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他人的孩子,太難太難,這條路不好走,你明白嗎?”


    顏初瑤心裏堵著慌,孩子,是她不想懷嗎?


    當然不是,她也努力了,但就是懷不上,她能有什麽辦法?


    顏清秋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顏初瑤隻感覺心口越來越慌,似乎要喘不過來氣,皇後說的一句都聽不進去。


    “朝朝,你怎麽了?額間冒那麽多汗?”顏清秋拉過顏初瑤,問。


    “嗯?”顏初瑤眼前有些發黑,想要用手去摸額間,但因顏清秋那使力一拉,瞬間沒有意識的往前撲去。


    顏清秋抱住倒向她的顏初瑤,心中慌亂的叫人去請太醫,口中擔憂的喚著顏初瑤。


    殿中的侍女瞬間慌了,慧蘭和素心將顏初瑤扶到榻上躺好。


    顏清秋披了件外衣起身,拉著顏初瑤的手,擔憂的摸向她的額頭,微涼。


    “素琴,你先來看看朝朝是怎麽了?怎麽會無緣無故就昏了呢?”顏清秋道。


    顏清秋反思,是不是她逼的太緊了,她明白每迴顏初瑤來都有些不自在,但此事不提不行啊。


    趙王府


    楚承簡在榻上躺著,一臉茫然,李瑩貞從外頭進來,看見頹廢的楚承簡,走到榻邊坐下。


    “王爺這是怎麽了?是在府上待著,無聊了嗎?”


    “本王沒怎麽,”楚承簡看過來,扯出個笑,“貞兒迴來了啊。”


    “妾身又沒去哪裏?”李瑩貞拍拍楚承簡,“起來走會,躺了快一個月了,王爺沒發現你胖了嗎?”


    “不要,本王累了,不想走,”楚承簡抓住李瑩貞的手。


    “王爺如今又不用早起上朝,每天躺著也累嗎?”李瑩貞問。


    “累的,”楚承簡想要說些什麽,又住了口,“貞兒,你不懂。”


    “王爺,你不就是因著宋郡王的事愁嗎?”李瑩貞歎了口氣,“那事與王爺沒關係,你也別胡思亂想了。”


    “貞兒,你說定國安公府上的二表舅,怎麽就敢去貪那筆銀子呢?那可是修渠救災的銀子啊,那渠一塌,又多少人喪命了。”


    “難得銀子就如此重要嗎?沾了那麽多人命的銀子,他們敢花嗎?不怕那些人來找他們來索命嗎?”


    “他們沒什麽不敢的,要不敢就不會去做,”李瑩貞脫鞋上榻。


    “也是,”楚承簡坐起來攙了一把。


    待李瑩貞坐好,楚承簡憤恨道,“可是,因著此事,四哥被降了爵位,可憐四嫂本就過的苦,兒子才剛娶妻不久,還得與兒子兒媳分離,跟著四哥被圈禁。”


    楚承宇:“???”


    敢情你不是心疼親哥哥啊?


    “四嫂的確可憐,還有你那侄媳婦,進門沒多久就攤上此事,”李瑩貞想起母妃與她說的事。


    “明明是麗貴妃娘家侄兒和侄孫弄出來的事,麗貴妃還要謾罵懷仁的妻子是掃把星,說剛進門就將四哥和懷仁給克了。”


    “麗娘娘本就不講理,四嫂與四哥成婚沒多久,她也罵四嫂掃把星,總之不管是哪家小姐做她的兒媳,孫媳,都會被罵的。”


    “如今她不是貴妃了,”李瑩貞笑道,“麗貴妃被降為妃位了,與母妃的位分一樣。”


    “本來此事,麗娘娘就不該摻和,她還去求見父皇,要替四哥和二表舅求情,父皇正在氣頭上,她不遭殃誰遭殃?”


    楚承簡覺得這都是麗娘娘應得的。


    “王爺不心疼心疼你四哥?你四哥知曉了可得哭訴王爺無情了。”


    李瑩貞都不曾聽見楚承簡為宋郡王說話,平時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嗎?


    “四哥有什麽好心疼的,他要尋本王,也得能出得了幽禁室再說,”楚承簡毫不留情道。


    “四哥在哪裏都能快活,他的那些側室不是也一同被關進去了嗎?不用幾年,幽禁室都要住不下了。”


    李瑩貞:“······”


    這是在嘲諷他四哥不幹正事,隻會生孩子。


    “可憐四嫂被四哥連累,整日被關在那小小的宅裏不能外出,夜裏還得聽活春宮,”楚承簡絮絮叨叨著。


    “不許說這些了,孩子大了,可是能聽見的,”李瑩貞拍打著楚承簡,製止道。


    “貞兒你在逗我吧?”楚承簡笑著摸著李瑩貞隆起的肚子,“本王傻嗎?孩子在肚子裏,怎麽可能····聽得見。”


    “聽不見也不能說,不雅,” 李瑩貞見其沒反應,“聽見沒?”


    “貞兒,孩子動了,”楚承簡吃驚道。


    “八個多月了,孩子當然會動,”李瑩貞看傻子一般的看向楚承簡,又不是頭一迴當父王,這個都不知嗎?


    “不是,貞兒,孩子真的能聽見,”楚承簡後悔道,“他還能聽懂,早知道不說這個了,別長大了後成為一個好色之徒。”


    李瑩貞:“·····”太傻了,不能要了


    “要是個男孩,日後要如四哥一樣後院成群,貞兒你還認這個兒子嗎?”


    “王爺,你說呢?”


    那當然·····李瑩貞也有點糾結,這樣的兒子不想認了。


    “這要是個女孩·····”楚承簡苦惱道,“郡主應當可能也是可以有麵首的,無傷大雅,到時讓十郎多護著些就好。”


    “胡言亂語些什麽,”李瑩貞無奈,“孩子還沒出生就擔著個汙名,有你這樣當父王的嗎?”


    “本王不是在做好思想準備嘛,”楚承簡俯下身將耳朵貼在王妃的肚子上,聽著孩子的動靜。


    沉默一陣,楚承簡抱緊了李瑩貞,嗡聲問,“貞兒,本王差點,差點就與四哥同流合汙了。”


    “什麽?”李瑩貞激動的問,“王爺將話說明白點,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該不會是貪墨修渠銀子的事,楚承簡也差點摻和進去吧?


    也不對啊,楚承宇也沒有直接參與,是定國公府的人打著他的名號貪了銀子,還是他的側妃也摻和進去了。


    那側妃在長女出閣後,就離奇暴斃了。


    “就是本王見府上隻見出項,未見進項,本王不想坐吃山空,不想貞兒為銀子發愁,心急焦急。”


    “又想著,四哥要養那麽多女人和孩子,他還過得如此逍遙自在,本王就向他請教過生財之道。”


    李瑩貞:“······”


    “宋郡王叫你去貪墨朝廷撥給旱情州郡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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