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朱樉:我怎麽可能十惡不赦!絕對是老四改史書了!


    【#你真的被愛過嗎?#】


    【性不是愛,擁抱不是愛,約會不是愛,二十四個小時聊天也不是愛。


    愛是看到你糟糕的一麵,但依然愛你。


    愛是在你嚎啕大哭的時握著你的手,讓你平靜下來。


    愛是在你隻看到消極的自己時,誇讚你身上所有美好的特質。


    愛是在你難過的時候,讓你開懷大笑。


    愛是在所有背叛你,卻依然忠誠於你。


    愛是在你一言不發的時候,仍然可以聽見你的心聲。】


    . . . . . .


    評論區:


    〖這世間的愛有千萬種,羅翔老師是想告訴你怎麽去愛別人,你卻拿著一套標準去否定別人對你的愛。〗


    〖有沒有可能這不是羅翔說的,是ai生成的……〗


    〖如果你在車站見到了數年沒見的愛人,你第一件事會做什麽?〗


    〖笑,放聲大笑,開懷大笑。〗


    〖笑著笑著就會哭了,但那是激動的淚水,是熱淚盈眶的淚水。〗


    〖我可以這樣對人,但無人這樣對我。〗


    〖這不就是媽媽嗎?〗


    〖除了家人想到的竟然是一位朋友能做到這些,此生無憾。〗


    大明,應天府。


    “老四啊,”朱元璋忽然開口,眼尾皺紋隨著眯眼的動作愈發深刻。


    “你說後人為何癡迷於男女之愛?”


    老朱粗糙的指節叩了叩石階,“咱和你娘...該算得上了吧?”


    “爹,後人講究的可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朱棣故意拖長語調,指尖在虛空中畫著圈,“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一夫一妻製。”


    朱元璋突然拔高聲音:“咱們也是一夫一妻製!”


    “爹這是要和兒臣玩文字戲法?多妾二字叫您就著燒餅咽了不成?”朱棣輕聲笑道。


    “咱們不能和後人比,要比也得同時代嘛,你就說從秦始皇稱皇帝開始,開國夫妻還有何人比得上咱和你娘?”


    老朱掰著指頭給朱棣算了起來:“始皇無後。”


    “漢高與呂後,不過是互相算計。”


    “光武帝與陰麗華倒是佳話,可郭聖通生的太子怎麽說?”


    “魏武帝、昭烈帝、孫權更不必多提。”


    “五胡十六國與南北朝,甚是惡心。”


    “李淵、趙匡胤、忽必烈,還有五代十國,提起就糟心。”


    朱棣急忙截住話頭:“爹,您把隋文帝漏了,要說一夫一妻,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的。”


    朱元璋嗤笑著拍打膝蓋,震起一片浮塵在斜陽中飛舞。


    “那楊堅臨幸個宮女就被逼得出走深山,這是懼內!算哪門子情愛?”


    朱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徐氏新繡的平安符,忽見雁陣掠過琉璃簷角,喉間溢出聲幾不可聞的歎息:“那到底什麽是愛呢?”


    “或許隻有我和徐家妹子才算的上吧。”


    聞言,朱元璋仰頭迸發出雷鳴般的笑聲,粗糲手掌將膝蓋拍得啪啪作響,震得梁間燕雀亂竄,那笑聲裏裹著三分市井豪氣七分帝王威勢。


    “老四啊老四,你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咱都不談你未來當了皇帝的事,就說將來,難道你不娶次妃了嗎?”


    “咱可記得天幕說未來徐丫頭給你生了三個兒子,來來迴迴少說三四年不得近身,你當老子信那些勞什子守身如玉?”


    老朱忽然傾身逼近,帶著濠州痞子特有的促狹神色,突然壓低嗓子,用當年偷牛宰肉時的混混腔調擠眉弄眼道:“你可別告訴咱你會守身如玉,不碰其他女人,自己做手藝活,漫漫長夜,就靠五姑娘過活。”


    朱棣霎時從脖頸紅到耳尖。


    “爹,俺不就說您和娘算不上愛嗎,至於這麽記仇嗎?”


    老朱起了玩鬧的心思,耍起小孩脾氣:“你承認咱和你娘是愛,咱就承認你和徐家丫頭也是愛。”


    “……”


    【#墳頭蹦迪#】


    【朱樉,明太祖朱元璋次子,明朝史上第一任秦王。


    元至正十六年十一月出生,洪武三年受封秦王,洪武十一年五月就藩西安。


    洪武二十八年,朱樉受命率平羌將軍寧正前往洮州征伐叛番,勝利歸師。


    同年三月,朱樉被三名老婦人下毒致死。


    朱元璋命禮部尚書任亨泰定喪禮諡“湣”,認為他死有餘辜、德行不良,賜其諡冊說:“哀痛者,父子之情;追諡者,天下之公。朕封建諸子,以爾年長,首封於秦,期永綏祿位,以籓屏帝室。夫何不良於德,竟殞厥身,其諡曰湣。”


    隨後,餘恨未消的朱元璋下令削減其葬禮規模,在其祭文中寫到:“自爾之國,並無善稱。昵比小人,荒淫酒色。肆虐境內,貽怒於天。屢嚐教責,終不省悟,致殞厥身。爾雖死矣,餘辜顯然。”


    秦王墓地於西安府城南的鹹寧縣諸原上,即今的西安市長安區大兆街道與韋曲街道範圍內,此即為明秦王墓兆域之所在。


    明代的曆代秦王除末代秦王因明末農民戰爭動蕩,未能以親王禮製安葬於秦王墓區外,其餘皆安葬在此處。


    統稱為:明秦藩王家族墓地。


    是第四批陝西省文物保護單位,也是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朱棣墓家是一個圓錐形,坐北向南,在通向墓家的主路兩側分布著許多明代石人、石馬,象征著主人的身份。


    墓家周圍,是山桃花林。


    近日,周邊的山桃花競相綻放,形成古墓花海的壯美景觀,但吸引眾多遊客爭相打卡。


    官方提醒:目前花開正盛,不過山桃花花期短暫,想去的朋友需要抓緊時間。


    去賞花的市民自駕遊直接導航"大府井村"即可。


    自由行可以乘坐736路公交車至大府井村,然後步行前往。】


    . . . . . .


    評論區:


    〖一生追求美景的中國人。〗


    〖一生致力於出片的中國人。〗


    〖能把墳頭幹成觀景台的,大抵也隻有國人了。〗


    〖古墓花海的景觀大概是獨屬於西安春天的浪漫。〗


    〖陝西人獨有的浪漫——坐墳頭看十裏桃花盛開。〗


    〖朱樉:這不是觀景台,這是我的墳頭。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死人?〗


    〖遊客:不怪我們,主要是這墳頭修的跟觀景台似的。〗


    〖朱樉:別人幾個月墳頭草兩米,我墳頭六百年了還是禿的。〗


    〖再過一年可能還得矮兩米。〗


    〖被朱元璋怒罵“死有餘辜”的兒子,以這樣的方式造福後代,也算是值了。〗


    〖他兄弟蜀王朱椿的墓好像就在成都體育館下麵,成都人民也是在那蹦迪。〗


    〖不過蜀王名聲挺好的,人稱蜀秀才。〗


    大明,洪武年間。


    夕陽將石階上父子二人的剪影揉成兩團墨漬,朱元璋枯樹般的手掌突然扣住朱棣肩胛骨。


    一陣微風吹過,驚得簷角銅鈴叮當亂顫。


    “爹,你該不會懷疑我派三個婦人毒殺二哥吧?”


    朱棣露出委屈的神情:“我皮是皮了點,但本性良善,頂多偷過嶽父家的燒鵝。”


    “未來的我,封狼居胥、飲馬翰海。”


    “您不能把戰神……”朱棣想起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後代,頓了頓改口道:“不能把冠軍侯的劇本往毒士身上套啊!”


    老朱指節在兒子肩頭碾出青白印記,目光比奉天殿鴟吻還森冷。


    “人是會變的,以前別人給我一個饃饃,我不僅要作揖感謝,心裏還一直感恩著人家。”


    “據後人所言:雄英、標兒、老二、老三,相繼去世,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朱棣用力往青石板上一拍,震得虎口生疼卻渾然不覺:“爹,俺要有這本事,還需要和建文打四年?”


    “俺們好好捋一下,天幕說嫂子生了兩個兒子,沒錯吧?”


    “俺就算想要這太子之位,得做什麽?”


    “首先得搞定雄英,然後搞定大哥,在搞定那過幾年再出世的侄兒,然後搞定二哥、三哥,最後還要搞定建文,您才有可能把皇位傳給我吧?”


    “這難度雖然比不上您從一個放牛娃當上皇帝,但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且不論我是如何做完這些事沒讓您發現的,另一個侄兒在永樂朝活的好好的,建文也是和我打了四年才失蹤的。”


    “我要是真下毒搞死那麽多人,我為啥單獨留他們兩個,總不能是我突然心善了吧?”


    “我多的都殺了,還在乎這兩個?”


    “全都殺了,讓您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按照規矩傳位給我。”


    “對吧,您沒有其他選擇了。”


    “要麽猜到是我幹的,把我殺了,要麽認了,傳位給我。”


    “但是,我既然都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幹掉那麽多人,往皇城裏塞點自己人應該易如反掌吧?”


    “李世民還需要走玄武門殺兄屠弟,我隻需要把宮門一關,尊您為太上皇,不就得了,還需要和建文打四年?”


    朱元璋看著兒子辯解的模樣,心底被觸動,拉著朱棣的手讓他坐下,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將裏麵的烙餅撕成兩半,遞出一半給朱棣。


    “唉,怪不得後人陰謀論,換我我也陰謀論。”


    “咱信你,不過這件事等你監國的時候好好查一下。”


    “一件兩件可能是巧合,可這麽多巧合在一起,就不可能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朱元璋抬頭望著天邊的晚霞,“那就隻能是老天爺懲罰我吧。”


    低下頭,老朱歎了口氣,轉移話題問道:“你二哥真有這麽混賬嗎?”


    如今朱樉還沒就藩,就在老朱眼皮底下。


    從小不僅聰慧,還嚴毅英武,是個當將軍的好苗子。


    皮是皮了點,但那個男娃兒不皮?


    老朱太了解自己對兒孫的態度,能讓自己說出“死有餘辜”四個大字,還給了惡諡,這得壞成什麽樣啊?


    朱棣搖搖頭:“爹,你剛才都說了,人是會變的嘛……”


    老朱失笑道:“拿咱的話堵咱的嘴?”


    “監國時候,順便派人查查你二哥府裏是不是養了妖道神婆。”


    朱棣突然被餅渣嗆住,咳得身子亂顫:“您可別告訴我您沒在二哥府邸安插人手,還需要我派人去查?”


    “萬一你查出來的和我查出來的不一樣呢?”


    “你還真安插了啊?”朱棣瞪大雙眼委屈巴巴,一副可憐模樣。


    “你這演戲的功力,還不如咱剛要飯時候演的好。”


    朱棣嘿嘿一笑:“爹啊,您就這麽不信任人,連兒子都信不過?”


    老朱學著後人視頻記者的模樣,左手握拳放在朱棣嘴前:“那咱采訪一下未來的永樂大帝,請問你將來當了皇帝,會在兒子府裏安插眼線嗎?”


    “……”


    “看吧,你也會安插,還好意思說咱?”


    “至少和多數朝代比起來,咱們老朱家多少有點點人情味。”


    老朱咬著燒餅,招唿朱棣也快點吃。


    “吃了記得把嘴擦幹淨,別讓你娘看見。”


    秦王府邸。


    簷角銅鈴在暮色中叮當作響,朱樉一腳踹翻鎏金螭紋香爐,沉香木灰潑墨般濺在屏風上。


    “不是陝西重點保護嗎?”


    “不是國家重點保護嗎?”


    “怎麽就在孤的墓葬上麵踩來踩去,還有沒有禮儀廉恥,還有沒有道德?”


    “官方居然還友情提醒,還發布路線圖,是生怕來孤墳頭上的人少了嗎?”


    朱樉攥著茶杯的手指青筋暴起,像是要把天幕裏的桃花林掐出汁來:“孤的陵寢倒成了踏青勝地?後人真是連死人骨頭都要榨出二兩香油!”


    幕僚捧著冰裂紋茶盞的手抖了抖,“秦王,後人連皇城都可以買票隨便進……”


    “現在當務之急是進宮請罪。”


    朱樉抄起鈞窯梅瓶砸向影壁,瓷器應聲碎裂。


    “請個屁!”


    “不去!憑啥啊?”


    “我是被毒殺的,我還委屈呢,憑啥給我惡諡,還削減葬禮規模?”


    “我是幹啥天怒人怨的事了?”


    “再說了,那是未來的我做,我現在又沒做,我憑啥去。”


    “老爺子可不管什麽未來將來之事,他隻會往死裏打我。”


    “你不知道,老四被打的可慘了……”


    朱樉突然靈光一閃,提出一種可能性:“你說有沒有可能老四改史書了?”


    “其實我是壽終正寢的,也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全是老四登基之後,為了顯得自己是多麽順天應民,給我扣的屎盆子?”


    朱樉盯著滿地瓷片,突然咧嘴大笑出聲:“太有可能了,他連洪武年號年都敢續到三十五年,給親哥哥扣屎盆子算個球!”


    “媽的,我現在就進宮告狀去!”


    “絶対是這小子害我。”


    “備馬!”朱樉旋風般卷過迴廊,玉圭撞得叮當亂響。


    轉瞬間,秦王就消失在幕僚眼前,幕僚趕忙去追,卻連秦王的影子也瞧不見分毫。


    幕僚隻覺自家王爺的性子太過急躁了,怎麽想一出是一出?


    燕王若是有這能力,能將史書、墓誌銘、縣誌等等改的一絲破綻都沒有,又何至於被後人發現洪武三十五年的錯漏?


    燕王若是有這能力,那在史書上他就是順位繼承的,後人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唉……”


    幕僚長歎一聲,扭頭去提前為秦王準備藥材。


    秦王進宮請罪,若是說自己將來做錯了,請陛下責罰,有皇後與太子在,想必陛下意思一下,踢兩腳也就算了。


    可若是說什麽燕王陷害之類的話……陛下怕是要將棍子打斷幾根,才能解心頭怒火。


    幕僚急衝衝從簷下走過,在院落裏看天幕的王妃正巧瞥見。


    “先生,你這是?”


    朱樉正妃,湣烈王妃觀音奴,王氏,王保保的妹妹。


    朱元璋在冊文中稱觀音奴屬於“名家賢女”,要求她“謹遵婦道,以助我邦家”。


    但二人夫妻不和,簡單來說就是朱樉不喜歡她,所以即便是觀看天幕,二人都是分開的。


    幕僚忙把整件事講給王妃聽。


    也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愛。


    也許是身為前朝遺民,寄人籬下不得不去的無奈。


    王妃聽完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歎了一口氣,便起身準備進宮為秦王求情。


    轎內,暗格裏有把鎏金匕首,這是兄長王保保送她的及笄禮,刀刃映出她蒙著輕紗的臉,當年草原上策馬挽弓的郡主,如今連下轎都要扶宮婢的手。


    王妃搖搖頭,苦笑一聲,又將匕首放迴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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