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這才道:“我怕碰到狗兒。”


    誰知道,那狗兒尋不到人,會不會在暢園守株待兔?


    玉姣聽了這話,便有些意外:“怕狗兒?這從何說起?你們都在沈先生手下當差,關係很不和睦嗎?我記得當初你來的時候,還和狗兒吵了一架。”


    青魚小聲道:“我們不在一處當差。”


    這就奇了。


    “不在一處當差?難不成那狗兒,真的隻是賣甑糕的?”玉姣啞然失笑。


    但這笑還沒落底。


    玉姣的臉色就變了一變,她盯著青魚問:“青魚,你說實話,這狗兒,究竟是誰的人?”


    青魚小聲道:“是蕭侯……哦不,陛下的人。”


    玉姣的臉色頓時一變。


    旁邊的春枝和秋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麵麵相覷。


    不是吧?


    這狗兒竟然是主君的人!


    玉姣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她本以為,這狗兒和青魚,都是沈寒時派來的人,如今才察覺到……原來狗兒另有主子。


    她當初先入為主,覺得小販是沈寒時的人,於是就問了沈寒時一句,確定了小販的身份。


    到沒想過,和沈寒時說清楚,其實有兩個小販。


    玉姣倒也不知道,沈寒時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雖然不會主動欺瞞玉姣,但玉姣既然沒問,他便也沒有提起這件事。


    他到也沒什麽興趣,在玉姣的麵前,替蕭寧遠表現什麽。


    能將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沈寒時已經是一等一的好人了。


    玉姣覺得腦子有些亂。


    她那早就如同枯井一樣的心湖,好像被人砸了一塊石子下來,微微擾亂。


    她沒想到,竟然在那麽早。


    蕭寧遠就派了人過來。


    原來……這蕭寧遠,早就知道,她還活著嗎?所以才派了狗兒跟蹤保護?


    今日若不是迴到潤州,青魚怕撞到狗兒,才和玉姣說清楚裏麵的因由,玉姣恐怕不會知道這件事。


    春枝看著玉姣問道:“夫人,那咱們現在怎麽辦?瞧著主君的樣子……好似也不似,對夫人您徹底無情。”


    玉姣的心被擾亂後,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不怎麽辦,隻不過,的確不能迴暢園了。”


    迴暢園,和自投羅網也沒什麽區別了。


    她既然已經做出了離開的決定,隻憑著蕭寧遠對自己可能還有情義這種猜測,不足以讓她迴到蕭寧遠的身邊。


    她迴去,不隻要成為蕭寧遠身邊,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


    她就算不圖情愛,可以接受這些,可那些女人,就能容的了她嗎?


    昔日在忠勇侯府之中,籌謀廝殺,成為平妻,她在後宅之中,算是成功者了,若是到後宮之中,手段未必比那些女人差……隻不過,她真的累了。


    累到不想再重新,迴到蕭寧遠的身邊,為了一個男人,和其他女人廝殺謀算了。


    青魚見玉姣這麽快做出決定,這會兒就長鬆了一口氣:“夫人,暢園雖然不能迴了,但我保證,一定會找到一處新的落腳處的,讓夫人好生養身體!”


    公子吩咐他要照顧好玉夫人,可玉夫人生產後,也沒能好好做個月子。


    這身體若是落下病根,可不得了。


    玉姣最終還是入了潤州城。


    主要是她這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而且,這也算是燈下黑了,對於蕭寧遠來說,她就是從他的眼皮子下溜走的……蕭寧遠未必能想到,她這麽快就折返迴了潤州,重新在潤州落了腳。


    隻是本來設想後的落腳處暢園不能去了,青魚這才在城東,另外尋了一處小院子。


    這院子,比暢園就差遠了。


    沒暢園精致,比暢園也小,但貴在幹淨,能直接入住。


    如今倉促之下,也顧不上仔細挑選,玉姣就直接搬到了這小宅之中,算是落腳了。


    從玉姣生完孩子,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十日了。


    玉姣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


    沒安定下來的時候,玉姣還不覺得什麽,可當一切都安置妥當後,玉姣重新有了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之後……她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虛弱了下來。


    她生產後,就是靠著那口氣撐著,如今這口氣泄了,整個人便病懨懨的。


    直給春枝和秋蘅心疼壞了。


    兩個人變著花樣的,頂著雨出去買新鮮的雞鴨,迴來給玉姣燉著,試圖為玉姣補身體。


    玉姣從住進來後,就沒有出過門了。


    她這月子,前十天是廢掉了,雖然不知道現在開始晚不晚,但總歸得把月子坐滿不是?


    接下來的十幾天,她將整個人放空,除了吃就是睡。


    臉上的氣色看起來,總算沒有之前蒼白了,而且紅潤了幾分。


    陰雨連綿的天氣,讓人覺得悶氣,但好在,玉姣每每看到懷中可愛的孩子,就覺得心中晴朗。


    玉姣本以為,她在這小宅之中,可以繼續過安穩平靜的日子。


    卻不曾想。


    這安穩平靜的日子,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青魚帶迴了關於薛琅的消息。


    “你說琅兒怎麽了?”玉姣問。


    青魚道:“說是衝撞了嶺南王府的那位世子……讓人打斷了腿。”


    說到這,青魚就連忙說道:“夫人,您先別著急,現在薛公子已經沒事了,一切有我家公子呢。”


    “我們公子,定然不會允許有人這般欺負他的學生。”青魚補充道。


    玉姣聽到這,臉色還是很難看。


    薛琅的腿,本就是有傷的。


    如今還哪裏遭得住那什麽秦世子,再來一下啊?


    這些人,怎麽就和薛琅的腿過不去?


    一想到這,玉姣的臉色直發黑,冷聲問道:“怎麽會這樣?不是說,柳家翻案,琅兒如今怎麽會遭到這樣的事情?”


    “說是那秦世子,見到了琅公子,便覺得心情不快,酒後鬧事,這才將公子給踹了。”


    玉姣一聽這,就明白了。


    這秦世子昔日在自己那,吃了虧,斷了手,便一直懷恨在心,如今自己在外人麵前是死了的狀態,他也不敢找蕭寧遠報複,如今就把火氣,發泄到了薛琅的身上。


    這是當薛琅好欺負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緩緩歸@qimiaoPZHAA1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緩緩歸@qimiaoPZHAA1並收藏被嫡姐逼做通房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