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林將軍與恆王的人僵持不下。”


    蕭雋卿聞言隻是頓了頓,恆王私下養了錦衣衛,具體數量遠比他們所見的要多很多,而且有密道,方便調遣支援。


    而林將軍手下的精兵數量有限,想要拿下恆王沒那麽容易。


    能與恆王僵持住,也是林將軍盡力了。


    “瑞王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忘羽道:“迴皇上,瑞王徹夜兼程,大概明日晚上能到。”


    “明日晚!”蕭雋卿知道,弟弟這速度已經算很快了。


    皇宮內,四處狼藉一片。


    恆王被林將軍逼到禦書房裏寸步難行,此刻正在書房裏暴躁地來迴踱著步子。


    林向遠就跟瘋了一樣,把他往死裏逼。


    明天便是第三天了,大將軍應該就迴來了。


    “大將軍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迴王爺,大將軍那邊沒有消息傳迴來。”


    恆王現在就等著大將軍支援,隻要大將軍一到,林向前如螻蟻一般,不足為懼。


    他質問道:“怎麽會沒有消息?難道還沒有到都城嗎?”


    “屬下也不清楚,一直聯係不上大將軍,不過大將軍說過,明日上午一定能迴來。”


    恆王現在已經沒有耐性,“本王要是在現在的行程,大將軍現在沒有有到都城?”


    “屬下這就去聯絡大將軍。”


    屬下急忙跑出去。


    恆王心裏著急,但還是相信大將軍的能力,不會讓他失望。


    隻要大將軍的十萬精兵到了,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就在恆王坐等好消息時,屬下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王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恆王現在已經造反了,與林將軍僵持不下,還有什麽事算是出大事?


    “出什麽事了?”


    “王爺,大將軍在迴來的途中突遇襲擊!”屬下道。


    恆王剛端起茶盞送到嘴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大將軍在迴來的途中遭遇襲擊,明日趕不迴都城。”屬下又重複一遍。


    恆王這迴聽的真真切切,手裏的茶盞一時沒拿穩,掉落在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腳背上,疼的他咧了一下嘴,他也顧不上腳疼不疼,而快步走到屬下麵前。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大將軍迴來的路上又怎麽會遭遇襲擊?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大將軍去調兵的時候,也隻是遇到阻攔。


    蕭雋卿若是有兵在附近,還會躲起來,不敢出來?


    救援也隻有林將軍那點兵。


    “王爺,這是真的,大將軍來了信。”屬下忙從懷裏掏出信件雙手遞給恆王。


    恆王拿過來,看見信上的字跡,一眼就認出是大將軍的字跡。


    隻是,等他看完信的內容後,倒退好幾步。


    大將軍說迴來的必經路上,突遇南國太子襲擊,短時間內趕不迴來。


    “南國太子怎麽會突然襲擊大將軍?”


    “屬下不知。”


    恆王跌坐在椅子上,沒有大將軍的十萬精兵,他輸定了。


    隱忍了這麽多年,籌劃了這麽多年,居然敗在這上麵。


    恆王看著禦書房,象征著身份的地方,他眼底滿是不甘心。


    他突然大笑起來,“本王當不成皇帝,也不會讓蕭雋卿好過。”


    “來人,放火!”


    皇宮內,突然燃起大火。


    林向遠見狀,立馬帶人救火。


    救火的同時,他看見恆王從禦書房裏逃出來。


    他立馬拿出弓箭,朝恆王射去。


    現場濃煙滾滾,恆王想趁亂從秘道中逃出去,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還沒等他跑出去,便被箭羽射中,當場倒在地上。


    林向遠大喝一聲:“來人,快吧恆王抓起來。”


    在得知大將軍趕不迴來後,錦衣衛們也失去了鬥誌。


    林向遠的兵沒花多長時間便將錦衣衛打敗,成功抓住恆王。


    密室內


    林姣姣吃完早膳便睡了。


    林姣姣這會也醒了,沒有性命之憂,蕭雋卿想上去看看,他是皇帝,不能一直躲在密室之中。


    剛走出來,便看見忘羽這時大步走過來。


    “皇上,大將軍在迴來的路上被南國太子攔截趕不迴來,恆王一氣之下在皇宮縱火,不過被林貴妃給擒獲。”


    蕭雋卿聞言很是高興,南國太子攔截的也很及時。


    “林將軍果然沒讓朕失望,快上去看看。”


    恆王被抓後關押起來,餘黨也一並被關押起來。


    蕭雋卿第一時間去救任書言,隻知他被恆王抓起來,也不知他有沒有受刑,有沒有吃苦頭?


    他一路來到關押任書言的地方,看見蹲在角落裏,蓬頭垢麵的人。


    “任書言?”


    任書言自被關在這裏後,沒少挨打,他也沒想著活著出去。


    隻求皇上能安然無恙。


    突然聽見皇帝的聲音,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耳朵發虛。


    他帶著疑惑抬起頭,看見站在門口的皇上,激動地站起身,向前走幾步跪在皇帝麵前,頓時熱淚盈眶。


    “皇上,皇上,您還好吧?”


    蕭雋卿將跪在自己麵前的任書言扶起來,上下打量著他,才三日不見,他瘦了不少。


    “朕無礙,倒是你,吃了不少苦頭。”


    皇帝親自來救他,讓任書言感動的痛哭流涕,“奴才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蕭雋卿看見任書言哭的眼淚橫流的樣子,有些無奈,“好了,怎麽還和小時候一樣?”


    任書言抹了抹臉頰上的淚痕,道:“奴才看見皇上,太高興了。”


    蕭雋卿看見任書言還活著的時候,心裏也很高興。


    任書言八歲便進宮當了太監,與他一同長大。


    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見任書言出事。


    火撲滅後,開始收拾殘局。


    禦書房被燒毀,隻能重建。


    林姣姣也迴到榮華殿養傷。


    蕭雋卿這段時間都在忙,忙的都沒有時間去看林姣姣。


    喬喬見恆王大勢已去,躲在未央宮裏好幾日,等外頭風平浪靜後,便想著安安分分當蕭雋卿的妃子。


    反正蕭雋卿很寵她,林貴妃即便沒死,也構不成威脅。


    今日,她做了一些糕點,親自去養心殿,送給皇帝吃。


    禦書房還沒建好,皇帝辦公的地方就改在了養心殿。


    剛走到養心殿門口,就被任書言攔下來。


    “沒有皇上召見,任何人不得入內。”


    “任公公,本宮是來給皇上送點心的,皇上可是很愛吃本宮親手做的點心。”喬喬說著舉起手裏的食盒給任書言看,提醒他,皇帝可是很寵她的。


    任書言看也沒看喬妃,而是吩咐道:“來人,把喬妃抓起來。”


    話音剛落,兩名太監走過來,一左一右抓住喬喬。


    喬喬不明所以地望向任書言,“任公公,你這是何意?本宮可是皇上的嬪妃,皇上最寵的妃子,你敢如此待本宮?”


    任書言哼一聲:“皇上最寵誰,咱家還不清楚嗎?”他怒喝道:“拖下去。”


    喬喬不甘心地朝養心殿大喊,“皇上,皇上救救嬪妾啊,皇上!”


    蕭雋卿從養心殿裏走出來,抬眸望向喬妃。


    喬喬看見皇上出來了,她激動地喊道:“皇上,任公公要把嬪妾關起來,皇上,你給嬪妾做主啊!”


    蕭雋卿冷冷地看著喬妃那張酷似林姣姣的臉,“你不配擁有與她相似的臉。”


    喬喬聞言愣了好一會,有些不明白,皇帝這句話的意思。


    “皇上,您最寵嬪妾的啊,皇上,您忘了每次床榻上時,皇上說最喜歡嬪妾的聲音,喜歡嬪妾……”


    蕭雋卿嗓音冷硬的沒有一絲感情,“那不是朕。”


    喬喬怔了好一會,不敢置信地看著皇上,“皇上,您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可能會不是皇上呢?”


    蕭雋卿道:“朕最厭惡的便是你頂著她相似的臉,做出讓朕最惡心的事,又怎麽會碰你?”


    喬喬聞言怔住。


    “你是恆王的人,朕早就清楚,你送的糕點都下了毒,朕也知曉。你以為長得與林貴妃相似,就可以取代她?朕告訴你,你連她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喬喬在聽見皇帝這句話時,震驚的瞪大雙眼,她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沒想到皇帝早就看穿了。


    “那皇上還吃嬪妾給你做的糕點?”


    “朕並未吃。”


    “那中毒呢?”


    蕭雋卿冷笑:“假的。”


    喬喬現在明白了,皇帝是故意帶她進宮,故意製造她得寵的假象。


    又故意假吃糕點,假裝中毒。


    所有一切的一切,皇帝都知道。


    這才是恆王輸的最重要的原因。


    “賜鶴頂紅。”蕭雋卿丟下這句,看也不看喬喬,便轉身走進養心殿。


    喬喬看著皇帝毫不留情地樣子,她就不明白,她與林貴妃長得七八分相似,她比林貴妃年輕漂亮,她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麽就比不上林貴妃了?


    隻是這些,沒人會給她答案。


    鶴頂紅是任書言讓人灌進去的,確定沒氣了,便讓人拉出宮丟亂葬崗。


    而大將軍,在和南國太子僵持不下時,楊令澤帶著精兵趕過來。


    大將軍看見突然出現的楊令澤,心中大喜。


    “令澤,你來的正好,明日你助本將軍一臂之力,然後趕迴都城。”


    楊令澤盯著大將軍看了一會,然後出手將大將軍打傷,隨後一群精兵衝進來,將大將軍拿下。


    大將軍對楊令澤並沒有防備,所以才會被輕易重傷。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楊令澤,“你這是做什麽?”


    楊令澤道:“大將軍,末將一直敬重您,但是,末將更忠心於大夏,忠於皇上。大將軍的所作所為,末將不敢苟同!現羈押大將軍迴都城交給皇上處罰。”


    大將軍眼底滿是震驚,“你背叛了本將軍?”


    楊令澤糾正道:“不,是大將軍背叛了大夏,背叛了皇上。”


    大將軍忽然明白過來,在楊令澤在他這裏拿走兵符時,就已經投靠了蕭雋卿。


    隻是他大意沒有發現。


    怪不得皇帝這麽輕易的就答應把兵符交給楊令澤。


    隻是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楊令澤也不想與大將軍有今日這局麵,但道不同不相為謀。


    “來人,把大將軍押迴都城。”


    大將軍被羈押後,南國太子霍沁也準備帶兵返迴南國。


    臨走前,霍沁將一封信交給楊令澤,“麻煩楊將軍,把信交給皇帝。”


    楊令澤接過信,道:“我一定會交給皇帝,請南國太子放心。”


    大將軍看見這一幕,先是震驚,隨後又歎了一口氣,原來南國太子突然襲擊他們,也是因為蕭雋卿。


    都城,皇宮


    榮華殿,陽光明媚。


    林姣姣養了好幾日的傷,箭傷終於好了一些,隻是動作大一些,或者碰到傷口都會疼。


    她這次也算九死一生,榮華富貴是保住了。


    四妃之首,往後餘生過得應該都不會差。


    春櫻這些日子經常親自下廚,給小姐做各種好吃的,都是小姐愛吃的。


    “娘娘,你看奴婢做了什麽?”


    林姣姣看著桌麵上的一碟玫瑰花餅,眼裏滿是驚喜,“玫瑰餅,好久沒吃了。”


    春櫻聞言笑了,“娘娘,快嚐嚐。”


    “本宮來嚐嚐。”林姣姣拿起一塊送進嘴裏咬了一口,外酥脆,裏麵的玫瑰花餡甜而不膩。


    “好吃。”


    春櫻一臉寵溺地看著小姐:“娘娘喜歡吃就多吃一點。”


    突然傳來任書言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林姣姣聽見皇上來了,忙把手裏剩下的半個玫瑰花餅放在碟子裏,然後起身行禮。


    “皇上萬福金安!”


    蕭雋卿看見行禮的林姣姣,上前兩步,將她扶起來,“快起來,你身上還有傷。”


    林姣姣被蕭雋卿扶起來後,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在椅子上坐下來。


    蕭雋卿扶她坐下來後,這才在她邊上坐下來,瞧著她臉上氣色好不少。


    “傷口還疼嗎?”


    林姣姣被蕭雋卿這小心翼翼地舉動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孕好幾個月,這麽小心翼翼~


    “有點,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蕭雋卿聞言眉頭緊皺,“禦醫都沒有用止疼藥嗎?朕馬上讓禦醫備些止疼藥,不然總是疼,你睡都睡不好。”


    “皇上,傷口疼是正常的。”林姣姣望向桌上的玫瑰花餅,道:“皇上,這是春櫻做的玫瑰花餅,剛出鍋的,很好吃,皇上也嚐嚐。”


    “是嗎?朕嚐嚐。”


    林姣姣伸手去拿玫瑰花餅給蕭雋卿吃,結果蕭雋卿的手比她快一步,拿起她剛吃剩下的半塊玫瑰花餅。


    “皇上,這嬪妾咬過了……”


    林姣姣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蕭雋卿拿著玫瑰花餅送到嘴邊,在她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他都不嫌棄她口水嗎?


    蕭雋卿吃了一口,發現口感不錯,他道:“春櫻手越來越巧了,這玫瑰花餅做的不錯。”


    春櫻高興地笑起來,“謝皇上誇獎。”


    蕭雋卿又望向林姣姣,問:“你怎麽不吃?”


    “嬪妾吃啊,嬪妾就是有點渴了,先喝點茶。”林姣姣為了掩飾尷尬,端起麵前的茶盞,遞到唇邊抿了一口。


    蕭雋卿吃她剩下的,他都不尷尬,她尷尬什麽?


    隻要別把吃剩下的又還給她就行。


    蕭雋卿吃完手裏半塊玫瑰花餅後,又吃了一塊,往日,像糕點點心,他都吃半塊或者一塊,不會再拿第二塊。


    見林姣姣吃的這麽香,所以他又拿了一塊。


    吃完糕點,蕭雋卿讓林姣姣多歇歇養傷,臨走前,他道:“朕晚上會過來。”


    林姣姣已經習慣了,倒沒有多想,便點點頭,“嗯,嬪妾知道了。”


    待皇上走後,春櫻笑著道:“娘娘,照這麽下去,娘娘遲早會有寶寶的。”


    林姣姣瞥了一眼笑得傻兮兮的春櫻,“你在想什麽呢?”


    “娘娘,這都是遲早的事,奴婢倒盼著娘娘早些有孕,寶寶多可愛啊。”


    林姣姣無奈搖搖頭,春櫻這是高興過頭了。


    夜裏,蕭雋卿準時來到榮華殿。


    林姣姣並未歇息,就是為了等蕭雋卿,誰讓他是皇帝呢,當然是要等他來了才能上床歇息。


    “皇上,您來了。”


    蕭雋卿瞧見她坐在床上,皺了皺眉頭,“嗯,你怎麽還未上床?”


    “嬪妾在等皇上啊,為皇上寬衣。”林姣姣說著上前,便要給蕭雋卿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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