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哥哥,你們剛剛下水了,身子受了涼,不如到我家坐坐,換身衣服?”趁著元寶不注意,張梓萱卻是繞開元寶直接跑到了南宮清墨和慕延殤麵前,用一種十分發嗲的聲音撒嬌的道。


    “......”南宮清墨皺眉看了眼張梓萱一眼,尤其在看到元寶衝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時,更是心情不好,繞開那個讓他覺得礙眼的女人,走到元寶麵前“你笑的真醜。”


    “什麽嘛!!”元寶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以為終於有機會看到這個毒蛇的男人出醜,卻沒想到他又來嘲諷自己了。


    說她笑的醜到底是什麽心態!!元寶鬱悶的將時刻握在手中的破劍塞到南宮清墨的手中“還給你這把破劍,哼,你現在的樣子更醜,簡直像隻落湯雞。”元寶以牙還牙,她可不會承認他剛剛的樣子是有多性感迷人。


    “是麽,我怎麽看到某人剛剛在偷偷的擦口水。”南宮清墨將劍收了起來,除了元寶,他不許其他人說那把劍是破劍,就是偶爾的議論也不行,即便它真的沒有什麽作用,可他卻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東西,不管它是好是壞,既然它選擇了他,那他就不會嫌棄它的外在。


    有時候選擇和被選擇永遠是一個永恆的話題,他不後悔選擇收下它,因為自從他擁有它之後,他的夢變得更加完整了,也不再夢見不好的東西,就好像自己缺失的某一塊終於得到了填補一般。


    “元寶,我的劍呢?”慕延殤巡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自己的劍,心中頓時有萬馬奔騰。他的劍呢,他的劍怎麽不見了?可心中雖然翻江倒海,臉上卻是淡淡的,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


    “待會給你,現在不方便。”元寶突然俯身到慕延殤耳邊,小聲的道。


    那幾個人討厭的人一直虎視眈眈的站在哪裏,她不想當著那些人的麵將劍拿出來。何況。那個張梓萱不僅僅覬覦這些劍,還對南宮清墨和慕延殤都有覬覦,這讓她莫名的不快。


    “好。”熱氣襲向他的耳垂。慕延殤腦子卻是空白一片,他的鼻尖早已盈滿了獨屬於元寶身上的那股好聞的淡淡的藥香,心髒第一次有了悸動,噗通。噗通,而且頻率還在慢慢變快。不可抑製的節湊讓他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延殤,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元寶擔憂的看著延殤,以為他剛剛下水後出現了什麽不適,可抓著他的手一把脈。除了脈搏跳動的有點快,並沒有什麽異常。


    “原來你叫延殤啊,殤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啦,去我家裏坐坐吧。好不好?”吃了兩人閉門羹的張梓萱卻是繼續露出一絲小女兒的嬌羞,突然主動去牽住慕延殤的手。


    卻在下一秒,被慕延殤厭惡的甩開。


    “好髒。”嫌棄的表情,冷冷的話語,卻是和元寶完全不同。


    “嗬——”南宮清墨已經穿好了衣服,隻是環著胸,冷眼旁觀著。


    張梓萱一向被人捧在手心,更是鎮上男子們夢寐以求的結婚對象,她以此自恃清高,眼高於頂,也將那些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不想,今日,好不容易碰到兩個中意的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哪裏甘心。


    原本要發怒的,可一轉身,卻又眸中帶笑,嬌滴滴的笑道“延殤哥哥好冷淡呐,剛剛的話真是傷透我的心了。”


    “梓萱,既然三位無意去我們府上,你還是趁早和爹爹迴去吧。”張百年卻是沒用再強求,一臉不快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顯然她此時的樣子早已丟光了他的老臉。


    “不嘛,爹爹,你快點讓他們去我們家嘛~”張梓萱跺腳,不依不饒,眼睛卻是在兩個男人臉上留戀,此刻怕是最愛的寶劍們都不能入她的眼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讓她的少女心嘭的一下爆炸開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將小姐帶迴去,盡在這裏丟人現眼。”張百年怒道,她不要臉,可他這張老臉還是要的。


    “爹爹,你不能這樣對女兒,這關係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張梓萱一廂情願的道。


    可當她迴頭的時候,哪裏還有元寶和那兩個夢中情人的身影,急的又是跺腳又是尖叫“你們看到他們往哪裏去了?啊?快說?”


    “小姐,你不要再搖晃小的了,小的們也沒看清楚,他們好像是咻的一下就不見了的。”被張梓萱搖的眼冒金星的家丁幾乎快哭了。


    “爹爹,你一定要將他們找迴來,女兒非他不嫁了。”張梓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進了張百年的懷裏,無論怎麽勸就是這般鬧騰。


    “好了,爹爹知道了。”張百年老來得女,第一個孩子又是傻子,對這個幺女自然是寵愛,凡事都依著她,隻是,如今,這事,卻是有點遙不可及,他剛剛就是躲在暗處觀察那三人的,發現那三人舉止言行都透著一股尊貴之氣,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他還聽說,就是那個叫元寶的少年救了已經一隻腳踏進棺材的項靈。


    看來這一切還得從那個項靈那落手,他相信隻要守在那裏,那幾人一定還會再出現的。隻是,當他的目光看向那片水域的時候,卻是暗叫了一聲糟糕,看來那兩人已經破壞了裏麵的格局。


    也該是他迴去的時候了。


    “把小姐帶迴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跑出去。”張百年的眉頭緊鎖,卻是轉身朝著那片林子走去。


    且說元寶三人趁著那幾人不備,早已偷偷的溜走,原本還想再打趣南宮清墨,可剛剛也見識到了他的毒蛇,想想又閉嘴,轉身詢問相對好脾氣的慕延殤“延殤,你們剛剛在下麵看到了什麽?”


    “一具被女屍。”慕延殤想起自己剛剛在水下看到的畫麵,胃裏又是一陣翻滾,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那麽惡心的東西,一個腐爛的全身隻剩一張人皮的屍體,空洞的眼眶,那平坦的頭骨上插滿了一根根釘子,而她的身體竟然被無數的頭發纏繞著,白的、灰的,黑的,好像什麽顏色都有,隻是那偶爾從頭發底下爬出的白色的蟲子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屍?那你們處理了沒有。”元寶若有所思,既然是降頭,而且是這麽厲害的降頭,就不可能會是簡單的一個手劄草人,她突然就有點感激慕延殤,若是讓她和那屍體一起被同一片水流侵泡,她一定會渾身不舒服。


    “清墨已經將她處理掉了。”慕延殤看了眼南宮清墨,這是他第一次和他一起並肩,更多的時候他都是跟著撫舒師兄的,而南宮清墨鮮少會去主動接任務,也很少看到他去打怪收妖。


    隻是這次近距離的看著他不過是將三道符貼在了那具屍體的頭、心、氣門處,那具被無數的頭發包裹鎮壓在水底的女屍會在下一刻化成一道黑煙消失不見了。


    “是嗎?”元寶看了眼飛在前麵的南宮清墨,她似乎越來越不了解他了,就比如今天他展現的這些才能,都是她所陌生的,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比如她自己,所以,她自己將眸子垂了下來,隻是,很快,又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何必想那麽多。


    南宮清墨還是那個南宮清墨,隻要他還是她的朋友,這一點不變就行了。


    等到他們三人趕到金陵城的時候,已經是上半夜了,草草的找了家客棧暫時歇了下來。


    第二日,元寶是在一陣陣歌舞聲中醒來的。


    赤炎國的國都金陵,和元寶想象中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甚至這裏的人的穿著都是讓她咂舌的。


    女子穿著露臍裝,一塊薄薄的輕紗便可以是上衣,女子的長裙的顏色也很鮮豔,甚至,大部分女子的鼻子上也會有一些掛飾,即便她們的發上已經綴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和五彩的珠子。


    女人們熱情的在街上跳著舞,男人們手拉著手,拍著歡快的拍子,巨象在街上行走,商販們頂著東西自豪的來迴穿梭叫賣著。


    這裏的一切幾乎都讓元寶覺得陌生,可又不反感。因為大家的臉上都帶著快樂,這和她印象中的天朝是不同的。


    “元寶,你起來了嗎?出去吃飯了。”有節奏的幾聲敲門聲之後,傳來了慕延殤的聲音。


    “恩,我就來。”元寶趕緊將自己的頭發盤了起來,又重新將束胸帶子困緊,雖然現在她還隻有十三歲,可是她的胸卻是發育的極快,已經有兩個饅頭那麽大了,可現在又正是發育期,每次這樣裹著晚上解開的時候都有點痛。


    “走吧。”慕延殤一直靜靜的背身站在門外,直到元寶開門出來。


    元寶看了眼站在前麵一聲不吭的南宮清墨,這家夥從昨天起就一直沒在和自己說話了。


    “走吧,我們去嚐嚐這的小吃,我剛剛看到樓下有很多很奇怪的水果。”元寶很自然的去拉慕延殤的手臂,可一想到他似乎不喜歡被人觸碰,又想縮迴手來,可她的手卻被慕延殤的手臂緊緊夾住,竟是抽不出來。


    她難得的老臉一紅,尷尬的不知道是該硬扯出來還是就這樣下去。(未完待續)


    ps:謝謝哎呀咖啡的粉紅,謝謝書友千秋凡塵的打賞,謝謝熱戀^^一路的打賞和支持。注:下個月要恢複單更了,因為工作比較忙,以後有空了再多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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