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酒井野不喜歡甜食。


    或者說他對食物並沒有太多偏好。


    但此時此刻他好像愛上了蜂蜜和波本酒調製而成的特製雞尾酒。


    “波本酒”是烈酒,但口感醇厚綿柔。


    被迫飲酒,酒井野悶哼一聲,“酒精”點燃體內所有細胞。


    他開始貪杯。


    酒杯難以承受他的貪婪。


    察覺到酒杯即將從他身上脫落,酒井野忽然爆發出他本不應該擁有的力量,禁錮住強迫他飲酒的酒杯。


    不顧傷口崩裂,他直起身,單手箍在杯沿,一點點吮吸著杯沿上方滲出的水珠。


    擁有蜂蜜般的色澤。


    烈酒的炙熱和蜂蜜綿蜜的甜膩交織。


    酒井野無法放手,但酒杯容易脫手,他抬起綁著石膏的左手,按住酒杯杯腳。


    意外的,酒杯不再晃動,似乎是擔心傷害到那隻或許無法完全治愈的左手。


    第一次品嚐雞尾酒,酒井野終於明白為什麽無數人會沉溺其中。


    那是隻要品嚐過一次,便永遠無法遺忘的罌粟。


    酒井野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他要活下去。


    無論如何,想盡一切辦法,他也要活下去。


    這是屬於他的,已經命名為“酒井野”的雞尾酒。


    他不願意讓他人品嚐,甚至連窺探都不允許。


    這是他的。


    是他好不容易獲得的獎勵。


    這是酒井野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執念。


    等他再睜開眼睛,他已經不在那個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


    酒井野無神地睜著雙眼。


    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紅著臉,酒井野整個人埋進蓬軟的被子中。


    他想再做一次美夢。


    “你醒了。”


    聽到降穀零不冷不淡的聲音,沉浸在酒後餘韻中的少年慌亂地拱出被子。


    他伸出一顆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穿著隨性,露出頸邊紅痕的蜜膚男人。


    臉頰溫度更甚。


    身體恢複得不錯,酒井野一股腦翻起身,端坐在床上。


    感知到降穀零似乎情緒不太好,他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


    “零……”


    軟綿綿的,活像是被人欺負一樣。


    腰間一陣刺疼,降穀零表情愈發難看。


    到底是誰欺負誰?


    一想到身為警校首席,居然會因那種事差點不能下床,降穀零就覺得還好當初設定“波本”人設的時候沒有設定成慣於利用歡愉完成任務。


    否則他可能連組織都進不了。


    但即便如此,僅有理論知識,完全不懂事前準備導致自己受傷的降穀警官在最後還是強撐著把昏迷不醒的酒井野重新搬迴車內。


    這個決定顯然是正確的,在屬於自己的安全屋內,降穀零安穩地度過一個晚上。


    即便傷口仍然紅腫刺疼,但對他來說已經並無大礙。


    ——隻是清理的時候,他差點衝動地衝出浴室揍酒井野一頓。


    現在看到少年滿臉無辜的模樣,降穀零磨牙,但語氣並沒有多大變化。


    “這幾天應該不會有任務,你在這裏好好休息。”


    公安那邊還不知道酒井野二次注射藥水的事,降穀零思索再三,還是決定隱瞞下來。


    現在宮野誌保那裏還沒有分析出酒井野血液中的成分。


    這個情報並不重要。


    這麽想著,降穀零將手中裝有白粥的馬克杯放到床頭櫃上,仿佛淩晨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地囑咐道。


    “這裏的東西你可以隨意使用,”反正這裏是“波本”的安全屋,沒有什麽值得隱藏的東西,降穀零看了眼手表,“我還有任務,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沒什麽大礙。”


    解決性欲這樣不靠譜的提議,就結論來看還算有用。


    也因此降穀零並沒有對淩晨的事有太多負麵情緒。


    比起其他事這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不需要太過介懷。


    但降穀零並不在意,酒井野卻恨不得把淩晨那模模糊糊的記憶不斷在腦內循環播放。


    他急切地想要確認那是否是夢境,“零,你是不是坐我身……”


    降穀零打斷這位向來口無遮攔的小朋友,“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正好這段時間天城製藥在應聘新的實驗科室助理。


    不久前剛探聽到貝爾摩德跑去英國


    失去便利的易容技能,降穀零需要多做些準備。


    果然是夢。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能得到那樣美好的獎勵,酒井野垂下頭,失落地應了一聲。


    完全看不出淩晨那副像是終於捕捉到獵物,饑餓已久的惡狼的模樣。


    降穀零額角抽疼,他現在沒什麽心情哄小孩。


    但瞥見酒井野左臂石膏鬆動,他還是走到床邊,沉默著重新替他係好固定帶。


    一瞬間酒井野忘記所有委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降穀零。


    他再次認知到一個事實。


    果然,隻要受傷,零就會對他溫柔。


    正這麽想著,酒井野手機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降穀零也終於想起一件事,柯南那小家夥的發信器還在他衣服口袋。


    忽然,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神情變化莫測。


    ——從鬼屋到基地再到研究室,最後再是幾個小時的情侶旅館。


    這段行動軌跡將清清楚楚地擺在聯合國那些人麵前。


    比起安全屋地址暴露,降穀零反而更在意這件事。


    他頷首示意酒井野接聽電話,想著他絕對不能讓聯合國的人知道昨夜在酒井野身邊的人是“波本”。


    更不能讓他們發現“波本”是一名公安警察。


    察覺到降穀零情緒不對勁,酒井野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用而生氣。


    他抿唇,放棄以後多受傷的念頭。


    他不想讓零生氣。


    “酒井,你現在方便嗎?”


    手機另一頭壓根不知道昨天一天發生了什麽,得到酒井野肯定的迴應,柯南沒什麽壞心思地問道。


    “你昨天在那家情侶旅館呆那麽久,那裏是組織的據點嗎?”


    天知道當他查詢發信器經緯度,卻發現那是一家風評不怎麽好的情侶旅館時,柯南有多震驚,


    他第一反應就是,安室透居然那麽饑渴?


    酒井野剛成年就把他拖到情侶旅館?


    但柯南想想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別說安室透看著就不像是會去那種髒亂小地方的人。


    就看酒井野那樣子,都不用安室透說什麽他就會屁顛屁顛往他身上貼。


    所以……


    是酒井野強迫了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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