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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詩跟她的表姐說女人間的話題,毛鶴同就跟其餘的人一同跟唐寧聊起廟堂上的事情。


    但有些話題,也是不能聊的。所以不知不覺間,眾人便聊到了譚望春的身上。


    毛鶴同擠眉弄眼的道:“丹陽侯,您今天沒上朝,真是錯過了一出好戲。”


    “哦?”唐寧挑挑眉毛,好奇的問道:“難道今天朝會上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當然了。”毛鶴同笑嗬嗬的道,其餘幾人,也都有所耳聞。聽毛鶴同說及此事,便會心一笑。


    “譚望春——就是前天那個譚禦史,他不是被您嚇得尿了褲子嗎?這兩天消息傳的是人盡皆知,我估計他是沒臉繼續做官了,於是今天朝會他就跟官家說要辭官。


    但是他說這話,就是在給自己爭麵子。畢竟他好歹也是個禦史,即便不是位高權重,也是有點權力的。而且禦史的職位也很重要,一般來說,並不是他說他想要辭官,就能辭得掉的。


    沒成想,官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當場就要吏部給他出具文書。”


    唐寧聽到這,忍不住笑道:“那可真是太尷尬了。”


    “誰說不是呢?”毛鶴同眉飛色舞的繼續道:“您都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這譚望春一看,官家連個不字都沒說,傻了眼了。


    立馬開始耍起了無賴,當著滿朝文武裝作犯病,咬破舌頭往外吐血啊。


    其實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真的犯病了,直到官家叫來禦醫給他當堂問診,禦醫說他隻是把舌頭咬破了,我才知道他這是裝的。”


    “然後呢?”


    “官家也算給他麵子,沒有再問,就宣布退朝了。後麵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一出來,他估計是真的沒臉繼續在朝堂上混下去了。


    要麽請調,要麽請辭,擺在他麵前的就這兩條路。”


    說到這,毛鶴同忍不住笑出了聲:“您是沒見蔡尚書的表情有多精彩……”


    眾人實在是憋不住了,一個個放聲大笑。有的人不在場,但聽在場之人時候的描述,也覺得樂不可支。


    王家與蔡京所代表的舊黨是對立的,王圭當年雖然跟司馬光是一個坑裏的戰友,但王仲修卻更加傾向於王安石。


    畢竟他那時候還是個小年輕,和王安石這樣的老憤青一樣,都有富國強兵的願望。一個不小心,就上了新黨這條船,和自己的親爹唱反調。


    王圭去世後,家主之位便順理成章的傳到了王仲修身上。在王仲修的帶領之下,王家在主張新黨政法的這條路上一路狂奔。


    因此,與王家沾


    親帶故的,並且能在家宴時被邀請來的,肯定不會是舊黨中人,否則的話,那不是自己找不快活嗎?


    不得不說,黨派之爭真的是導致北宋逐漸衰亡的元兇之一。


    朝堂之上,新舊兩黨的官員互相攻訐,一句正事不提。朝堂之下,也處處充斥著黨派之間的明爭暗鬥,極大的影響了官府的運行效率。


    更有地方官員抱著討好上司的想法,陽奉陰違,讓無辜的百姓們怨聲載道。


    本來大宋朝堂最精彩的地方是如同曹家,石家這些老牌勳貴們的勾心鬥角。


    但自打王安石與司馬光涇渭分明的展開對立後,這些勳貴們的聲音也不得不慢慢變弱,最終變成現在這樣,隻是偶爾發出一點聲音表示自己還沒死……


    唐寧聽了毛鶴同的話之後,並未有多大的感觸。譚望春隻是蔡京養的一條狗,叫或者不叫,衝誰叫,都是蔡京說了算的。


    這樣的人實際上很悲哀,他從來沒有擁有過任何事物,即便上一秒他能飛到九霄雲外,逍遙快活。下一秒也能被人按到十八層地獄裏,受盡折磨。


    不過大家都在笑,唐寧也配合的笑了兩聲。別人這麽說譚望春的事情,完全是給自己麵子。和譚望春起衝突的人是自己,不是他們——雖然他們也很樂於看到譚望春倒黴。


    隨著王仲修帶著李格非迴府,人就算差不多到齊了。還有幾個沒來的,可能是路上耽誤了時間。


    大家都餓著肚子,也不能幹等著,於是王仲修幹脆讓眾人入座。


    曹德也來了,四十多歲的人,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是借了曹家的光,否則就他這樣子去上街,一天不被打八遍都算少的。


    唐寧跟曹德還算熟悉,之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見過不少麵。他是殿前司馬步軍都指揮使,這代表負責拱衛京城的禁軍都在他的指揮之下。


    但實際上東京城的守將並不是他,趙匡胤當年杯酒釋兵權後,這個職位也就成了有名無實的虛職了。


    元豐改製後,多少有了些權力,但下屬要是有心架空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畢竟是二品的高官,況且家世在那裏擺著。雖然沒有實權,卻也不容忽視。


    曹德小時候就對他的妹妹,王詩的母親相當愛護,愛屋及烏,他對王詩這個侄女也十分喜歡,所以他對唐寧頗具好感。


    況且唐寧又是個妙語連篇的,他對唐寧就更加欣賞了。早年間他曾多少次或明示,或暗示,要唐寧向曹家示好,他好從中安排,讓唐寧去做要害部門的官員。


    但那時唐寧已經把自己定義為趙煦的


    狗腿子了,要論官職,拍好趙煦的馬屁,什麽官不能當?


    “良兒呢?”曹德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唐良,便有些失望,王詩在女眷專供的席上,他不方便過去問,便跑過來問唐寧。


    唐寧便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詞說了一番,曹德不滿的道:“老夫的外孫才沒那麽不懂事呢,你這小子也是,不知道老夫跟良兒有段時間沒見,很想他嗎?”


    唐寧心說你這家夥又不是自己沒孫子孫女,總惦記老子的兒子幹嘛?


    “好吧三舅,我錯了,下次,下次一定把他帶來給您稀罕。”


    “哼,這還差不多。”曹德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這時王仲修和李格非一邊說笑,一邊走了過來。兩人身後,還帶著一個年輕人。


    曹德招唿一聲,兩人走過來坐下。剩下那個年輕人局促不安的站在後麵。


    唐寧連忙給三人倒酒,本來以他現在的地位,這活不該他來幹。可沒辦法,桌上一共六個人,就他年紀最小,以前每年家宴,也都是他負責這一桌人。


    家宴不講究地位,隻講究年齡。


    正當他拿起酒壺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卻伸手過來道:“讓我來吧。”


    唐寧這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年紀也不小了。


    這麽多年,他的圈子裏除了張景明,朱勔,神潛等等這些同齡人之外,就是如同章惇、章楶、種樸這類的老年人,比自己年紀小的還真沒有幾個。


    想了想,他把酒壺交到了那個年輕人的手裏。


    “哈哈,那就讓你來伺候這幾位爺吧,我也樂得輕鬆。”


    眾人皆嗬嗬一笑,李格非這時才說道:“諸位,頭一次見,這是老夫的女婿,趙明誠。”


    唐寧早料到有這麽一天,並無太大驚訝。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他還沒跟李清照見過麵,但是李格非的女兒就是李清照,唐寧心裏是非常清楚的。


    更何況趙明誠,這個跟李清照恩恩愛愛,流芳千古的男人了。


    “久仰久仰。”唐寧笑著衝他拱了拱手。


    趙明誠倒酒的手就是一抖,連忙道:“不敢不敢,丹陽侯太抬舉我了……”


    李格非倒是咦了一聲道:“唐賢侄,莫非你以前聽說過他?”


    “當年李叔您家女兒成婚的時候,不是有請柬嗎?那時候小侄不在東京沒能趕上,迴來的時候也看到了請柬,知曉了您女婿的姓名啊?


    清照妹子飽讀詩書,才華橫溢,能娶她做妻子的男人,也定然是滿腹經綸的才子啊,我是真的仰慕已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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