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子的指引下,楊七郎把車停在了公寓樓下。梅子說了聲謝謝,便飛快的逃也似的下了車。


    楊七郎目送梅子離開,心在這一刻被掏空,他感覺自己沒了靈魂。


    在準備駕車掉頭的時候,楊七郎發現了梅子的掉在座位上的白色圍巾。正想開車追上去時,可梅子已經沒了蹤影。


    撿起白色的小圍巾,楊七郎放進鼻子下麵,輕輕地聞了一聞,上麵還殘留著梅子身上獨有的體香味。


    楊七郎東翻西找,在儲物箱裏找出一條塑料袋,仔細的把圍巾疊好放進去,臉上多了一絲笑容。過幾天又有了見梅子的機會,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恩賜。


    楊七郎在環宇大廈停下車,抬頭望了望四樓,發現還有燈光亮著。


    掏出手機,撥通陸陽的電話:“陸大老板,在幹什麽呢?”


    “在公司加班!七哥,您有什麽事?”


    “加個毛線,下來陪我去喝酒,我在你樓下。”少了梅子在身邊,楊七郎又恢複了之前的豪爽,直接衝陸陽喊道。


    掛斷電話後,陸陽收起手機,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楊七郎追求梅子的事,隻有他一個人知曉其中的內情。


    對於楊七郎追求梅子這件事,陸陽的態度頗為複雜。他既不明確表示支持,也不堅決反對。這種模棱兩可的立場,讓他自己也感到有些糾結。


    一方麵,陸陽理解楊七郎對梅子的感情,畢竟愛情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解釋的奇妙感覺。他能感受到楊七郎對梅子的真誠和執著,也知道楊七郎為了這份感情付出了很多心思。


    然而,另一方麵,陸陽也明白這段感情可能麵臨的困難和挑戰。他了解梅子的性格和思想,知道她對於感情的態度可能與楊七郎有所不同。而且,兩人之間的身份和背景差異,也可能會給這段感情帶來一些阻礙。


    陸陽在心中暗自歎息,他自己本就是一個旁觀者,看著楊七郎在這場愛情的追逐中奮力前行,卻無法給予他太多實質性的幫助或建議。


    下到樓下,陸陽一眼就看見馬路對麵亮著應急燈的夏利車。


    走過去,拉開車門鑽進車內,一股暖氣襲來。


    “您不會又是路過吧?我可告訴你,梅子今天可是放假了,你別費心了。”


    “我知道,剛送梅子迴公寓,心裏空得很,就想找你喝酒。”


    “怎麽?你們約上了?”陸陽有些意外。


    “哪有的事,真約上了我還找你喝什麽酒。她去工地看元叔了,吃了飯我送她迴來。”楊七郎氣沮喪的說著。


    “這麽垂頭喪氣的,吃了閉門羹了,梅子拒絕你了?”


    “沒有!我都沒有向她說明白,哪來的拒絕一說。”楊七郎丟過一支煙給陸陽。


    “那您這是幹什麽!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我這不是怕嗎!想表白又怕她說不願意,那到時我怎麽辦?我告訴你,我真的快瘋了,你是不知道,今晚在飯桌上,她衝我一個微笑,我馬上就懵了,靈魂出竅,有一種被奪舍了的感覺。就在剛才,她下車離開時,我馬上就覺得心被她偷走了一樣,到現在還空落落的,這種嗞味太難受了。”


    陸陽聽楊七郎如此一說,心裏也是跟著一緊。他認識楊七郎好幾年了,還從來沒見楊七郎有過如此的失落感,更沒從楊七郎嘴裏聽過這樣深情至極的話。


    “有這麽嚴重?”


    “我對天發誓!”


    陸陽信了,這話現在從楊七郎嘴裏說出來,楊七郎一臉慎重,沒有半分的嬉笑。


    麵對楊七郎這種患得患失矛盾心理,陸陽深有體會,當初宋蓧蓧向自己表示好感時。因為兩家的家庭差距,陸陽也是如此的情況。


    雖說陸陽表現得比楊七郎堅強,但他內心對宋蓧蓧的愛慕之情,一點不比現在的楊七郎對梅子的少。多少個夜晚,陸陽同樣在夢中煎熬著。


    “走吧!擼串去!”陸陽對楊七郎喊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果斷。他知道楊七郎此刻心中一定有許多話想要傾訴,而他,願意在這個夜晚成為楊七郎最忠誠的傾聽者。


    陸陽微笑著看著楊七郎,眼中充滿了理解和關切。他能感受到楊七郎內心的焦躁和困擾,所以他決定用一種輕鬆愉快的方式來幫助楊七郎釋放情緒。


    楊七郎微微一愣,之後被陸陽的提議所打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堅決,因為他被陸陽的熱情所感染,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下車並肩而行,夜晚的微風吹拂著他們的臉龐,帶來一絲寒冷。走過一小段路之後,來到小吃一條街,街道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各種小吃攤和燒烤店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陸陽帶著楊七郎來到了一家他常去的燒烤店,店裏還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他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一些烤串和幾瓶啤酒。


    陸陽舉起酒杯,對楊七郎說:“來,七哥,先幹一杯!”楊七郎也舉起酒杯,與陸陽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隨著酒精的作用,楊七郎的話匣子漸漸打開,他開始向陸陽訴說著自己的煩惱和困惑。陸陽靜靜地聽著,不時插上一兩句話,給予楊七郎一些安撫。


    “七哥,這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中間它得有一個過程,您這樣火燒火燎的,它也起不到作用,要我說,您還得順其自然,一點一點的來。”


    “你說得輕鬆,這一個人一旦鑽進你心裏去了,你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了。我實話告訴你,我這段時間,經常是魂不守舍的,白天做事老出錯,晚上睡覺都整夜整夜的夢見她。”


    “可您這樣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這又不是上菜市場裏去買菜,一塊錢兩塊錢的給錢拿著就走。感情嘛!它得是兩情兩悅才能才久,總不能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吧!”


    “我現在連梅子什麽態度都不知道,又哪來的兩情兩悅?我不管,你找時間幫哥哥問一問梅子,哪怕你輕描淡寫的提一句,看看梅子是什麽反應也行。我不怕你笑話,我之前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動心過,我這一輩子就認定梅子了。”


    “這讓我怎麽去幫您問,我和她再親,但這事我去問也不合適呀!”


    “你先別說不行的話,這事隻有你最合適,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你當哥哥關心一下妹妹又怎麽了,誰敢說不合適。”


    “那元叔以後知道了我怎麽說,他可是長輩,思想和我們可不一樣。”


    “這事還沒走到元叔那裏去。再說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們這是正常的交往,正常的談婚論嫁,元叔不會不支持的。”


    “您就是擰得很,不行,要問您自己去問梅子。”


    “我不說了我怕嗎,你先給哥哥打個前站,我也好有一個緩衝的餘地。”


    兩人就這樣,一邊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一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拉扯著。


    最後,陸陽架不住楊七郎的哀求,答應幫楊七郎問問梅子。


    “我告訴您啊!隻有這麽一次。而且,要是梅子說不願意,您不能老纏著這事不放,行不行?您要說不行,我問都不幫您問。”


    “先問,先問了來,我答應你以後不再麻煩你。如果梅子不願意,我就去找元叔,我努力讓我做得更好,總有一天,我一定讓梅子滿意。”


    “我之前是一點也沒看出來啊!”陸陽笑了。


    “沒看出什麽來?”楊七郎喝了一口酒問道。


    “沒看出您不但是一個強種,而且還是一個情種,真不知道您這諢名是怎麽來的!”


    “不是告訴過你,我是被冤枉的嗎!根本就沒有那麽一迴事!”楊七郎一聽陸陽說起那事,就急眼了。


    “我是相信你呢!還是不相信啊!”


    “信!必須信!”楊七郎現在這個後悔勁兒呀。當初,自己還在為有這個諢名沾沾自喜,可現在他是恨不得把別人的嘴巴用膠給粘住。


    “您敢拍著胸脯說,您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陸陽給楊七郎來了一個靈魂直擊。


    “這…!這個嘛!誰年輕時沒有做過一兩件荒唐事,但我對天發誓,真的隻去過幾次。”說著,楊七郎舉起自己的手,就要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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