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看了眼滿臉尷尬的趙羿。


    又看了眼在一旁看好戲的裴憶秋。


    這才笑著迴答道:“兩位夫人,王爺能夠讓王妃懷孕,說明身體沒有問題。”


    “若身體沒有問題,那就是行房的時間沒對上。”


    “若是行房的時間對上,還沒懷孕,那……”


    頓了頓,謝平目光轉向趙羿,“王爺行房的方式怕是有問題!”


    “咳……咳……咳……”


    趙羿尷尬得不行,他趕緊拉住謝平的手,眼神瘋狂暗示:“老謝,你不是還有事嗎,我就不耽誤你了。”


    “你先迴去吧,迴頭我再找你。”


    “等等!”霞英公主大聲喝止,然後攔在謝平麵前,瞪了趙羿一眼,才問道:“謝大夫,你剛剛說的行房時間是什麽意思?”


    “謝大夫很忙,你們不要耽誤他了。”趙羿拉著謝平就想繞過去。


    霞英公主和郭芷嫣卻是寸步不讓,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王爺,迴答個問題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你先讓我說完,我再走吧。”


    謝平不明白趙羿的苦衷,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趙羿不知道該說什麽,看向裴憶秋,希望她能幫忙說句話,卻沒想到,裴憶秋一邊往嘴裏塞橘子,一邊擺手,示意趙羿繼續。


    見狀,趙羿頓感孤立無援,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下,懶得再阻止了。


    謝平對著兩位夫人,仔細說明道:“兩位夫人知不知道,女子每月月事結束後七日和十四日之內行房,是最容易懷上孩子的時間。”


    “你們仔細想想,過去可是在這些時間裏行房的?”


    “不對啊!”郭芷嫣秀眉擰緊,“王爺跟我們說,是月事前七天和後八天,最容易懷上,我們都是在那個時間段行房的。”


    說到這,霞英公主和郭芷嫣似是明白了什麽,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同時轉向趙羿,眼中冒著怒火。


    趙羿訕訕一笑,心虛道:“我……我之前也是聽一個白胡子老道士跟我說的。”


    “估計是被騙了!”


    “你少拿白胡子老道士來糊弄我們!”霞英公主哼了一聲,咬牙切齒,“之前我們就當被你騙了,可接下來我們不會再上當了!”


    “今天正好是我月事結束後第九天,你跑不掉了!”


    “我這輩子的目標至少生七個。”


    “你要不完成這個目標,我跟你沒完!”


    “我要兩個,最好是一男一女!”郭芷嫣也仰著脖子補充道。


    聽著這些虎狼之詞,趙羿頓時覺得頭大。


    “行了!行了!我都答應你們,你們先迴去吧。”


    趙羿把霞英公主和郭芷嫣打發走之後,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謝平:“老謝,讓你見笑了。”


    “王爺任重道遠,可要多多保重啊!”謝平終於找到機會,狠狠調侃了一句,然後直接走人。


    趙羿目送謝平離開後,看向裴憶秋,不滿道:“她們兩個鬧,你就幹坐著看好戲!”


    裴憶秋塞了最後一瓣橘子,搓了搓手,語氣淡淡道:“她們反正也沒事幹,就讓她們生唄。”


    趙羿歎了口氣,“現在局勢還不確定,不是生孩子的時候!”


    裴憶秋摸了摸還沒凸起的肚子,“生一個也是生,生兩個也是生。”


    “而且……”


    微微一頓,裴憶秋看向趙羿:“你不是說祭奠大典後,局勢就會明朗。”


    “他們現在懷上,也不會這麽快就生下來,你也不用太擔心。”


    “退一萬步說,萬一你出事了,好歹也給你留下幾個種。”


    你可真會聊天!


    趙羿滿臉黑線,再次歎了口氣,懶得繼續這個話題。


    他從衣袋裏掏出詔書,遞給了裴憶秋。


    “這是什麽?”裴憶秋一臉疑惑地接了過來。


    打開看完後,裴憶秋略微有些吃驚道:“先皇還真打算立靖王為太子啊。”


    “這個不重要了。”趙羿擺了擺手,把目前的狀況跟裴憶秋梳理了一遍,最後直奔重點,“眼下這詔書在我們手上,你說我們該怎麽處理?”


    裴憶秋認真思考了許久後,開口分析。


    “先從陸歸說起。”


    “陸歸那邊存在兩種可能。”


    “一種是陸歸知道這份詔書的存在。”


    “陸歸知道,為什麽留著這份詔書,沒有交給皇帝?”


    “若是想留作威脅皇帝的底牌,顯然這份詔書沒那麽大的作用。”


    “永兆皇帝雖然是篡位,但如今已經實權在握。”


    “就算拿出這份詔書,也無法撼動他的皇位。”


    “所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更傾向陸歸並不知道這份詔書的存在。”


    “你說是在陸歸的床底下找到,甚至沒有上鎖,可見陸歸並不重視。”


    趙羿點了點頭,認可了裴憶秋的分析。


    裴憶秋繼續分析道:“基於陸歸並不知道這份詔書存在的前提,現在的主動權在你手上。”


    “你可以選擇告訴陸歸,也可以選擇不告訴陸歸。”


    “但你不告訴陸歸的話,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和猜忌。”


    “甚至可能樹立一個敵人。”


    “所有,我的結論是,你可以跟陸歸攤牌!”


    “想辦法拉攏他!”


    裴憶秋的分析可以說跟趙羿不謀而合。


    不過,他還是提出了一個疑問:“若我跟陸歸攤牌,他最後選擇站在皇帝這邊怎麽辦?”


    裴憶秋稍作思量後,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你覺得陸歸有得選嗎?”


    趙羿露出和裴憶秋同款的狡猾笑容,“娘子所言極是!”


    趙羿收迴了詔書,重新放迴衣袋,抬手捧住裴憶秋的臉頰,狠狠啃了一口後,咧嘴一笑。


    “娘子,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什麽主意?”


    “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三日後三皇子的壽宴,說不定能給靖王送上一份大禮!”


    ……


    正午,豔陽高照,天氣悶熱。


    趙羿的馬車停在了宵月樓門口。


    他從車上下來,一邊搖著折扇,驅趕熱浪,一邊快步走進宵月樓,躲避毒日頭。


    “王爺大熱天的跑過來,是有什麽急事嗎?”


    正在大廳準備開張的三娘,見到趙羿,迎了上來。


    “我有要事找宗奇。”趙羿迴了一句,抬手狠狠掐了一把三娘的臀兒,朝樓上的賬房走去。


    三娘白了趙羿一眼,對著趙羿的背影問道:“中午在這吃飯嗎?”


    趙羿點了點頭,很快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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