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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銘腳步不停,很快便穿過了第一條小巷,此時那家酒館的飛簷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中,就算不是飯點依舊可以聞到從後廚飄出的陣陣香氣。


    聶銘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踏入了第二條小巷,吃飯自然是要走正門的,即使前方的小巷中有些雜亂似乎是因為兩側堆疊著大量的箱子的關係。


    這箱子聶銘也十分熟悉應該是裝茶葉用的,來到這裏真是處處都離不開茶葉的影響啊!心有所想的聶銘並沒有停下他的腳步,很快他便進入了小巷中。


    聶銘剛走進小巷沒幾步巷子的兩端便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隻見小巷的前後有兩輛大型的馬車同時停了下來,巨大的車廂直接將不寬的巷口堵得嚴嚴實實。


    下一刻眾多的箱子中竄出了十餘個持刀帶棒的小混混,他們大聲唿和著向聶銘逼近著。


    聶銘這次沒有皺眉頭,他直接拔出了背後的盤龍戟,這可不是什麽樣子貨,是黑石城傳承了數百年的破陣盤龍戟,作為數百年前名震江湖的武器戟身上可是內藏玄機的。


    其精妙之處在於戰陣之上的一丈長的破陣戟可以分成三截,聶銘背負於身後的便是首尾兩端,首端是鋒利的月牙形鋒刃,尾端則像是一隻長矛。


    麵對這幾個烏合之眾聶銘也不想過多的計較,隻是拔出了身後的長戟短矛一般的尾端,沒什麽深仇大恨他也是不會隨意殺人的。


    對方烏壓壓的衝到聶銘的麵前,接著同時停了下來,聶銘握著武器,所以沒人想當出頭鳥。


    “你為什麽不害怕我們?”為首的混混奇怪的問。


    “為什麽要害怕呢?你們隻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家夥而已。”聶銘的嘴角揚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迴去跟那人說,有事直接來找我;第二個選擇是跟我動手,不過等等就生死不論了。”


    那些混混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退了一步。


    但在這個時候林家的小工在後麵大聲的喊了一聲:“這是林少爺的對頭,不戰而退的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他的話讓心生退意的混混們停下了腳步,猶豫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聶銘歎了一口氣,為虎作倀的家夥似乎哪裏都有的,扯著虎皮做大旗果然好用,不過很可惜,他可是過江的猛龍。


    在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聶銘主動的動了,他的步法很奇特,名為通幽。


    《通幽步》在江湖中有一個獨特的形容詞——行如鬼魅,不見幽冥。


    前方的混混們隻覺著勁風唿嘯,正前方聶銘的人影竟然直接消失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了混混首領的正上方,他出的腳猛地點在了對方手中的長刀之上,一股巨力直接將長刀從他的手中蹬出了老遠,而他的身影卻再次消失了。


    等到他下一次出現的時候鋒利的矛尖已經點在了林家小工的脖頸上,刺芒在背的感覺讓他瑟瑟發抖。


    “我最不喜歡的就算為虎作倀的家夥,很不幸你就是這種人,所以你要付出代價。”聶銘的聲音從混混的身後傳來,引得他們齊齊迴頭。


    與聲音一起動作的聶銘空著的左掌,左掌帶著巨力拍在了瑟瑟發抖的小工的後心,小工麵色一變,下一刻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現在你們還想打嗎?”聶銘笑著問。


    混混們齊齊搖頭,接著轉身就走,在撤退的同時他們還沒有忘記帶走趴在地上的林家小工,順便還推走了堵在小巷兩端的馬車。


    聶銘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抬手將短戟插迴了背後的機關中,邁步走出了小巷。


    幾分鍾後他便走入了鎮上最大的酒樓遊仙居,剛才的香氣便是從遊仙居的後廚傳出的,因為不是飯點所以空著的座位還是有不少的。


    聶銘找了一張風景不錯的位子坐下,直接點了幾道招牌菜,很快他的麵前便出現了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菜的上麵,因為在等待上菜的時候他注意到側方的那張桌子上坐著一個十分柔媚的年輕人,他應該已經吃飽了現在正在喝酒。


    為什麽吸引人呢?因為他很好看,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他的臉很白,白的嚇人,但這更加突出了他的華麗的妝容,他眉心那一朵鮮紅的梅花十分勾人的眼球。


    他的領子很高,直接擋住了他的脖子,所以看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他身著一襲紅衣,紅衣似血,亮的嚇人。


    那人並沒有在意木易的注視,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會被他的樣子所吸引,看他一會兒也是很正常的。


    一陣風吹過酒樓後聶銘便收迴了目光,開始慢慢的吃著遲到的午飯,因為在風中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


    他早就猜出有如此氣度的家夥肯定不是本地的商人,而這股藥香則驗證了他的來曆——潁川陳氏,同時在江湖與朝堂之上都有著很強實力的恐怖家族。


    不過這不是他應該擔心的問題,等蘇凡生來了再讓他頭疼去吧。


    等到聶銘吃飽離開的時候酒樓的桌子也全空了,紅衣人早已無聲的離開,在他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塊不小的銀子。


    聶銘付完錢後轉身迴到了客棧,站在千畝荷塘的邊緣他輕輕咽了口氣:“看來最近的日子這個小鎮會迎來不少的客人呢,隻是不知道會有多少惡客。”


    ······


    五月十三的傍晚,江陵城的城門在暮色中緩緩關閉著,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長街的盡頭出現,接著直接衝向了城門,馬背上的騎士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青年,他的腰間掛著一柄長劍,劍鞘是鯊魚皮製成的,上麵還有五顆明珠。


    在城門間的縫隙即將無法通過馬匹的那一刹,紅影成功的從門洞中竄出,留下了一道火紅的影子。


    江陵守正大聲的讚到:“蘇二少爺好騎術,不過下次要出門提前打聲招唿就行了,不必如此匆忙。”


    白衣男子勒住了韁繩,停在了大門的不遠處,他開口道:“不必麻煩你了,這次也是臨時有事,我先告辭了。”


    “蘇二少爺客氣了,一路順風。”城上的守正拱了拱手,目送著對方遠去了。


    關門的小吏走到了官員的身後,他低聲問到:“守正大人,就這樣放他過去嗎?上麵的意思不是···”


    “蠢貨!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守正恨鐵不成鋼的抽了一下小吏的腦袋,“吩咐事情的的人是京裏來的沒錯,但你想想蘇二少爺是什麽人?他爹是誰?他叔叔是誰?你還真敢攔他?我們定時關門就已經是恪盡職守了,他們怪不了我們的。”


    小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多謝守正大人指點。”


    “老夫下班了,你們好好看門,記住了,城內的沒有公文一個都不許出去,城外的沒有公文也不許進來。”守正歎了口氣,“跟那些官老爺比起來我們的命可不值錢啊,恪盡職守才是最好的選擇。”


    “好的守正大人,多謝大人指點。”年輕的小吏向守正鞠躬後轉身離去。


    守正歎了口氣,默默的走下了城樓:“真是多事之秋啊。”


    ······


    深夜,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在空寂的官道上迴響,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帶著凜冽的破風聲衝向遠方。


    今天的月亮已經很圓了,皎白的月光為駿馬與騎士指引著前進的方向,看這個架勢今晚騎手是打算連夜趕路的。


    但皎白月光下似乎有著許多生物在注視著這個匆匆的旅人,他們似乎已經等待了許久,在白衣人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他們便動了!


    白衣人見此情景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他隻是默默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為官兩載,似乎你也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血了。”


    白衣人姓蘇名凡字滄海,乃是江陵蘇氏二公子,年輕時他也在江湖上闖蕩過,江湖人稱血公子。


    昔年血公子手持名劍飲血獨挑洞庭十八寨,名動江湖,而後也在紅塵中摸爬滾打了三載年歲,闖下了不小的名聲,不過後來不知為何他卻進入了官場,之後便沒有他的消息了。


    今天飲血劍再次出鞘,勢必是要見血了。


    第一批攔截者是四個一模一樣的家夥,他們穿的一模一樣,長得一模一樣,連身下的馬匹以及手上的兵刃都是一模一樣的。


    “嶺南四寇?你們要來攔我?”蘇凡微微抬起了手中的劍。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血公子你身價可是真是不菲啊,都不用殺你,攔住你幾天都可以拿下黃金百兩。”說話的是嶺南四寇的大寇林東。


    “我記得你們四人在平世劍的手上也沒撐過三十招的吧,怎麽今天也趕來挑戰我。”蘇凡接著開口,直接點出了對方當年的糗事。


    “哼哼!那隻是三年前的舊事了,而今我們已經今非昔比,豈是當年的弱者?”二寇林西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刀,“而且你的劍已經兩年沒有出過鞘了,也不知道生鏽了沒有。”


    “你們可以試試啊。”蘇凡的嘴角微微上揚,握著韁繩的手猛地甩了一下,他竟然在以一敵四的情況下主動動手了。


    嶺南四寇完全沒有想到對方以一敵多還會選擇主動攻擊,所以他們愣了一下才開始拍馬前行,而這個時候蘇凡的馬已經離他們很近了,兩丈,這已經是很多暗器的有效射程了。


    “動手!”隻聽得林東一聲大吼,嶺南四寇齊齊掏出了身後藏著的鐵索,他們將鐵索在空中掄了一圈,接著猛地向前一丟!


    在鐵索出手的一刹那嶺南四寇的臉色突然大變,因為蘇凡的馬猛地停在了他們前方一丈多遠的地方,這個距離遠比他們精心練習的襲擊距離上限更加的遠。


    下一刻林凡一拍馬背,整個人飛身而起,隻見他在空中虛踏一步,整個人仿佛利箭一般射向了前方的林東。


    此時的林東的剛剛變了臉色,因為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小心他的淩空虛渡!”


    但是已經遲了,他感覺有一個人再拍他的肩膀,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什麽力氣了,但他還是艱難的轉動著脖子,等他艱難的迴頭後發現拍他肩膀的人正是蘇凡!拍完他後他便一記空翻,直接落到了較遠的地方。


    此刻他的耳邊已經響起了弟弟們的驚唿:“大哥!”


    隻見林東的胸前出現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接著他便慢慢的倒在了馬背上,再也沒有了氣息。


    剩餘的嶺南三寇悲憤的揮出了手中的鐵索,但蘇凡並沒有給他們機會,一擊得手的他立刻抽身而退,直接退到了極遠的地方。


    剩下的三寇對視了一眼,接著同時翻身下馬,手持尖刀撲向了前方的蘇凡。


    “愚蠢。”蘇凡長劍一揚,直接迎上了衝鋒而來的三人。


    突然遠方響起了幾聲弓弦的爆鳴,三支羽箭從遠處射來,直接貫穿了三寇的後心,三人踉蹌的衝出了幾步,接著他們便齊齊倒在了地上。


    蘇凡皺了皺眉頭,望向了羽箭射來的方向,隻見明亮的月光下一位一身素錦衣的粗獷男子,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還有著好幾個手持弓箭的家夥。


    這人的錦衣上下二截相連,下為分幅,二旁有襞積,飛魚加身。


    “飛魚服,錦衣衛,你們來的倒是很快。”蘇凡直接收劍入鞘,反手掏出了一個竹筒,接著便拉動了下方的引線,一團火光從竹筒中升起,接著在空中炸開。


    “蘇二少爺怎麽警惕性這麽強啊,在下錦衣衛千戶任縱橫,奉上令前來嶺南剿匪。”大漢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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