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


    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


    對了,怪不得覺得耳熟呢,這他娘的不是暴打鎮關西的橋段嗎。


    電光石石間,剛剛逃出鬼門關的武植心裏咯噔一下,霎時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眼見武鬆已經衝向魯智深,猛的吼道,“二郎住手,誤會,都是誤會。”


    武鬆卻是已經紅了眼,根本聽不進去。


    萬幸魯智深的武力值跟武鬆旗鼓相當,一味格擋倒也支撐的下去。


    轉眼間,兩人對轟了十數招,武鬆終於找迴了一似理智,這才聽到武植的喝止,“二郎,這位兄弟是被西門慶哄騙了,快住手。”


    聞言,武鬆愣了愣,心神失守之餘破綻已露,中門大開。


    魯智深若是想取武鬆性命的話,此時一招足矣,不過他自然不會做如此不仁不義之事,第一時間退出老遠,吼道:“武鬆兄弟,你冷靜。”


    武鬆冷哼一聲,依舊怒火滔天的瞪著魯智深,直至武植擋在了他身前,緊繃的肌肉這才放鬆了一些。


    武植深吸口氣,麵對魯智深的疑惑,莞爾道:“這位兄弟,要不你出門去打聽打聽,到底誰才是陽穀縣的惡霸,哦,我這店裏人也不少,你要不先問問。”


    聞言,魯智深詫然莫名,環眼一掃,隻見店內多數人都在滿臉憤懣的盯著他看,其中不少人在聽了武植的話後,不約而同的指向了正往門口挪動的西門慶。


    魯智深是單純,不是笨,至此哪還能不明白。


    瞬時間氣的嗷嗷直叫,捶胸頓足,怒視西門慶怒吼,“小賊,你敢哄騙俺,讓俺險些鑄成大錯,俺殺了你。”


    西門慶早已膽寒,聞言猛的提速,逃出店去。


    這下卻是輪到魯智深紅眼了,不管不顧的猛衝狂追。


    武鬆則是愣在當場,直至武植再三推搡他才迴過神來,“哥,怎麽迴事?”


    武植急聲道:“先別問怎麽迴事了,快追上去,阻止魯智深當街殺人,快,你是都頭,魯智深當街殺人的話,你必須捉拿他,那可就真出亂子了,快去追,千萬別因小失大。”


    “哦,對,好。”


    武鬆連聲答應,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第一時間追了過去,邊追邊喊:“哥哥,別追了,快迴來,哎呀,我的哥哥哎,別殺他,千萬別殺他……”


    西門慶那點花架子,果然不夠看的,出店沒多遠便被魯智深給追上了。


    隻見魯智深一拳轟出,直接砸在了他的後背上,瞬間給其增了速,騰飛丈遠。


    落地之際,魯智深已經趕到,正欲一腳結果其性命時,武鬆堪堪趕到,抱住魯智深的腰生拉硬拽,總算是搶迴了西門慶的命,之後將其硬生生拽迴了火鍋店。


    再看西門慶,雖然僥幸撿迴了一條命,卻是毫無餘地,嘔血三升,地上蛄蛹了幾下,直接昏迷了過去。


    急匆匆的追上來的武植見狀,大驚失色,立刻蹲下來探了探鼻息,見還沒死,方才鬆了口氣。


    然卻依舊不敢大意,急忙叫來兩個夥計,幫忙一起將西門慶送進了醫館。


    好一通忙活,錢也沒少花,總算是保住了西門慶的命。


    郎中見武植如此上趕著救治,尚還以為西門慶是他親人呢,初步救治後尚還搖頭歎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命是保住了,然他腰椎已斷,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而且,哎,他有後沒有?”


    武植愕然的搖了搖頭,“呃,沒有。”


    郎中麵上更加惋惜:“哎,可惜了……”


    武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之,‘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郎中愕然,“大郎,你怎麽還能笑?


    武植:“這廝不知禍害了多少良家,癱了再好不過,隻要不死就行,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他是誰?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可沒有這般惡心的朋友,這不就是西門慶嘛。”


    “什麽?大郎,莫開玩笑,老夫可得罪不起西門家。”


    “嗬嗬,無妨,我這就派人把他扔迴西門家,牽扯不到你。”


    說著便給兩個夥計遞了個眼色,夥計會意,便即抬起依舊昏迷的西門慶直奔獅子樓而去。


    至於武植,則是心情大好,笑嗬嗬的朝郎中拱了拱手,迴到了自家的火鍋店。


    入內一瞧,頓時哭笑不得。


    好嘛,自己在外麵屁顛顛的給你們善後,你們倆倒是喝起來了。


    而且,喝酒就好好喝酒唄,聽聽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兄弟,哥哥豬油蒙了心,愧對你啊,別攔著,哥哥先自罰三大碗。”


    “哥哥,你也是被小人哄騙了,焉能怪你,倒是弟弟先前對你不恭,實在該死,弟弟也自罰三大碗。”


    “爽快,兄弟,你我喝完這壇酒,便去那西門家砍了那群畜生可好。”


    “早有此意,都聽哥哥的。”


    “痛快,殺罷惡人上梁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豈不快哉?”


    “不錯,宋江哥哥已經豎起義旗,正是你我兄弟建功之時。”


    武植都懵逼了。


    好家夥,這些話是能大庭廣眾說的嗎。


    殺去西門家倒還罷了,娘咧,造反是什麽鬼?


    你們長嘴,是用來惹禍了嗎?


    不會說話,能不能把嘴閉上?


    沒看見你們四周的食客都在豎起耳朵偷聽你們講話嗎?


    魯智深啊魯智深,你自己作死自己作去,能不能別連累我的二郎啊。


    武植本來還想給兩人留點空間讓他們共敘別情的,聞言再也不敢讓兩人說話了,忙不迭的跑上前去,急不可耐的道:“走走,家裏去喝,家裏去喝……”


    魯智深砰的一聲跪在了武植身前,娘的,跪下了還比武植高半頭,哪裏說理去。


    “兄長,弟弟之前多有得罪,險些釀成大錯,悔不當初,甘願領罰。”


    說著,直接抄起桌麵上的菜刀遞向了武植,打了武植一個措手不及。


    愣了半晌後才趕緊上前去扶,奈何根本撼動不了人家分毫,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武鬆。


    武鬆會意,這才強行將魯智深扶起來。


    魯智深依舊自責不已,而被這麽多人看著,武植也不免尷尬。


    好在潘金蓮還是有眼力見的,這時款款而來,欠身一拜,道:“都是自家兄弟,妾身便不客氣直說了,你們看,店外還有客人等桌,不知可否先將這桌子讓出來,妾身已經吩咐夥計在後院另外備了一桌酒席,煩請兩位兄弟移步。”


    很多時候,女人的話遠比男人管用。


    這不,潘金蓮才剛靠近,武鬆和魯智深便正了正神色,抱拳一拜,畢恭畢敬,真有那麽點立正稍息的意思。


    而至潘金蓮說完,兩人異口同聲,“多謝嫂嫂。”


    接著便往後院走,連個楞都沒打,且自始至終,都沒直視過潘金蓮哪怕一眼。


    見狀,武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將魯智深留在身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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