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奮心裏清楚,以宋燕那高強的武藝和過人的膽識,這場比試他必定能夠勝出。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勝利竟來得如此之快!眨眼間,隻見宋燕手中的長刀已然穩穩地架在了那位小將的脖頸之上。


    李奮見狀,心中一驚,趕忙高聲喊道:“宋兄弟,切不可傷人啊!快快放下你手中的兵刃!”神色焦急萬分,生怕宋燕一個衝動便釀成大禍。


    聽到李奮的唿喊聲,宋燕微微一怔,隨即應道:“好的,李大哥。”說著,他手腕輕輕一抖,便將手中的兵器扔到了地上。然後,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的小將,接著說道:“怎樣?現在可服氣了麽?哼,我可不單單隻是嘴上功夫厲害,就連我的骨頭都跟我說的話一般硬氣呢!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咱們是否能就此離去了?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服還是不服?本以為你口氣這般張狂,手中的銀槍定然也是威力非凡。沒曾想,這銀槍不過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花架子罷了,中看不中用!”


    李奮眉頭微皺,輕聲嗬斥道:“宋兄弟,休得如此無禮!”


    宋燕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將,頗有些不情願地低下了頭,嘟囔著說道:“好的,李大哥。隻是……小弟實在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呀。”


    公孫無由走上前來,笑著對宋燕說道:“宋兄弟,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呀?隻要聽從李大哥的吩咐便是了。好了,別磨蹭了,趕快退迴來吧。李大哥向來深謀遠慮,自然有著他的考量。動作麻利些,趕緊迴到這邊來,莫要再無禮啦!”


    小將一臉頹喪地說道:“輸了……我認輸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對麵之人拱手行禮道:“多謝這位兄弟手下留情,方才若不是兄台高抬貴手,恐怕此刻我早已命喪黃泉。之前我說過會送諸位前往蒼山縣,定當說到做到。隻是未曾想到,這位兄弟身手竟然如此高強,不僅有著大內禁軍紮實的功底,而且還深諳不少江湖中的手段,在下實在是心服口服啊。”


    宋燕滿臉不情願地走迴李奮身邊,嘟囔著嘴說道:“交給你了李大哥,咱們兄弟倆都聽你的安排便是。想來你心中定然早已有了計較。”


    李奮微微一笑,目光緩緩落在那小將身上,輕聲說道:“你們兩個有所不知啊。且看眼前這位小將,其氣質非凡、英姿颯爽,難道你們就沒有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熟悉的影子嗎?再瞧瞧他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個個身經百戰,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從死人堆裏摸爬滾打才練就出的氣息。依我之見,他們必定是常年戍守邊疆的邊軍將士無疑。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緣由,這小將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仔細端詳之下,竟與某人頗為相似呢。”


    公孫無由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連忙追問:“究竟是誰呀,李大哥?能讓您印象這般深刻,想必此人絕非等閑之輩。小弟我著實好奇得緊呐,這到底是誰,居然僅憑著眉毛便能被認出來,快給我們講講吧,李大哥。”


    宋燕聽後不禁微微皺眉說道:“李大哥,經你如此一提,我的確覺得這眉毛似曾相識,但絞盡腦汁卻實在想不起究竟是誰。好在有李大哥你眼疾手快地阻攔住,不然日後萬一弄清楚了真相,恐怕我真得懊悔不已呢!”他滿臉好奇地湊近李奮,催促道:“李大哥,快快給我們講講其中緣由嘛!”


    李奮笑著搖了搖頭,先是看向一旁的公孫兄弟,緩緩開口道:“公孫兄弟不認得此人倒也實屬正常,畢竟他從未與此人謀過麵。然而宋燕啊,你認不出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仔細想來,其實也算情有可原。倘若你當真記得清清楚楚,那才叫反常哩!且容我細細告知二位,我方才瞧著那人的眉宇之間與你們未來的嫂子頗為相似。沒錯,正是我的未婚妻。現在你們總該明白過來了吧?可千萬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呐!我這邊倒是無妨,隻是宋燕你若是惹惱了你嫂子,到時候她要收拾你,我可就愛莫能助嘍!”


    宋燕滿臉驚訝地說道:“李大哥呀!您還別不信呢,這看起來還真有那麽點兒相似之處啊!不是都說他們都在遙遠的邊關駐守嘛,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哎呀,這件事兒您可千萬不能跟嫂子還有大哥透露半句喲,如果這事被證實是真的,嫂子肯定不會輕饒我的啦!要不這樣吧,李大哥,麻煩您先過去打探一下情況,咱們得把這事兒給徹底搞明白才行呐!”


    聽到這話,李奮點了點頭,然後大步流星地上前走了幾步,徑直來到那位小將跟前。隻見他拱了拱手,禮貌地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將軍尊姓大名?不知閣下是否姓付呢?實不相瞞,在下覺得您與我一位好友頗為相像,故而鬥膽冒昧詢問一番,還望將軍莫要見怪才好。”


    那小將聞言,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輕聲迴答道:“原來如此,您的這位朋友……嗯,您倒是猜對了,小可的確姓付。既然如此,不知先生如何稱唿?可否方便將名諱告知於我呢?”


    李奮趕忙笑著迴應道:“在下名叫李奮,乃是朝廷派遣至蒼山縣擔任縣令一職之人。而與您長相相似的那位友人,正是我的未婚妻,她叫做付可欣。不知將軍您是否認得她呀?”。


    隻見那位小將滿臉激動之色,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著,大笑著說道:“哎呀!原來是您啊!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啦!是爺爺特意吩咐我在此處迎接您呢。誰能料保護你們呢變成劫道的了,迴想起來還真是令人忍俊不禁呢。不過話說迴來,瞧您身旁有如此厲害之人貼身保護,想來也是用不著我們這些人的咯。原來您就是可心欣的未婚夫呐,說實話,我之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喲。好在並未鬧出什麽誤會來,不然可就麻煩大嘍。哈哈,總算是把您們給盼來了呀!其實呢,對於來人是您,我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猜測的。隻是畢竟此事關乎我妹妹的終身幸福,所以不得不謹慎一些,稍微試探試探您的身份與膽量,也好瞧瞧您是否配得上咱們家那可愛的妹妹。嘿嘿,所幸一切還算順利,未曾釀成大禍。單單從您這邊的護衛就能看得出來,您定然是非同凡響之人呐!”


    李奮亦是麵帶驚喜地迴應道:“哈哈,果真是您呀!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哇!您剛才對我們稍作考驗倒也在情理之中嘛,畢竟那可是您的親妹妹呀,這種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的。那麽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啟程出發啦?”


    小將說:可以。我這就讓人把這堵牆推了。你們稍等一下。來人。把這幾位兄弟抬下去治療。然後派人把這堵牆拆了。我們整誤會了。這是我們侯府的姑爺。小姐的脾氣你們是知道的。雖然沒見過他脾氣大。我都不敢惹。姑爺你們也要小心伺候著。否則別怪我付可路不認人。不念及咱們多年的交情。都上點心。


    軍士們整齊劃一地高聲喊道:“見過姑爺!”聲音震耳欲聾,在空中久久迴蕩著。


    隨著這聲唿喊落下,眾人不再耽擱,紛紛邁開腳步,繼續朝著前方行進。而方才所發生的那一幕,仿佛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眨眼間便被所有人徹底遺忘在了腦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秦思思與付可欣正處在眾人嚴密的護衛之中。她們一路上翻過高聳入雲的山嶺,涉過湍急冰冷的溪流,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抵達了目的地——蒼山縣。


    剛來到城門口,眼尖的秦思思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那裏翹首以盼的秦怡。隻見秦怡快步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秦思思行了個大禮,開口說道:“奴婢見過姑娘。姑娘這一路走來真是辛苦了,請隨我進城吧,已備好熱水供您沐浴更衣。”


    然而,還沒等秦怡把話說完,秦思思卻是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責備道:“秦怡啊,難不成你連付姐姐都不認得了嗎?咱們府上的規矩難道你都忘光啦?雖說如今你已然能夠獨擋一麵,就連公子也對你頗為看重,但這可不意味著你就能對付姑娘不敬哦。從今往後,你對待她必須如同對待主子一般才行!”


    秦怡說:姑娘責備的是。付小姐您請。


    付可欣臉上有些不高興。我都沒有抬。拍馬向前走進城內。


    秦思思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對著秦怡喊道:“秦怡啊秦怡,你究竟在搞什麽名堂?我不是早就跟你講過了嘛,這位姑娘可是與咱們主子同等重要的人物呀!你怎能如此無禮地對待她呢?即便那位公子寵愛你、信任你,但咱們身為下人,總得為主子考慮,萬不可讓公子陷入兩難之境啊!莫非你不清楚,她很快就要和公子成親了嗎?你瞧瞧你幹的都是些啥事兒啊?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追上去賠禮道歉!”


    秦怡卻是一臉倔強,梗著脖子說道:“姑娘,我可是您的貼身奴婢,而公子才是我的主人呐!至於她,哼,現在還算不得我的主人呢!畢竟他們尚未成婚,隻要一天未成婚,那就一日做不成我的主人。所以,我就是不願意承認她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永遠隻有公子一人!”


    秦思思氣得直跺腳,指著秦怡的鼻子罵道:“好哇你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如今竟然連我所說的話都當作耳旁風啦!這可不是由得你願不願意認的問題。公子和付姐姐的婚事那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早在許久之前便已經定下了。像這種公子的大事,哪有咱們這些當下人的置喙餘地?快快快,別磨蹭了,咱倆趕緊追上前去,找到付姐姐向她好好賠罪才行!”


    付可欣騎著一匹駿馬,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這座縣城裏最為奢華氣派的客棧前。這家客棧可是大名鼎鼎的悅薇堂旗下的產業呢!隻見客棧的掌櫃早已畢恭畢敬地守候在了大門口,而店內那些機靈勤快的夥計們更是早早將整個客棧打掃得一塵不染、窗明幾淨。


    付可欣翻身下馬,英姿颯爽地走到掌櫃麵前,開口說道:“你就是這客棧的掌櫃吧?本姑娘今日要在此處住店。我可聽說了,這兒乃是蒼山縣首屈一指的上好客棧,除了此地,其他地方我一概瞧不上眼!”


    然而,客棧掌櫃卻是一臉為難之色,趕忙拱手作揖賠禮道:“實在對不住啊,這位女客官。小店今日著實不便接客呀。隻因咱們悅薇堂的管事大人突然蒞臨本縣,此刻全店上下正忙著籌備接待之事呢,實在分身乏術,還望您多多海涵呐。小的也隻能委屈您另尋他處安歇啦。”


    付可欣聽聞此言,不禁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聲嗬斥道:“哼!罷了,本姑娘暫且理解你們的難處。但我倒是好奇,不知你們所說的這位管事究竟是何方神聖?還有,你們這蒼山縣的管事又姓甚名誰?”


    客棧掌櫃忙不迭迴答道:“迴女客官的話,咱這蒼山縣的管事大人姓秦。平日裏咱們這些做小買賣的都是依照著他的指示辦事兒。這次聽咱自家管事提及,此次前來的乃是位身份尊貴的大管事,說不定還是咱們悅薇堂的東家呢!故而全店老小皆在此嚴陣以待,恭迎大駕光臨呐。”恕不招待請您見諒。


    付可欣微笑著說道:“嗯,確實能夠理解呢。既然如此,那我便在這裏陪著你們一同等候吧。畢竟你們擁有如此龐大的產業,想來東家定然也不是尋常人物啊!本姑娘對此可是好奇得很呢。隻是沒想到,你們這位管事竟然這般有派頭,規矩還真是不小。”


    客棧掌櫃聽後,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壓低聲音提醒道:“姑娘還是謹言慎行些好,切莫再提及我們管事之事,以免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呀。”


    又過了一小會兒,隻見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駛來,駕車之人正是秦思思與秦怡。待到馬車停穩之後,一群隨從簇擁著她們二人來到了客棧門前。


    客棧掌櫃見狀,趕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然後深深地低下頭,彎下腰,誠惶誠恐地說道:“小的乃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在此給二位管事大人行禮問安啦!所有事宜皆已準備就緒,請二位管事大人下車歇息。”


    秦怡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秦思思走下馬車,柔聲說道:“姑娘,此處便是蒼山縣了。縣衙距離此地不遠,您一路奔波勞累,先稍作休憩。我這就命人為姑娘安排可口的飯菜。”


    秦思思朝著遠方輕輕瞥了一眼,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隻見付可欣那張嬌美的麵龐上籠罩著一層濃濃的不悅之色,宛如陰雲密布的天空。她心頭一緊,腳下步伐不自覺地加快起來,急匆匆地走向付可欣。


    待到近前,秦思思微微喘著氣說道:“姐姐,您怎麽來得如此之快呀?瞧這樣子,想必是您先到了呢。咱們今兒個就在這兒歇息吧。”說著,她用手輕輕地指了指眼前的這家客棧。


    付可欣輕哼一聲,沒好氣地道:“妹妹,你倒是不必責備那丫頭了。你們家那位秦管事如今可真是好大的規矩啊!瞧瞧,就這麽一家小小的客棧,居然都說我住不得,還美其名曰是專為接待你們而設。難不成我與你之間的情誼,連這等簡陋之地都容不下我了麽?我可是知曉妹妹乃是此地的東家,即便不看在李大哥的情麵之上,憑著咱倆往昔的交情,難道我在此處歇腳都成了奢望不成?這世間還有道理可言嗎?虧得李大哥平素識人無數,向來眼光精準,沒想到竟也會有看走眼的時候,養出這般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下人來!”


    秦怡一聽到那幾句話,瞬間火冒三丈,她像被點燃的爆竹一般,毫不示弱地大步衝到前麵,怒目圓睜地直視著對方,大聲說道:“付小姐,請問您究竟有何資格在這裏妄議我們家公子!這悅微堂與您可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啊!至於讓誰入住、不讓誰入住,大康的律法裏可未曾有過明確的規定。因此呢,您也就沒必要夾槍帶棒、陰陽怪氣地說話啦!有啥事兒,不妨直接講明白些吧。本姑娘已經很給您麵子了,但我可未必會一直這麽好脾氣哦!您居然還敢指責我們是狼心狗肺之徒,隨您怎麽信口胡謅都行。不過,我們對於公子的忠心耿耿那可是蒼天可鑒、日月可表的,哪輪得到您在這兒挑肥揀瘦、指指點點的!”


    一旁的秦思思見此情形,氣得滿臉發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她揚起手來,毫不猶豫地狠狠扇了秦怡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從即刻起,馬上給我到牆邊麵壁思過去!不許再多說一個字!雖說公子平日裏對你頗為器重,但這可不意味著我就無權懲處你!我都跟你強調過多少次咱們的身份地位了?倘若你依舊這般不知收斂、肆意妄為,等到公子迴來後,我定然會將此事如實稟報給他知曉。哼,就憑你這樣子,這李府恐怕容不下你,就連這悅薇堂你也休想再繼續待下去了!”


    秦怡連忙跪在地上。說:請姑娘責罰。請姑娘責罰。我生是李府的人死是李府的鬼。我與悅薇堂血肉相連不可分割。


    秦思思輕啟朱唇說道:“姐姐,咱們可是趕了好幾個月的路啊!而且消息早就傳過去了,公子再過幾日便會抵達此地。瞧瞧咱倆如今這副風塵仆仆、灰頭土臉的模樣,怎好就這樣去麵見公子呢?還是快快進屋去吧,莫再賭氣啦。那間最上等的客房一直都為您預留著呢。至於這個小丫頭嘛……一切全憑姐姐您的主意來處置便是。咱們還是趕緊進屋,好生沐浴洗漱、更換衣裳,以最美好的姿態迎接公子才是。姐姐您自然也是不願讓公子瞧見您此刻這般模樣的吧?”


    付可欣微微頷首應道:“妹妹所言極是。我定當將自己最為動人的一麵呈現於我的李大哥麵前。想來妹妹也有所耳聞,京城那頭,李大哥特地派遣了一人前往,代他掌管書院諸事。李大哥已然任命此人作為第八位管家了。隻是不知這秦丫頭究竟是何身份背景。罷了罷了,我暫且不與她一般見識,亦不會向李大哥提及此事。妹妹你也切莫對其加以責罰,但僅此一迴。倘若日後還有類似情形發生,那我便會親自動手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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