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邊作軍並不著急下結論。


    他拿起電話,給楊老爺子先打了一個電話。


    老爺子雖然還沒恢複待遇,可故交很多。


    要查一個人的關係,簡直不要太輕鬆。


    老爺子聽孫女婿求助,也沒多話,掛了電話,就去打聽去了。


    僅僅過了十分鍾,電話就打迴來了。


    “軍子,你讓我打聽的那個馬福保,我找人問過了。”


    “那家夥,關係很複雜,誰得勢就倒向誰,牆頭草一樣。”


    “起風的時候,沒少鬧幺蛾子,等風停了,這才消停了不少。”


    “不過,前些日子,他又托人搭上了齊守義。”


    老爺子知道齊光磊跟孫女婿是死對頭,所以,查到齊守義,也就明白了。


    邊作軍也瞬間明白了。


    工廠這事兒,純粹就是惡心人。


    從手法來看,更像是齊光磊幹出來的事兒。


    要換成他老子,那老奸巨猾的齊守義,肯定下手更狠。


    “好,我知道了爺爺。”邊作軍心中有數了。


    知道是什麽人背後搗鬼,那就好辦了。


    楊老爺子很關心孫女婿,在電話裏問道:“軍子,是不是這個馬福保給你找麻煩了?”


    “需要我出麵嗎?”


    他雖然沒恢複待遇,但是份量很重。


    邊作軍可不想麻煩老爺子。


    像馬福保那樣的跳梁小醜,不值得動用老爺子這樣的大人物鎮壓。


    “不用了爺爺,我有辦法。”


    掛了電話,錢永強迫不及待的問道:“軍子,怎麽樣?”


    “那孫子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是齊光磊。”邊作軍一臉平靜。


    那死對頭,不背後搞事情,就不是他了。


    “啊?是那孫子?!”錢永強頓時咬牙切齒。


    那可是兩人當頑主時候的死對頭。


    卻沒想到,他跟邊作軍不當頑主了,對方還陰魂不散,背後搞破壞。


    “我去找那孫子算賬!”錢永強眼神帶著陰翳。


    “我就不信,他跟咱們硬碰硬。”


    還真當他和邊作軍好欺負不成?


    邊作軍擺手:“不用。”


    “這樣的小事兒,何必動氣?”


    他可沒放在心上。


    錢永強咬著牙道:“那怎麽辦?就這麽任由那個馬福保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他一直鬧,說我們手腳不幹淨。”


    “雖然沒證據,他奈何不了我們。”


    “可要是傳出去,會影響我們上門迴收廢品業務的口碑。”


    這才是最惡心人的。


    邊作軍也明白這點,齊光磊那陰暗小人,慣於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強子,你先別著急。”


    “我現在就打電話。”


    這次,他打給了齊光磊。


    算算時間,那孫子應該是迴去了。


    果然,邊作軍說了要找齊光磊之後,沒多一會兒,齊光磊就來接電話了:“怎麽?邊總經理給我打電話,所為何事啊?”


    這家夥裝腔作勢。


    邊作軍也不跟他廢話:“齊光磊,鑄件廠那邊的馬福保,是你安排的吧?”


    “我勸你馬上收手。”


    “不然,別怪我在你接下來的走私上麵,也做一些安排。”


    他語氣平淡,根本不給齊光磊裝傻充愣的機會。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


    接著,出來一聲怒斥:“你敢?!”


    齊光磊的語氣,瞬間變了。


    走私可是他最大的進項,邊作軍竟然還拿這個威脅他?


    邊作軍嗤笑:“我有什麽不敢?”


    “齊光磊,你都敢大搖大擺,跑到我廢品站來,當著我的麵,截胡我的香江客戶了。”


    “我還能不敢給你使絆子?”


    “走私這東西,是賺錢,可要是被查獲一次,那就是血本無歸。”


    “所以,別惹我!”


    “我現在隻想經營好我的廢品站,誰敢找我的麻煩,我就弄死誰!”


    “懂?!”


    說完,他也不等齊光磊迴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作為多年的死對頭,他當然知道對方會怎麽選。


    錢永強眼神晶晶亮,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軍子,你這次,算是打在了齊光磊的七寸上,他估計要氣瘋了。”


    被人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


    更何況,還是齊光磊那廝。


    一直以來,仗著有齊守義撐腰,齊光磊都是有恃無恐,肆意而為。


    可現在,邊作軍直接掐住了他的命門。


    錢永強心頭火熱,提議道:“軍子,要不我們真舉報吧。”


    “隻要舉報成功,就足夠齊光磊那小子喝一壺的。”


    “給他一個教訓,看他以後還敢輕易背後搗鬼?!”


    隻要打疼了,自然就不敢輕易伸手。


    邊作軍卻馬上搖頭:“不,現在不是時候。”


    “有齊守義在,齊光磊那小子就不會傷筋動骨。”


    “我們這邊還要發展,沒必要惹的他狗急跳牆,耽誤咱們的正事兒。”


    所以,兩年後,才是真正的契機。


    “好吧,你說了算。”錢永強也沒再堅持。


    “對了,軍子,接下來呢?等齊光磊服軟?馬福保那邊怎麽辦?”


    耽誤時間,傳聞出去,還不知道被有心人說成什麽樣。


    所以,錢永強還是有些著急。


    邊作軍聞言頓時笑了:“強子,你現在就迴鑄件廠,事情已經解決了。”


    錢永強著急,齊光磊更著急。


    對比給他們使絆子,齊光磊肯定更在乎走私的收益。


    雙方傷害不對等,齊光磊是傻了,才會任由馬福保繼續挑釁。


    “啊?解決了?”錢永強有些詫異。


    “是,你去看看吧,絕對解決了。”邊作軍很篤定。


    他太了解齊光磊了。


    “好,那我馬上迴去。”錢永強說完,轉身風一樣,又開上車,風風火火的走了。


    楊詩蘭看到錢永強走了,這才又過來,關切問道:“軍子,強子急匆匆迴來,是出了什麽事兒嗎?”


    有事說出來,可以大家一起解決。


    這個廢品站是邊作軍的心血和努力成果,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沒什麽事兒,已經解決了。”邊作軍笑著安撫楊詩蘭。


    “詩蘭,等一會兒陸橋拿錢迴來,我想要把錢直接拿給你。”


    這是他淘到的寶貝,所以賣出所得,可以單獨支配,不需要給錢永強分成。


    “啊?把錢給我?”楊詩蘭頓時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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