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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其實不隻是我,連續二十四小時沒有休息的人還有陳樹。


    而且這家夥平時晝伏夜出,估計他沒睡的時間比我還多,那個我一直覺得有無窮的法寶可以拿出來用的兜竟然也全用光了,裏麵竟然也有空的一天。


    “行吧,我迴去休息,你也是啊。”我頓時就軟了下來,陳樹其實對我很好了,至少就我認識的他,幾乎沒有試過對別人這麽大方過,我的事情他從不會開口向我要錢。


    而且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我自己惹禍上身,如果非要較真的話,也怪不到他頭上,我當時就應該好好等他一起過來再說的。


    “我當然也是迴去休息了,我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了。”陳樹這次竟然沒逞強,順著我的話點頭,而且還打起了哈欠。


    我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能扛著這麽久不睡覺,而且樣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和我差不多。


    “醒了我就告訴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他這份工作還真是不容易,時時刻刻都好像在玩命一樣。


    像我這樣隨時一個不小心就能惹禍上身,而且雖然說陳樹很有把握能對付,但是怎麽說也是個會要人命的東西啊,我隻是這麽一次意外就已經這麽麻煩了,陳樹可是每天都在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放心吧,這事情隻要不出問題的話,我還是有把握的,古書上說過道士最好的搭檔一直都是過陰人,沒想到現在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啊。”


    雖然我用非常感人而起滄桑的想法思考陳樹,但是這家夥總是能在我一本正經的時候,直接用一句話就打碎我的幻想。


    感情這家夥其實就是當我是小白鼠啊。


    “你小子給我滾,趕緊坐車迴去睡覺。”


    我收好了陳樹給我的平安符,直接和我一起出去第一時間就迴家休息了。


    根據陳樹所說的,舉凡是陰暗邪佞之物都遵循著一個原理,和古人行軍打仗是一樣的,那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敗不過三,隻要能夠連續三次在它們肆虐出現的時候將它們打退迴去,它們的陰氣受損,當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陽氣初生之前都不會再出現。


    我這一路迴去倒也真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很順利就在天剛剛開始亮的時候迴到了家,直接一進門就打開燈喝了一大杯水,其實我今晚已經幹了很久了,喝完之後我倒頭就睡,燈都沒有關。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好,而且雖然說那個詛咒已經傳染到我身上了,但是我卻連噩夢都沒有作,也不知道是敗不過三的原因它們沒法出來了還是因為我身上帶著那個平安符。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我這一覺直接一口氣睡了八九個小時,根據我平時的睡眠量來算的話,已經算是非常奢侈的睡眠了。


    不過代價就是,我距離上班也就隻有那麽一個小時左右了,如果是平時的話,估計早就忙瘋了,我還要洗漱,然後趕車,然後迴去咬著食物就去交班。


    但今晚我必須要請假了,說得難聽一點,如果出事了也不至於死在急診科,一會詛咒在急診科傳染出去,整個急診科都要遭殃。


    我當時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我萬沒想到,事情到最後還是要迴到急診科去解決。


    我當時沒有急著洗漱或者趕車,而是先發了短信和龍正明請假。


    其實一般這種情況最好是和王主任請假,但是我想了想王主任那脾氣,最後短信還是發給了龍正明,反正這種事情一般他就能做主。


    然後我就將自己的情況發了給陳樹,主要的內容就是我已經醒了,問他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我這條短信已經發完了,才突然意識到其實我昨天和陳樹分頭走的時候就應該大家互相約定好一個醒來聯係的時間,像現在這個樣子我很難判斷他到底在睡覺還是在做別的事情。


    接下來無非就是等陳樹迴複我了,我突然意識到,要是這家夥突然失聯,我是不是就會今晚慘死在自己家裏?


    在醫院知道了詛咒跟著我了,當時還沒覺得有多恐怖,看到陳樹一臉愁樣,我還是覺得不算什麽,就算這個詛咒之前已經殺了三個人了,我還是覺得心裏有底一樣,即使是今天淩晨迴到家,我也覺得因為敗不過三,加上我有護身符,這一覺一定睡得很安穩。


    但是我醒來之後,感覺和想法就變了。


    敗不過三已經洗牌了,看著太陽已經不再是中午烈日,甚至在慢慢下山,我突然想到如果陽氣開始衰敗,陰氣開始生長,今天又已經是新的一天,這個詛咒會不會隨時發動?


    而最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道這個詛咒具體會做什麽事情出來,這種問題的答案誰會知道啊。


    未知的事情最可怕。


    我馬上人直接走出了陽台,在陳樹迴複我之前,不打算進去了,雖然我是個科學精神教育出來的醫生,但是我這一刻卻直接用了最迷信最傳統的方法。


    太陽光就是陽氣啊,我直接站在陽台暴曬太陽,總有點作用吧?在這種心理安慰下,總算才沒有自己一個在這裏亂想。


    所幸的是,陳樹的短信很快就迴複了我,我馬上打開一看,他說他已經在過來我家的路上,問我幾棟幾號。


    我記起來之前有好幾次我也有和他提過我家的地址,於是將位置相信地發了過去。


    陳樹要來,我心裏就有底了,下意識地竟然在陽台上鬆了口氣。


    雖然平時老是吐槽他,但關鍵時刻陳樹才是大師啊,而且還是我在這方麵唯一一個認識的大師,我隻能依仗他了。


    我剛鬆了口氣,從陽台走了迴去屋子裏,突然門鈴就響了起來。


    這麽快麽?這效率倒是可以啊。我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陳樹,因為幾乎不可能是別人了,我平時甚至都沒有點外賣的習慣,但是如果是陳樹的話,這速度也有點太快了。


    不過興許是短信延遲了,其實他早就發了但是我現在才收到的緣故?我一邊這麽解釋,一邊去看了一眼貓眼。


    果然是陳樹,雖然從這個小貓眼裏麵看到的東西比較模糊,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比平時要暗,但還是能看到門外等著的人是陳樹,沉著臉好像在思考什麽。


    我當下自然是馬上開門了,我們這種居民樓的門特別簡單,直接兩扇門一開。


    “是短信延遲了嗎?不然你小子的速度可是真快啊。”我開頭第一句自然是直接吐槽他了,但是他卻好像行事匆忙一樣,手裏拿著紅色和黑色的袋子就走了進來,動作太大甚至還撞到了我。


    我還以為他今天淩晨沒有休息好,火氣有點大,也沒說他什麽,直接關好門然後迴去了屋子裏。


    陳樹此時已經自己主動坐下了下來,將他手上拿著的那兩袋子都放好。


    “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解決我身上的詛咒了。”我看他樣子好像一臉認真,甚至可以說有點陰沉和僵硬,以為他這次很認真,於是問他。


    “其實辦法一直以來就隻有一個,你應該知道的。”他好像稍加思考了一會,整個人也沒有動,而是定住了一會,然後才突然轉身過去翻他的袋子。


    我覺得今天的陳樹好像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他身上穿著的仍然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套衣服,甚至連鞋子都沒換,看來他出門應該很著急,昨天和我一樣沒洗澡就睡了?


    不過他三十多個小時沒睡覺,就算這麽做也很正常,我經常太困了就是不洗澡先睡了,等明聽再洗的。


    “我不懂你們那一套太過專業的東西啊,你直接直白一點告訴我應該怎麽做吧。”


    我馬上以為這家夥又要說一大堆什麽陽氣陰氣之類的專業名詞出來了,這些詞雖然聽起來都差不多,但我知道個中的意思很可能是完全不同甚至是相反的,反正我是搞不懂這些東西的,就好比我說醫療名詞他也不可能聽得懂一樣。


    “直白一點?”陳樹頓時聽到這句話就定了一下,然後繼續往他的紅色袋子裏麵掏東西,不一會竟然給我掏出一把刀來。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把刀的樣子好像那天晚上劉問事手裏拿著的那把,我甚至當時有一瞬間以為陳樹特意迴頭去拿迴來了。


    “這是劉問事當時用的菜刀嗎,拿迴來有用嗎?”我和往常一樣自然是這個好奇那個好奇,什麽都要問一問了,但是這次陳樹卻沒有一一迴答我,還在那邊繼續掏,好像好久才能掏出來一個東西一樣。


    我忍不住側著眼睛看過去,卻猛然看到他那個紅色袋子裏麵全都是刀,各種各樣,邊緣鋒利,有西瓜刀、牛骨刀、豬肉刀,總而言之看上去就恐怖。


    我也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手是怎麽伸進去這麽一大袋子刀裏麵而安然無恙還能掏東西發出這麽大聲響的。


    “陳樹,你沒事吧?”


    我頓時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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