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權毫無反應,侯軍頓時怒火中燒。


    他扯開嗓子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侯權,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難道你真想看著我去死嗎?”


    “哼,我早就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沒安什麽好心!你就是盼著我早點死掉,這樣一來,就沒人能夠知曉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啦......”


    此時此刻,死亡的恐懼如影隨形地籠罩著侯軍,使得他完全喪失了最初的那股囂張氣焰,甚至變得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而一旁的柳江河呢,則心中暗自竊喜,巴不得侯軍再多吐出一些秘密來。


    對於柳江河來說,這些秘密可是至關重要的籌碼。


    然而,侯軍如此失態的表現,卻令在場無論是站立著的人,還是躺在地上的人,都感到極度的鄙夷與不屑。


    要知道,平日裏的侯軍向來都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但一旦遭遇這般危急的情形,居然就如此輕易地失去了理智,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


    盡管侯軍罵得越來越難聽,可侯權依舊沉默不語,仿佛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都隔絕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侯軍見狀,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變本加厲地繼續咒罵不休。


    而另一邊的柳江河則顯得格外鎮定自若,他心裏清楚得很,侯權絕對不可能對侯軍坐視不理。


    隻見柳江河緊緊勒住侯軍的手腕,同時手中那把架在李忠偉脖子上的利刃也是穩如泰山,絲毫未曾移動半分。


    不過,此時周圍那些手持槍械、瞄準著他們的警察們,卻是一個個緊張得滿頭大汗。


    因為他們深知,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會引發一場難以預料的結果,到時候局麵恐怕將會徹底失控。


    所以,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鬆懈,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局勢發展。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侯軍那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中,侯權終於緩緩地從遠處的一處陰影之中踱步而出。


    隻見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被挾持著的侯軍和李忠偉,


    那張原本還算白淨的臉此刻因為憤怒而變得鐵青無比,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開來一般。


    他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對著侯軍怒吼道:“給老子閉嘴!你要是再敢口無遮攔一句,信不信老子轉身就走,再也不管你的死活!”


    說罷,他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傷員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惱怒。


    接著,他轉頭看向李忠偉,破口大罵起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幫廢物!”


    “這麽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還被人家打得屁滾尿流、躺了一地”


    “他媽的,一個個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到了關鍵時刻全成了吃幹飯的窩囊廢!”看到這些人,此時的他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著,似乎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氣急敗壞地對周圍那些手持槍械的警察喊道:“都他媽把槍給老子放下!拿這些破玩意兒有個屁用啊?”


    “你們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除了會浪費子彈還能幹點啥?都給我滾到一邊去”這些警察看向李忠偉,李忠偉給他們揮揮手,這些警察便帶著躺在地上的人,退到很遠的地方去。


    此時現場隻剩下侯家兩兄弟、李忠偉以及柳江河,他倒是不害怕柳江河暴起傷人,柳江河要是要動手估計也不會等著自己過來。


    侯權心裏頭這會兒確實是窩了一肚子火,原本他是默許侯軍出來挖墳的,可誰能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墳沒挖掉不說,反而還捅出了這麽大的簍子,惹得一身麻煩上身。


    若不是因為侯軍是他的親生弟弟,而且今天又是他父親剛下葬的日子,他恐怕早就丟下侯軍不管,任由其自生自滅去了。


    其實侯軍剛才所說的話倒也並非全無道理,但當他聽到侯軍那不堪入耳的謾罵聲以及毫無顧忌的胡言亂語時。


    心中也曾閃過那麽一絲念頭,真想讓自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親弟弟從此消失在人世間。


    但是,他又沒辦法這麽做,真要這麽做了,那就真的是沒有人性了,對於他在官場的名聲也不好。


    侯權強自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後緩緩說道:“柳江河,你先把他們放開!有什麽要求你盡管開口,隻要是合理的,我都會盡量滿足你。”


    然而,盡管嘴上說著妥協的話,但他那副神情卻依然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柳江河聞言發出一陣冰冷刺骨的笑聲:“哈哈,侯權啊侯權,堂堂的侯大秘書長,沒想到你也會有拉下臉來求人的這一天!”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平息我的怒火嗎?告訴你,沒那麽容易!我要我的房子完完全全地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一磚一瓦、一絲一毫都不能差!”


    “還有,你們這些作惡多端的家夥必須到我父母的墳前磕頭痛哭,真心誠意地向他們認錯懺悔!”


    “最後,你和那個侯軍一起去警察局自首,把你們所犯下的罪行統統交代清楚!”


    “當然,如果能讓你們都以死謝罪那就再好不過了!怎麽樣,這些條件你能答應嗎?”


    聽到柳江河提出的如此苛刻的條件,侯權不由得眉頭緊皺,心中暗自咒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但表麵上,他還是竭力維持著自己作為官員的威嚴,冷聲道:“柳江河,注意你的言辭!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至於你所說的那些條件,房子的事情還算好辦,我們可以找人幫你重新修一棟好的。”


    “可其他的,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絕無可能!”


    他繼續大義凜然的說,“柳江河,今天你打傷了這麽多無辜之人,甚至連警察都不放過,還喪心病狂地劫持了兩名人質!”


    “你覺得你還能逃得了法律的製裁嗎?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一旦警方采取行動,你就等著被子彈打成篩子吧!”


    柳江河緊緊握著手中的匕首,那鋒利的刀刃又往李忠偉的脖子上狠狠地壓了下去。


    隻見一道血痕瞬間變得更深了一些,鮮血開始緩緩滲出,染紅了那冰冷的刀鋒。


    與此同時,他勒著侯軍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度,使得侯軍被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侯權!事到如今,你已經別無選擇了!今天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咱們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清清楚楚!”


    “你們侯家竟然妄圖挖掘我父母的墳墓,這種缺德事兒都幹得出來!”


    “而我隻是前來阻止,沒想到你們居然如此喪心病狂,還指使警察來幫你們的忙。”


    “若不是我還有那麽點兒拳腳功夫能勉強抵擋一下,恐怕此刻早已命喪黃泉了!”


    柳江河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哼,你別癡心妄想了!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侯權毫不示弱地搖了搖頭,眼神冷漠地看著柳江河。


    接著,他將目光投向了侯軍和李忠偉,似乎在一瞬間做出了某個重大的決定。


    隨後,他再次開口說道:“柳江河,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今天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由他們兩個人引起的,與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侯權一臉無辜且憤憤不平地喊道。他那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真的與此事毫無瓜葛一般。


    聽到侯權這番話後,柳江河尚未開口迴應,一旁的侯軍卻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洶湧澎湃的憤怒之情。


    他那雙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睛此刻變得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侯權,扯著嗓子大聲吼道:“侯權,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這件事怎麽能完全歸咎於我們呢?難道跟你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嗎?”


    侯軍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整個空間,而麵對如此暴怒的侯軍,侯權隻是冷冷一笑,這笑容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侯軍更加憤怒,那燃燒著熊熊怒火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般脫口而出:“哼!是誰聽信那潘大師所言,說柳江河父母的墳墓阻礙了咱們家的運勢,然後就整坐立難安、惶恐不安的?還不是你自己擔心那兩座墳會擋住你晉升提拔的運勢嘛!”


    “你滿口胡言,我都是為了侯家”侯權的眼神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侯軍的心窩。


    然而,侯軍並沒有被他的話嚇倒,反而更加義憤填膺。


    他瞪大雙眼,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反駁道:“明明是你和那個潘大師故意將這些話說給我聽的!若不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的份兒上,我又怎會領著兄弟們前來挖掘這座墳塋?”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緊張到了令人窒息的極點。


    空氣似乎都變得沉重起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說到此處,侯軍的情緒愈發激動,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躍。


    他怒不可遏地伸出顫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侯權,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且高亢:“再者說了,還有那李忠偉!他身為安寧縣的政法委書記,位高權重,倘若沒有得到你的授意和命令,又怎會親自率領警察風風火火地趕到這個地方?”


    “他分明就是你忠實的走狗而已!對於我說的話,他從來都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啊!”


    “如果你還要這般咄咄逼人,絲毫不念及我們的兄弟情分,那麽好,用不著等警察來抓我,我這就自己主動去警察局自首!”


    “將你所做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爛事統統給抖摟出來!比如說當年你們究竟是如何設計陷害謝正陽的......”


    聽到這裏,侯權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鐵青一片。


    他瞪大雙眼,滿臉猙獰,宛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去將對方撕碎。


    侯權知道如果侯軍真的去自首,把那些舊事捅出去,他就完了。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住嘴!侯軍,難道你真的想要逼我大義滅親嗎?”


    侯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原本並沒有想要走到這一步。


    盡管在外人的眼中,他或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但對於自己的親兄弟侯軍,卻絲毫加害之心。


    然而,此刻的情況卻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境。因為侯軍竟然毫不顧忌地觸及到了他最為隱秘的底線。


    關於謝正陽意外離世之事。這件事豈能輕易在此提及?


    想當年,他們對謝正陽所采取的一係列手段,不論是置於古代還是現代社會,那可都是足以招致殺身之禍的重罪!


    正當此時,一旁的柳江河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哼,你們倆兄弟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虛情假意!難道真當我是空氣不成?”


    “侯權,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著要大義滅親,那好啊,我倒是樂意助你一臂之力!”


    柳江河越說越是激動,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侯權,繼續怒斥道:“我早就覺得當初謝書記那件事透著古怪,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我清楚,若不是你在背後搞鬼作祟,又怎會出現那般蹊蹺的狀況?他不過是剛準備向上反映你的問題,結果一下飛機便被紀委的人給帶走了。”


    “更為離奇的是,沒過多久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意外身亡。嘿嘿,今天總算讓你這個始作俑者親口承認了吧!”


    侯權心中暗罵不已:“這侯軍簡直就是頭蠢笨如豬的家夥!如此這般的事情,即便想要隱瞞也是難上加難。


    可這家夥倒好,不僅不知收斂,反而還四處張揚,真真是愚不可及啊!


    怪不得他這輩子都成不了官場上的人物,空有一身所謂的匹夫之勇罷了。”


    此刻,麵對著柳江河那咄咄逼人的質問,侯權卻表現得極為鎮定自若,他矢口否認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我與謝正陽之間雖有些許矛盾,但他被紀委帶走一事又與我何幹?”


    ”你切莫在此信口胡謅!再者說了,侯軍才坐了幾年牢,其精神狀況已然出現了嚴重問題,他所說的那些瘋言瘋語豈能輕信?”


    然而,侯軍此時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顧後果地大聲叫嚷起來:“侯權,你少在這裏放屁,你才是在真正的想當年,是誰在我的麵前洋洋自得地吹噓著,說是你親手將謝正陽置於死地的?”


    “還有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平日裏總是人前一套背後又是另一套!”


    “遙想當初在棉城之時,你身邊可是環繞著眾多的鶯鶯燕燕,整日裏花天酒地不說,更是對各種吃拿卡要、貪贓枉法以及借機斂財之事來者不拒。”


    “就憑你這種德行敗壞之人,居然也好意思在官場混跡?”


    侯權被侯軍揭露得惱羞成怒,他指著侯軍惡狠狠地說:“你再亂說,休怪我不客氣!”


    柳江河趁機大笑起來,“侯權,現在你還想狡辯嗎?就算你權勢滔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就連你兄弟都和你反目成仇了”


    侯權對於柳江河的嘲笑以及侯軍那充滿恨意的目光,根本就視若無睹、毫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那些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之人,又何必去在意這些微不足道的細節呢?


    正所謂:“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而侯軍如此這般的表現,實在是令他感到極度的失望與憤怒。


    要知道,那個李忠偉不過隻是他手中的一條走狗罷了。


    即便失去了一個李忠偉,但隻要他能夠一路高升、平步青雲,自然會有無數個像李忠偉一樣的人前來投靠於他,心甘情願地為他效命奔走。


    此時此刻,侯權已然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這兩個知曉他諸多秘密的家夥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然而,眼下這裏的人著實有些過多,如果就在此地貿然動手的話,不僅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且一旦事情敗露傳揚出去,勢必會對他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良好聲譽造成極大的負麵影響,眾口鑠金,積灰銷骨啊!


    所以,盡管麵對在場的這區區四人時,他或許還能毫無顧忌地暢所欲言。


    但當周圍人數眾多之時,他仍然需要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身那看似完美無缺的光輝形象。


    想到此處,侯權不禁深深地歎息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柳江河,緩緩開口說道:“柳江河啊,今日咱們索性就將所有事情都攤開來講清楚吧。不錯,我們侯家的確虧欠了你們家許多。”


    “但這一切皆是由老二一手釀成的惡果,如今他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處……”


    侯權將自己撇清得一幹二淨,義正言辭地說道:“不過嘛,他們借著我的權力耀武揚威,這方麵我確實難辭其咎。身為他們的大哥,在此,我代表他們向你誠心誠意地賠個不是!”說著,他微微躬身,表示歉意。


    緊接著,侯權又一臉誠懇地繼續說道:“你看這樣行不?隻要你肯放過他們一馬,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隻是希望別太苛刻了。”


    “畢竟你如今也是身在官場之人,應該清楚咱們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啊。倘若今日真的鬧僵了,對誰都沒好處。”


    “你若是點頭應下,日後我保證,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一定想方設法讓你官升好幾級。”


    隨後,他似乎生怕對方不滿意,連忙補充道:“還有,關於你父母的墳墓,我可以保證絕不亂動。而且,他們兩個人也可以父母的墓前磕頭謝罪。另外,被損壞的房屋我們也會重新修建好。”


    “不僅如此,我們還願意支付給你一筆豐厚的賠償金。怎麽樣?這些條件夠不夠?你倒是說句話呀!”


    然而,麵對侯權這一連串看似情真意切的說辭和舉動,柳江河心中隻有無盡的鄙夷和嘲諷。


    他心中不禁暗自發出一聲冷笑,暗暗思忖著這侯權還真是個厲害角色,能言善辯不說,那舌頭簡直比蛇還要靈活,竟能夠將所有的過錯都一股腦兒地推到他人身上,好像這些錯誤與他毫無關係似的,自己則宛如一個局外人般清清白白。


    此時,隻見柳江河那張原本就沒有多少表情的麵龐,此刻更是如同一塊冰冷的岩石,毫無波瀾地凝視著侯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張開嘴巴,用一種不緊不慢卻又帶著十足壓迫感的語氣說道:“侯權啊侯權,你可要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靠金錢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平息下去的。不妨跟你說實話吧,我的要求實際上並沒有那麽苛刻......”


    話說到此處,他突然像是刻意為之一樣停頓下來,成功吊起了侯權那顆好奇心滿滿的心。


    緊接著,他稍稍調整了一下唿吸,繼續往下說道:“今天隻要你能讓我給市局打個電話,把侯軍和李忠偉送進大牢裏去,而你呢,則乖乖地前往紀委那裏主動投案並如實交代問題,如此一來,咱們兩家之間的恩恩怨怨便就此畫上句號。”


    然而,麵對柳江河提出的條件,侯權不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同樣冷笑一聲迴應道:“柳江河,你這家夥可真是不知好歹啊!既然你要這般強硬到底,那我也就不再對你手下留情了!你且看看身旁!”


    聽到這話,柳江河猛地轉頭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侯權早已暗中布局,趁著剛才眾人注意力分散之際,竟然指使剛剛離去的那些警察悄悄地將楊瑩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柳江河見狀,心中一驚,但仍故作鎮定地說:“侯權,你以為把他們圍著我就害怕了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侯權得意地笑了笑,“柳江河,你不在乎她的死活?她可是你的未婚妻楊瑩。”


    柳江河緊握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侯權,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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