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醉酒影響了顧平笙的判斷力,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苗青禾,盯了好半晌,似乎在考慮她話裏頭的真實性。


    “好嗎?咱們翻篇了,以後忘記它了,好不好?好不好?”苗青禾難得見他這副迷迷蒙蒙的樣子,覺得相當的可愛,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被醉意染得熏紅的臉蛋,笑著道。


    “不,不行。”顧平笙思索了良久,這才十分認真地看著苗青禾,十分肯定地說道。


    “怎麽不行了?咱們顧大少又不是一個小氣巴拉的男人,是不?”苗青禾笑出聲來。


    “當時我可害怕了,黑漆漆的,還打雷,我一直在那裏等你。我心裏可害怕了,還很傷心,其實我猜到了,但是我不敢相信,你還是丟了我——還是丟了我——”


    顧平笙想到了傷心事,眼底竟然浮起了一抹晶瑩的淚光來,脆弱無助地看著苗青禾。


    這目光看得苗青禾心疼得不行了,感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其實也是的,她當時真的是太壞了。


    他那個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了,記憶裏頭一片空白,隻認識她一個人,她竟然將他丟在那裏了。


    她真的是罪該萬死啊,真該死啊。


    苗青禾甚至都恨不得穿迴去給自己幾個耳光。


    “對不起,對不起,我正式而鄭重地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諒我吧。”苗青禾直勾勾地看著顧平笙,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顧平笙再次認真地看了她好半晌,這才一字一頓道:“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我當時看到你迴來,全身都濕透的樣子,我就原諒你了,不過我沒有告訴你,哼。”


    “哎喲,小傲嬌。”苗青禾被他這樣子逗樂,忍不住低下頭,重重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道,“那真是謝謝你了,謝謝咱們顧少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諒我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了。”


    說罷,苗青禾又在顧平笙的臉上連連親了好幾下。


    顧平笙仍然靜靜地睜著雙眸,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苗青禾,那目光灼熱而專注,相當的努力,好像不努力,一下子就見不到苗青禾了一樣。


    看了苗青禾好久,顧平笙這才費勁地伸出一個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另一側臉頰,聲音磕磕碰碰卻又異常認真道:“這裏也要親。”


    上次他也喝醉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喝得沒有這一次多, 隻是困了,扶著迴去之後就很快睡著了,這次應該是最蒙圈了,想不到居然這麽可愛。


    苗青禾連連點頭,道:“好,親親親。”


    她又俯身湊近了顧平笙另一側臉,連連親了好幾下之後,這才帶著笑意道:“可以了嗎?顧大少?”


    顧平笙努力思考了片刻,這才又伸出了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還有這裏,也要親。”


    “不愧是顧總啊,都醉迷糊了,還不忘記占便宜。”苗青禾故意伸出自己的手指,然後在他的唇瓣上來迴摩挲了好幾下,故意道,“這裏啊,這裏我不親,這個可不興親啊,萬一你酒後亂行的話,怎麽辦?”


    顧平笙定定地看著苗青禾,思慮了好一會,這才極為認真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不行,要親。”


    說著,他拉過了苗青禾的手,要將苗青禾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苗青禾也不想再逗一個醉鬼了,急忙連聲投降道:“好,親親親,這就親。”


    說著,她輕輕地,在顧平笙的柔軟的唇瓣上連續啄吻了好幾下,是蜻蜓點水一般的,輕輕碰一下,就當即鬆開了。


    “好了,現在總該滿意了吧?”苗青禾鬆開顧平笙之後,這才輕笑著問道。


    顧平笙似乎被她親懵了,眼底的墨色沉沉浮浮的,似乎在看苗青禾,卻又好像是在看著頭頂上麵的燈光。


    就在苗青禾都要以為他困了的時候,他卻又忽然眨了眨眼,一本正經地反駁道:“不是這樣親的,不是這樣——”


    “噢,那是要怎麽樣親的?”苗青禾看向了顧平笙深邃暗沉的雙眸之中,聲音也忍不住輕了幾分,又輕輕碰在他的唇瓣上。


    她並沒有動作,隻是鼻尖碰著顧平笙的鼻尖,唇瓣貼著他的唇瓣。


    哪怕沒有再多的動作,這樣近的距離,兩人的唿吸都交纏在一起,也足夠親昵和讓人臉紅耳熱,心跳加速了。


    苗青禾以為顧平笙這次已經是徹底醉懵了,不會再有動靜。


    然而,她這樣貼著他一會兒之後,他忽然輕輕咬住了苗青禾的下唇。


    咬住之後,他一陣的吻咬之後,忽然翻身,將苗青禾壓在了身上。


    從苗青禾這個角度看去,燈光漸漸搖晃迷離了開來。


    將顧平笙那張熏染了醉意的臉染得越發的俊美柔和。


    他鄭重又小心地盯著苗青禾看了好半晌,忽然開口道:“青禾。”


    苗青禾嗯了一聲。


    顧平笙像是不敢確認一樣,又伸出手輕輕地在苗青禾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重新開口道:“青禾?”


    苗青禾又嗯了一聲,道:“我在呢。”


    這一次,顧平笙總算是下定了決心,緊緊貼住了苗青禾的唇——


    兩人吻得熱烈又火辣,不斷地交換著彼此之間的唿吸和氣息。


    夜深人靜,燈火昏黃,一屋春色。


    相比顧平笙和苗青禾這邊的甜蜜纏綿,此時此刻,顧平簫和蘇嵐兩夫妻,卻是另一副景象。


    蘇嵐跪了整整一夜祠堂。


    顧平簫很顯然也是一夜未睡。


    天色未亮,不過是翻了些許魚肚白的時候,顧平簫就來了祠堂。


    這麽冷的天,祠堂的地麵又是貼著冰冷的青石磚的,蘇嵐就這樣板正地跪了一夜。


    她身上衣服單薄,纖瘦的身影一動不動,不過手腳和臉頰都已經冷得麻木了,早就失去知覺了。


    也幸好,昨天晚上她將幾盞蠟燭移到了自己的身側,要不然她都要凍僵了。


    就在蘇嵐冷得意識都要模糊,忍不住整個人要顫抖的時候,一件厚實的披風突然從身後落下,緊緊地將她裹住了。


    滿滿的厚實絨毛,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帶著熟悉的一種馥鬱濃香。


    是顧平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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