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斷作祟,拉著短褲邊緣,正要往下拉時,被星月一手按住


    又被迫望著他那猩紅且滿是欲望的雙眼,心裏止不住的打寒顫


    腦海裏突然想起了某些事,他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他……沒有在開玩笑


    他的拇指按在下唇,輕微用力問:“想得怎麽樣了?還需要……我繼續嗎?”


    他說著話,還將人用力往前一帶


    星月嚇得連忙拒絕,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般:“你別……”


    不爭氣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泛紅的眼尾像抹了胭脂一般,帶著水霧的雙眼,加上委屈巴巴的神情


    就沒有一個不讓宮遠徵心軟,卻又想將她欺負得更狠


    都說喜歡一個人,無論她什麽樣,在對方眼裏永遠都是最美的,宮遠徵便是如此,就連她身上難看的疤痕,在他眼裏,都像是被刻意雕刻的花


    他強壓著心裏的欲望猛獸道:“不想我繼續就告訴我,別逼我動手!你知道的,我……真的做得出來!”


    星月不解疑問:“我又不是犯人,你為何總是要這般逼著我不放,你若是覺得幫我醫治,便能控製我的一切,那這毒,我不解也罷,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更何況……你也不過是覺得我身上這毒,新奇怪異,從未見過,才想著試試看……能不能解開而已,不是嗎!”


    宮遠徵震驚詫異,捏著她的手,更用力幾分,十分不悅道:“當然不是,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星月見他還捏著她的臉不放,一下趁他放鬆之際,一口狠狠咬在他虎口上,齒印深深陷入肉裏,冒出幾滴血珠


    他吃痛,卻不肯鬆手,任由她咬著撒氣


    過了好久,她鬆了口,卻趁他不注意,一手拍過一層水花朝他潑去


    宮遠徵下意識用手去擋,星月起身去拿衣服時,為了避免他快速反應過來,又連續潑了他一次,弄得他全身濕透,藥浴裏的藥雜弄得他全身都是


    動靜過大,驚動了暗堡暗衛,他們一個躍跳便來到了走廊上,幾步就進了藥房


    宮遠徵聽見動靜,迅速扯過榻上的毯子,將人裹緊,餘光望向進來的侍衛憤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侍衛見是誤會,也沒多做停留,迅速迴到原來的崗位


    宮遠徵把著她的雙肩,完全不顧自身濕透的衣服,會不會把他弄感冒:“你這是在做什麽,藥浴還未結束,你……”


    星月直言無意打斷他:“我不治了……”


    宮遠徵詫異,自己不過是想知道這麽多年,她在外麵到底是遇見了什麽事,想幫她分擔一些,怎麽突然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他不懂,也不能理解:“為……為什麽?就因為我剛才對你……你就算是再討厭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和我賭氣!”


    星月望著他,眼裏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服和倔強:“我沒有在和你賭氣,就是不想治了!”


    說著她轉身,不再和他多說一句話


    她拿掉毯子,穿好衣物,又看著滿地的狼藉,弄濕了許多名貴草藥


    就在人要走時,宮遠徵一把拉住了她:“你不能走,治療還未結束!”


    星月剛轉身,就被宮遠徵點住了穴位,動彈不得


    他將人抱上軟榻,叫來下人收拾殘局


    收拾好後,下人們見氣氛不對,誰也不敢多呆,萬一那點沒做對,就有可能折在這兒了、


    宮遠徵望了眼落荒而逃的下人,端著過濾好了的湯藥,舀起一勺放在嘴角吹吹,又喂給她


    星月看著遞到嘴邊的藥,卻緊閉嘴巴,說什麽也不肯喝,宮遠徵無奈,挑起她的下巴警告威脅道:“你若是不喝得話,我就像剛才那樣用嘴喂你了!”


    星月這才妥協鬆了口,在宮遠徵的投喂下,一點一點把藥喝完


    過了良久,為了避免彼此之間引起無端的誤會,宮遠徵解釋道:“我並不是想要控製你,我隻是想知道,你這些年,在外麵都遇見了什麽事兒,我想……幫幫你,盡可能的替你分擔一些!”


    說話間,他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將人拉著麵向自己


    星月也說:“無論你如何說,這毒,我不想解了……”


    宮遠徵歎息搖搖頭冷笑道:“你覺得這可能嗎,中藥治本,效果本就來得慢,再加上你已經吃了全部的出雲重蓮,後麵給你用的藥,全是輔助!”


    “出雲重蓮,能醫死人,肉白骨,練武者吃了能武力大增,生病中毒者,能百病全消!當初賈管事的兒子快死了,也是吃了出雲重蓮才活了過來,金繁也是!”


    “隻是你身上的毒不同尋常,效果就慢了些!”


    宮遠徵見她平下心緒,苦口婆心勸道:“你把事情緣由告訴我,下次,我替你去問,我也是怕你看見不該看的,你沒瞧見,白羽都嫌棄嘛!”


    星月卻說:“轉達總會有誤,我必須親自看見他說的話,不然……我安不下心!總之你別問了,就像你說的,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們!”


    “下次,就我和白羽去吧,你在的話,我們會顧及很多!”


    宮遠徵微微退步道:“好,我送你到門口就行!”


    見他讓步,星月也不好再步步緊逼


    宮遠徵想著她來到舊塵山穀,卻從來沒出去過,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街頭定會非常熱鬧,正好帶她出去逛逛,順便聯絡一下感情


    他嘴角微微勾起,把自己最溫柔的一麵全給她說:“過幾日就是中秋了,我帶你出去逛逛可好,之後還有曇花盛開,我帶你去看!”


    星月應約點頭:“你這人真奇怪,我讓你看見我如此殘忍的一麵,又對你發了這麽大的脾氣,你竟還如此平靜與我說話,還約我去逛街市!!”


    “看你們的執刃宮子羽之前說的,你的小雪是個極善良的女子,與我截然相反,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真的找錯了人!”


    “世間長相相似的人有很多……”


    宮遠徵說:“我說過了,我不會找錯,哥哥也不會認錯,我們從小一同長大,沒有人比我和哥哥更了解你,其實你這樣也好,至少說明……這麽多年,你都又在好好保護自己!很好!!”


    “以前我說我要娶你,你還讓我去江湖上看看再做決定,如今,江湖我去過了,我的心意卻始終未曾變過!”


    她看著他雙唇的眼睛上移,瞧見他滿是愛意的眼神後,又連忙轉過頭,不敢停留一分


    隻怕一停留,就會深陷其中


    星月本就對他有好感,不然也不會主動對他坦誠自己身上難看的傷痕


    他也確實是在想辦法,幫她消除


    進入宮門這麽久以來,什麽也沒做,光是藥材就用了他們不少,冷靜下來仔細想想,頗有一種占盡便宜的感覺


    這場火發的好像也有些不應該


    過了不久,金複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兩人後,拱手行禮道:“徵公子,公子有請!”


    宮遠徵正要拉著星月同行時,金複再次提醒道:“徵公子,角公子說了,這次隻見你一人!”


    他說話時,還偷偷看了眼星月,因為宮尚角從不會如此,若是他們倆人在一起,一般都是一起召見


    如此單獨赴約,除非是宮遠徵一人,不然從不會如此


    宮遠徵也是詫異,在和星月對視一眼後,疑惑問:“為何?哥哥可有說是何事!”


    金複說:“公子沒說!”


    宮遠徵歎息把著星月肩膀道:“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迴!”


    說罷還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臉,隨後就跟著金複離開,去了角宮


    星月又怎會如此聽話,斷然不會在原地等他,他在宮遠徵走後,也迅速離開了藥房內、


    去後院客房找到了白羽:“去地牢!”


    白羽見隻有她一人就問:“宮遠徵呢,他不陪你,你……進得去嗎?”


    星月抬手,拿出從宮遠徵身上順來的徵宮令牌:“有了這個,獄卒敢不讓我們進去?而且他受了酷刑,斷然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能耽擱,之前我說他死不了,是騙他的,屍蛆有毒,他最多活七日!”


    “快些問出來,我還想玩玩兒呢!”


    白羽上前,嘴角微微上揚:“那我……就在陪你走這一趟!”


    星月看著身後的石頭說:“這次,石頭也去吧!”


    石頭聽見,興奮至極,上前一下拉住星月說:“那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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