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人的寫生時刻
接下來的幾天毛潤辰每天都是早早背著畫板就出門了，夕陽落下後便會準時迴來，似乎一切都迴到了原點，而他的畫卻又迴到了隻有黑白的世界......
猶豫了很久，我這次選擇不跟著他，希望他能有更多的個人時間，去好好消化。傷口的治愈，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這些也是多年後，我才知道的。
迴想一下你的生活，你身邊會不會有過抑鬱的人，但你卻看不到呢？他們白天會裝得非常開朗活潑，和這個常人一樣生活，更有甚會比你還要積極，可到了深夜，那就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刻。
夜，是黑的，是靜的，是聽得到心跳的。也許你沒有辦法理解，你知道當你害怕那個聲音的時候，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恐懼嗎？心髒的跳動，證明我還活著，但當你不想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意味著什麽呢？
可又有多少人能看懂嗎？
毛潤辰，早上準時6點起床，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做好早飯，7點準時出門。騎上他的運動型自行車，一路前往幾公裏外的公園，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畫著同一處風景。
中午12點準時起身去吃飯，之後再返迴原地繼續畫畫。16點30分起身迴家，17點開始做飯。
日複一日，這樣的生活模式如同精密的時鍾，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他這樣的規律與重複，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方式，是對過去那段痛苦記憶的深深掩埋。心底的恐怖如同暗夜中的野獸，時刻提醒著他曾經的傷痕，而他，隻能選擇用無盡的忙碌與麻木來強迫自己遺忘，哪怕那隻是暫時的解脫。在這樣的循環中，毛潤辰也變成了一個孤獨的旅者，一個渴望救贖的靈魂......
可不管他如何折騰自己，他始終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身體會結結實實告訴他，你需要休息。
這天早上，我起床，但平時早已離開家的毛潤辰卻依舊躺在床上，抱著被，渾身顫抖。我急忙走到他的另一麵，他額頭冒著大汗，伸手摸過去，我判斷的沒錯，果然發燒了。
我迅速在腦海中盤算著應對措施，一邊輕聲唿喚他的名字，一邊拿起手機，查找一些家庭急救發燒的小貼士。
“毛潤辰，毛潤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感覺怎麽樣？”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我後，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發燒了，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然後咱們去醫院，好嗎？”
我剛要起身，就被毛潤辰拉住了我的胳膊，“不，不去，我不去醫院......”
聽到他這麽說，我也不想勉強他，“好，不去，那我先幫你降溫，好嗎？”
他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我迅速行動起來，用溫水為他擦拭身體降溫，調好一杯溫蜂蜜水讓他慢慢喝下。不做不知道，自己真的是笨手笨腳，原來都是毛潤辰照顧我，而這次他病了，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經過一係列的努力，毛潤辰的體溫逐漸恢複正常，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神明顯好轉了許多。看著他漸漸恢複的樣子，我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及時發現並采取了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就在我覺得他有所好轉的時候，他卻猛地起身，跑去了衛生間，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火速鎖上了衛生間的門，大口大口地在裏麵嘔吐了起來。
我站在門外，不斷敲著衛生間的門，“毛潤辰，你怎麽了，你開開門，別嚇我......”
可不管我怎麽敲，他都沒有迴應我，我隻能聽到裏麵他翻江倒海的反胃，嘔吐聲。因為我經曆過，我知道那個是什麽滋味，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那是腦神經傳遞出來的信息，誰也控製不了。
“毛潤辰，你大口大口地唿吸，平複一下自己的心，不要多想，最好什麽都不要想。”我根據自己的經驗，大聲地隔著門對他說。
聽到我說的話，衛生間內毛潤辰嘔吐的次數漸漸少了起來。沒多一會兒，他打開了門，一把把我抱進了懷中，他的聲音哽咽了，“我沒想到是這麽難受，原來你曾經經曆過的一切都是這麽恐怖。”
我拍著他的背，一點點安撫著他的情緒，雖然我的內心也在煎熬，但我不斷地提醒自己，我不能倒下，我不能代入我自己的情緒，如果連我也挺不住，那我們真的就完蛋了，抑鬱這個惡魔會完全將我們吞噬。
“沒事了，沒事了。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剛才我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大腦一直在充血，無法唿吸，我覺得自己要憋死了。”
“別怕，這些都是暫時的，你很棒，你已經挺過來了。”
我扶著他，迴到臥室，我坐在床頭，讓他的頭躺在我的腿上，我不斷摩挲著他的頭發，看著他消瘦的臉。這次恩師的事情，確實給了他不輕的打擊，讓平時最陽光，最積極向上的人站在了懸崖邊。
“你閉上眼睛，我給你講故事怎麽樣？”
聽了我的話，毛潤辰沒有迴答我，隻是乖乖照做。
“在古希臘的蔚藍天空下，眾神之王宙斯的故事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人類文明的夜空。宙斯，這位雷電之神，不僅是奧林匹斯山上的至高統治者，更是宇宙間力量與智慧的化身。他的故事，從誕生之日起，就充滿了傳奇色彩。
在遠古時代，克洛諾斯，這位上一代的神王，因害怕自己的兒子們會像自己推翻烏拉諾斯那樣推翻自己，便將他們一一吞噬。然而，宙斯，作為最小的兒子，卻憑借著非凡的智慧和勇氣，躲過了這一劫難。他被母親瑞亞偷偷藏匿，最終在克裏特島的洞穴中長大成人。
成年後的宙斯，知道自己要解救自己的兄弟姐妹，必須先從父親克洛諾斯手中奪迴權力。於是，他設計了一場巧妙的計謀。在一天夜晚，克洛諾斯飲酒作樂，沉醉之際，宙斯化作一杯甘甜的美酒，被瑞亞送入克洛諾斯的口中。就在這關鍵時刻，宙斯從克洛諾斯的腹中破腹而出，釋放了他的兄弟姐妹們——赫拉、波塞冬、哈迪斯等，他們一同向克洛諾斯發起了挑戰。
這場神隻之間的戰爭，震撼天地，血流成河。最終，宙斯憑借著他的智慧和力量，以及兄弟姐妹們的協助，戰勝了克洛諾斯，成為了新一代的神王。他建立了奧林匹斯山作為眾神的居所，並分封了各神隻的領地和職責，確立了宇宙的新秩序。
然而，作為眾神之王，他不僅要維護宇宙的和平與秩序，還要麵對來自人間的挑戰和誘惑。人類英雄們，如赫拉克勒斯、珀耳修斯等，都曾以凡人之軀，挑戰過宙斯的權威。而宙斯，雖然擁有無上的權力，卻也不得不時而向人類的勇氣和智慧低頭。
在宙斯的統治下，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與人類世界之間，建立起了複雜而微妙的關係。宙斯不僅是一位威嚴的神王，更是一位充滿智慧與慈悲的領袖。他教會了人類敬畏自然、尊重生命，同時也讓人類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僅僅來源於神隻的恩賜，更源於內心的勇氣、智慧和善良。
無論是在神隻的世界還是人類的社會中，真正的偉大，永遠屬於那些能夠超越自我、追求更高境界的靈魂。”
“超越自我......”
“是啊，我曾經也不太明白，你知道我之前經曆過什麽。我甚至想過去死，覺得活著沒有意義，可有一天，我看到了一隻小貓......”
“小貓......”
“是的，就是我搬到薩沙借給我們的房子之後，那房子後麵有一條小河。那天我在旁邊坐著，聽到不遠處有很微小的貓叫聲，我就走了過去。原來是一隻小貓崽，被困在了一塊石頭下麵，它不斷掙紮著，想要出來。那時候小河水已經沒過了它的四肢，我有些著急，想要過去幫它。但它所處的位置，我必須脫掉鞋子，襪子，卷起褲腳，就當我進行這一係列準備的時候，這隻小貓竟然自己從那石頭下麵鑽了出來。它滿身是傷，但它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當時的它想的也許隻有活著。而再看看我......顧慮再三，瞻前顧後，想得太多了。”
“可，你也是想救它呀。”
“對，我是想救它，但我率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鞋，是自己的褲腳會不會濕。可如果我將這一切都做完了，可小貓死了呢？我會怎麽樣？”
“你是想說？生命嗎？”
“是的，人都有選擇自己活著的方式，萬物都是這樣。但如果什麽事情，我們都瞻前顧後，左顧右盼，我們什麽都做不成，反而會害了別人。”
“我不懂。”
“毛潤辰，小貓都有那麽堅強的意誌，它要活下去，為什麽我們不呢？走出困境，走出危險，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我們自己。”
聽了我的話，毛潤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沒有人能夠救自己，對嗎？”
“對，這就是我想說的。曾經的我，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但如果我自己不想走出來，我想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對嗎？但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看到讓自己重新站起來的勇氣。所以，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很難受。但請你看看我，我能成為你活下去，重新站起來的力量嗎？如果我不可以，那誰可以，你告訴我，我會幫你，隻要你好起來，我做什麽都行。”
“別說了......”
毛潤辰好像聽懂了我的意思，他坐起身，走到床邊，將自己的這些天畫的那些草稿，全都塞到了下麵的儲物盒了。“這些都過去了，相信我。我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這個很難......”
“不，其實我是想用一些方法忘掉那些事情，但沒想到，越是這麽想，自己越痛苦。時間長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懂，我也這樣做過。越是想忘記，反而越清晰，就像魔咒一樣，尤其是晚上。”
“對不起，我這樣是不是很不理智？”
我拉著毛潤辰，坐到我的對麵，摸著他的臉，好像這一瞬間的他突然有了溫度，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明白。而是他沒有找到適合的方式，也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釋放處。
“不，你真的很棒。你為了不讓我擔心，一直努力克製著。但我不像你這樣，我想讓你像我一樣，會哭，會鬧，不開心就大罵。”
“其實不光是老師的事情，還有就是你的那些遭遇，我覺得自己特別無能，沒有辦法保護你......”
“你想多了，你覺得那些事情，應該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嗎？其實那些，我現在感覺，好像就是外太空的故事，我就是在夢遊。我今後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就當做是一場曆險了，我已經走出了迷宮，走出了他們的世界。我更不會迴去，所以那一切都無所謂。在我這裏最真實的，隻有你。隻要你平安，我才安心，我才能好好的活，你是我的命。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
“你不要這樣，為什麽就不能允許自己軟弱呢？我就喜歡讓你靠著，我們相互靠著，這樣才不會走丟啊，對嗎？”
“好......”
“那不想了，好嗎？毛潤辰，我餓了，好久沒吃你給我做的飯了。”
“好，我做，你想吃什麽，我做什麽。”說完，他起身就往廚房走，可就在臥室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我，“我的心，好像舒服多了。我覺得它熱起來了。”
“那做飯吧，毛先生......”
毛潤辰走出了臥室，而我卻將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又一次，我救了我自己，救了我們......
接下來的幾天毛潤辰每天都是早早背著畫板就出門了，夕陽落下後便會準時迴來，似乎一切都迴到了原點，而他的畫卻又迴到了隻有黑白的世界......
猶豫了很久，我這次選擇不跟著他，希望他能有更多的個人時間，去好好消化。傷口的治愈，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這些也是多年後，我才知道的。
迴想一下你的生活，你身邊會不會有過抑鬱的人，但你卻看不到呢？他們白天會裝得非常開朗活潑，和這個常人一樣生活，更有甚會比你還要積極，可到了深夜，那就是他們最難熬的時刻。
夜，是黑的，是靜的，是聽得到心跳的。也許你沒有辦法理解，你知道當你害怕那個聲音的時候，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恐懼嗎？心髒的跳動，證明我還活著，但當你不想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意味著什麽呢？
可又有多少人能看懂嗎？
毛潤辰，早上準時6點起床，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做好早飯，7點準時出門。騎上他的運動型自行車，一路前往幾公裏外的公園，坐在同一個位置上，畫著同一處風景。
中午12點準時起身去吃飯，之後再返迴原地繼續畫畫。16點30分起身迴家，17點開始做飯。
日複一日，這樣的生活模式如同精密的時鍾，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誤。他這樣的規律與重複，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方式，是對過去那段痛苦記憶的深深掩埋。心底的恐怖如同暗夜中的野獸，時刻提醒著他曾經的傷痕，而他，隻能選擇用無盡的忙碌與麻木來強迫自己遺忘，哪怕那隻是暫時的解脫。在這樣的循環中，毛潤辰也變成了一個孤獨的旅者，一個渴望救贖的靈魂......
可不管他如何折騰自己，他始終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身體會結結實實告訴他，你需要休息。
這天早上，我起床，但平時早已離開家的毛潤辰卻依舊躺在床上，抱著被，渾身顫抖。我急忙走到他的另一麵，他額頭冒著大汗，伸手摸過去，我判斷的沒錯，果然發燒了。
我迅速在腦海中盤算著應對措施，一邊輕聲唿喚他的名字，一邊拿起手機，查找一些家庭急救發燒的小貼士。
“毛潤辰，毛潤辰，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感覺怎麽樣？”
他緩緩地睜開眼，看到我後，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發燒了，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然後咱們去醫院，好嗎？”
我剛要起身，就被毛潤辰拉住了我的胳膊，“不，不去，我不去醫院......”
聽到他這麽說，我也不想勉強他，“好，不去，那我先幫你降溫，好嗎？”
他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我迅速行動起來，用溫水為他擦拭身體降溫，調好一杯溫蜂蜜水讓他慢慢喝下。不做不知道，自己真的是笨手笨腳，原來都是毛潤辰照顧我，而這次他病了，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經過一係列的努力，毛潤辰的體溫逐漸恢複正常，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精神明顯好轉了許多。看著他漸漸恢複的樣子，我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同時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及時發現並采取了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就在我覺得他有所好轉的時候，他卻猛地起身，跑去了衛生間，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火速鎖上了衛生間的門，大口大口地在裏麵嘔吐了起來。
我站在門外，不斷敲著衛生間的門，“毛潤辰，你怎麽了，你開開門，別嚇我......”
可不管我怎麽敲，他都沒有迴應我，我隻能聽到裏麵他翻江倒海的反胃，嘔吐聲。因為我經曆過，我知道那個是什麽滋味，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那是腦神經傳遞出來的信息，誰也控製不了。
“毛潤辰，你大口大口地唿吸，平複一下自己的心，不要多想，最好什麽都不要想。”我根據自己的經驗，大聲地隔著門對他說。
聽到我說的話，衛生間內毛潤辰嘔吐的次數漸漸少了起來。沒多一會兒，他打開了門，一把把我抱進了懷中，他的聲音哽咽了，“我沒想到是這麽難受，原來你曾經經曆過的一切都是這麽恐怖。”
我拍著他的背，一點點安撫著他的情緒，雖然我的內心也在煎熬，但我不斷地提醒自己，我不能倒下，我不能代入我自己的情緒，如果連我也挺不住，那我們真的就完蛋了，抑鬱這個惡魔會完全將我們吞噬。
“沒事了，沒事了。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剛才我覺得自己要死了，真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大腦一直在充血，無法唿吸，我覺得自己要憋死了。”
“別怕，這些都是暫時的，你很棒，你已經挺過來了。”
我扶著他，迴到臥室，我坐在床頭，讓他的頭躺在我的腿上，我不斷摩挲著他的頭發，看著他消瘦的臉。這次恩師的事情，確實給了他不輕的打擊，讓平時最陽光，最積極向上的人站在了懸崖邊。
“你閉上眼睛，我給你講故事怎麽樣？”
聽了我的話，毛潤辰沒有迴答我，隻是乖乖照做。
“在古希臘的蔚藍天空下，眾神之王宙斯的故事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人類文明的夜空。宙斯，這位雷電之神，不僅是奧林匹斯山上的至高統治者，更是宇宙間力量與智慧的化身。他的故事，從誕生之日起，就充滿了傳奇色彩。
在遠古時代，克洛諾斯，這位上一代的神王，因害怕自己的兒子們會像自己推翻烏拉諾斯那樣推翻自己，便將他們一一吞噬。然而，宙斯，作為最小的兒子，卻憑借著非凡的智慧和勇氣，躲過了這一劫難。他被母親瑞亞偷偷藏匿，最終在克裏特島的洞穴中長大成人。
成年後的宙斯，知道自己要解救自己的兄弟姐妹，必須先從父親克洛諾斯手中奪迴權力。於是，他設計了一場巧妙的計謀。在一天夜晚，克洛諾斯飲酒作樂，沉醉之際，宙斯化作一杯甘甜的美酒，被瑞亞送入克洛諾斯的口中。就在這關鍵時刻，宙斯從克洛諾斯的腹中破腹而出，釋放了他的兄弟姐妹們——赫拉、波塞冬、哈迪斯等，他們一同向克洛諾斯發起了挑戰。
這場神隻之間的戰爭，震撼天地，血流成河。最終，宙斯憑借著他的智慧和力量，以及兄弟姐妹們的協助，戰勝了克洛諾斯，成為了新一代的神王。他建立了奧林匹斯山作為眾神的居所，並分封了各神隻的領地和職責，確立了宇宙的新秩序。
然而，作為眾神之王，他不僅要維護宇宙的和平與秩序，還要麵對來自人間的挑戰和誘惑。人類英雄們，如赫拉克勒斯、珀耳修斯等，都曾以凡人之軀，挑戰過宙斯的權威。而宙斯，雖然擁有無上的權力，卻也不得不時而向人類的勇氣和智慧低頭。
在宙斯的統治下，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與人類世界之間，建立起了複雜而微妙的關係。宙斯不僅是一位威嚴的神王，更是一位充滿智慧與慈悲的領袖。他教會了人類敬畏自然、尊重生命，同時也讓人類明白，真正的力量不僅僅來源於神隻的恩賜，更源於內心的勇氣、智慧和善良。
無論是在神隻的世界還是人類的社會中，真正的偉大，永遠屬於那些能夠超越自我、追求更高境界的靈魂。”
“超越自我......”
“是啊，我曾經也不太明白，你知道我之前經曆過什麽。我甚至想過去死，覺得活著沒有意義，可有一天，我看到了一隻小貓......”
“小貓......”
“是的，就是我搬到薩沙借給我們的房子之後，那房子後麵有一條小河。那天我在旁邊坐著，聽到不遠處有很微小的貓叫聲，我就走了過去。原來是一隻小貓崽，被困在了一塊石頭下麵，它不斷掙紮著，想要出來。那時候小河水已經沒過了它的四肢，我有些著急，想要過去幫它。但它所處的位置，我必須脫掉鞋子，襪子，卷起褲腳，就當我進行這一係列準備的時候，這隻小貓竟然自己從那石頭下麵鑽了出來。它滿身是傷，但它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當時的它想的也許隻有活著。而再看看我......顧慮再三，瞻前顧後，想得太多了。”
“可，你也是想救它呀。”
“對，我是想救它，但我率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鞋，是自己的褲腳會不會濕。可如果我將這一切都做完了，可小貓死了呢？我會怎麽樣？”
“你是想說？生命嗎？”
“是的，人都有選擇自己活著的方式，萬物都是這樣。但如果什麽事情，我們都瞻前顧後，左顧右盼，我們什麽都做不成，反而會害了別人。”
“我不懂。”
“毛潤辰，小貓都有那麽堅強的意誌，它要活下去，為什麽我們不呢？走出困境，走出危險，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我們自己。”
聽了我的話，毛潤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沒有人能夠救自己，對嗎？”
“對，這就是我想說的。曾經的我，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但如果我自己不想走出來，我想你也是沒有辦法的，對嗎？但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看到讓自己重新站起來的勇氣。所以，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很難受。但請你看看我，我能成為你活下去，重新站起來的力量嗎？如果我不可以，那誰可以，你告訴我，我會幫你，隻要你好起來，我做什麽都行。”
“別說了......”
毛潤辰好像聽懂了我的意思，他坐起身，走到床邊，將自己的這些天畫的那些草稿，全都塞到了下麵的儲物盒了。“這些都過去了，相信我。我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這個很難......”
“不，其實我是想用一些方法忘掉那些事情，但沒想到，越是這麽想，自己越痛苦。時間長了，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懂，我也這樣做過。越是想忘記，反而越清晰，就像魔咒一樣，尤其是晚上。”
“對不起，我這樣是不是很不理智？”
我拉著毛潤辰，坐到我的對麵，摸著他的臉，好像這一瞬間的他突然有了溫度，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明白。而是他沒有找到適合的方式，也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釋放處。
“不，你真的很棒。你為了不讓我擔心，一直努力克製著。但我不像你這樣，我想讓你像我一樣，會哭，會鬧，不開心就大罵。”
“其實不光是老師的事情，還有就是你的那些遭遇，我覺得自己特別無能，沒有辦法保護你......”
“你想多了，你覺得那些事情，應該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嗎？其實那些，我現在感覺，好像就是外太空的故事，我就是在夢遊。我今後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就當做是一場曆險了，我已經走出了迷宮，走出了他們的世界。我更不會迴去，所以那一切都無所謂。在我這裏最真實的，隻有你。隻要你平安，我才安心，我才能好好的活，你是我的命。你知道嗎？”
“對不起，我......”
“你不要這樣，為什麽就不能允許自己軟弱呢？我就喜歡讓你靠著，我們相互靠著，這樣才不會走丟啊，對嗎？”
“好......”
“那不想了，好嗎？毛潤辰，我餓了，好久沒吃你給我做的飯了。”
“好，我做，你想吃什麽，我做什麽。”說完，他起身就往廚房走，可就在臥室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我，“我的心，好像舒服多了。我覺得它熱起來了。”
“那做飯吧，毛先生......”
毛潤辰走出了臥室，而我卻將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又一次，我救了我自己，救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