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沒想到林默竟然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刺頭。


    當即挑了挑眉,也沒多說什麽。


    反正大醜已經出了,也不在乎讓人家多看一點洋相了。


    “既然你不願離開,那就留下吧。”


    說完,不再關注對方,而是轉頭看向李懷德道:


    “楊為民呢!你們通知了沒有?他什麽時候能夠迴來?”


    李懷德遲疑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道: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不過,醫院的醫生說了,楊廠長酒醉嚴重,且受了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休息一段時間,現在都還未醒來。”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領導這下是徹底笑了。


    “好,很好,上班時間喝酒,還和人打架鬥毆,好,好的很,真是軋鋼廠的好廠長。”


    “既然這樣,那就讓人告訴他,以後都不用來了,在醫院裏好好養病吧。”


    這話一出,會議室裏的眾人全都臉色怪異,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而李懷德則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看著領導,小心翼翼的道:


    “不行啊領導,要是沒有了楊廠長,那我們廠可就要停擺了。”


    領導深深的看了李懷德一眼,沒說什麽,而是指著桌上的筆記本,對著小幹事道:


    “來,告訴他們,你剛才調查到了什麽。”


    突然的轉變,讓眾人全都是一愣。


    但小幹事卻好似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一般,憋了一路的他,幾乎沒怎麽思考,就將先前閻阜貴告知自己的一切說了出來。


    會議室裏的眾人越聽越感覺心驚,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


    就連想要趁機惡心劉海中一把的賈張氏,此時也是聽的目瞪狗呆。


    不是,自己隻不過是想趁機報複一下劉海中,讓他以後不敢再提棒梗偷竊的事情,可沒想將易中海也牽扯進來啊。


    看了眼站在門口,同樣一臉驚詫的林默,若不是對方今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且這事也是自己臨時起意的,賈張氏都懷疑,這告密之人是不是林默這混賬玩意了。


    而其餘眾人,此時仿若聽天書一般聽著小幹事的娓娓道來。


    此時的他們,終於明白了領導先前為何會如此憤怒了。


    若是換做他們,知曉了此事之後,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可怎麽可能,就易中海和劉海中那兩貨,他們是怎麽敢的?


    若不是知道這小幹事是領導帶來的,且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他們都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和易中海與劉海中有仇,和別人串通好了,想要致他們於死地。


    在小幹事慷慨激昂的演講下,終於將易中海和劉海中的罪行講完了。


    小幹事臉紅脖子粗的看著領導,等待對方的處理結果。


    隻不過,領導並未當場表態,而是揮揮手,示意對方站到一旁,而後看在在場眾人,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的道:


    “剛才你們可也都聽見了,說說吧,都有什麽意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全都落在了賈張氏身上。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賈張氏好似被烙鐵燙到一般,直接從原地蹦了起來: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我也是受害者啊!”


    原本她還想著要不要把易中海從中摘幹淨,將一切全都推到劉海中身上。


    可想想對方這兩天對自己做下的禽獸暴行,賈張氏又猶豫了。


    現在的易中海,完全就好似變了個人一般,根本就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易中海了。


    現在別說從對方身上撈取好處了,若是能將他趕出家門,那都是老賈在天有靈了。


    對方那樣對待自己,自己沒報複他,沒添油加醋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想讓自己幫他澄清,門都沒有。


    此時見眾人看向自己,有些做賊心虛的賈張氏自然當場暴走。


    見對方這副激動的模樣,眾人麵麵相覷,全都有些不解。


    不對啊,對方這反應,顯然不是冤屈即將昭雪的感動,怎麽反倒有點像是謊言被人拆穿的做賊心虛?


    此時的賈張氏,也感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擔心眾人懷疑,於是立馬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眾人倒打一耙道:


    “你們這麽看著我是想幹嘛!莫不是還想要包庇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禍害!”


    “我告訴你們,老娘自打進了這軋鋼廠大門,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既然你們是蛇鼠一窩!那行,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吧,老娘不怕!”


    說完,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見賈張氏如此表現,眾人剛剛升起的疑惑瞬間煙消雲散。


    原來這人是擔心自己包庇易中海和劉海中啊,那沒事了。


    而領導也將眾人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


    見並未有人開口替易中海和劉海中求情甚至辯駁,也是鬆了口氣。


    但這口氣還沒吐出,就突然又提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筆記本上麵清楚的記錄著,易中海和劉海中背後明顯是有靠山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靠山,他們才能作威作福這麽多年,而始終屹立不倒。


    若說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是這兩人的靠山,那換一種說法,豈不是說,除在場之外的人中,有易中海和劉海中的靠山?


    而今天這裏,軋鋼廠的大小領導基本都已到場,唯有楊為民和兩個副廠長沒有到場。


    那兩個副廠長的情況自己都已經知曉了,平時經常出差,現在也並未在軋鋼廠。


    而唯一剩下的楊為民,豈不很可能就是易中海和劉海中背後的保護傘?


    想到這,領導的臉色變幻了數次,而後看向一旁的李懷德問道:


    “楊為民平日裏和這兩人的關係如何?”


    見領導詢問,李懷德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才憋出一句。


    “對不起領導,這事我不怎麽關注,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如何。”


    一看李懷德這就是在說謊,領導雖然氣憤,但卻也有幾分欣慰。


    這小李同誌不錯,並沒有趁機落井下石,以後有機會的話,應該還能提拔一下。


    想到這,他又看向了在場的其他幾位領導,語氣略帶怒意的道:


    “那你們呢?有誰知道楊為民和這兩人的關係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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