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輕車熟路來到地牢處,星月拿出宮遠徵的令牌,獄卒看後很快就帶她去了審問室,地牢得光線不好,缺少了宮遠徵的陪伴,氣氛異常駭人


    沈易槐被換了一身衣物,就沒那麽貼身,沒那麽顯眼


    獄卒將人帶到審問室,就走了出去


    星月雙手抱胸,看著那個奄奄一息,正在休息的人


    石頭看著一旁的水缸,在裏麵舀起一瓢水就潑在他身上:“大白天的睡什麽睡,星星有話問你,不準睡!”


    沈易槐被驚醒,額前的碎發被打濕,往下滴著水,他餘光望了眼石頭,又望著正前方的兩個女人:“走得那麽快,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星月說:“怎麽會呢,隻是見你失禁,感覺有點惡心,就想等等再來也不遲!”


    說著兩人還做出一副很惡心的表情,捂著嘴嫌惡道:“說說吧,你和無鋒之間在做什麽交易?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沈易槐抬起頭,高傲的看著他們說:“給我口水,我渴了!”


    星月看了眼石頭,石頭領會,又從缸子裏舀出一瓢水,直接從他嘴裏灌進去,嘴裏還抱怨道:“事兒真多!”


    喝完之後,他又緩了好一會兒說:“自從無鋒受了重創之後,四個魍被宮門殺死了三個,再加上首領死後,無鋒開始大亂,以前受他們脅迫的人,也迅速開始造反!”


    “無鋒新主上位,又是從未露過麵的魎階,人人都在懷疑他的實力,都想趁著他根基未穩,把他拉下來!”


    “但無鋒新主能坐到這個位置,自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無鋒掌控江湖,靠得不單單是毒,他還掌握了許多人見不得人的秘密,也是因為這一點,造反的風波,很快就被他給平息了下來!”


    “他們表麵順從,背地裏卻在暗中勾結,商議著如何擊垮他,他們以為自己隱瞞的天機無縫,殊不知早就被人暗中監視,他們所做的一切,慳庾都心知肚明!”


    “他要想徹底掌控無鋒,身邊就必須要有一個信得過來的人!!”


    白羽冷笑道:“你不會想說,那個人就是你吧!”


    他也冷哼一聲說:“我昨日就和你說過了,我不過是中間傳信的小人物而已,無鋒的目的從未變過,宮門的無量流火,後山深處的異人!”


    星月不禁疑問:“那……這又和靈棺村的村民有何關係,他們好不容易逃過戰亂,本以為那兒會是個落腳地,你們……”


    沈易槐對於火燒殺害他們的事,心裏不但半分愧疚,他甚至還說:“這是他們倒黴,呆在了不該呆的位置上!”


    白羽聽著甚是憤怒,恨不得馬上就能殺了他:“你說什麽!”


    她剛上前一步,就被星月拉住:“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該待的位置!”


    沈易槐說:“靈棺村處在河岸上遊,在哪地底有一處古墓,聽說裏麵藏滿了寶藏,無鋒想要東山再起,必定就需要不少錢財打點上上下下,可這錢從哪兒來?去搶嗎?還是讓各門派上交,但他們上交的遠遠不夠,因此就盯上了靈棺村地底的古墓!”


    “可我們去到那兒時,就已經被你們占據,我們原本隻是想放把火,將你們趕走就行了,但沒想到,那些難民竟如此拚命,死都不肯離開!”


    “一群賤民,死了也是解脫!”


    白羽掙脫星月束縛,上前拉著他得衣領,憤恨至極道:“那是因為那是他們唯一一處棲身之所了!為了一處不知是真是假的寶藏,你們就殺害了上百條無辜性命,你們還是不是人啊,畜牲都比你們有情!罵你們是牲畜,都侮辱了它們!”


    星月和石頭上前拉開她,星月把著她的雙肩安撫:“阿羽,你冷靜一點!他在故意激怒我們,想要我們給他一個痛快!不能如了他的意!”


    說罷她又轉頭望著沈易槐:“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我們嚐過的苦,必須也要讓你經曆一番才是!!”


    沈易槐蹙眉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不求你能放了我,隻求你能給我個痛快!!”


    石頭說:“你是說了,但星星和阿羽不高興,她們不管做什麽,你都得受著!”


    星月深唿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說:“我們一步一步來,別急!”


    沈易槐恐懼看著幾人:“你們都是一群不講信用的瘋子!”


    星月嘲諷道:“信用?我何時……又答應過你什麽!你也嚐嚐被火燒的滋味吧!”


    說著,星月直接踢翻裝滿炭火的盆子,裏麵燒得通紅的煤炭全數倒在那人身上


    看著他那痛苦的表情,幾人心裏也是十分暢快,白羽嫌棄他聲音難聽,隨手拿起一塊抹布塞進他嘴裏


    之後便隻能聽見他痛苦嗚咽的聲音


    星月看著他滿頭的汗水,死要抹布的神情,就知道他現在很痛苦,但卻不及她當初的萬分之一


    角宮內


    宮尚角和宮遠徵對立而坐,各自麵前都放著一杯茶,宮遠徵神情嚴肅,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麽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宮門從不讓外人踏足,哥哥真的決定了嗎?萬一……”


    宮尚角卻說:“那都是以前的舊規矩了,而且這次和之前大有不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可不行,放心,宮門布局已經重新調整過,斷然不會出現以前的事!”


    宮遠徵說:“哥哥出馬,自是萬事巨細……”


    這時,一個穿著鵝黃衣裳的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她坐在宮尚角身旁說:“我聽說遠徵弟弟來了,就以為小雪也會一起來,就……想來看看,沒……沒有打攪到你們談事吧!”


    宮尚角輕搖頭說:“已經談完了!”


    宮遠徵識趣,看了眼兩人後,便起身拿起佩刀說:“那遠徵就不打擾哥哥了!”


    宮尚角輕微點頭:“好,我和你說的事,你要不要跟她說,你就自己決定吧!”


    宮遠徵:“知道了,哥!”


    說罷便轉身走出角宮正殿,迴頭看見屋裏兩人相互依偎的模樣,想起還在徵宮等他的人,就不由加快了迴程的腳步


    但就在他迴到徵宮時,尋找了各處,都未曾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連石頭和白羽也不見了


    走到徵宮門口時,遇見雲悠,他打算直接越過她而去


    誰知雲悠主動叫住了他:“我看徵公子這麽急,可是在找星月姑娘?我方才見她往地牢得方向去了!”


    宮遠徵蹙眉重複:“地牢?居然不等他!”


    宮遠徵不做聲,快步往地牢方向走


    雲悠隨即跟在身後,還說:“我見她拿著徵公子的令牌,還以為徵公子知道!卻沒想到徵公子竟不知情!”


    宮遠徵停住腳步,迴頭看她:“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雲悠說:“我是無意間看見他們行色匆匆,就跟上去看了看,就看見星月姑娘去了地牢,還拿出你的隨身令牌!”


    宮遠徵摸了摸腰間,令牌確實不見了,什麽時候下的手?是他對她太沒有警惕,才會讓她如此容易得逞


    他轉身繼續往地牢走,雲悠也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進入地牢時,也是步步緊隨,地牢陰暗潮濕,時不時的還會有老鼠竄出,雲悠抓住機會就往宮遠徵身上撲:“徵公子,有老鼠!”


    宮遠徵用力甩開她:“如此害怕,還要跟著進來,這也是你自找的!”


    說罷便自顧自的往前走,不再理會身後的人、


    審問室裏


    宮遠徵站在昏暗的走廊裏,遠遠就看見星月毅立在那裏,臉上還沾染了些許汙漬,看上去像是血


    等他走近時發現,他猜得沒錯,她臉上的東西就是血,身上也沾染了不少


    不光是她,就連白羽身上也有,石頭一身黑,看不出什麽


    往右一看,驚呆了他,沈易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身上明顯被火燒裹的痕跡,隱隱中還能看見,他嘴裏好像還塞著什麽東西


    軟軟的,看上去像是什麽肉


    他們察覺人來,都轉頭看向宮遠徵,雲悠在看見沈易槐後,嚇得驚聲尖叫,轉身就鑽進了宮遠徵的懷裏,死死抱住他的腰


    任憑宮遠徵如何推,也不放手


    被星月看見這一幕,宮遠徵心裏是慌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之羽之徵雪千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幸運的錦鯉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幸運的錦鯉魚並收藏雲之羽之徵雪千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