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沈婉兒最終也沒有將自己的心裏想法說出來。


    胡月月畢竟是婦人,不懂這些很正常,雖然知道李秋蝶是冤枉自己,不過她這個主角不配合,怎麽提李秋蝶的“病情”。


    沈婉兒走進屋內,原本躺在床上不動的李秋蝶捂著肚子各種打滾,喊的嘶聲裂肺,讓人心煩。


    沈婉兒皺了皺眉,不滿的看看李秋蝶,後麵沈喚兒將藥箱拿進來,沈婉兒示意她在外麵等著。


    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沈喚兒雖說跟在自己的後麵,見過不少情況,不過這麽恐怖的大概也真的沒有見過。


    那劉山杏當時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出了那麽多血,沈喚兒若是心裏造成什麽影響,隻怕以後對生活產生影響。


    “你在外麵等著,還有……”沈婉兒說到這兒頓了頓道,“告訴爹,讓他務必留在這裏。”


    沈婉兒可不想到時候李秋蝶出什麽意外,她可擔待不起。


    柳婉茹本就因為沈婉兒替人接生已經不喜歡,加上壽宴的事情之後,斷絕二人聯係。


    如今她與君烯衍偷偷摸摸見麵,實屬不易。


    沈婉兒可不想因為今天的事情罪加一等,到時候她和君烯衍真的是沒有可能了。


    沈喚兒一愣,很快明白沈婉兒的意思點點頭:“是。”


    說著轉身出去外麵,沈婉兒則是靠近李秋蝶,本來以為李秋蝶是在裝病,不成想額頭上的汗暴露了李秋蝶的真實情況。


    頭發淩亂不堪,被汗水浸濕,看到沈婉兒想翻臉,奈何身體不允許,扶著肚子十分的勉強。


    沈婉兒微微皺眉,說話更是漫不經心:“你不用急著跟我鬥嘴。”


    “等你平安生產,有的是時間跟我爭。”


    話畢,手搭在李秋蝶的脈象上麵,紊亂,氣息粗重,那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不至於流產,不過……


    沈婉兒猛的看向李秋蝶,就差給李秋蝶一個耳光,冷冷的看著李秋蝶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月份大了,不能同房。”


    “這樣會害死你的孩子,說不準還會讓你們一屍兩命。”


    李秋蝶一愣,顧不得擦掉額頭上的汗,將矛頭直接對準沈婉兒:“你胡說,我分明是吃了你給的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和那個有什麽關係。”


    “你確定要讓我跟我爹問這個?”沈婉兒冷冷的說著,她很篤定不是跟沈大在一起的。


    沈婉兒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惡心,睡在沈大的身邊,懷著別人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孕期還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不要臉。


    李秋蝶死死的咬著嘴唇,肚子疼得厲害,她皺了皺眉,不滿的看著沈婉兒:“你想怎麽樣?”


    “我爹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會盡力保住它。”沈婉兒隻當不知道李秋蝶的那點小心思。


    反正沈大的意思是無論如何要保住李秋蝶肚子裏的孩子,既然如此,那她滿足就是了。


    等有一天,沈大利用她肚子裏的孩子,讓她身敗名裂,到時候李秋蝶才會知道,什麽叫做無毒不丈夫。


    李秋蝶冷眼旁觀的看著沈婉兒,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再不說話。


    半個時辰後,沈婉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推開門,沈大站在門口,臉色波瀾不驚,看看沈婉兒,並未詢問李秋蝶的近況,隻是看著沈婉兒。


    “爹,您放心,我不會讓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事的。”


    沈婉兒開門見山,沈大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隨後也沒進屋看看李秋蝶是什麽情況,轉過身離開。


    此刻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天完全黑透,沈喚兒拿了毛巾,仔細給沈婉兒擦著臉,柔聲道:“爹,這是怎麽了?”


    特地將李秋蝶帶到這裏,看著有多在乎李秋蝶,怎麽看見李秋蝶平安無事,突然就走了呢。


    沈婉兒笑而不語,擦掉臉上的汗,隨手將毛巾扔進盆裏,迴頭看看胡月月的房間,燈還亮著。


    沈婉兒明白自己如果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胡月月肯定跟自己沒完沒了,索性趁著還沒睡下,走上前,敲了敲門,半晌沒有動靜。


    沈婉兒舔了舔嘴唇,推開門走進去看見胡月月坐在椅子上,床上的被褥整整齊齊。


    她並未看向沈婉兒,而是等待著沈婉兒的下文,她要知道,他們父女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沈婉兒走上前,半跪著蹲在胡月月的麵前道:“娘,您別生氣了。”


    “無論怎麽樣,您都是我唯一敬重的娘,其他人跟我無關。”


    胡月月最難的日子已經熬過來了,現在有沒有丈夫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最在乎他們幾個孩子。


    大壯,二壯學習也是極好的,沈喚兒乖巧聽話,打理家裏的事情是井井有條。


    而沈婉兒這邊,給沈家最有名氣的生活,如今沈家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


    有頭有臉,況且沈婉兒後麵有個君烯衍,頗得皇上的喜歡,那些個生意順風順水,按理說,她已經不用那麽拚命。


    可是沈婉兒心裏明白,在這個年代,唯有錢,才能有底氣做事。


    若她沈婉兒隻是個平淡無奇的女人,靠著君烯衍過活,隻怕又是另外的光景。


    沈婉兒深知胡月月的不容易,所以也是格外的敬重。


    不過畢竟是沒見過世麵的婦道人家,曾經的情敵如今躺在自己的家裏,不光誣賴女兒,甚至還要讓沈婉兒給她看病,這種屈辱沒有人能夠忍得了。


    如今傳出去她這張臉該放哪兒。


    聽著沈婉兒的話,不免有些於心不忍,將沈婉兒攙扶著起來,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是為了你爹,為了沈家。”


    “可是那個女人冤枉你,搶走你爹,娘就是心裏堵得慌。”


    胡月月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沈婉兒本來還想安慰,如今聽著胡月月的幾句話,心裏也有些不太舒服。


    點點頭,靠在胡月月的肩膀上沉聲道:“娘,我答應你。”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李秋蝶騎在你的頭上。”


    她沈婉兒想保護的一直都是沈家人,如果誰得罪了沈家,那就是得罪自己,就算動用君烯衍的力量,也要讓那個人知道,沈家不是他們能碰的。


    很快,沈婉兒妖言惑眾,讓女子跟婆婆翻臉的事情傳到柳婉茹的耳朵裏。


    本就對沈婉兒頗有怨言的柳婉茹,如今是對沈婉兒厭惡至極。


    聽說陳府有個千金陳洛晴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小姐。


    而且以一副刺繡山水畫聞名於京城,陳總管曾有意撮合君烯衍與陳洛晴的婚事。


    奈何君烯衍的心思都在沈婉兒的身上,當時加上有皇上賜婚,柳婉茹縱使有心,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婉兒的事情,又是種田女出生,是絕對配不上鎮王府的小王爺。


    此刻,君烯衍坐在柳婉茹的對麵,食之無味,腦海中是沈婉兒離開的背影。


    侍女端著餐點陸陸續續的上桌,柳婉茹忍不住皺眉,打斷了君烯衍的思緒:“怎麽,不願意陪額娘吃飯?”


    君烯衍迴過神,勉強笑了笑道:“怎麽會。”


    “隻是太子殿下前幾日送來一副名畫,說是刻在那香胰子上麵。”


    “我這幾日想著有沒有合適的能工巧匠,正好幫忙。”


    “到底皇上派給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若是無所事事,會不合規矩。”


    “說到底你就是想見那個女人。”柳婉茹冷哼著看看君烯衍,這些時日君烯衍倒是安穩很多。


    除過陪同太子殿下去外麵,整日留在鎮王府,甚至於那些暗影都沒有看到一點與沈婉兒幽會的事情。


    柳婉茹這樣想來勉強鬆了一口氣,隻要君烯衍不跟沈婉兒見麵,總有一天會忘記沈婉兒。


    至於皇上那邊,若是君烯衍不願意,沈婉兒這樣的女人是絕對進不了皇家,更何況,鎮王府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到時候由王爺出麵退婚,後麵的事情就都順理成章了。


    君烯衍苦澀一笑:“母妃說笑了,兒臣好久沒有出府了。”


    柳婉茹聞言,皺了皺眉冷冷的看著君烯衍道:“我倒是有件事跟你商量。”


    “那陳父的千金陳洛晴畫工可是絕頂的好,你說想找個好的畫工,不如請陳洛晴幫忙。”


    “母妃,我是找工匠不是畫工。”君烯衍哭笑不得,柳婉茹如今是為了破壞他和沈婉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柳婉茹當時就不滿,冷冷的看著君烯衍道:“你是不是對沈婉兒還沒有死心?”


    “我告訴你……”


    “好了。”後麵傳來一聲爽朗的聲音,柳婉茹急忙起身,君烯衍抱拳道,“父王,您迴來了。”


    鎮王沒有說話,坐在座位上,冷眼看著二人道:“那沈家二小姐有勇有謀,配得上鎮王府。”


    “況且你壽宴的事情本就是意外,那沈婉兒的確出了意外昏迷不醒,倒是你,借著這件事沒完沒了,給皇上難堪,是當皇上的話為兒戲?”


    鎮王談不上有多喜歡沈婉兒,隻是皇上賜婚,是莫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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