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盛祿還是比較滿意同學們的目光的,正得意,一不留神就在耄耋之年的王教習的引領下來到了講台之上……


    此時的薑盛祿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突然就發現自己站到了講台的位置。


    “王教習,您這是幹什麽啊?!”薑盛祿驚慌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沒想到,那老人竟然一臉的謙卑,“大宗伯大人,既然您來了,老朽有怎麽敢班門弄斧呢?”如果不是王教習一臉認真,薑盛祿都懷疑他在陰陽怪氣了。


    原本就有些看不起薑盛祿的班長謝飯不由得有些不忿,“薑盛祿他不過是運氣好了點,成了神眷者罷了,論起神性學問,還是王教習您更為專業!”


    這句話得到了眾多同學的應和,他們也不顧薑盛祿剛給他們下馬威了,紛紛聲援班長,“對啊,他憑什麽啊,不就是運氣好嗎?”


    “對他,他配嗎,讓耄耋之年的王教習給他讓位。”


    “不過是一個廢柴罷了,混了個無用的文職就在這裏囂張跋扈?大宗伯又能怎麽樣?無兵無權,隻能養老罷了。”說話的是餘暉城以為藥監司副司長家的公子——梁誌超,從小跟隨父親進出官場的他對於官場的形勢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之前的大宗伯不過是一個無兵無權的老頭而已,天天和和氣氣的。雖然家裏爺爺總是說要對大宗伯保持崇敬,可是父親也對他不感冒。


    這種思想也影響了梁誌超導致說出了這番話。


    看著這些稚嫩且有些倔強的麵孔,薑盛祿居然有些想笑,“不會真有人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廢柴吧。”


    “我知道我的突然崛起令你們嫉妒,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


    “如果你們也可以與冕下發生共鳴,難道會比我更加的收斂?”


    薑盛祿說完這句話,轉身看向梁誌超,“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的父親乖乖卸任?”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薑盛祿是不想動用自己的權力,可是看著老教習那張苦楚的臉,似乎此人的話已經深深地戳痛了老教習。


    他們都知道,王教習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老宗伯身旁的隨從,即便是沒有神性不能成為大宗伯,但是能跟著老宗伯學習一點關於神學的知識就足夠了。


    但是學生們一直不能理解,信仰冕下就夠了,一個沉默寡言的老頭有什麽好崇敬的?


    薑盛祿能感受到王教習那種自己崇敬了一輩子的偶像被人當眾辱罵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窮盡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腳尖碾碎!


    可是老教習不敢發作,他隻能默默忍受,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教習,就算教學能力突出,也不過是普通人罷了。


    怎麽敢跟藥監司副司長家的公子鬧翻呢?


    看著老教習忍氣吞聲的樣子,薑盛祿想起了自己臨近中考的時候,拿著迪迦的變身器祈求考一個好成績。


    可是父親看到後不僅罵他幼稚,還將迪迦的變身器扔到了後山的墳地。


    梁誌超就是那種不相信光的人!


    想到這,薑盛祿不由得怒從中來,在講台底下捏了捏老教習粗糙的手掌,用眼神告訴老教習,“這個頭我給你出!”


    正巧梁誌超輕蔑地說道:“嗬?就你?不過是接任了一個閑職而已,怎麽敢說出這樣的話?”


    “且不說我父親是由國家任命的政府官員,你知道我爺爺是誰嗎?你知道我梁家是怎樣的龐然大物麽?”


    “你不會以為拿到了一些世俗的金錢成了什麽未央郡首富就自以為了不得了?你那小小的薑家,我爺爺一句話就能讓你垮台!”


    梁誌超一連串的嘴炮讓薑盛祿都有點懵了,“這麽拽麽?”


    “拽犯法麽?有哪條法律規定人不能夠拽啊?”梁誌超依舊迴懟道。


    薑盛祿差點被他這句話逗笑了,也不跟他磨磨唧唧,直接用秘術給老宗伯傳了個音:“大宗伯,讓刑偵司的朋友查一查藥監司中一位姓梁的副司長的賬,我就不信這人要是個大清官還能教育出這種玩意來!”


    “盛祿你別這樣,現在你才是大宗伯,怎麽?發現了什麽問題嗎?我立馬讓刑偵司的去查!”


    “好的,麻煩大宗伯了。”


    薑盛祿也沒有刻意隱匿傳音,眾人聽到薑盛祿與老宗伯的傳音後氣氛逐漸凝滯起來,眾人緊張的連唿吸都小了很多,唯有薑盛祿與梁誌超在靜靜對峙。


    這種氣氛真的非常難熬,薑盛祿與梁誌超是同齡人,可是薑盛祿所經曆的遠不是梁誌超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所能比擬的。


    就單單誤殺後的心理救贖以及被刺客包圍的生死危機就使得薑盛祿比同齡人成熟了很多。


    不一會梁誌超也在兩人的對視中慢慢的敗下陣來,可是這麽多人看著梁誌超又不能低頭隻能眼神躲閃地麵向薑盛祿。


    沒想到,這節神性課還沒下課,薑盛祿就受到了來自老宗伯的秘術傳音,“迴稟大宗伯,梁關的賬目已經查清楚了,果然是漏洞百出,再加上此次事出突然查出了很多贓款贓物,典型的小官巨貪!已經勒令革職,家產充公了!”


    薑盛祿把這段傳音毫不掩飾的外放了出來,梁誌超聽到後頓時癱坐在了他支撐的課桌上,可是梁誌超還是不信邪,執拗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爺爺手眼通天,在餘暉城我們梁家也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我父親怎麽可能落馬?!”


    梁誌超剛要對著薑盛祿再說幾句狠話,四年級天驕班的教室門就被人推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穿滿了銀質首飾的老婦。


    “王教習您好,我是梁誌超他奶奶,我們家有點事,老身已經和邵老師請過假了,要把梁誌超帶迴去。”


    梁誌超看著自己奶奶,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奶奶已經快幾十年沒出過梁府了,如果不是真的急事,根本不可能驚動自己奶奶。


    沒辦法,梁誌超隻能跟著自己奶奶迴去,臨出門的時候,還想惡狠狠的看一眼薑盛祿。


    可是梁誌超頭剛轉過來,眼神還沒醞釀好,就被他奶奶一個巴掌扇了迴去,“你這小兔崽子,還敢看,迴去再好好教訓你!”


    說完還不忘迴頭給薑盛祿一個歉意的眼神,“抱歉給大宗伯大人惹麻煩了,我迴去一定好好的管教他。”


    看著作為餘暉城管理層有著多位實權人物的梁家對於薑盛祿的挑釁也沒敢說話,眾人顯然明白了薑盛祿在餘暉城的分量。


    看著同學們終於對自己投出了豔羨的眼神,薑盛祿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撇歪,弄一個標準的戰神龍王修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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