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農:「我在台上的,不管是肢體或者是表情、感染力,這是我個人相對比較自信的。」第一次舞台就獲得最高票數210票的少年說道,「我有自信可以把這個東西表現到最好,比別人還要好。」


    大家都有野心。


    如果莘映光嗓子沒有出問題,他對於這一次舞台的c位勢在必得。然而現在隻能……


    陳立農:「映光來選一下?」


    ——隻能當選擇的觀眾。


    莘映光道:「大家都唱一下吧。」


    三人道:「好。」


    李權哲、陳立農、尤長靖各自唱了一段之後,莘映光手中捏著歌詞紙,斟酌思索著他們三人唱《我懷念的》時的不同感覺。


    其他三人靜靜等待,望向莘映光的眼神火辣辣的。


    莘映光還在沉思著,尤長靖見不得他太過為難,出聲道:「其實你選誰都沒關係的,我們相信你。」


    一方麵,尤長靖直覺莘映光想選自己,但如果選得太快,親友牌太明顯,於另外兩人而言不大公平。


    另一方麵,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小光覺得陳立農或李權哲唱得更好,又因和自己的關係而糾結。


    無論如何,尤長靖都相信好友的選擇。


    相信他的選擇是出於對團隊的考慮。


    陳立農和李權哲相視一眼,也道:「對,映光你就選吧。」


    尤長靖:「我們要不要背過去?」


    免得給他造成壓力。


    莘映光道:「不用了。」


    他內心已經有了團隊c位的決斷。


    「center」標籤在莘映光手上,由他派發。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莘映光走到尤長靖麵前,把貼紙貼在了他的胸口處,和「leader」標籤並列。


    陳立農和李權哲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笑著鼓掌祝賀尤長靖:「恭喜恭喜。」


    莘映光低頭為尤長靖貼卡片的時候,精緻的五官在尤長靖麵前放大,臉上沒什麽表情,垂下的眼睫又長又密。


    尤長靖的心思劈叉了一瞬:小光的皮膚真是……又白又嫩。近距離看,整張臉好看得簡直不像話。


    「恭喜你,小尤。」


    「謝謝,謝謝。」


    尤長靖自己也小幅度鼓掌。隨後,對其他成員道:「我現在說的是真心話,你們也不要對這個c位太放在心上,我可能是暫時先當這個center,就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然後我覺得我們可以做到,全場最好。」


    尤隊長鼓舞團隊士氣非常適時適當。


    陳立農:「ok,沒問題。」


    他們四人圍成一圈把手疊在中央,一起用力,向下一按:「加油!」


    做到vocal組五首歌曲中的最好!


    留意到莘映光的嗓子越來越啞,尤長靖催促道:「好了大家快點迴去休息吧,現在也很晚了,明天再過來練。」


    *


    離開練習室後,李權哲和陳立農都去等別人了,尤長靖和莘映光分別接受採訪之後一起迴宿舍。


    路上,莘映光主動提起:「我記得以前說過,下次center會是你的。」


    尤長靖:「嗯?」


    莘映光道:「小組對決的時候,在洗衣房。」


    尤長靖想起來了:「咦……對誒。」當時他沒怎麽放在心上,誰知莘映光一直記著,現在看來還被他說中了。


    當初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居然會在同一隊裏。


    機緣巧合,center真的是尤長靖,還是由莘映光選出來的。


    尤長靖沒有問他選自己的原因,而是換了話題道:「你怎麽樣?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昨天上午昏倒之後莘映光就去了醫院,今晚才迴來,也不知道情況多嚴重。


    莘映光:「還行。」


    還行是真還行,在醫院躺了一天,在鏡像世界裏又躺了一天。鏡像世界有休息效率加成,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休息整整三天了。


    尤長靖:「這兩天你先不要說那麽多話,也別練聲,不要讓嗓子這麽累。」他叮囑好友道,「生病就要休息才有好狀態。」


    莘映光:「嗯。」


    尤長靖:「之前迴去我也生病,快迴來的時候才好。」


    莘映光:「不像。」


    尤長靖:「不像什麽?」


    莘映光:「不像生病。」他掐了掐尤長靖臉上的肉,比放假前圓很多。


    突然被掐的尤長靖頓住腳步,「莘映光,你什麽意思?」


    莘映光淡定自若:「不過吃多點也沒關係,小鳥胃,胃口好很重要。」


    尤長靖:「前麵那句請你再講清楚一點。」


    莘映光:「不是你讓我少說話嗎?」


    尤長靖咬牙切齒:「我相信你可以,簡短地,把意思表示清楚。」


    莘映光:「胖了。」


    果真是言簡意賅。


    尤長靖:「……」


    尤長靖:「頭給我低下來。」磨牙,手癢。這個人的頭髮不亂一點就不舒服是不是?


    莘映光瞬間皺眉捂額:「小尤,我有點頭暈。」


    尤長靖:「……走慢點,過來我扶你!」


    和表裏不一的冰山相互拌嘴是尤長靖的日常,但這次他心甘情願地讓步。尤長靖看著莘映光白皙到有點透明的膚色,低聲道:「下次生病的話,不要再說沒事。」


    莘映光久久不言。


    當尤長靖以為他被自己埋怨逞強,不開心了的時候,他聽見莘映光用沙啞的嗓音認真道:「抱歉,讓你擔心了。以後不舒服,一定先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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