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作軍看出未婚妻的難以置信,就再次強調說:“詩蘭,你沒聽錯,就是賣了十萬零五千。”


    “古董就是這樣,撿漏無處不在。”


    “隻要識貨,那破爛裏麵,也能發現寶貝。”


    “要是不識貨,那就算是寶貝,放在手裏,也隻會當破爛給賣了。”


    而他有係統,可以追溯一切物品的來源。


    用來鑒寶,萬無一失。


    所以,用一個廢品站撿漏賺錢,對他來說,太容易了。


    楊詩蘭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十塊錢的東西,你轉手就賣了十多萬,這是什麽做生意的手段?”


    現在,萬元戶可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而邊作軍,不費吹灰之力,轉手一次,就能賺十多萬。


    更不用說,他還搞了這個廢品站。


    現在,廢品分類,已經初見成效。


    合作的工廠,還有一兩百人的收破爛隊伍,還有跟環衛局合作的拾荒大軍,都在發力。


    楊詩蘭負責廢品的所有賬目,自然知道廢品站的實際收支。


    簡直是一本萬利。


    可以說,這個廢品站,就像是一個源源不斷下金蛋的金雞。


    而邊作軍,運籌帷幄的時候,隨手從破爛堆裏淘出兩個物件,就賣出十多萬。


    這——


    楊詩蘭不敢想,照這麽發展下去,邊作軍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邊作軍,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一個人,怎麽會有本事到這種程度。


    從撿破爛起家,短短半年,身價就增長到了這種程度。


    而且,每一步,都走的出人意料。


    邊作軍看自己未婚妻看著自己,還帶著一臉小崇拜,頓時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哈哈哈哈,因為有你啊。”


    他笑著,上前一步,把未婚妻攬進懷裏抱了一下。


    近距離的接觸,讓邊作軍聞到了楊詩蘭身上的清香味。


    據說,女人的體香,隻有喜歡的男人才能聞到。


    楊詩蘭也沒想到,邊作軍會在辦公室,突然抱住她。


    她的臉和耳朵,脖頸,瞬間紅了。


    兩個人現在感情升溫,已經到了拉拉手的地步了。


    可要說親密接觸,擁抱這種,還從來沒有過。


    “謔——!”一聲驚唿,驚醒了兩個抱在一起的人。


    楊詩蘭趕緊一把推開邊作軍,看向來人。


    辦公室門口,站著用一隻手捂著眼睛的錢永強。


    不過這家夥的手指縫是分開的,一雙眼睛,透過手指縫,在邊作軍和楊詩蘭身上,來迴打量。


    “我先聲明,這不是故意的啊。”


    “再說,我可什麽都沒看見。”


    他這話一出,楊詩蘭的耳朵紅的都滴血了。


    她擰了邊作軍一下,然後推開錢永強,跑迴她辦公室去了。


    剩下疼的呲牙咧嘴的邊作軍,還有被推了一個趔趄的錢永強,大眼瞪小眼兒。


    “軍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你們倆能在辦公室抱上啊。”


    錢永強還嘴欠。


    邊作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揉了揉別擰的後腰,問道:“行了,有事兒說事兒。”


    “你再招惹我媳婦兒,我就把你鑽小樹林的事兒告訴她。”


    這可是錢永強的命門。


    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鑽小樹林,可這事兒,要是讓好兄弟媳婦兒知道,那他要丟死人。


    “別呀別呀。”


    錢永強連忙求饒。


    “軍子,我錯了還不行嗎?”


    “說正事兒,咱說正事兒。”


    他說著,表情也嚴肅起來。


    涉及到工作,他一向都很正經。


    “是這樣,今天我們不是去一家工廠,上門收購他們的庫存廢品嗎?”


    “結果,廠裏的廠長,還有副廠長,因為這些廢品的事兒,打起來了。”


    “一個說,廢品倉庫,存放的都是廢品,本來也需要清理,所以才找我們合作,省時省力。”


    “另外一個則說,有一批樣品件,因為沒地方存放,暫時放在廢品倉庫,可自打我們去拉了一趟廢品,那些樣品件就不見了。”


    邊作軍的臉色,也一下子嚴肅起來。


    這分明是要把責任,推到他們廢品站的頭上。


    “強子,你詳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還有,咱們拉廢品的時候,發現有什麽樣品件嗎?”


    他必須要先弄清楚目前的情況。


    “沒有,所謂的樣品件,我們根本就沒發現。”


    錢永強很篤定。


    因為業務經理去跟工廠洽談成功,要去上門拉廢品的時候,都是錢永強跟著去監督。


    事關重大,他並不想在這個過程中出問題。


    所以,有沒有所謂的樣品件,他一清二楚。


    接著,錢永強就開始講述起詳細情況。


    其實很簡單,廢品站的上門收購服務,很受工廠歡迎。


    畢竟省時省力,在廠裏不用操心,就能把廢品給處理掉,何樂而不為?


    問題就出在工廠副廠長身上。


    這人似乎帶著天然的敵意,總是暗中窺視錢永強等人。


    “他先是說,廢品倉庫靠著別的倉庫,倉庫重地,讓外人靠近,不合適。”


    “後來,又說我們是私營公司,不正規,應該找國營廢品站合作。”


    “聽說鬧騰了兩迴,廠長就開會,表決通過了跟我們合作的事情,那副廠長,這才消停了。”


    “結果卻沒想到,在我們拉走一車廢品後,他就又搞出了這樣的幺蛾子。”


    錢永強很生氣。


    要不是想到他現在身份是公司副總,早就衝上去,揍那丫的了。


    邊作軍則皺起了眉:“事情確實不簡單。”


    “這個副廠長,很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而且,還滿是敵意。


    這就是有些奇怪了。


    一個工廠的副廠長,跟廢品站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井水不犯河水的,犯不上刻意針對吧?


    除非,他有另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者背後有人指使。


    邊作軍想了想,問錢永強:“強子,那個副廠長,叫什麽名字?”


    錢永強早就打聽過,聞言立刻迴道:“他叫馬福保。”


    “軍子,你說,那狗東西是不是背後有人?”


    要不然,能用莫須有的罪名,找他們的麻煩?


    沒有無緣無故的針對。


    尤其還是一個工廠的副廠長,處心積慮,就算說謊,也要找廢品站的麻煩。


    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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