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你這樣搞事的吧!七老板,你不把話說清楚,這酒喝起來也沒勁兒啊!”相處的時間久了,大家熟絡起來,萬軍和楊七郎之間也沒有生疏感了,經常性的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我呀......”楊七郎用手抓了一隻鴨腿咬了一大口,又才模糊不清的說道:“我呀,準備一會兒喝完酒,帶你們去pc,不能光讓你們幹活兒,不讓你們發泄。不然,把你們憋壞了怎麽辦?那不是沒人給我幹活嗎?尤其是你小子,我不是聽你元叔說你打算年底結婚嗎?作為你的老板,我有責心關心你,我是帶你去學習經驗,省得你洞房的時候手忙腳亂的。這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新婚賀禮了,你可以不用感謝我。”


    楊七郎指著萬軍,一臉邪笑,他這是把他一夜七次郎的風格是走到哪裏就帶到哪裏,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去...!有你這樣做老板的人嗎?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艸!”萬軍大叫一聲,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還有你,也得一起去學學,戀愛談了那麽久了,開葷了嗎?拿下了嗎?啊...!”楊七郎又指著陸陽吼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副賤賤的樣子。


    “關我什麽事?我可是純情少男,您別玷汙了我純潔的心靈,您這是犯罪。”陸陽笑嗬嗬的躲開。


    “純情!誰純情?你!你!你!楊七郎環顧一圈,挨個指著一眾人問道。”最後把手指停在了萬軍的麵前。


    “你純情嗎?有純潔的心靈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是誰往地上丟了一大堆紙巾,那不是你嗎?請五姑娘了吧?矯情!賤人就是矯情!都像我不好嗎?你看看我,是不是光明磊落?是不是從不藏著掖著?這才叫正人君子。”


    楊七郎把自己猥瑣的一麵叫作光明磊落,把自己說成正人君子,看來,他好像和正人君子有仇。


    “七老板!你這叫正人君子?我靠!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我丟一地的紙巾那是不假,那是什麽你不知道嗎?不都是拜你所賜,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搶我的被子,我能感冒?能流清鼻涕?”


    原來是前幾天加班晚了,楊七郎累了,不想迴家去住,就和萬軍同擠一張床。半夜的時候,倆人搶被子蓋,萬軍沒搶過,醒來的時候,發現被子全裹在楊七郎身上,自己被凍醒,換來一場感冒。


    啊哈哈...哈哈...!一眾糙老爺們,一起發出黃牛叫般的笑聲。


    也算是在枯燥的生活裏,添上了一些樂趣笑料,就算是有些低級。但生活中不是每一個人都過得精致,高雅。所謂人間百態,各有不同,你有你的紅酒配大餐,我有我的粗茶與淡飯。


    “好了,七郎,萬軍,你兩個就別在那裏顯寶了,多大的人了,丟不丟人啊?”元叔止住笑,招唿著二人。


    “就是,丟人不?還自稱正人君子。”萬軍躲開楊七郎補上一句。


    “我不是正人君子嗎?我做的那一件事不是光明正大的?不像外麵的那些人,表麵看上去一副道貌岸然的,背地裏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壞事做盡。”楊七郎越說越來勁,大有一股恨世怨俗的不平感。


    “七哥,您來不來呀?不來我們可開整了。”陸陽知道楊七郎的為人,也知道楊七郎的一些過往,不想楊七郎越說越過火,刹不住車,管不住自己的嘴。


    “來!怎麽不來?你小子現在可是老板了,吃大戶的事,我能不來?”


    “我這也叫老板?我那三瓜兩棗的,和您這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您就別拿我開涮了。”


    打鬧夠了,八九個大男人圍坐在一起,喝白酒的端白酒,喝啤酒的開啤酒,坐著的有,站著的也好幾個,直接吆喝著整起來。


    “今天這麽閑,不用做生意了嗎?可有些日子沒見你小子了,還真他媽有點想你小子。”楊七郎喝了一大口酒,開口問陸陽。


    “昨天發工資,今天給工人放了一天假,讓大家休息休息,這才有時間,過來看看你們。”


    “也是啊!開業一個月了吧,這時間呀!過得他媽真快,就像無情的婊子,一日一日的就不見了。這一個月下來,生意怎麽樣?賺了還是虧了?”


    “還行,馬馬虎虎的,小賺一點,過得去。”


    “不對,你小子沒說實話,老實說人話,別給七哥我打馬虎眼兒,我可是知道你的本事。前段時間去了你師父那裏一趟,他現在都後悔讓你離開了,一說起來,全他媽是悔恨。不過這也怨不得誰,我可聽說了,就他那婆娘,不是一個能幹的人,要是換我,我也得離開,躲得遠遠的。”


    “您這都是聽誰說的啊!沒有那迴事兒。”


    “沒有嗎?李珍可是跟了我近兩年,就你那師娘,上來才兩月不到,硬生生的把那麽好的一個姑娘給逼走了,還被你撿了迴去,又跟你一起做事了,我能不知道?”


    “七哥,您別聽李姐胡說好不好,怎麽說,那也是我師父媳婦,我可沒不能背後說人什麽。”


    “我知道你重情義,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可你怕個毛啊!他丁文忠站我麵前我也這樣說話,他自己婆娘啥德性,他能不知道?”


    “不說這個,我們喝酒,我敬您一個。”陸陽製止著楊七郎,舉起自己手裏的啤酒瓶。


    “換一個,你拿這個敬我,沒有誠意。”楊七郎指指陸陽手裏的啤酒。


    “您見諒,我還要迴去,明早一早還得去買菜,饒了我這一迴,”


    “沒勁兒...”楊七郎嘴上說著沒勁兒,可還是舉起杯子,和陸陽碰過杯,喝下一大口白酒。


    放下啤酒瓶,陸陽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挨個兒每人遞上一支,輪到楊七郎時,笑著問道:“來一支?”


    楊七郎搖一搖頭:“不來!別害我。”


    自去年被黑子和山炮陷害染上毒癮,進完戒毒所出來之後,楊七郎便連同煙也一起戒了,原來他也是一個煙不離手的人。


    陸陽也是知道的,他這樣問楊七郎,也是本著散煙不缺人的厚道人做法,別人可以拒絕不要,但你不能不散出去。


    “我佩服您。”


    “佩服個毛線啊!喝酒!”楊七郎豪興的摟住陸陽的肩說道。


    隨後,陸陽向身邊坐著的元叔舉起杯:“元叔!我敬您一杯。”


    “你少喝點,一會兒還騎車迴去。”元叔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沒有多話說。但每次,他都能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


    陸陽笑笑,對於元叔,陸陽這麽多年,他一直把元叔當成最親近的人。


    兩瓶啤酒下肚,陸陽把屋裏的每一個人敬了個遍,之後便不再喝酒,說明原因之後,眾人也不勸陸陽的酒。


    接近八點鍾,一眾人終於結束,好幾人已經東倒西歪,口齒不清,滿嘴胡話


    送陸陽離開時,陸陽把手搭在萬軍肩上,衝萬軍說道:“結婚的時候告訴我一聲,走得開我就迴去,走不開我送你一壺鹿茸枸杞酒,讓你大展雄風。”


    “滾...!你大爺的,故意的吧!兄弟我有那麽不堪嗎?”萬軍在陸陽胸口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這個嘛!天知,地知,你知,桂花知道...”陸陽詭異的笑笑,遞過一個你懂的眼神給萬軍。


    “我艸!我打不死你。”萬軍又是一拳。


    別過眾人,陸陽騎上摩托車消失在夜色。


    二十多分鍾後,陸陽把車停在了丁文忠的中餐館門口。上次過來這裏,還是半個月前,雖說陸陽從中餐館已經離開了,但對丁文忠的感恩之情半分沒變。


    師徒二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隻是誰也不問誰的生意好壞,好像兩人約好的一樣。這也不怪誰,這個話題怎麽聊怎麽都尷尬,說什麽都不好。


    直到丁文忠要去新店接餘萍迴來時,陸陽才離開,在走出中餐館時,陸陽特意看了看,中餐館一牆之隔的一家新開的火鍋店,裏麵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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