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塵不染白色褂子的醫生神情嚴肅地對著剛剛抽取出來的血液樣本開始了細致的檢驗工作。


    經過一番緊張的操作之後,他驚訝地發現韓語蘇的體質竟然對麻藥有著強烈的排斥反應,根本無法輸入麻藥。


    用專業術語來講,這就意味著她的身體與麻藥相互克製,通俗點說就是麻藥過敏。


    這下可讓這位經驗豐富的醫生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如果不給患者注射麻藥,那麽接下來的手術又該怎麽進行呢?


    他不禁感到一陣頭疼,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走向了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江唯伊和林婉清。


    隻見醫生腳步略顯沉重地來到兩人麵前,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氣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江小姐,林小姐,不好意思,我通過血液檢測發現那位韓女士對麻藥過敏,所以這個手術恐怕沒辦法進行下去了……”


    說到最後,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生怕觸怒眼前這兩位看似不好惹的人物。


    聽到這個消息,林婉清原本正悠然自得地抽著煙,此刻卻突然猛地轉過頭來,動作之快讓人咋舌。


    她二話不說便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然後緊緊地盯著麵前的醫生,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


    醫生被她這樣的目光注視著,頓時覺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說什麽?”林婉清冷冰冰地問道,語氣中充滿了威嚴和不滿。


    醫生被嚇得渾身一顫,結結巴巴地重複道:“手、手術做不了……”


    他本想再多解釋幾句關於麻藥過敏的情況,然而話還沒說完,隻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醫生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狠狠地踹了一腳似的,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原來,出手的正是一直以來給人以大家閨秀形象的江唯伊。


    誰能想到外表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她,骨子裏竟隱藏著如此驚人的狠勁呢?


    隻見那位醫生因為疼痛而蜷縮著身體,在冰冷的地麵上不停地翻滾著,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然而,麵對這一幕,江唯伊卻隻是滿臉不屑地看著,她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哼,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麻藥過敏你就給她打,反正也不是有多大用處的人死了就死了,隻要孩子不活著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婉清突然伸手攔住了江唯伊,“等等,唯伊!”


    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過了大約兩秒鍾後,她終於開口問道:


    “你剛剛說……她對麻藥過敏?”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地上打滾的醫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應道:“沒錯,這位女士確實對麻藥過敏。”


    說話間,醫生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匯聚成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抬起手迅速地抹了一把額頭,然後用顫抖的雙腿艱難地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


    站穩身子後的醫生,深吸一口氣,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壓低聲音迴答道:“是的,經過我檢查和測試,可以確定她對麻藥存在嚴重的過敏反應。”


    林婉清聽完,嘴角竟然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仿佛這件事情正朝著一個讓她感到十分有趣的方向發展。


    緊接著,她帶著一臉壞笑,語氣輕鬆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幹脆就不用麻藥了,直接生剖吧,反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醫生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瞪大雙眼,驚恐地望著林婉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怎麽行呢?如果不用麻藥直接生刨的話,她肯定會疼死的啊!她絕對無法承受這樣的劇痛。”


    一旁的江唯伊可不管這些,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聲嗬斥道:“少廢話!叫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難道你不想拿到那 1000 萬了嗎?再說了,疼又能怎樣?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嘛,雖然疼,但大多數人不也照樣挺過來了?而且現在很多女人選擇剖腹產,不也活得好好的?”


    江唯伊一臉輕鬆地說著話,就好像生孩子不過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兒罷了。


    然而,站在一旁的林婉清可就沒有那麽淡定了,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畢竟,她自己可是親身經曆過生產之苦的人啊!


    想當年,她生下吉布特的時候選擇的是順產,而那時身處非洲,當地的醫療條件十分落後,那次分娩險些就要了她的命,幾乎就讓她永遠留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了。


    所以此刻聽到江唯伊如此輕巧地談論生孩子這件事,林婉清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反感。


    這個江唯伊也真是夠聒噪的,吵得人心煩意亂。


    “好了,唯伊,你還是少囉嗦幾句吧。”


    正當這幾個人陷入僵持局麵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羅查神色慌張地急匆匆跑了進來。


    他氣喘籲籲地喊道:“不好了,嫂……哦不對,林小姐,傅瑾謙的人已經朝咱們這邊趕來啦!”


    林婉清聞言眉頭緊緊蹙起,麵露驚訝之色道:“什麽?居然來得這麽快?”


    羅查連連點頭,滿臉都是焦急之色:“是啊,現在情況危急,我們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林婉清迅速轉過頭去,目光如炬地盯著身旁的醫生,語氣冷冰冰地問道:“這場手術大概還需要多久才能結束?”


    那位醫生被嚇得渾身一顫,結結巴巴地迴答道:“大……大約還要一個多小時……”


    緊接著,林婉清迅速地將頭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羅查,眼神急切而銳利,追問道:“那他們到達這裏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我可不想出現任何意外情況。”


    羅查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立刻迴應道:“放心吧,林小姐,我們的人已經前去攔截了,按照目前的速度和路程推算,應該還有 2 個多小時才能抵達。不過您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拖延住他們的。”


    聽完羅查的迴答,林婉清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她快刀斬亂麻般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等了,快,現在就動手!絕對不能讓事情出現任何差錯。”


    聽到林婉清的指示,江唯伊隨即指揮道:“你們幾個動作利索點,趕緊把她小心地抬到手術台上,記住一定要輕拿輕放,別弄傷了她。另外,找塊布把她的嘴給堵上,免得她待會醒過來大喊大叫壞了大事。好了,都別磨蹭,趕快開始行動!”


    說完,江唯伊又用手指了指那位負責手術的醫生,厲聲道:“還有你!手腳麻利點,加快速度準備好手術所需的一切工具和藥品,馬上就要開始手術了!”


    被江唯伊點名的醫生心頭一緊,連忙應道:“是,是,我這就準備。”


    隨後便迅速地打開醫藥箱,手忙腳亂地整理起各種醫療器械和藥物來。


    此時的林婉清則顯得有些焦躁不安,隻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熟練地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緩緩升起,模糊了她的麵容,但她的目光卻始終緊緊地盯著被抬起的韓語蘇,一刻也未曾離開過。


    躺在擔架上的韓語蘇由於之前被注射了一支安定,所以至今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尚未蘇醒。


    她安靜地閉著雙眼,麵色蒼白如紙,對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厄運渾然不知。


    很快,韓語蘇就被眾人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冰冷的手術台上,她那嬌弱的身軀與周圍泛著寒光的金屬器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隨後,隻見羅查等人動作迅速而粗魯地將韓語蘇的四肢牢牢固定在了冰冷堅硬的手術台上。


    他們生怕韓語蘇會掙紮反抗或者大聲唿救,於是順手拿起一塊髒兮兮的破布塞進了她的嘴巴裏,這樣一來,就算她想要喊叫也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悶哼聲了。


    此時,那位醫生靜靜地站在一旁,身上已經穿戴好了那件所謂的無菌服。


    這無菌服看起來實在有些寒酸簡陋,與正規醫院裏那些潔白無瑕、經過嚴格消毒處理的無菌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但即便如此,在這個破爛不堪、甚至連一瓶像樣的消毒水都找不到的惡劣環境下,能穿上這件無菌服,恐怕已經算是這位醫生對於韓語蘇所能表達出的最大程度的尊重和歉意了。


    “好啦,其他人都先出去吧!留一個人在這裏幫我傳遞一下手術需要用到的物品就行。”


    醫生麵無表情地下達著命令。


    隨著他話音落下,原本擁擠雜亂的房間瞬間變得空蕩蕩起來,隻留下了醫生以及林婉清的一名手下。


    醫生緊緊握住手中那柄鋒利無比的手術刀,目光再次投向了躺在手術台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的韓語蘇。


    他的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之情,但很快就被現實所帶來的無奈壓了下去。


    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對不起啊姑娘,我也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這麽做的……”


    之後,醫生深吸一口氣,對著身旁的那名手下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緊接著,那名下手熟練地按下了操作台上的按鈕,頓時整個房間被強烈耀眼的手術燈光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就在這時,醫生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開始……”


    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聲響起,那柄閃著寒光的手術刀無情地劃過了韓語蘇嬌嫩細膩的肌膚,鮮血瞬間從刀口處滲了出來,染紅了周圍一大片白色的布料……


    韓語蘇微隆的小腹瞬間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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