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冷南卿雙手緊緊握住那柄閃爍著逼人寒光的長劍,他的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且堅定,其中沒有絲毫的猶豫不決之意。


    他身形如電,直直地朝著前方距離自己不過數十步之遙的黑袍男子迅猛撲去。


    那黑袍男子看到冷南卿如此氣勢洶洶地衝殺過來,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之色。


    相反,他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嶽那般穩穩當當地佇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


    麵對來勢洶洶的冷南卿,黑袍男子甚至都沒有親自出手迎戰的打算,僅僅隻是微微抬起右手,向著身側的一眾手下們輕輕做出了一個示意的手勢。


    說時遲那時快,冷南卿已然欺身近前,手中長劍舞動如風,劍勢淩厲無匹。


    刹那間,她的劍與那些黑衣人的劍相互碰撞交織在一起,隻聽得“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耀眼奪目。


    緊接著,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但見冷南卿那皓腕微微一抖,其手中之劍宛如靈動的遊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上猛地一撩!


    與此同時,她的左腿猶如繃緊的弓弦突然鬆開,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刹那間,她整個人如同陀螺一般,於半空中高速地淩空旋轉起來。


    她的身姿輕盈而矯健,婀娜多姿,仿若翩翩起舞的仙子降臨凡塵。每一個動作皆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不帶絲毫拖遝與凝滯,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風姿,讓人不禁為之傾倒,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然而,這看似美妙絕倫的舞姿之中,卻蘊含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恐怖威力。她的每一招、每一式皆是經過千錘百煉而成,看似輕柔無力,實則暗藏著無盡的殺機。隻要稍有不慎被其擊中,恐怕便是非死即傷的下場。


    麵對如此強敵,那群黑衣人亦是不敢有絲毫懈怠,紛紛施展出渾身解數,手中之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招式狠辣異常,皆是直取要害之處的殺招,顯然全然沒有半分留手之意。


    然而,冷南卿的雙眸之中此刻早已被濃烈的殺戮之氣所填滿,與她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


    她腳下步伐迅疾如電,身形飄忽不定,恍若幽靈鬼魅一般讓人難以捕捉其蹤跡。眨眼之間,她便已如一道閃電般再度衝向那群黑衣人,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隻見冷南卿手中的長劍宛如一條靈動至極的蛟龍,在空中肆意翻騰遊走。她的身影忽地一閃即逝,下一刻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一名黑衣人的麵前。


    隻見她蓮步輕移,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側身弓步向前,手中長劍順勢以一個極為刁鑽詭異的角度斜削而出。那名黑衣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未及反應過來,自己刺出的劍鋒就已經被冷南卿輕而易舉地擋開,化解掉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她皓腕輕輕一轉,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暗藏玄機。這一轉之間,巧妙地借助了對方攻擊的力道,使得劍身如同靈蛇出洞一般,順勢而上。緊接著,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迅速轉身,手中長劍猛地向上一挑。


    這一招迴身上挑,速度之快、角度之準令人咋舌,仿佛經過千錘百煉一般,不偏不倚地擊中了敵人的要害部位。


    隻聽得那名敵人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受傷處,身體搖晃了幾下後,便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然而,冷南卿並未因此而有片刻停歇,她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隻見她手中長劍再次猛然一揮,劍身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宛如閃電劃破夜空。


    下一刻,這道寒光準確無誤地抹過了敵人的咽喉。


    刹那間,一股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濺灑在周圍的地麵上,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花。


    那名敵人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或許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未曾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地命喪於冷南卿之手。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名得力手下就這樣慘死在麵前,那位身著黑袍的男子身軀不禁微微一顫。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冷南卿,眼中的神色愈發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


    此刻,他的內心正急速地盤算著接下來應該采取何種行動才能扭轉局勢。


    與此同時,其餘的手下們也被冷南卿展現出的強大實力所震懾,一個個緊張兮兮地圍成一圈,將冷南卿緊緊地困在中間。


    但麵對冷南卿那淩厲的劍法和冷酷無情的氣勢,他們卻是誰也不敢貿然出手,生怕步了同伴的後塵,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得很,此時此刻貿然衝上去,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冷南卿那張絕美的臉龐之上,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之中,此刻已滿是不屑與嘲諷之意,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微不足道。


    隻見她刻意挺直了身軀,向著對麵的黑袍男子發出挑釁之語:“怎麽?生氣了嗎?哼,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妄圖取我性命?真是癡人說夢!既然你們一心想要將我置於死地,難道還奢望我會心慈手軟、手下留情不成?”


    黑袍男子聽聞此言,原本就陰沉至極的臉色瞬間變得猶如鐵青色一般難看。他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惡狠狠的話語:“都給我上!今日誰若是能夠成功斬殺冷南卿此女,本少主必定重重有賞!”


    這一番話如同驚雷炸響,令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震。


    那些黑袍男子的手下們聞聽此言,臉上紛紛流露出貪婪之色。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似乎已經看到了豐厚賞賜在向自己招手。


    然而,若仔細觀察這些人的眼神,便不難發現,在他們眼底的最深處,其實還隱藏著一絲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不安。


    畢竟,就看冷南卿剛剛表現,其身手是高深莫測,要想戰勝這樣一個強敵絕非易事。


    就在此時,伴隨著一陣喊殺聲響起,這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再度拉開帷幕……


    冷南卿這一次決定不再拖延時間,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鬥。隻見她身形如鬼魅般迅速閃動起來,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左遮右擋,將敵人攻來的利劍一一化解。


    緊接著,她一個靈活地蹲下,使出一記淩厲的掃堂腿,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直接將周圍的一部分人狠狠地踢倒在地。


    然而,就在冷南卿準備乘勝追擊,一劍刺向敵人的時候,一直站在後方觀戰的黑袍男子突然出手了。他的動作迅猛如閃電,手中的劍術更是剛猛強健、氣勢如虹。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兩劍相交,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傳來,冷南卿竟然直接被擊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站穩腳跟後,冷南卿緊盯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嘲諷道:“哼,原來你還是挺擔心你的這些手下嘛,終於舍得親自出手了!”


    黑袍男子同樣注視著冷南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冷冷地迴應道:“沒想到攝政王妃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果真是不容小覷啊!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好好會一會你吧!”


    此時的冷南卿其實經過長時間的激戰,體力已經消耗得非常大了。麵對黑袍男子如此強勁的對手,她感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但她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暗暗咬了咬牙,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全神貫注地應對起黑袍男子接下來的攻擊。


    黑袍男子也看出了這點,直接一個淩空而起,刺了過去,冷南卿急忙抵擋,將其推開,隨後從對方的下盤入手,手掌用力,倒掛金鉤,一腳朝著對方的頭踢過去,對方用手抵擋。


    冷南卿又借力在半空中旋轉一腳踢了過去,對方用劍抵擋,冷南卿的腳與對方的劍縱橫交錯,直接將人推地後退了幾步。


    黑袍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那黑色的袍子隨著動作微微飄動。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但眼前之人竟然還是如此有力氣,這讓他不禁暗自驚歎。


    果然,如果不將此人與攝政王分開,再加上那個威名赫赫的南寧將軍,他們恐怕真的難以撼動對方分毫!


    冷南卿目光清冷地看向遠處,隻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下亮起了點點火把,猶如繁星般閃爍。她嘴角微揚,帶著一絲嘲諷說道:“天要黑了,山下亮起了火把,你覺得會是誰呢?”


    黑袍男子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安。而此時的冷南卿雖然看似鎮定自若,但實際上她已是強弩之末。


    黑袍男子見狀,冷笑一聲道:“哼,你不過是在硬撐著罷了!你看看自己現在這樣子,還有力氣再戰嗎?”說罷,他大手一揮,喊道:“所有人,一起上!”


    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冷南卿咬緊牙關,奮力抵抗。然而,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她早已精疲力竭。


    一個不慎,她手中緊握的寶劍便被擊飛出去,緊接著,後背和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數道血劍瞬間劃過,留下深深淺淺的傷痕。


    冷南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晃幾下後,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昏迷不醒。


    黑袍男子得意洋洋地走上前來,俯視著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冷南卿,說道:“手下不行、我一人不行,但是我們終究是人多勢眾!今天,就讓我徹底了結了你!”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長劍,準備給冷南卿最後一擊……


    隻見那黑袍男子一臉狠厲地抽出腰間寒光閃閃的利劍,眼中殺意湧動,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將冷南卿置於死地,以絕後患。


    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劍斬下的那一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昏迷不醒、看似毫無生機的冷南卿猛然間睜開雙眼,其速度之快猶如閃電一般。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藥粉,並朝著黑袍男子和他的手下們狠狠地揚了出去。


    那些藥粉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飄散開來,然後紛紛揚揚地灑落在眾人身上。隻是輕輕一接觸到藥粉,他們便感覺到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無數隻毒蟲正在啃噬著肌膚,痛得讓人幾乎無法忍受。


    眨眼之間,這種劇烈的疼痛就讓他們手中緊握的寶劍紛紛掉落在地,一個個痛苦地捂住受傷的部位,發出陣陣慘嚎之聲。


    而此時的冷南卿則趁此機會,拚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迅速從地上彈起身子。


    她的動作雖然不如受傷之前,但也是矯健,眨眼間便衝到了黑袍男子麵前,伸手死死扼住了對方的咽喉。


    由於剛才的一番折騰,此刻她的嘴角已有鮮血緩緩流淌而下,但她卻仿若未覺,依然目光冰冷地盯著被自己挾持的黑袍男子。


    “疼嗎?”冷南卿冷冷地問道,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我也疼。不過這藥剛沾上的時候才是最疼的,至少還要等三個時辰,這種疼痛才會慢慢減輕直至消失。”


    聽到這話,黑袍男子心中不禁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能如此堅韌,硬生生扛過這般劇痛。


    “你……你竟然能夠忍下來?”他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冷南卿說道。


    冷南卿冷哼一聲,不屑地迴答道:“哼,這點傷痛算得了什麽?我曾經所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區區這點痛楚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隻要咬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現在,馬上讓你的手下統統往後退,放我離開這裏!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麵對冷南卿那如冰山般寒冷且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黑袍男子宛如一座雕塑一般,穩穩地佇立在原地,身形紋絲未動。


    他緊緊地咬住牙關,他的麵部肌肉因為過度緊繃而微微抽搐著,額頭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蜿蜒爬行的蚯蚓。


    此時,身體各處源源不斷地傳來陣陣劇痛,一波接著一波,如潮水般洶湧而至。那種疼痛猶如無數把鋒利的小刀,無情地切割著他的肌膚、肌肉和骨骼;又好似熊熊燃燒的烈焰,瘋狂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


    每一次艱難的唿吸都會引發深入骨髓的痛楚,這種痛楚順著唿吸道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正在一點點地被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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