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蕭雋卿寬衣那麽多次,早就輕車熟路。


    林姣姣把手伸過來,剛碰到他的腰帶,就被蕭雋卿一把抓住手。


    “你身上有傷,還是朕自己來。”


    林姣姣想到後背上的傷,給蕭雋卿寬衣時免不了會扯到傷口,他這麽體恤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嗯。”


    蕭雋卿手來到腰帶上,輕而易舉地便解開腰帶,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接著解開衣帶,脫下外衣掛在架子上。


    林姣姣站在一旁看著蕭雋卿寬衣解帶,想起床還未鋪,她走到床前,伸手去拉被子,結果扯到後背的傷,疼得她喊出聲,“啊!”


    “怎麽了?”蕭雋卿急忙把手裏的褲子扔到架子上,扭頭去看林姣姣,看見她齜牙咧嘴的樣子,就知道是扯到傷口了。


    他走過來,“朕來,你在一邊站著。”


    “是皇上。”林姣姣以前不知道箭傷這麽難愈合,都養了好幾天了,還是有些疼。


    蕭雋卿拉開被褥鋪好後,站直身體,道:“可以歇息了。”


    “嗯。”林姣姣準備脫衣服睡覺,手剛抬起來,發現會扯到傷口,她隻好放下手去衣服。


    蕭雋卿扭頭望向林姣姣,見她在脫衣服,知道她後背有傷,便走過來,“朕幫你寬衣。”


    自從與蕭雋卿換迴身體後,林姣姣也知道,她與他該迴到原點,不能和之前一樣,仗著在他身體裏而膽大妄為。


    讓蕭雋卿為她寬衣,她可不敢。


    “不用勞煩皇上,嬪妾自己來……”


    “你身上有傷,還是朕幫你比較好。”蕭雋卿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說話間,手抓住她的衣襟,往下一拉,動作並不粗魯,反而有些溫柔,怕弄疼她。


    外衣脫下來後,隨手放在他的衣服上,接著來脫她的襦裙。


    襦裙的帶子係在胸口的位置,解開衣帶時,難免會碰到。


    林姣姣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都說了自己來,蕭雋卿偏要幫她,這碰來碰去的,這讓她怎麽好意思?


    蕭雋卿原本隻是幫她寬衣,沒想到會麵對這樣的局麵。


    即便穿著衣服,他比誰都清楚,這粉色襦裙下是何等的風景。


    他艱難地吞咽著唾沫,將她的襦裙脫下來,裏麵的襯裙更輕薄。


    至於襯裙裏麵是什麽樣子的,他也很清楚。


    他還記得右上側有一顆芝麻大的痣。


    林姣姣被他這麽盯著,羞澀地提醒道:“皇上,該歇息了。”


    蕭雋卿收迴視線,“嗯。”


    林姣姣爬上床後,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躺著睡容易壓到傷口,會疼。


    等林姣姣躺好後,蕭雋卿才上床,在她邊上躺下來,床幔並未放下來,屋裏的燈光,能看見彼此。


    蕭雋卿平躺了一會,隨後又側著身子,與林姣姣麵對麵。


    林姣姣本就因剛才的事羞澀,看見蕭雋卿也側著身子與她麵對麵,關鍵她後背有傷,隻能這個姿勢睡,也不得不麵對蕭雋卿的目光。


    靜默一會後,蕭雋卿忽然開口:“讓朕看看你的傷口,愈合得如何了。”


    林姣姣聞言怔了好一會,看後背上的傷,襯裙就要脫下來。


    “皇上,都這麽晚了,也瞧不清楚,不如明日再看?”


    蕭雋卿想想也是,屋裏隻留了一盞羊角燈,確實看不清楚。


    “嗯,明日再看。”


    林姣姣聞言鬆了一口氣,明日一早蕭雋卿會起早上朝,忙著便忘了。


    春櫻說她的傷口愈合慢,是因為泡了水,加上發炎等,所以才會如此又慢又疼。


    就在林姣姣放鬆的時候,蕭雋卿突然靠近,把她摟進懷裏,小心翼翼地,並未弄疼她。


    蕭雋卿低頭,貼著她耳邊,喚道:“姣姣。”


    蕭雋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噴薄而出的唿吸就在耳邊,讓林姣姣感覺有些癢。


    她縮了縮脖子,“皇上?”


    蕭雋卿感覺到她的臉頰有些燙,剛才就發現她的臉紅了,他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克製不住地想一親芳澤。


    身體很誠實地付諸行動,稍微低下頭,便吻上她的唇。


    他早就想這麽做了,感覺比想象中還要好。


    林姣姣一時間有點懵,她怎麽也想不到蕭雋卿會親她。


    雖然進宮前,她就知道會麵臨侍寢這些。


    可這些年被厭惡被冷落,她心裏早就知道侍寢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現在,她是蕭雋卿門麵上的寵妃林貴妃,她也沒想過侍寢的事。


    這會蕭雋卿突然親她,她才想起來,他之前好像說過要她侍寢的話。


    所以,現在是要侍寢了?


    侍寢來得太突然,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林姣姣努力迴想剛進宮那會,教導嬤嬤教她怎麽侍寢,隻是現在的她,被蕭雋卿親得,腦子裏一片漿糊,什麽都想不起來。


    隻能被動地去接受。


    蕭雋卿第一次對這件事如此熱衷,久久舍不得分開。


    而這些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


    “嗯!”


    蕭雋卿聽見一聲悶哼聲,腦子立馬清醒了不少,他抬起頭,便看見林姣姣眉頭緊皺,才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


    “是朕不好還疼嗎?”


    林姣姣紅著臉,搖搖頭,“不疼了皇上。”


    “朕太急切了,你傷沒好就想讓你侍寢。”蕭雋卿剛才隻是想親一下就好,沒想到一旦親上就停下來。


    他第一次這麽急切地想要擁有一個人,所以才會如此急切。


    林姣姣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蕭雋卿顧及她的傷,就說明他還不是那麽……


    蕭雋卿努力平複躁動不已的自己,低聲道:“睡吧!”


    林姣姣點點頭,“嗯。”


    蕭雋卿抱著她並未鬆開,而她的頭貼著他那結實的胸膛,耳邊是娟姐節奏的心跳。


    一向沾枕頭就能睡著的她,今晚卻睡不著。


    腦子裏控製不住迴想剛才發生的事,也好奇蕭雋卿怎麽突然就想讓她侍寢?


    她記得蕭雋卿說過,他對女色沒什麽興趣。


    並不會因為與她同床,就會有想法。


    林姣姣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幹脆不去想。


    *


    恆王雖中箭但未死,被太醫救治後,一直被關押在大理寺牢裏。


    五日後,楊令澤押著大將軍迴都城,去麵見皇上。


    大將軍沒想到再次見麵,他會變成階下囚。


    此刻,他正跪在大殿中央。


    蕭雋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大將軍,“大將軍,這是朕最後一次這樣尊稱你,你征戰沙場多年,為大夏立下汗馬功勞,朕一直尊敬你,但大將軍太讓朕失望了,你為了你女兒即便朕拖著也不願意出征,這件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為了你女兒能當上皇後而背叛朕,陷大夏與不義,你可知罪?”


    大將軍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無論怎樣,結局都是死。


    他冷笑道:“本將軍為大夏征戰四方,軍功無數,隻是想讓我女兒當皇後怎麽了?可皇上不僅不顧及我的軍功,降我女兒的位份,皇上又何時把臣放在心上?臣……”


    蕭雋卿冷聲打斷他,“大將軍,你這是是非不分,你女兒若是一直安分守己,即便當不了皇後,朕也會封她當皇貴妃,即便不是皇貴妃,也會是貴妃,可她心如蛇蠍,毒害嬪妃謀害皇嗣,這樣的女人,朕怎麽能留著?”


    大將軍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皇上所說是事實,現在說這些都無用。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與恆王合作,無非就是兩種結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雋卿也不想多說什麽,他道:“朕念在你為大夏立下汗馬功勞的份上,不殺你,流放霍東。”


    大將軍聞言有些震驚,蕭雋卿居然不殺他?


    蕭雋卿一揮手,示意把大將軍帶下去。


    “林將軍、季將軍、楊將軍為大夏立了大功,各晉一級,賞錦帛百匹,黃金千兩。”


    蕭雋卿有些慶幸林姣姣幫她斂了不少財,不然賞賜時都沒有這麽大方。


    大將軍抄家,家財一律充公。


    楊令澤可沒忘南國太子囑咐的事,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雙手呈給皇上。


    “皇上,這是南國太子給皇上的信。”


    “南國太子?”蕭雋卿視線落在楊令澤手上那封信,伸手拿過來,幾乎想也沒想便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


    看完信內容後,蕭雋卿皺了一下眉頭,下次見麵比騎射?


    他收起信。


    去榮華殿時,蕭雋卿把南國太子寫信的事告訴了林姣姣。


    “南國太子寫了一封信。”


    林姣姣聞言有些好奇,“皇上,信裏寫什麽了?”


    “沒什麽,隻是說幫忙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說下次見麵要比騎射。”蕭雋卿目光望向林姣姣,他沒見過南國太子,也不知道南國太子長相如何。


    居然會為了林姣姣,帶兵突襲大將軍。


    林姣姣聽完後便笑了,霍沁幫了她一個大忙,隻是,見麵的機會是沒有了。


    她可是蕭雋卿的妃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去,更別提去南國。


    即便霍沁來大夏,她後宮嬪妃也不能與他單獨見麵。


    蕭雋卿一抬頭,便看見林姣姣在笑,因為那個南國太子,她就這麽高興。


    “你很期待與他見麵?”


    林姣姣搖搖頭,“沒有。”


    蕭雋卿聽到滿意的答案後,這才端起茶盞遞到嘴邊抿了一口茶,結果就聽見林姣姣道:“霍沁是男子,嬪妾不可能去南國,即便他來了,嬪妾也不能隨意見外男。”


    蕭雋卿:“……”所以她還是想見南國太子?


    這讓他很不高興。


    林姣姣道:“皇上,南國太子人不錯的,也很豪爽,等有機會,皇上見到他,肯定會相談甚歡。”


    蕭雋卿聽見相談甚歡這四個字,臉色又變了,他倒覺得不是他和南國太子相談甚歡,是她才對!


    那個南國太子不會好男風吧?


    林姣姣見蕭雋卿冷著臉不說話,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問:“皇上,你怎麽了?”


    “朕沒怎麽。”蕭雋卿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問:“你的傷如何了?可還疼?”


    林姣姣道:“不怎麽疼了,禦醫說傷口已經愈合了,至於疤痕,可能會一直留著。”


    女人都比較在意自己的皮相,雖然疤痕在後背,她自己瞧不見,可聽見禦醫這麽說,她還是有點失望。


    不過話說迴來,能保住命已經萬幸了,留疤便留吧!


    蕭雋卿聽見她不怎麽疼了,才放心下來。


    “那就好,至於疤痕,朕會命禦醫用最好的藥材祛掉。”


    林姣姣發現蕭雋卿很在意疤痕,也是,她自己瞧不見,可侍寢的時候,他會瞧見,怕是會沒了興致。


    “嬪妾知道了。”


    “你先歇著,朕還有事要去忙。”蕭雋卿說完便站起身。


    林姣姣也忙起身行禮,“恭送皇上。”


    蕭雋卿看見蹲下身行禮,他皺了皺眉,彎腰將她扶起來,“日後這些禮節便免了。”


    林姣姣聞言怔了怔,瞧著蕭雋卿離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她受傷因為他,所以他才會如此。


    春櫻走過來,發現小姐在發呆,她擔憂地問:“娘娘,你怎麽了?”


    林姣姣搖搖頭,“沒事,被體恤的感覺還不錯。”


    “體恤?”春櫻聽不明白小姐話裏的意思。


    隻要蕭雋卿不忙,都會來榮華殿留宿。


    雖然林姣姣說她的傷不怎麽疼了,蕭雋卿還是忍著沒碰她。


    不過,會忍不住想親她。


    尤其是今日,在聽見她誇南國太子時,他就更想親她。


    “姣姣。”


    “嗯?”林姣姣疑惑地看著蕭雋卿,這幾日晚,他總是抱著她親,今晚越發的過分。


    蕭雋卿並未開口,而是解開她襯裙的衣帶。


    林姣姣身子僵了僵,是要侍寢了嗎?


    這些日子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也準備好了。


    所以在蕭雋卿解開她襯裙衣帶時,她也隻是身子僵了僵,並沒有別的反應。


    蕭雋卿看見後背上的疤痕,怕是就沒了興致。


    這幾年早就認清楚現實,不會有侍寢的機會。


    隻是,因為疤痕就失去侍寢,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難受。


    蕭雋卿低頭看著她後背上的傷,結痂有些日子,仔細一看,發現少了一塊。


    “你是不是用手扣掉了?”


    林姣姣以為蕭雋卿看見後,會立馬遮住,沒想到會這麽問。


    “有點癢,嬪妾沒忍住。”


    蕭雋卿也受過傷,知道傷口愈合結痂時會很癢,讓人忍不住去撓。


    “傷口愈合結痂,自然有些癢,你忍著點,萬一扣出血,沐浴的時候不疼?”


    林姣姣這幾日癢得實在受不了,才伸手去撓,誰知春櫻看見了沒說什麽,蕭雋卿見了反倒嘮叨起來了。


    “嬪妾忍不住嘛。”


    蕭雋卿沒再說她,而是道:“明日,朕讓禦醫用些止癢的方子。”


    林姣姣聽見有止癢的方子,自然不會拒絕,癢的時候,她恨不得把結痂的地方全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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