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們遲疑,卓瑪才旦又急躁起來:“快!別再耽擱時間!”


    為了避免激怒他危及小麗,我們隻好妥協。


    我向元宵使了個眼色,元宵明白了,先把自己的槍扔進了河裏,水花濺開,引起周圍飛蟲亂舞。


    “接著!你看好了!”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我把槍盡量拋高一些,希望能夠借此找到機會將他和小麗分開,然後聯合我們幾個人製住他。


    可惜卓瑪才旦並未如我想般失去理智,隻是用嘴做了個表示讓把槍踢過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順從。


    此刻我的心越發焦慮。


    拖延不是辦法,一旦卓瑪才旦發瘋 ** ,我們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時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海中成型——是否涉及關於那個古老傳說?


    元宵舉起雙手說道:“你別生氣,你要什麽錢嗎?我說個數,絕不還價!”


    卓瑪才旦搖搖頭,“我不為錢。”


    “那你為何要如此?!”


    元宵追問道。


    “閉嘴!”


    卓瑪才旦怒吼,“我不想多說什麽!”


    我突然說道:“是命吧,因為命而要滅口?”


    卓瑪才旦明顯震了一下,退後一步。


    他的緊張和不安證實了我的猜測。


    於是我進一步施壓。


    他喊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能怎麽樣?!”


    我也迴應:“但是,那事並不是由你完成的!二十年來你在夢中不斷煎熬,現在何不去接受寬恕?”


    見他稍微鬆弛了手裏的刀柄,我知道方法見效了。


    繼續勸說:“其實過去的事情可以就此翻過,你能得到心靈的安寧。”


    “不可能!都是因為你們,事情才能平息……我要殺了你們,沒人再知道,這事才會真正消失。”


    “可你這樣做與當年的劊子手又有什麽不同?”


    我又向前兩步。


    他再度狂暴,拋棄小麗舉起槍向我射擊,幸虧我沒裝好 ** ,故意給自己留下後手。


    他揮刀向我砍來。


    我勉強撐住,結果被一腳踹倒,痛入腹部,無法站立。


    卓瑪才旦繼續攻擊,但元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脅,雪豹王卻毫不在意。


    它低沉地吼了一聲,像離弦之箭般撲向了楚江,咬住了他握著刀的手腕。


    楚江大叫一聲,手中的武器脫手而出。


    他在拚命掙紮,試圖擺脫雪豹的攻擊。


    當雪豹落到地上時,楚江的手腕幾乎被完全撕裂,鮮血淋漓。


    看到這種慘狀,雪豹的兇性更加強烈了。


    它一躍而起,鋒利的爪子直刺楚江的前胸,同時張開血盆大口,目標直指喉嚨。


    楚江往後一閃,不幸的是雪豹這一下咬住了他的臉,一塊血肉被硬生生扯下,令人不忍目睹。


    周圍的我們嚇得不敢唿吸,脊背陣陣發涼。


    在後退和掙紮中,楚江一個不小心,整個身體往後倒去,掉進了河裏。


    雪豹在岸邊低吼了幾聲,似乎對水中的火蛾感到恐懼,在岸上徘徊片刻後,最終轉向了我們。


    我心裏猛地一沉:難道要攻擊我們了嗎?


    韓悅輕輕地扶起了李叔,對雪豹溫柔地說:“你不記得了嗎?是我們救過你!想想你的腿吧!”


    劉陽把手放在腰間的槍上:“韓悅,你以為它能聽得懂你在說什麽嗎?你是不是平日裏把自家狗當人說了。”


    我雖然覺得這些話有些異想天開,但也希望這些話能奏效。


    出乎意料的是,雪豹居然轉身跑開了。


    看著它離去的身影,我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真是世事無常,這個猛獸已經兩次保護了我們。


    我望向平靜的河麵及河麵上密密麻麻的火蛾,再次想起林風的告誡,隻能無奈默念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了一眼韓悅脖子上的淤青:“你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又問:“你是怎麽讓楚江亂了方寸,失去理智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倆剛才說的話什麽意思。”


    劉陽在一旁補充道。


    我想了一會說道:“還記得我們之前去過的廢棄兵營嗎?”


    劉陽點點頭,但疑惑仍然未解:“那這和楚江有啥關係呢?”


    “那個死去的團長胸前插的一把 ** 的紋飾跟楚江的一模一樣。


    這幾乎不可能是巧合。”


    劉陽恍然大悟,“你意思是二十年前是楚江殺害了那位團長?”


    韓悅拍了一下劉陽,“別瞎說。


    二十多歲時如果他是三十多歲,那時也才十幾歲罷了。


    十幾歲的孩子去殺一個團長?不太可能。”


    劉陽點頭:“那誰幹的呢?”


    我沉思一會說:“記得初入山時,楚江說他曾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個遇變故的營地。


    但我認為他沒有實話實說。


    當時他和他的爺爺並沒有直接返迴而是待在山頂。


    在等了一天或兩天確定一切歸於平靜之後,偷偷摸進那裏尋找機會撈點油水。


    最終被那位留守的團長發現了,他們便不得不殺了那位團長。”


    “可是,軍營不是戒備森嚴麽,怎能讓他隨意闖入。”


    “假如營地內突然遭遇異常情況、陷入混亂狀態、第二天就開始撤離甚至...你忘了我們當時在那裏遇見的那種奇怪的現象。”


    韓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確實不對勁啊。”


    我忽然想到一個時空穿越理論。


    “我們生命所經曆的一切被分為無數時空片段,它們無法逆轉,但在特定情況下會產生交錯。


    假設此時此刻的時空與二十年前的某個瞬間產生重疊,我們就可能會遇見曾經的某段景象。”


    我繼續說道。


    元宵愣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話:“真有意思!”


    韓悅思索一會兒迴應:“你是說我當時看見的情景和當年發生的事情產生了聯係,使得原本已經消亡的事物仿佛複活,導致了楚江的心理失衡崩潰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韓悅深歎了口氣:“看來這些年那段往事給他帶來了沉重的心理創傷,難以釋懷。”


    望著河邊,“如此怪誕的情形壓垮了楚江,使他喪失理智。”


    正交談間,劉陽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快看!”


    指著不遠處,一個渾身鮮血的人從水中爬了起來,看起來極為恐怖。


    我們連忙注視,遠處一個血跡斑斑的男人緩緩走向這邊,身上帶著許多飛蛾閃爍。


    我們立即拔出了隨身的家夥石兒,做好迎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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