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


    就在這時,武植的嗤笑聲忽的從陰暗的角落中響起。


    黑衣人豁然一驚,第一時間想要抽身逃離。


    他全身的肌肉緊繃,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準備在瞬間爆發出所有的力量。


    然而,武植那突如其來的嗤笑聲卻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讓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凝滯在了片刻。


    他的心跳加速,目光四處搜尋著可能的逃生之路。


    但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除了那扇微微晃動的窗戶,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而就在他準備孤注一擲,從窗戶躍出的瞬間,武植已經輕輕揮動了手中的劍。


    那是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精準地斬斷了身旁的一根繩索。


    這根繩索看起來並不起眼,但它所連接的,卻是黑衣人腳下的地板。


    地板在繩索斷裂的瞬間猛然塌陷,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巨口猛然張開,將黑衣人吞噬其中。


    他驚唿一聲,身體失去平衡,直直地墜落了下去。


    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


    鐵籠的底部距離他越來越近,而那些鋒利的鐵刺也仿佛張開了獠牙,準備迎接他的到來。


    他慌忙中伸手去抓籠子的邊緣,但隻抓到了冰冷的鐵欄杆。他的指尖傳來陣陣刺痛,但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砰!”的一聲巨響,黑衣人重重地摔在了鐵籠的底部。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撼。


    他抬頭怒視著上方的武植,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你……你早就設好了陷阱等我?”


    他艱難地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和顫抖。


    武植自地板的邊緣一躍而下,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嘲諷,“本官問你話呢,像不像?”


    與此同時,金兀魯和扈三娘也從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冷著臉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桀桀’笑著,饒是已經被擒,身處牢籠,可依然很快便重拾了癲狂,“像,好像,簡直一模一樣,可恨,為何我今日才找到她?”


    武植嗬嗬笑道:“讓我猜猜,是你娘?還是你姐姐?”


    聽問,黑衣人屬實驚了,“你怎麽知道?”


    印證了心中這個並不重要的猜測,武植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不答反問:“說吧,頭顱被你藏在哪裏?”


    “桀桀”,變態的笑聲響起,“你不是很能猜嗎,你猜啊。”


    武植噗嗤一笑,道:“蠢貨,這還用猜嗎,揭了你的真容,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隨後,不再給其人任何機會,三人不約而同的取出一顆藥丸含入口中,然後,武植點燃了一支香。


    燃燒未半,黑衣人已經癱軟如泥,昏迷過去。


    武植卻還是覺得不保險,直接抄起早已準備好的紅纓槍,透過鐵籠的縫隙將其四肢全部洞穿,這才打開鐵籠,將之提溜出來。


    揭開麵罩,很普通的麵相,屬於那種放進人堆裏就找不到的那種。


    武植吧唧吧唧嘴,不免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人不可貌相哦。”


    這時,扈三娘忽的疑聲問:“咦?這動靜也不小,柳嫣兒怎麽還沒醒?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武植笑著擺手,“沒事,不過是被迷暈了而已,還別說,太醫院搞來的這迷香還挺管用的,迴頭找機會再去要點。”


    ……


    第六日。


    開封府放出消息,連環兇案已經落網。


    當日,兇犯雖然一言不發,可武植還是根據他的真容確認了他的真實身份。


    其名陳元,頗有家資,宅子都快趕得上武府的規模了。


    在其家中地窖,武植找到了所有頭顱。


    而於那冰封之中,武植看到了一個拚湊出的人,令人作嘔。


    第七日。


    坐堂開放式公審。


    且是三司會審,趙桓都舔著臉坐到了堂上,坦然自得的接受萬眾朝拜。


    武植作為主審,應萬眾所願,當庭將陳元打的體無完膚。


    陳元倒也光棍,從始至終,除了慘嚎外一字不說,隻用憤怒瘋狂的目光一直盯著武植,似要用目光將武植千刀萬剮。


    其雖一字不發,然人證物證俱全,鐵證如山,根本沒有可供置喙的餘地。


    於是,武植零口供辦案,當庭宣判,斬立決。


    萬眾歡唿。


    趙桓容光煥發,大手一揮,又以開封府的名義慷慨的賞了武植黃金百兩,當夜又給武植送去了一件古董字畫,隻是比之上一次的‘五牛圖’,要次上一些。


    當然,武植也不以為意,他最在乎的還是那百兩黃金。


    金子雖然都分給下屬了,可一千萬積分卻實打實的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又可以百連抽了。


    不過武植覺得進來的運氣不大好,故並沒有進行抽獎。


    很快,三日過去。


    行刑當日,西市菜市口人山人海,隨著劊子手手起刀落,轟動一時的碎屍案圓滿告破。


    武植的名望在這一刻再次攀上了另一個高峰。


    隔日,武植親自去了趟教坊司。


    履行承諾,給柳嫣兒贖了身,轉了籍。


    若是按規矩辦事,他雖是開封府推官,但也管不了教坊司,自然沒有這個權利。


    奈何他現今如日中天,官場上誰人不知,他是太子趙桓眼中的頭號紅人。


    為了一個歌姬,得罪一個明顯仕途遠大的潛力股,顯然不值當的。


    於是,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應手續便已辦妥,被武植遣人送給了柳嫣兒。


    本以為跟柳嫣兒的交集到此已經終了,不料僅隔兩日,他卻收到了柳嫣兒的請帖。


    且不是送到武府的,而是直接送到了開封府。


    彼時,武植剛處理完一樁案子,見下午無事,正想辭職迴家呢,收到請柬不免詫異。


    不由得臆想,那女人莫不是看上自己了,想要投懷送抱?


    打開請柬一看,卻是皺起了眉頭。


    隻看那自己剛直,便知不是出自女子之手。


    看到署名,果然如是,這請柬竟是燕青借柳嫣兒之手送來的。


    燕青?


    他怎麽來京了?


    他現在應該在臨安那裏接受陳建的整編才對。


    哦,對了,歸田令。


    其必是已經辭去了朝廷恩賜,卸甲歸田了。


    燕青為什麽要見自己?


    盯著請柬看了半晌,武植心中有些猜測,短時間內卻難有定數。


    思量半晌,還是決定去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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