走到小路旁邊,站在路肩上等出租車司機過來。


    “陳樹啊,這次你有把握嗎?”我心裏其實有點發毛,所以情緒上顯得有點焦慮,在等待的時候就更加是這樣了。


    “你上次被兩條走丟了而且還在屍變的屍體跟著的時候不也是聽淡定的麽,這次怎麽突然就這麽怕了。”


    陳樹倒是一臉輕鬆的樣子,不過也是,這些對於我這種普通人來說當然是充滿未知的好像冒險一樣的東西了,但是對於陳樹來說就是日常,他每天都和這些東西打交道,自然接受能力大了很多。


    “我肯定怕啊,我對這些又不懂,而且你又說我過陰。”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太過慮了。


    “你這種體質的人以前的道士都是請大價格又或者是長期合作的,根據書上說,基本上都是一些吃喝不愁的人家,甚至因此而成為大戶人家,怎麽的你就混得這麽慘了。”


    陳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了笑。


    “都這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


    “不用這麽緊張,我之前都叫你多跟我學學,學會了有知識自然就不怕了,不管多兇猛都有,除了僵屍之外,幾乎不存在那種可以直接大白天將一個陽氣正常、健康正常的男人害死的髒東西的,如果它們都這麽厲害,人早就死光了。”


    陳樹搖搖頭,我留意到今天他的挎包特別鼓脹,估計放了不少東西,手上則是一個袋子,裏麵裝滿了各種他慣常用的那些東西。


    “那剛剛那是怎麽迴事?”雖然他是這麽說,但是剛剛那事情,我還是想想就覺得後怕。


    “這個隻是比較兇的情況,你後來自己不是說了麽,一拿出平安符它就不行了,其實現在反而我們是優勢。”


    陳樹似乎對目前的情況還算滿意一樣,估計對他來說,隻要我還能活著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此時不遠處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一輛出租車頓時就開了過來。


    “來了,走吧我們。”


    陳樹似乎已經認出那車上的司機,不過稍微開近一點之後我也看到了。


    “兩位,你們真的這麽忙啊,一天天的要去劉家村?”


    那司機一看到我們就直接劈頭第一句說道。


    “也沒有很忙,如果順利的話就是最後一次了。”陳樹笑了笑,他剛剛也說過一樣的話。


    “好嘞,上車上車。”司機大哥連忙招唿我們上車,我和陳樹在車停好了之後馬上就上了車,很快就開動了起來。


    這司機開車的速度倒是一點也不慢,而且估計跑去劉家村他已經輕車熟路了,所以一路上就沒有怎麽收油門,而我則趁機會將腦袋和脖子靠到椅子背上,稍微閉目養神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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