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我想聽,就當做我的生日願望。”


    唐辭晚點了點頭,“喜歡!”


    應該是喜歡的。


    學校裏不少人追求過她,說過的話比他好聽的多了去了。


    可她一個也看不上。


    除了曹齊年,沒有人可以讓她心動。


    紅唇被兇猛擒住,曹齊年拉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被他抵在牆上的姑娘裹進懷裏。


    用盡全力的想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親她的動作卻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直到懷裏的姑娘軟了身子,唿吸急促他才不舍鬆開她的唇。


    “可是晚兒,我很愛你。”


    “阿暮愛夏夏,我愛你,以後他少了的那份愛,我給你,好不好。”


    唐辭晚推開他,“我才不要,那不一樣。”


    她往巷子外麵走去,曹齊年歎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往另外一條街的方向去。


    “別生氣晚兒,那一會迴家我跟唐叔告狀,讓唐叔揍他。”


    唐辭晚沒有甩開他的手,隻是嘟著嘴巴不悅,“我自己告狀。”


    “我都不想喊他哥哥了,他每次都這樣,夏夏有什麽事情,他都著急。”


    曹齊年看她吃醋的小模樣,新鮮得不得了,“我對你的事也著急,你跟夏夏,扯平了。”


    “才扯不平,夏夏有事,你一樣著急,可哥哥不是,在他的世界裏,隻有夏夏才是最重要的。”


    她耷拉著小腦袋任由他牽著自己,“我不是吃醋,我隻是不高興哥哥這樣對我。”


    “以前夏夏剛出生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圍著她轉了,媽媽和四伯母都說,夏夏是哥哥的小媳婦,以後是我的嫂子。”


    “所以小時候夏夏喜歡我什麽東西,我都會送給她,夏夏也會把她的東西跟我分享。”


    “可是哥哥,永遠都隻在意夏夏,忽略我。”


    曹齊年沒有說話,隻是一開始牽著她手被他鬆開。


    人被他摟在懷裏走著。


    “你知道嗎?明明我們是同一天生日,可是哥哥已經好幾年沒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


    “而夏夏生日,他早早就準備好。”


    “還要我給他意見。”


    唐辭晚停下腳步,伸手抱住曹齊年的腰,“阿年,這就是你跟我哥哥不同的地方。”


    “你愛我,也愛夏夏。”


    “我的生日你記得住,夏夏的你也記得住。”


    “有好的東西,你不僅準備我的,夏夏的,連落落也有。”


    “你分的清楚誰是誰,卻也從不忽略誰。”


    曹齊年把她摟緊,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發絲,“我的晚兒受了委屈為什麽不說。”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


    怪不得。


    怪不得他的晚兒,很少提起想念在隔壁市讀書的兩個人。


    “沒有受委屈,就是嫉妒。”


    “嫉妒哥哥對夏夏更好,但是,又慶幸他對夏夏好。”


    “四伯母總說,全天下隻有四伯和哥哥,會無條件縱容和愛夏夏。”


    聊著聊著已經走到附近的巷子,碳火鍋的桌子是擺在路邊的。


    天雖然冷,但是可以烤火,也暖和。


    兩人到了的時候,楊辭暮身上的外套已經披在曹迎夏身上,她手裏還捧著一個烤紅薯。


    吳曉麗也在吃,唐昊在燙著餐具。


    唐辭晚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過,走到吳曉麗身邊坐下。


    “晚晚,快趁熱吃,我幫你捂著呢。”


    吳曉麗從口袋裏拿出牛皮紙包著的烤紅薯遞給唐辭晚。


    一隻指骨分明的手接過,“謝謝!”


    “晚兒,我給你剝開。”


    曹齊年脫下衣服披在唐辭晚的身上。


    他們坐的是那種小馬紮的木頭凳子,曹齊年的衣服長,剛披上,衣尾就拖在地上了。


    唐辭晚連忙拿起來抱在懷裏,“有火烤著,我不冷,這樣衣服都髒了。”


    “髒了洗就是了。”


    曹齊年把紅薯弄開,拿了個幹淨的勺子遞給她,“挖著吃。”


    他拿過桌子上已經點好的菜單,瞪了一眼楊辭暮。


    又寫了好幾個,起身拿去給幹活的夥計。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是,曹齊年才開口。


    “辭暮,你有沒有打算在今年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辦個聚會?”


    曹齊年是想給唐辭晚辦的,畢竟,十八歲就代表成年了,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


    “我就不了吧,我的同學和迎迎的朋友都不在這邊。”


    唐辭晚的臉上唰一下就白了,所以,哥哥就沒有考慮過她。


    “那行,你不辦那我跟唐叔貝姨商量著給晚兒辦。”


    “不用了,我不辦。”


    曹齊年低聲哄著,“乖晚兒,要辦,不辦別人怎麽知道我是你對象。”


    聽到這句話,楊辭暮的視線終於從曹迎夏的身上移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你什麽時候成了晚晚的對象?”


    曹齊年嗤笑一聲,“當然,是在你惹我的晚兒生氣的時候啊。”


    楊辭暮咬牙切齒,“別亂喊,誰是你的。”


    唐辭晚低頭吃東西,絲毫沒有打算搭理因為她本人引起的戰火。


    縱使她沒有抬起頭,碗也沒有空過。


    曹齊年給她夾的每一樣菜都是她喜歡的。


    “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


    “她是我妹妹,當然是我······”


    “嗬。”


    曹齊年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晚兒是你妹妹?吃飯點菜都是夏夏喜歡吃的,”


    “你的生日也是晚晚的生日,分開過,像話嗎?”


    “在你眼裏,你的妹妹,不早在夏夏上幼兒園以後,就變成夏夏了嗎?”


    曹迎夏放下筷子,眸色慌張的看著唐辭晚,“晚晚姐姐,哥哥,我不是······”


    “你閉嘴,不關你的事,也不關晚兒的事。”


    到嘴邊的話被曹齊年嚇了迴來,曹迎夏都不敢再出聲。


    唐辭晚抬頭,扯了扯身邊人的袖子,“我吃飽了,迴去吧。”


    “晚晚,哥哥不是······”


    曹齊年瞪了他一眼,從兜裏掏出車鑰匙遞給唐昊,“昊哥,你把車開迴去吧。”


    他拉起唐辭晚離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曹迎夏撒開腿就想追出去,被唐昊攔下來,“夏夏,別去添亂,你哥哥會照顧好晚晚。”


    唐昊對楊辭暮的眼神,“小暮,阿年是在心疼晚晚。”


    “作為哥哥,你確實忽略了晚晚。”


    他也是做哥哥的人,從妹妹唐楓落出生以後,他寵她跟寵女兒一樣。


    但是他處對象後,也不會因為對象忽略妹妹。


    “走吧,先迴家。”


    唐昊摟著吳曉麗往電影院後麵停車的方向走去,曹迎夏愣在原地,臉上掛著淚水。


    楊辭暮抬手擦去她的眼淚,“是我的錯。”


    天開始下雪,曹齊年背著唐辭晚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大衣還穿在她的身上,大雪天裏趴在他的背上唐辭晚竟然不覺得冷。


    “阿年,你冷不冷?”


    少年低笑,“我不冷,有晚兒在我身邊,我的心就是暖的。”


    “晚兒,大學畢業,我們就扯證結婚好不好。”


    “以後你喜歡畫畫就畫畫,想找工作就做,開畫廊就開畫廊。”


    “我的晚兒隻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其他的,我來做。”


    唐辭晚摟住他的脖子,溫熱的薄唇印在他冰冷的臉頰上,“阿年,謝謝你。”


    謝謝你愛我。


    謝謝你一如既往的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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